barco投影机 Negro这首歌表达的意思是什么

【读知天下】词典中的16世纪生活:“有船有房”表示富有 - 视听前沿 - 德州新闻网 - 权威媒体 德州门户 德州日报,德州晚报,兴德论坛,德州论坛,兴德微博
【读知天下】词典中的16世纪生活:“有船有房”表示富有
编辑:桑瑞 来源: 时间: 14:46 []&[
关键词:有船有房 16世纪生活 葡汗词典 【读知天下】词典中的16世纪生活:“有船有房”表示富有,1934年,意大利汉学家德礼贤在罗马耶稣会档案馆发现了一部词典手稿,既无标题、署名,也无序跋之类,编号为Jap Sin I 198。词典正文计120余张纸页,双面书写,另附补遗十余张……
魏若望影印出版的《葡汉词典》内文书影
1934年,意大利汉学家德礼贤在罗马耶稣会档案馆发现了一部词典手稿,既无标题、署名,也无序跋之类,编号为Jap Sin I 198。词典正文计120余张纸页,双面书写,另附补遗十余张;所收葡萄牙语单词和短语约六千多条,其中半数以上写有中文对应词语并加标拉丁注音,故而称为《葡汉词典》(Dicionário Português-Chinês)。此稿距离完工尚远,但已颇具规模,辞书应有的格局也已呈现:页面分为三栏,左栏书写葡语词目,按字头、音序排列;右栏由中国人书写汉字,多为葡语词的意译,间有西士补写的字词;中间的一栏留给注音,尚不标注调号,也不区分送气与否。开头的几页,在第三栏的右侧还写有意大利文的对应词,显系后手补书,无碍原有布局。
德礼贤认为,这是迄今所知最早的一部欧汉双语词典,出自第一代来华耶稣会士罗明坚和利玛窦,编写于年间。后继的研究者如杨福绵,以及本世纪初将《葡汉词典》手稿影印出版的魏若望,都倾向于把罗明坚、利玛窦视为撰著者。质疑者则猜测,实际著者另有其人。四年前,在台湾召开的一次汉学研讨会上,康华伦提出,编撰者可能是葡萄牙行商或航海家。
词汇是一面镜子,折射出一种语言所在时代的方方面面。《葡汉词典》含有两套词汇,分属葡语和汉语,这是否意味着,它们映现出的是一中一西两幅不同的生活画面?从另一角度看,这部词典是葡汉对译的结果,欧洲撰著者和中国合作者有过面对面的接触,在译释某些词目时应该还作过讨论,所以,即便是两幅全然不同的画面,也有可能因为双方的交流而变得局部接近,在语言表达上取得某种程度的一致。那么,画面不一在哪里,同一又表现在哪里呢?
为此,最简单的办法是把词汇按语义划分为若干类,好比把画面切割成若干块,放大开来逐一比较,以见异同。下文列举词条,凡原稿所见的汉字,繁体、异形悉从原写,并用双引号括起,以别于葡语词目的今译。所列葡语词均为中古拼法,大小写也均从原稿,不暇说明。
首先,不难看出《葡汉词典》是一本普通的语文词典,它所收录的主要是日常词汇,而非专门术语。就指称自然、人体、动作、行为、品性、质地的一大批普通词语来看,《葡汉词典》显示的画面在葡语和汉语中大抵是一样的。
日常词汇甚多,这里只挑若干来讲。先说说数词。康华伦提到,《葡汉词典》上有些数词条目非常随意,如Quatro noites“四夜”、Catorze mil“一万四千”之类,进而质疑:何以不收更多的数词。我马上想,在任何一种语言里,数词都属于基本词汇,编词典者恐怕不至于忽略。果然,《葡汉词典》上除了零之外,个位数都有相应的数词;十以上、百以内的复合数词漏过颇多:有“十二、十四、四十、五十”,其余均缺;序数词只有“第一、第二、第八”,余缺。有一组用介词连接的数词短语,如De dous em dous(两个两个)“一双一双 对”、De sete em sete(七个七个)“七箇一起”、De cento em cento(一百一百)“一百一百”等,似乎与做买卖时点计物件或钱币的方式有关。
日常词汇里,有些上不得台面,却是生活中绝对离不开的,例如Orinar(排尿)“小便”、Merda(粪便)“糞 屎 大便”、Pejtar, crepitar(放屁,噼啪作响)“放屁”。这类词语在中西语言里也基本等值,对译起来较容易。能否以收或不收这一类词为准,来判别著者的教育程度或行业背景呢?恐怕不能。这类词语见录于语文词典很正常,再高雅的西洋人,来到中国也得知道这类事情用汉语怎么说。
有伤风化的现象,古时欧洲和中国一样常见。有些表达能对应,如Putaria(妓院)译为“嫖院”,Alcoueitar(拉皮条)译为“忘八烏亀”。Molher casada(已婚女子)译为“婦人”,对应相当精准,而紧接的一条Molher solteira(单身女子)对译以“婬婦 賤婦”,记下的可能不止是中国人的陋见。古时西方人一样不待见女子独身。另一词目Solteira(未婚女子)的译法尚能中性,作“没有丈夫 寡 無夫之婦”。Puta(娼妓、贱女人)译为“婬婦 泼婦 賤婦 怨婦”,前三个词为中国译者所书,末了一个由西士补写,想必是从某本中国书上读来的。再看词目Abariguado(姘居的),译为“有妾”,混同了两种不同的男女关系。是译者有意要等同起来,还是因为他不觧葡文而出了错呢?中国人不能容忍姘居,西方人视取妾为恶俗。假定这位译者已入西教,在他眼里取妾与姘居就会没有实质区别,属于同一类罪孽。
