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死人“说话”的女法医——记宁夏石嘴山市公安局刑侦支队法医陈莉
发布时间:日 07:00 | 来源：光明日报
陈莉近照。（资料照片）
　　代表心语：法医鉴定关系到当事人有罪、无罪、罪轻和罪重。犯罪嫌疑人的供述与我的推断吻合的时候，就是我最有成就感的时候。这个工作非常有挑战性，也督促我不断学习。&&陈莉
　　法医，常常要面对血腥，有时甚至要&开棺验尸&，与血污、腐臭、僵尸打交道。在这个男人都望而生畏、避而远之的岗位上，却有一个女人一干就干了17年，而且还要干下去，这个人就是石嘴山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女法医陈莉。一个看起来柔弱的女子，常常在破获重大案件中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
　　今年刚好40岁的陈莉，是1995年从山西医学院法医系毕业的。一毕业，她就来到石嘴山市公安局成为一名法医。陈莉是在当年热播的电视剧中了解法医这个职业的，而法医在关键时刻发挥的作用，让她对这个职业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也让她在报考志愿时选择了法医专业。
　　学法医，就要干法医！这是她走上工作岗位后矢志不渝的信念。到公安局面试时，曾有人对一个女人当法医表示怀疑。一位资深法医建议录用她：&女孩子嘛，可以检验物证。&但陈莉可不愿意只待在办公室&检验物证&，只做一些辅助性的工作。
　　工作没几天，陈莉就赶上了一个机会。这也成为她的&试金石&。一位老法医打电话给她：贺兰山里发生一起凶杀案，你想去吗？她毫不犹豫地奔赴现场，扛起僵硬的尸体，找一个平整的地点，割开死者的头皮，就发现了颅骨上的创伤，进而做出了准确的判断。鉴定出死因，她又麻利地缝合好解剖的部位。
　　&局里来了个女大学生，那法医干得不得了啊！&初试牛刀，陈莉就声名鹊起。
　　从此，她几乎每次都是第一时间赶到案发现场，而&检验物证&则成为她侦查归来的后续工作了。
　　&要让死人&说话&！&这是法医的工作特点，也是陈莉的工作信念。&法医就是要通过尸体及现场的蛛丝马迹来还原死亡现场，分析死亡过程，因此，无论是面对高度腐烂的尸体，还是面对被肢解的碎尸，我都不能退却。恰恰是这些令人作呕的东西，极有可能成为我们最有价值的破案线索，因而是最值得我们重视的。&陈莉说，我就是要用冷静的头脑、谨慎的分析、细致的工作来帮助破案、伸张正义、告慰亡灵。
　　陈莉认识到，法医鉴定关系到当事人有罪、无罪、罪轻和罪重，非同小可。法医不但要有丰富的业务知识，认真细致的工作作风，还要有一颗公正、公平的心。如果掺入了个人感情或其他不正常的因素，就会出现错误的结论，影响当事人的合法权益，还会影响警察的声誉，给警徽抹黑。为此，她始终坚持不吃请不收礼。她说：&只有清正廉洁、大公无私，才能干好法医工作！&
责任编辑：刘炎东中国刑侦一号案_百度百科
中国刑侦一号案
白宝山原本拥有一个正常的家庭，却因为一念之差堕入了罪恶的深渊。20世纪80年代，他被收监，在长达十多年的改造过程中，性格变得越来越偏执冷酷。他伪装积极改造，为的是争取减刑，从而早日实施报复计划。
中国刑侦一号案