宗教词语是一个显著的大类。康华伦觉得不好理解,何以会漏收一批重要的词,如Deus(上帝)、Jesus(耶稣)、Maria(玛利亚)、Evangelho(福音)等。细读之后,我发现有些词目的确没有;有些虽不自成条目,却内含于其它词目;有些条目其实见于词典,只是一不当心容易看漏。Deus、Maria未立条,但有词目Poderoso deus(全能的上帝)、Auemarjas(圣母经)。上列宗教词语都只列有葡文,没有写出汉语对应词。这样的词目还有一大堆。
列出的多,译出的少。即使已译的,大都也是移用现成的汉语词,如Igresia(教会、教堂)译为“寺”,Padre(神父)译为“僧 野僧”,Freyra(修女)译为“尼姑”, Santo(圣徒)译为“仙”, Paraiso terreal(尘世天堂)译为“天霆”、“佛國”, Mortorio(葬礼)译为“做功德”。倘若不解葡文,单看纸面上的汉字,我们眼中便是一派佛道间杂的中国景象,把西教严严实实遮盖起来。
Saluador(救世主)尚无合适的译名,而以动宾式“救他”来对译。真正译出并得到沿用的宗教词语没有几个,如“地獄”、“十字”、“教門”,依次对应于Abismo(地狱)、Crux(十字)、Seita(教派)。综上,可知相关词目的确立和译释发生得相当早,似在罗明坚、利玛窦撰著《天主实录》(1584)之前。
航海用语也构成一个大类。这方面的词语异常丰富,泛泛地说可以归因于时代交通方式,况且那时葡萄牙是海上霸主,葡语词典里出现大量的航海词汇在意料之中。
名词及词组,如Armada(军舰)“兵船”、Nao d’armada(战舰)“戦舡”,各类舰船的通称和具指尤其多,译名不易准确。此外如Cousa de nao(船用器物)“舡器”、Estaleiro, porto(船坞,港)“湾裡頭”、Cosairo(海盗)“海賊”等,多能对应。从汉语方面看,对应于Agulha de mariar(指南针)的“羅經 指南”已是普通词,一般人也会知道,而Carta de marear(海图)的对应词“針簿”则是专业用语,非内行不能译出。Saluaje(无主之物)一词虽然译得俗,作“野東西”,意思还是准确的。
动词有Engolfar(驶出港湾)“上大海”、Ancorar(下锚)“拋椗”等。把Desembarcar(卸船)译为“搬上崖”,是对搬运情景的具体而真实的描绘,仿佛译释者就在场。
形容词如Nauegauel(适合航行),译成“海路平安”,意思倒可通,只是把客观条件变成了主观祈愿。
更专门的是一些结构松散的短语条目,有过海上历验者才会想到收录:Dar a vela(张起帆)“扯起篷”、Amainar a uella(收帆)“下蓬”、Encalhar d’embarca o(船只搁浅)“舡閣了”。
有两点与宗教词汇堪成对照:一是未译出的词目很少,如Barco(小船)、Barcada([量词]一船)、Dar adriza(扬帆、升旗);二是凡译出的词目,葡汉表达大部分能对应。古代中国人不乏远航的实践,相应的词汇也不缺乏。尤其到了明代,民间商船航行至南洋诸岛已属平常。
如今称人趁钱,或自谓富有,常说“有车有房”。回到五百年前,葡语的说法是“有船有房”,录于词条Feitar da nau e casa(既有船又有房);汉语对应词更可玩味,是极自由的意译,写为“財付”,即财富。船泊和住房并重,一同视为富裕的标志,似乎最有可能是海商的思维。Aluidrar(提议、建议)和Aluidrador(提议者、建议者)这两个词,并不纯是商贸用语,却被理解为“打價 講價”、“打價的”。Industrioso和Endustrioso(勤奋、能干)实为同一词,拼法小异而已,但分别立条,前者解为“會做買賣”,后者译作“善於貿易 會做生理 會佐買賣”。此公三句不离生意经,纵使不是生意人,对做生意也颇热衷。
商贸词汇不仅多,而且涉面广。像Liquidar(结算、付清)“筭明了”、Aluguar, dar lo aluguer(出租 租给)“税他”、Apenhar(典当)“做當”等动词, Praxa(市场、集市)“市頭”等名词,以及介词短语A mayor ualia(以更高的价格)“髙價”、De contado comprar(用现钱买)“現買”,是普通人也会用到的词语。但Fazer facenda(做生意)“添貨”、Fazer cabidal(积累资本)“本錢”、Aluara(许可证)“劄付”等,则比较专门,不是买卖人用不大上。
Dar a refens(抵押)译为“做當”;Pinhorar(扣押)也译为“做當”,其下还有同根的名词条目Pinhoro(扣押、查封)“當頭 案頭”。执行查押的是官家,具体说是“抽分厰”,为Alfamdigua(海关)的对译。今杭州上城区仍有地名“抽分厂弄”,系明朝税收机构的遗名。
涉及刑律的词目之多之细,同样令人瞩目。先来看几个大概念:Lej(法律)译为“法度 律 紀 綱”,Dereito ciuil(民法)译为“法度 詔”,西文原词固有区别,汉译之名也不全同:律、纪、纲是社会当有的秩序,诏是正式颁发的律令。Jurisdi ?觔o(司法管辖权)一词含义抽象,译作“管地方”,形式上不匹配,但意思不误。
Processo(诉讼程序)译为“律”,相关的词目能列出一大串,大都有汉语对应词:Litigar(诉讼、打官司)“對理”、Acusar(控告)“告状”、Acusador(原告)“原告”、Acusa o(起诉书)“詞状”等。Acusar fal amente(诬告)是动词短语,Acusa o fal a(诬告)为同根的名词短语,都统一译作“誣告”。Arazoar feitos(辩护、打官司)一条未译。
至此,我们看到的中西两幅画面相当接近。无论哪一幅,呈现的都不是一个全无法制的社会。可是看看一系列刑名,两幅画面便同样惨烈。最轻的是鞭刑或棍刑,如Aotar(鞭打)“打”、Aotada cousa(鞭刑)“被打 遭責”等条所记。Degredo(流放)“問軍”也是轻罪。重刑如Deorelhar, tirar as orelhas(刵刑,割掉耳朵)“割耳”、Degolar(割断喉咙、斩首)“割喉”、Forca(绞刑、绞架)“吊”等,均为Pena de morte(死刑)“死罪”。
把形容词Demand, litigioso(告状的喜争讼)译为“刁民”,体现出一个社会、尤其官家对某一类人的态度。好争讼者讨人嫌,古今中外皆然。名词Braguante(流浪汉、无赖)译为“光棍”,也不只是出于个人的理解,不妨比较另外三条:Enganador(骗子)“光棍 騙子”,Refalsado(靠不住[的人])“光棍 白訏”,Velhaco(奸猾的人)“光棍”。今言光棍,戏谑的成分多于贬损,而依照《大明律法》,光棍是一项会掉脑袋的罪名。
倘若一国的从业者,其名称在另一国的语言里大都有现成的对应表达,则两国的生产方式、经济模式、百工技艺等应该是基本相当的。
农牧渔猎,如Laurador(农民)“農夫”、Pastor(牧人)“牧童 看牛的”、Casador(猎人)“打獵的”、Pescador(渔民)“討魚的 漁翁”。闽南话今仍称出海捕鱼为“讨鱼”、“讨海”。制作行业,有Telheiro(制瓦工)“做瓦的 窰匠”、Azeitejro(制油者、油商)“做油的”、Moidor(磨坊主)“磨麵的”等。以动宾式“做某事+的”表示从事某业者,是近代汉语口语里一种极能产的构词模式。
Obreiro(工人、工匠)“匠人 工人”是泛称,多指干体力活的劳动者。同义词为Maccanico(= mecanico技工)“匠”,干的是技术活,尤指修造机械。这两个总名代表两大类生产活动的从业者,在当时葡语里已能分清,而汉语对应词的义别尚不显明。西洋机械制造勃兴并渐胜中国,也正发生在明代。
商有行、坐之分。Mercador(坐商)译为“商人”;Regato(摊贩)是小本经营者,故以“販子”对译。开店营业者,如Estalajadeiro(旅店主人)“店家 主人家”、Tauerneiro(酒馆老板)“賣酒的”等。Liureiro(书商)“賣書的”与Empressor(印刷商)“印書的”是两门行当,分得很开。
迁徙殖民之迹
如前文所举,十六世纪葡语的航海词汇已很丰富,足可昭显葡萄牙的海洋大国身份。但航海只是途径,经商获利才是一大目的。还有一个目的也同样重要,即军事征服,伴随而来的是殖民。在开通亚洲航路之前,葡萄牙已在西非佛得角建立殖民地。下列词条便与贩奴有关:Negro cattiuo, negra(俘获的黑奴,女黑奴)“奴婢 奴豺”、Forar escrauo(释放奴隶)“放出”。郑和曾率师远航至东非,也许知道何为黑奴,但我们的这位译者好像不识,因而译法有些走样。
渡海前来的词语,还有Coquo da india(印度椰子)“椰子”等。印度是传教士来华的第一大中转站,其国名India(印度)“西洋”、Indiano(印度的)“西番”成为词目,并不让人觉得意外。第二个中转站是菲律宾,因此有词条Moro(摩洛人)“墶子 囬囬”,指长居菲律宾的伊斯兰徒众。出乎意外的是Misso“醬”,我猜它是“味噌”的拉丁转写。这个日语词见于补遗,单立为条,或许跟耶稣会进东军亚的路线有关?沙勿略最先踏足的是日本,留居一段时日后才驶来南海;越三十年,始有罗明坚、利玛窦的中国行。