原本拥有一个正常的家庭，却因为一念之差堕入了罪恶的深渊。20世纪80年代，他被收监，在长达十多年的改造过程中，性格变得越来越偏执冷酷。他伪装积极w改造，为的是争取减刑，从而早日实施报复计划。为了实施犯罪计划，他在北京袭军袭警公然抢枪；他曾因几句口角，就让他的两个“亲密狱友”命丧九泉；而对后来的同案凶犯，他也绝不心慈手软，残忍地将他杀死，并焚烧毁容、抛尸荒野；在新疆边疆宾馆作案时，他凶残地杀死7名无辜群众……手段之残忍、性质之恶劣，在新中国成立以来极为罕见。
日至4月22日，北京市连续发生袭击解放军哨兵、袭击人民警察的恶性案件，震惊了，震惊了国家公安部，引起了党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的高度重视。白宝山在北京公然袭警抢枪，持枪杀人抢劫案，一度是新闻媒体的焦点。他在一年多的时间里，相继多次作案，袭军袭警，抢枪劫钱，打死打伤15人。尤其他在新疆乌鲁木齐边疆宾馆边贸外汇市场所作的特大持枪杀人抢劫案，更是撼人心魄。白宝山高智商的精心策划，作案时罕见的心理素质，他的冷血、残暴，引起全国乃至世界的关注。也正是由于白宝山复杂的个性和高级的犯罪心理，使本案揭示出深刻而尖锐的社会问题。26集电视剧《末路 1997》原名《中国刑侦一号案》，号称是“中国最真实再现特大刑事案件”的纪实性警匪片，耗资6000万元，详细真实地描述了被公安部列为“1997年国内刑侦一号案”、曾引起巨大社会轰动的白宝山杀人抢劫案。本片以实力派演员担纲主演，并在河北、新疆等案发地采用实景拍摄的手法再现白宝山袭警抢枪，持枪杀人的作案过程。由于题材的特殊性，主要演员的倾力塑造，加上陈国军导演的鼎力加盟，这部根据牛伯成同名纪实小说改编的电视连续剧被外界普遍看好，在拍摄初期就有大批片商希望抢得播出 “头彩”，之后这部以“罪犯”为主角的“另类”警匪片在全国播出时产生了极大的轰动效应。
　　日夜，北京。　　一辆武装巡逻车在市区各主要街道例行巡逻。午夜，车行至开发区时，巡警们发现迎面而来的一辆宝石蓝面包车十分可疑，果断命令此车接受检查。但意想不到的是，面包车上竟出一名持枪歹徒。随着一串激烈的枪声，毫无防范的四名巡警被歹徒击伤，巡逻车被打坏。随后歹徒持枪逃逸，宝石蓝色面包车也趁乱溜走。　　北京市局很快接到报警电话，大队人马迅速奔赴案发现场。经过详细勘察，现场提取到7.62毫米步机弹壳8枚及一枚未击发的子弹，弹底标识75－81。这已是近10天来北京市发生的第三起恶性案件，其一是3月31日，原井热电厂哨兵被打晕，所配被抢；其二是4月7日夜，装甲兵司令部留守处哨兵被人用枪击伤。　　被称为1997年中国刑侦一号大案的恶性案件，自此拉开帷幕，而那个的神密的持枪人便是白宝山！
　　次日，市局刑侦处的副处长刘维震集中各级领导召开了案情分析大会。看来，当务之急是要找到那辆宝石蓝色面包车！　　公安局出动大量警力展开对面包车的追查工作，而此时，司机却在家里一个人喝着闷酒，在妻子的极力劝说下李明来到石景山分局自首。原来李明并非协同作案人，李明供述了罪犯的一些体貌特征、口音，以及罪犯当时的目的地：337路汽车总站。更重要的是，他说有一个装枪袋被他扔到了叶川村附近。
　　根据李明提供的情况及对408案发现场的分析，专案组制定出对犯罪嫌疑人的摸排地点便定在337公路总站附近。工作人员分成两部分行动，一部分负责找装枪袋，另一部分负责摸排。然而虽作出了大量的工作，两方面都无任何进展，枪袋没有找到，摸排也一无结果。　　事实上，在摸排过程中，民警曾到过白宝山的家，但表面老实巴交的白宝山并未引起他们的注意。工作重点不得不放在对75－18子弹弹源的调查上，经过器量的分析、比对、最后确定弹源应在军警。
　　4月22日，北京市八一射击场又传来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一名哨兵被打死，其所配带的54式手枪套被抢。现场提取的弹壳又是75－81！从弹痕上分析，此案和407案罪犯所使用的应是同一条枪。是不是同一案犯所为？　　由于连续发生几起袭击哨兵案件，公安人员对北京市内各部队大门口的重点布控，以免发生更大案件。另外摸排工作继续，但依然没有实质性进展。为了查清弹源问题，刘维震派刑警队长卢健民开赴进行调查。
　　专案组人员经过反复的分析论证，推断出331案、407案、408案及422案，罪犯的动机可能是为了抢枪，但抢枪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无疑是为了作更大的案！上述四案已经引起中央领导的高度重视，党的十五大即将召开，北京的社会治安尤为重要。专案组的同志们都感到肩上担子的沉重，而刑侦处长刘维震更是吃不好睡不香。　　白宝山家里，老母亲正张罗着为儿子介绍对象。经人撮合，白宝山和做小买卖的女人谢玉敏相识。为了出入方便，白宝山从父母家里出来，搬到位于石景山电厂附近的一间平房住下。几番接触之后，白宝山很快和谢玉敏同居了。表面看来，白宝山每天陪着谢玉敏到市场做生意，而实际上白的内心正在谋划着下一步行动。
　　一个下雨天，白宝山以钓鱼为由到河北某野战军大门口蹲点、踩点，他发现这里的哨兵配带的是可折叠的，这似乎更合他的心意......　　回到家里，白宝山和谢玉敏发生了争执。事后白恶狠狠的对谢吼道：“以后我的事，你别管！”谢玉敏意欲离开白宝山，但经不住白母的一番劝解，两人重归于好。白宝山向谢玉敏许诺，以后他一定会有很多钱！　　赶到兰州军警调查弹源的卢健民，得知75－81子弹于文革期间全部配发到了新疆，便以马不停蹄地赶往新疆。新疆公安厅热情接待，并委派四处科长协助调查子弹。
　　日夜，徐水某野战军大门口传来几声凄厉的枪响。两名哨兵被打死， 所配81式半自动步枪被抢！事后，部队虽然迅速出动兵力展开追捕，但凶早已不知去向。　　狡猾的白宝山趁黑将枪弹掩埋后，在一处废砖窑里躲了整整一晚。次日，他乔装打扮搭上了徐水通往北京的汽车。路上到处布满了武警战士，但因为白宝山身上并未携带枪支弹药，他顺利通过三道关卡。在武警战士登记来往身份时，白宝山从容应对，他说自己叫，家住北京市西直门外大街毛家胡同35号，身份号码为541。　　得到消息的北京刑警火速奔赴徐水案发地，现场除了独孤提取到几枚75－81弹壳外，还提取到罪犯的脚印。这可是一个重大线索！经过专家分析，警方决定将726案与408案系列涉枪案并案侦察。
　　为躲避风头，白宝山决定 和谢玉敏到谢家的老家四川省住些日子，他还盘算着到那儿买把手枪。当白宝山把这个想法跟谢玉敏说了以后，谢哭了起来。原来谢玉敏并非像她以前说的那样是个离过婚的女人，她其实并未离婚，家中不但有丈夫，还有两个孩子。到白宝山对这事并不在乎，她真正关心的是怎样搞到手枪。　　去往四川一个的火车上，白宝册意外地了在新疆服刑时的狱友，两人一见如故，喝了个酩酊大醉。王强下车时，偷偷告诉谢玉敏白宝山在狱中曾杀过人，谢玉敏将信将疑。
　　回到四川老家，在白宝山的一再催促下，谢玉敏帮他找到一个叫的当地混混。寇军得知白宝山来意后，表示李先交钱才去帮他搞枪，白宝山怒不可遏将寇摔倒在地，两人不欢而散。当谢玉敏问起白宝山狱中杀过人的事时，口否定。　　眼见搞枪不成，白宝山又携谢玉敏踏上了回北京的列车。路上，白宝山不禁想起1993年他在狱中残忍杀害同监犯李占玉、段克军的情景。
经过进一步调查，北京警方初步确认408系列枪案罪犯与新疆有着某种联系，但又存在着许多疑团......