殖民活动意味着Desterrado andar(远离故乡)“離鄉 别家”,以至Desnaturarse(放弃国籍或公民权)“抛親棄祖 離鄉 出家”。有意思的是词目Pouoar(定居、移民),被意译为“起多房子”。与建造房子有关的词条并不能告诉我们殖民的地点,但词条Na o portuguese(葡萄牙国民)“番人 夷人”和Mesti o([本地出生的]混血儿)“圡生宰”,尤其补遗中的Maquao(澳门)“蠔鏡 澚”,却把我们的目光引向一块熟悉的地域。明人称澳门为“蠔镜”或“蠔镜澳”,取意水澈如镜,盛产蠔类;澳门省称“澳”,“澳”即湾,可以泊船登岸。
于是,我们可以将《葡汉词典》的航行路线复原如下:始发国是葡萄牙,包括葡属殖民地;航经印度、菲律宾等国,留下了些许踪迹;澳门是这部词典跨洋旅行的最后一站,接下来它便要随传教士进入中国。而一旦抵达澳门,接触中国事物,词典中便开始出现与中国有关的词语,其中用得最多的是Mandarim(官员、官府,官话),见于正文八次、补遗三次。
官员和官话
关于Mandarim(= Mandarin)一词的来源和本义,学界坊间谈论得都很多。有人兼取义和音,译成“满大人”,虽然像搞笑,却似乎能贴近词义。只是这一译法不适用于本词典编写的年代。那时还不是清朝的天下,只能叫“明大人”。
补遗中的三例所指很清楚。至于正文中的用例,则须费些工夫,因多处含带扩展释义,仅凭所写汉字难识究竟,须理解葡文之后才能弄清含意:
(1)Pompa de mandarim(官府奢华的排场)“執事”,指官员办事时的仪式和仪仗。
(2)Enterceder aguoal, a mandarin(向某人求情,向官员诉求)“勸赦 求宥 告”。
(3)Fiel(忠实)“忠直 良”,下有词组及汉译de mandarin(指官员)“忠臣”。
(4)Despachado(已发送、已派遣)“發了”,后面补写有词组de mandarin(指官府)。
(5)Mandar, impero(命令,吩咐)“教”,下接两个词组,以区别同义的汉语词:de mandarim(指官府)“差”;de Rei(指皇帝)“敕”。
(6)Officio(职业、职务)“手藝”,也下带两个词组,功能同上:de mandarim(指官员)“聀分”;de mecanicos(指工匠)“匠”。
(7)Notar cartas, de mandarim(起草文书,指官员)“講”。此处汉译极简,与词目难以对应,除非把葡文理解为官员口述信文、判词等,由书手笔录于纸。
如此频繁地使用一个词,说明使用者非常关心这个词所涵盖的问题。传教士必须懂得怎样与官府打交道,为此不仅要熟悉公文的类型和办事的程序,还需要了解管事者的品级、职分甚至脾性。譬如对“忠直”者,与其送银钱,不如赠一台Relogio di jero(机械钟)“時辰鐘”。自然,汉语是不言而喻的第一关,请看最后一例:
(8)Falla mandarin(官话)“官話 正音”
官话,相当于今天的普通话,二者都属于通言,区别只在古今;正音,即标准音,在后来的传教士笔下,“官话”与“正音”也是可以换用的同义词。虽然早期传教士主要在广东、福建活动,日常接触粤闽方言最多,却从一开始就主张学中国话要先学官话。不过,晚明的通言大不同于当今,据信是以南京话而非北京话为基础。《葡汉词典》隐隐贯有一个官话和口语优先的理念:当一条葡语所对应的汉语词有两三个时,通常先写口语词、官话词,再写文语词、方言词。不合于此的安排相对少。
16世纪末的这本西洋汉语词典,存录了葡汉两种语言文字的史料。早期西洋人学习汉语的努力,中国人把握西方语言的尝试,欧汉双语词典编纂的起步,中西文化、经济、技术接触之始的景象等等,从中都可约略窥知。对文本内容的考释,又有助于认清著者问题。把一部实际著者尚不明了的书稿归诸名士,很像是名人效应所致。就目前所知,何妨视为无名氏之作。这样做并不会降低原著的价值,譬如《尔雅》,怎会因为著者不详而失去其学术地位呢?此外,中国合作者的贡献也不可忽视。他不但写了字,还读了葡文,根据自己的认识给出译解。无论对或错,都含有独特的领会,保有真实的记录。著译者已殁,而文本犹存,这才是最重要的。
德州新闻网版权与免责声明:
①凡本网注明“来源:德州新闻网”的所有作品,版权均属于德州新闻网,未经本网授权不得转载、摘编或利用其它方式使用上述作品。已经本网授权使用作品的,应在授权范围内使用,并注明“来源:
德州新闻网”。违反上述声明者,本网将追究其相关法律责任。
②凡本网注明“来源:XXX(非德州新闻网)”的作品,均转载自其它媒体,转载目的在于传递更多信息,并不代表本网赞同其观点和对其真实性负责。
③如因作品内容、版权和其它问题需要同本网联系的,请在30日内进行。
※联系方式:德州新闻网 电话: 电子邮件:
&&& 您可以用智能手机扫描左侧的二维码,直接打开本网页当前所在位置: >
热门微信号:
万晓利:音乐不是我的,我也不是她的了
作者: 浏览数:0 用手机扫描二维码
阅读,只需一秒。精彩,尽在掌握!文周专访 万晓利:音乐不是我的,我也不是她的了“对我来说,音乐是一种麻烦.对,音乐是我的全部,但你要知道,当她是你的全部...