　　徐水抢枪案一个月后，北京警方加紧布控，不断扩大调查范围。而白宝山却开始寻找抢劫目标了。大约觉得形势已不那么紧迫，白宝山决定到徐水取枪，而不明就理的谢玉敏非要跟着一起去。经过一番认真思考，白宝山携谢玉敏去了徐水。也正因为他此次带谢玉敏同去，才侥幸蒙混过警方的检查，枪被两人顺利地带回北京。　　自此，谢玉敏终于知道了白宝山杀人抢枪、并准备持枪抢钱的所有秘密，但她却愚蠢地以为，只要白的事她不管自己就会没事。而实际上，谢玉敏已在不知不觉中让白宝山拉上了不归路。
　　大概是觉得谢玉敏知道得太多的缘故，白宝山决定将谢杀掉。然而，当白宝山深夜将谢玉敏引到事先挖好的土坑前时，他动了恻隐之心，也许他觉得这个女人还有利用价值，他放弃了杀谢玉敏的打算。　　根据徐水案发现场提取到的脚印推断，罪犯身高应在1.72米左右，在案情分析会上，刘维震修正了摸排条件。这给参加摸排的同志造成很多困惑，事实上也正因为这一身高条件的变化，使调查工作走了许多不必要的弯路。　　谁能想到白宝山的脚和身高并不成比例呢？
　　白宝山企图在河北集贸市场实施第一次打劫计划，但没有成功。他怏怏不乐地返回北京。日，白宝山实施了对烟市的持枪抢劫。某烟摊结款员花被打死，其包内所装7万元现金被抢，另有三名围观群众受伤。刘维震率领部下火速赶往现场调查，并提取了弹壳样本，又是75－81！经专家鉴定，基本认定426案所用枪支正是徐水被抢的81式半自动步枪。426案与96－408系列枪案并案侦察。　　白宝山告诉谢玉敏他把德外烟 抢了，还杀了人，但谢玉敏除了对钱的多少感兴趣，对其他似乎已经麻木。
　　在租住的房子里，白宝山对谢玉敏一五一十地讲解自己所谓的生存哲学。谢玉敏问他有朝一日是不是也会把她杀掉，白宝山说只要她不把看到的事情说出去，他就不会杀她；当然如果她敢说出去，他不但要共杀她，还要到四川杀她全家。谢玉敏听后不寒而栗！　　警方对426案的调查取证工作周密开展，从现场提取到罪犯作案时用以蒙面的丝袜，从丝袜的中遗留的毛发化验出罪犯的血型，正好与96－408安罪犯的血型吻合，这无疑又是一个重要发现。
北京的形势空前紧张，白宝山觉得不宜再在此作案，他决定将触角伸向自己熟悉的新疆。
　　白宝山对家人谎称要陪谢玉敏回四川老家，和谢玉敏一道踏上了开往新疆的列车。经过几天的颠簸，两人来到新疆市莫索湾区十户滩镇。白宝山找到家住此地的狱友关天明，并在关家住了下来。当关天明问起白宝山此行的目的时，白坦然说出想打劫棉花款的计划。劣性不改的关天明与白宝山一拍即合，两人密谋着怎么大干一番，成为“大款”。　　闲来无事的谢玉敏，在关天明弟弟关天军的烤肉摊上认识了四川老乡刘传荣，她决定跟着刘一起做些小买卖。
　　为了活动方便，白宝山从刘传荣处租下三间平房，尔后他和谢玉敏、关天明搬过去住下。接下来，白宝山买了一辆摩托车，伙同关天明开始踩棉花收购点。同时为了作更大的案，他觉得有必要为自己的枪补充些子弹。　　7月5日，白宝山和关天明来到北野镇人工影响器材库实施盗窃。在白宝山的印象中，这里原来是个武器库。两人用事先打好的撬杠撬开大门，并开枪打死了护院的两条狼。可是这是并没有白宝山需要的子弹，白气急败坏！　　此案迅速上报到石河子市公安局，公安人员赶到现场提取了数枚75－81弹壳及撬痕等证据，并听取了一位目击证人的供述。
　　案情分析会上，因人影库并未丢失任何东西，这令在场的大部分公安感到莫名其妙。但其中的一大疑点促使大家不敢松懈，侦破工作从查枪开始。　　来新疆后，白宝山的计划一时难以实现，他觉得很窝火，从不喝酒的他和关天明喝了个一醉方休。正当两人喝得脸红脖子粗时，窜门回来的谢玉敏兴高采烈地说，她从刘传荣女儿处听说乌鲁木齐市有个。想不到这里竟是一个异常活跃的边贸市场，很多维族人竟用旅行包提着成捆的钱做倒汇生意。新的作案计划马上在白宝山的头脑中形成了！
　　为了作案时更加快捷方便，白宝山和关天明商定再搞一把短枪。经过一番密谋，两人将目标锁定在一个叫贺之彬的警长身上。贺之彬家住十户滩，但在东上班，这一点下全白宝山的心意。因此次为远程作案，两人谋划先抢一辆摩托车作为交通工具。7月29日，白宝山、关天明在乡间土路上伏击，将过路青年打死，委平所骑的红色摩托车便成了他们作案的交通工具。　　8月8日深夜，白宝山、关天明潜入东阜城派出所驻地突袭了值班室，将躺在床上看录像的警长贺之彬、民警史春生当场击毙，贺之彬的64式手枪被抢走。