文周专访 | 万晓利:音乐不是我的,我也不是她的了“对我来说,音乐是一种麻烦。对,音乐是我的全部,但你要知道,当她是你的全部的时候,她就是负担了。你所有的心思,所有的情绪都在里面,被她控制。她现在已经出来了,我可以去享受她了,让她去她应该去的地方,把她唱出去,让她自由,让她从我的控制中出去。我自己也出去了,我们双方都自由了,她也不是我的了,我也不是她的了。”“我从没有跟别人这么细地说过这个梦”北京,麻雀瓦舍二楼卡座,白昼若夜。在昏黄的灯光中,无论是眼前的万晓利,还是万晓利眼里的两个记者,或许都更像是若有似无的轮廓,这像极了他在2015年3月发行的专辑《太阳看起来圆圆的》同名歌曲《太阳看起来圆圆的》谜一般的歌词。万晓利在我们的采访中解开了这个谜,他详尽地道出了一个梦境的细节,有氛围,有情节,有色彩,他说在此之前,从没有人向他这样细致地问起过。《文周》:《太阳看起来圆圆的》这首歌的歌词是怎样一个创作过程呢?它的语言非常碎片化,连贯性不强,很多人不明白它到底在说什么。万晓利:那真是一个梦,是挺奇怪的一个连续的故事。我做了一个倒叙手法,并没有从梦的开始去叙述——这个是我控制的。第一段就是梦的结尾,然后通过结尾往回推那个梦,最后发现是什么导致了这样的结局。《文周》:所以开头第一句的“你,怎么是你”,是终于揭开了一个人身份的恍然大悟?万晓利:对对对,那个其实是梦的结尾。结尾我驾驶着一架飞机。正开着,旁边出现了另一个开飞机的人,那个人的飞机比我的好多了,可以控制我的飞机,他强迫性地截住我,我不得不停下来。哎?怎么你把我拦下来了,什么意思啊?《文周》:这个梦是什么样的色调和节奏?万晓利:就有点像它旋律的色调和节奏(先有旋律后有词)。这点我没有刻意设计,但做出来还就是这么回事。包括后来一些噪音的运用,失真吉他,还有一些特别强的音,听起来挺激烈的,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梦在那段时间也是挺激烈的,有些争斗,有手枪。我们是去执行任务。《文周》:什么任务?万晓利:就是,就是……《文周》:要去拯救世界吗?万晓利:就是特别机密的任务。《文周》:不能告诉我们吗?万晓利:不能告诉你们……《文周》:我们想知道。万晓利:执行任务的过程中,突然发生了内讧,两个人打起来了。当时我正开着飞机呢,突然一个人拿枪指着我,劫机的那种感觉,强迫我改变航向。执行小组应该有……五六个人吧,其中一个人看到他拿枪指着我,知道不对了,就来制止他,一制止两个人就扭打起来,一下就掉出飞机,变成两只鸟了。《文周》:其实他们是不是真的变成鸟你也不知道,你只是想象他们变成鸟?万晓利:对,我希望他们会飞。《文周》:这样他们就可以安全着陆了,不要是最坏的结果?万晓利:对!《文周》:好善良啊……万晓利:没有(害羞地笑了)。稀里糊涂地就四分五裂了,还没开始干呢,就已经这样了,任务明显就完成不了了。外面也乱了,整个形势大变,天蒙蒙亮,太阳看起来圆圆的。《文周》:啊,终于点题了。太阳是在梦里还是醒了之后看到的?万晓利:在梦里。当时是一个早晨,有雾有露,雾是蓝色的,烟雾缭绕,像硝烟一样,不是灰色的。到这儿就醒了。我开始胡思乱想:难道任务失败是跟某人有关系?在不同时间地点出现的人之间有没有关联?有没有可能他们看似伙伴,实际上反目为仇?……《文周》:醒来的现实生活是什么样的?万晓利:应该是早晨,差不多也是那个时候。那时候在写歌词,我正在练习一种手感。《文周》:什么手感?万晓利:就是随手瞎写一些东西。我就随手把梦记了一个大概,想能不能试图用在一首歌里,别浪费啊,对吧,这么好的一个梦。然后我就拿出一首歌,咦?一对,对上了。《文周》:所以是先有曲吗?万晓利:对,然后做了梦,这个词就拽进去了。《文周》:那这个曲又是怎么来的?万晓利:两年前,我记得下着小雨,当时我跟朋友回家,聊天,尤克里里在身边,随手就这样弹,诶?这个挺好,录下后就扔那儿了。这次录音的时候觉得这首歌还挺不错的,就选中了。《文周》:梦是什么时候做的?万晓利:梦是在杭州做的,中间隔了一年多。(编者注:万晓利现简居杭州,保持运动,调节身心。)《文周》:知道这是梦的话,一切就能明白了,不然用逻辑性的思维去解释,就会解释不通。万晓利:对对对,很难解释,但是在梦里面它太千真万确了!这个环节的对话太有意思了。两个姑娘一个扮演着福尔摩斯,一个扮演着弗洛伊德,一个想彻查神秘“劫机事件”的幕后黑手,一个试图挖掘出梦境底层不为人知的潜意识活动。原本惜字如金的万晓利开始兴奋起来,不由得手舞足蹈,他努力回想着,分析着,不断重复着“诶?怎么是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们也被这重重迷雾惹得眉头紧锁,紧张又兴奋。“我从没有跟别人这么细地说过这个梦。”这反馈令我们欣喜,同时,它在我们眼里也成了一个嘱托,这就像是在说,我把我的秘密交给你们了,你们要好好待它。写稿的时候,看着大篇幅的琐碎梦境,不禁去想:一个梦,对于做梦者来说,它的细枝末节尽是肺腑之言,可对于读者来说呢,会不会索然无味?那么这算不算辜负了他的梦?把谜一样的歌词翻译成白话,像不像为舞蹈加字幕那样多此一举?人们懂了又如何,这个层面的懂得是创作者所期待的吗?诗歌何以为诗歌,沉默者因何而沉默,或许原因就在这儿了。这让人想起另外一句歌词:“世间没人明白我,我就孤独着。”而那甜蜜的孤独,是从不会让人伤心的。再后来,我们忘记了这个梦。只是每次看到初升的太阳,脑袋里都会蹦出这句话——太阳看起来圆圆的。这时候,这句话就是它本身,没有附加的含义,就像一个微型的真理,真理是不必被解释和证明的。《太阳看起来圆圆的》MV“打坐可以让精神不疼”北京站演出开始前半小时左右,摄影师像往常一样想潜入后台。后台的门关着,她用力推开一条缝,听见门里挡着的椅子与地面摩擦的咯吱声。从那条缝里,她看到房间里只有万晓利一个人,他闭着眼睛盘腿坐着,安静得让人无法打扰。她不忍心按下快门,而是关门退了出去。万晓利的助理告诉我们,晓利现在演出前都要打坐,后台都会只留他自己一个人。这让人联想到在采访的过程中,当被问到某些需要想一想的问题时,他会忽然闭上眼,低下头,那一刻似乎从有我们的世界消失了,问他:“你还好吗?”他说:“嗯,我在想呢。”打坐是什么感觉?我们托助理问万晓利,他说:“现在最大的麻烦就是思绪一直散乱着,打坐就是在试图入定,从情绪里面跳出来,让自己放空,松弛,就像睡了一觉,精力充沛。”“从情绪里面跳出来”,让人想起他在采访时说的话——酒是拽进去,茶是拔出来。《文周》:《孤独鸟》这首歌的人声是失真的,好像用大声公或者收音机发出来的声音,这是故意的吗?为什么?万晓利:嗯,对,是故意的。那个歌词写出来呢,我觉得在我的能力下也算成立了吧,还能要求怎么样,就它吧。但当你真正唱的时候,你就觉得,“甜蜜的孤独”,有些字眼啊,有点难为情。《文周》:我们看来很正常啊,为什么你会难为情呢?万晓利:也说不清,我就觉得挺矫情的吧。特别是这个年龄,四十多了,孤独还不够,还甜蜜的孤独,我一下就受不了了。《文周》:那为什么敢写呢?敢写怎么就不敢唱呢?万晓利:对啊,这不就是纠结嘛。这就是我的病,这不就去杭州治了嘛!《文周》:写出来和唱出来有什么不一样呢?万晓利:我自己写出来还说得过去,我甜蜜就甜蜜了,反正没人知道。但你要让我唱出来,别人把歌词安到我身上之后,别人就会觉得这家伙太没样儿了。《文周》:世上真的会有那个“别人”吗?因为一句歌词就觉得你“没样儿”?万晓利:自己会臆想嘛,就臆想狂。自己还是会有个标准——就是所谓的底线,有些方面我不愿意展露。比如我这儿有个痦子,我就不愿意这样(伸脖子给人看),我就愿意这样看人(缩脖子藏起来)。《文周》:其实作为听者是很宽容的,只是你自己不这么觉得。万晓利:对,就是不好意思,有点难为情。现在又把酒戒了,也挺清醒的。《文周》:对你来说,清醒和不清醒有什么区别?万晓利:时间变多了,多了一个上午。以前一直是醉眼看世界,宿醉不太容易醒来,醒来以后也头昏脑胀的,一天什么都别干了——以前都是这种状态,几乎没有一天不是。其实一直也没想着怎么戒酒,一直掉在酒里面,你不会觉得难受有多难受,你会一直扛着,你以为不过是晕点嘛,一直这样持续了十年,终于有一天你就觉得顶不住了,太累了,什么都干不了了。比如出专辑,还有你的正常生活、朋友交往都受影响。《文周》:戒烟也是这样吗?万晓利:对,戒烟也是,干脆就一起吧。《文周》:清醒以后最大的变化是什么?万晓利:现在突然看得更清楚了,世界没有变,但你的感觉会变。你会怀疑之前很多的做法、说法,还有所谓的世界观。你会发现以前很多你认为正常的、对的事,现在觉得,哎呀,这样做真的很不好。一些行为,以前你认为是大大咧咧,现在就觉得对自己和别人都是一种障碍。《文周》:比如哪些行为呢?万晓利:比如,当你喝醉的时候,你不会知道自己说话的速度或者声音高低,不会为别人考虑那么多;比如,以前在公众场合我会故意大喊大叫,或者故意做一些事,就觉得没什么。但如果你特别清醒的话,就能感受到周围的环境适不适合(这样做)。《文周》:那你觉得是大喊大叫舒服,还是清醒的时候为别人考虑舒服?万晓利:当然是清醒的时候舒服。你在醉酒的状态,那样做就是一种发泄,带着很多自己的情绪在做事情。《文周》:但发泄不也是你的需要吗?万晓利:发泄可能就是长期喝酒的原因,在酒的痛苦中抑郁啊什么的,导致对别人造成一些特别生硬的做法。你把它(酒)去了之后,你并不需要发泄。《文周》:但醉酒创作的作品,有给你带来过意外的惊喜吗?万晓利:有时候有,但往往在录的时候,就把这种东西给消灭了。正式录的时候会非常清醒,如果它被选中的话,最后也还是在清醒的状态下做的选择。《文周》:但有时候一些闪光点是不是在醉酒的状态下才会有?万晓利:对,这是必须要承认的一点。包括有时候在那种状态中,发音的无拘无束,还有情绪,都是有可取之处的。戒了烟酒的万晓利说自己还是像过去一样会头疼,巡演到厦门时,第一次一早上都没有头疼,就萌生了搬去厦门的想法。他说头疼的位置像开关一样,想通过打坐随时关掉那个开关。打坐可以让精神不疼,只剩身体的疼。在他身上,似乎可以看到一场发生在精神意志与痛苦之间的旷日持久的战争,而身体是这场战争的焦土。即便如此,演出时他的状态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不再埋着头,而是由内自外散发出一种舒畅的气息。新的状态告诉我们,他似乎已经艰难地摸索出了清醒与和平之间的关系。“对,就是不控制。”从2002年到2015年,万晓利每四五年跟音乐生一个孩子,每个孩子都跟前一个大不相同,却都在用自己的语言说话,性格迥异而鲜明。《走过来,走过去》里那个嬉皮笑脸的醉汉在《这一切没有想象的那么糟》中开始给出诚恳的安慰,而在《北方的北方》里,那些诚恳也安慰不了的东西开始占据整个身体,像一颗冰冷而孤绝的心脏,进得了心脏的人,陷进去就爬不出来,进不了心脏的人,也会因着它周身散发的寒气而窒息。《太阳看起来圆圆的》又不一样了,太不一样了。它让人脑海中浮现一个溺水的人,在临死的前一秒,全身亿万个毛孔同时学会了呼吸,他忘掉了所有游泳的技巧,游得毫无章法却又欢畅自在。《文周》:你会在这张专辑里刻意避免《北方的北方》里的那种情绪吗?万晓利:《北方的北方》是在故意营造一种所谓的冷也好,没有起伏也好。但这张呢,比较放得开,就没有顾虑那么多,是什么样的也就是什么样的拿出来了。就像《太阳看起来圆圆的》,它就是在下着雨的夜晚,雨水打在阳台,随手弹出来的旋律,手机录下来再回放。别的歌,像《夏末》这首是在另外一个情绪下,比较跳跃,向外。然后我就觉得,诶?这也行啊。只要当时的那个情绪成立,只要好,我就拿过来。它不像《北方的北方》那么控制着,就是在那个氛围中,那么统一,它是一个比较自然的状态,不会偏向于某种风格,或者说主观上的某种控制。对,就是不控制。《文周》:你会不会觉得《太阳看起来圆圆的》不像前几张专辑,每张都有自己的风格?万晓利:我瞬间就说服了自己,它的散就是它的风格。我曾经想到过这个问题,到《北方的北方》,我已经有能力去控制一种风格。但我还想做一种特别乱的音乐,什么都有,大杂烩,其实这是在做《北方的北方》之前就已经有过的想法,但这张明显做得还不够。但是它本身也成立,为什么呢?因为它都是在这个时间段完成的,你用的同样一台电脑,同样几把乐器,这本身就是一个统一。《文周》:之前想过做这种风格,为什么到现在做出来了?万晓利:我想做的很多,但没有那么多时间和能力。看起来我的每张专辑都有差别,但对我来说,不是轻易说变就变的,每次转变都是学会一种新的表达方式,要花很多时间去找到它的语境。大家说《北方的北方》不好,但即便是那种气质,你也真的要入到那个境里面才能做出来。包括这张也是,看起来轻松随意,但是要让每首歌都揉好,又有起伏又有空间,还有变化,做得让你满意,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有时候你感觉能做,但当你真正去做的时候,是需要时间的,这也是我出专辑这么慢的一个原因,需要时间来磨。《文周》:这张专辑你会去突破一些东西吗?万晓利:对,这次的突破点可能就是在空间、音色和乐器的运用上。《文周》:之前我们采访张玮玮和郭龙时,他们提到你在为他们制作《白银饭店》时也非常强调空间,这样看来,空间是你一直都很重视的元素,为什么说是这次的突破?万晓利:这么说吧。《北方的北方》是特别单线条的,漂在背后的一个背景,甚至一个音持续五个小节。但现在呢,是另外一种感觉。通过混响的不同,让远近更分明了。比如空间里面还有一个空间,或者在同一首歌里面运用了不同的空间:以前就是一个人声在这儿(左),吉他在那儿(右);但现在是人声靠后,吉他跟人声平行,然后这儿(左前方)来了个空间,那儿(右前方)又来了个空间。我会运用不同的乐器(营造不同的空间)。比如钢琴,给它来一个房间混响,听起来就像在琴房里面;人声就好像对着墙唱,会反射;再来个电吉他,感觉是在浴室里;最后再来个弦乐,是在一个大厅里面——这样听觉上会比较丰富。然后比如在C段的地方,某些乐器突然消失,通过一个多与少的对比,你会一下子感觉到整个世界特别清静——《夏末》就有这种感觉,电吉他结束了之后,一下空下来,你会感觉特别地舒服。这是在我以前几乎没有做过的,但在这张专辑里面处处都有这样的文章,小东西、小感觉,所以听起来不累。你会觉得,哎?好像听起来不一样了,但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因为它里面有变化和组合,导致这种生理上的变化。《文周》:是不是有些人头脑并不理解,但他的身体理解了。万晓利:我觉得够了呀,身体理解最好了。《文周》:所以这也是为什么这次会选择用乐队吗?为了呈现空间的感觉。万晓利:对,就是这个原因。半遮半掩地把自己交出去一部分巡演出发往上海前,万晓利的工作人员在讨论怎么把专辑弄过去的问题。“一张《太阳看起来圆圆的》等于五张普通专辑,但是更重。”它是一本日记,但更像一本沉甸甸的精装书,黑色丝绒封面烫了金灿灿的手书,里面散乱地涂写着他思想的碎片,抑或是灵魂的碎片。当你正拿着它触摸着它的温柔,竟不由地缩回手,因为在某个瞬间,你忽然觉得自己的手像是伸进了《北方的北方》封面那件海魂衫上被烫穿的洞,直接触碰到了内里更敏感而滚烫的部分。《文周》:这张专辑的封面,那个金色的圈圈,也和那个梦有关吗?万晓利:我们在做封面的时候,编辑说,你来一笔,我说怎么来啊?随意!真的随意吗?好!我就随手画了。《文周》:你当时的心情是怎样的?是乱画的,还是想要潇洒一点?万晓利:那肯定要潇洒啊,多潇洒啊!我在画的过程中就感觉到那种律动,那种流畅线条运行的连贯性。哦对,当时还有一个提示。因为这次的专辑是一个365页的日记本,里面有一大部分是我喝酒的时候写的,我都不知道写的是什么,现在想起来都是当时的一些烦恼,一些疑惑,完全不是歌词,也不是诗,反正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记得当时在本子里写过一句话:双声道和立体声有什么不同?我就写了一段自我的阐述,写得乱七八糟的,我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意思。编辑就问我,这是什么意思啊,还挺好玩儿的。他问我双声道是什么,我说双声道牵涉到左耳朵和右耳朵。他问,那你左耳朵听到的是什么声音?我说就这个声音啊,就用左手画了一个。那右手呢?我又用右手画了一个。现在看到的这个圈圈,应该就是当时用右手画的,因为它的圈是朝这边绕的。《文周》:所以你在画这个的时候,其实是想制造一个声音?万晓利:应该是说那是一个耳朵,它的口越开越大,其实是一只右耳朵,你可以这样理解。《文周》:刚才你说有些方面不愿意展露,那为什么会愿意把日记本公开出来呢?万晓利:对,所以非常纠结,但现在也不管了。好在它全都是自我的纠结,也没有牵扯到什么。有些东西实在是我自己也看不懂,或者觉得不好的,就乱抹乱画,就把它涂掉了,反正呈现出来就是乱七八糟的。《文周》:所以是半遮半掩的,但也是把自己交出一部分了是吗?万晓利:对,差不多吧。有时候是因为字写得不好看,有时候是觉得某些词或者那个话根本就不通,所以就涂掉了。到后来就完全是为了好看,涂了之后觉得特别好看。后来那个编辑说,你知道吗,光是涂几层,拿起来对在一起都特别好看。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涂的时候,他不想把我的原稿破坏,就用一种半透明的硫酸纸盖上去再涂,然后再把硫酸纸扫描出来,要什么颜色有什么颜色。后来他把硫酸纸收集起来,一堆硫酸纸,全都涂得乱七八糟的。甚至到后来越涂越想涂出个形状来,涂着涂着干脆就画两笔算了。从来没画过画,但有时候突然画了个老鼠,最后就玩儿起来了。《文周》:你画封面的过程和这张专辑呈现的状态挺像的,都很随意,任它怎样走。你觉得这是一个巧合吗?万晓利:我觉得是巧合,是一种调整的结果。但也是必然的,因为它是唯一的。《文周》:必然和唯一的关系是什么?万晓利:就是你不可能活第二遍,也没有另外一种可能。“是时候让音乐带给我欢乐了”一把吉他,一支口琴,一片舞台,一束光,一把孤独的嗓音,一个空空如也的眼神——记忆里的万晓利是这样的。但今年,这只孤独鸟不但带上了乐队,还要飞向全国十多个城市。“之前我有意减少演出,是想静心做音乐。如今突然想多演一些,也是这个原因,用现场演出治音乐的病。”《文周》:你说“让现场来治音乐的病”,该怎么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万晓利:对我来说,音乐是一种麻烦。对,音乐是我的全部,但你要知道,当她是你的全部的时候,她就是负担了。你所有的心思,所有的情绪都在里面,被她控制。《文周》:就像你改编《后会无期》里的台词说“爱就是要恨”。万晓利:对对,我现在主要调节的就是在这点上,就是任何事情都是要有个度的,你要控制这个强烈的欲望,因为它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物极必反,这是一个恒定不变的道理,就像阴阳的交界点。《文周》:那这个跟现场的关系是?万晓利:我想现场走起来,是时候让这些音乐带给我欢乐了。因为她带给我太多(负担),我自己天天单打独斗的,整天受她的控制,为她愁眉不展的,为一个音符能调上半个月,为一个效果器调音色,在身体不舒服的情况下,她对我来说确实是一个负担了,已经成恨了,到那种地步了。所以我想如果真正地在台上表现音乐,让她还原成她的本来面目,我就不用再为她纠结。她现在已经出来了,我可以去享受她了,让她去她应该去的地方,把她唱出去,让她自由,让她从我的控制中出去。《文周》:所以你也自由了。万晓利:我自己也出去了,我们双方都自由了,她也不是我的了,我也不是她的了。就像现在很多人问《陀螺》《女儿情》你有什么感想——我能有什么感想,她早就不是我的了,我控制不了她了。她们现在反过来帮助我,让更多人知道,我觉得也是一件好事,但是,那不是我控制的。这样是很好的,只能到这儿了,接下来就该享受现场了。《文周》:这次用乐队,是不是会很不一样?万晓利:对,我可以耍起来了!很多时候我一个人忙不过来,有人帮你搭个底子的话,你就可以在唱上玩儿很多花儿,或者在吉他上,你就可以更随意地即兴创作很多东西。要是只有一把吉他,你只能完成一个基本的底子,你可能就飞不出去。现在他们托着你,你就可以飞起来。编辑|河不止记者|苏阳、河不止 摄影|河不止本文刊登于《文艺生活周刊》NO.131期自在世界获授权转载未经允许,不得转载万晓利新专辑首发巡演,5月22日成都站,5月24日重庆站。点击左下的阅读原文,直达官方购票通道。自在世界isvaraworld听见不一样的美
手机版地址:
微信号:isvaraworld
轻松自在 世界音乐
TA的热门文章
推荐音乐微信帐号
热门文章排行
(), All rights reserved 京ICP备号-12}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negroamaro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