　　因88案件性质极其恶劣，案发后不但惊动了石子公安局、也惊动了公安厅，两级办案人员一起开赴案发现场提取到几枚75－81弹壳，另外贺之彬除了遗失一把64式手枪外，其值勤证也不翼而飞。　　以查枪为突破口的侦察工作大范围展开。经分析比对，北野镇和东阜城两案顺利并案。当办案人员听说不久前北京也发生过类似的涉枪案后，他们马上派人查找协查通报，看是否存在两地串并案的可能。
　　经过进一步分析研究，案犯与北京有联系的观点得到肯定，这为摸排工作又增加了一个新的条件。随后，贺之彬的执勤证被人在十户滩小学附近发现，这个重要证据的出现使得摸排范围大大缩小。新疆公安厅副厅长陆怀疆亲自前往北京寻求合作。　　8月11日，抢枪得手的白宝山、关天明将作案用的红色摩托车扔到河里，企图销毁证据。14日，两人赴乌市边疆宾馆实地踩点。并将作案用的枪支、换穿的衣服事先埋在离边疆宾馆不远的新大附中院内一处不为人察觉的小树林里，为以后作案作好了准备。
　　日，是一个不同寻常的日子。这一天，罪犯白宝山、关天明在乌鲁木齐市边疆宾馆持枪抢劫，打死7人，击伤5人，抢走现金140余万。整个新疆、乃至全国为之震惊！　　案发后半小时内，新疆公安厅出动数百名警力对现场、市区各主要路段进行了严密的布控，并迅速展开现场勘察，提取了75－81弹壳、提枪袋等大量物证，并采集了多位目击证人的供词，从而证实犯罪分子为一高一矮两个人，高个子持一支81式半自动步枪实施了杀人抢劫。　　谁能想到，正在警方为追缉凶犯忙作一团时，白宝山和知天明正在离边疆宾馆1.5公里的里优哉游哉地坐过山车呢？
　　新疆警方出动大量警力开始对乌鲁木齐市、石河子市十户滩镇北野镇、东阜城等地区进行大规模的摸排，物证组则从查枪袋入手，开始周密细致的调查。北京市408专案组的于春阳听到新疆发生的案子后，觉得犯罪分子的作案特征与北京的几起案子相似，他立即致电新疆公安厅陆怀疆副厅长，要求调弹以供分析。新疆方面经过研究，同意北京的请求。两地并案侦察的可能性越来越大，从目前形势看来，狡猾的罪犯就要起到穷途末路了。　　而此刻的白宝山、关天明自以为案子作得，正像没事人似的在十户滩镇上遛达呢！
　　调查中不断出现新的线索，范围也逐渐圈定在石河子一带，最重要的是物证组找到了缝提枪袋的当事人，而且缝包人提供了更加详细的犯罪分子的体貌特征，及当时所骑摩托车的特征。据此技术人员从电脑上模拟出了两案犯的画像，这为进一步开展工作提供了很多方便。　　通过对弹壳标本、及弹痕的鉴定，北京408系列枪案和新疆819案正式并案，北京方面由五局副局长岳长峰、刑侦处处长刘维震带队的工作组火速飞往新疆，两地公安联手出击的局面已然形成。
　　北京、新疆两地公安协同合作，对新疆多处案发现场进行了详细的勘察。通过大量的调查，罪犯作案时用的摩托车、撬杠、树枝等重要物证依次找到，这给侦破提供了更多的线索。　　8月27日，公安部在新疆召开了京、新系列枪案侦察工作协调会，认定三地发生的九起案件系同一伙罪犯所为，并认定两个嫌疑人一高一矮，高个为北京人，矮个为新疆本地人。新的摸排条件随之建立：第一，与北京、新疆两地有联系的人；第二，严打以来的北京调犯；第三，有服役史或有服役史并能熟练掌握军用枪支的人。工作重点缩小到十户滩镇，关天明、白宝山已开始走入警方的视野。恰恰在这时，专案组接到阜康市公安局的报告，报告称风景内发现一具无名尸体，死亡时间应为8月28日。
　　由武警、巡警、刑警组成的混合编队对进行了整整一天的搜山工作，但未发现任何重要的线索。　　经调查取证，天池风景区的无名尸为罪犯关天明。北京的于春阳认为是两案犯因为分赃不均，北京人杀死了新疆人，他的这种分析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同。　　各条线索都在按部就班的向前推进，大量事实证明，白宝山即是该系列枪案的重大嫌疑人！而此刻的白宝山正和谢玉敏乘火车返往北京。
　　一条条线索依次合上，强有力的证据证明白宝山、关天明应是警方要捉拿的元凶！将案子办成铁案已是不争的事实。专案组找到关天明的弟弟关天军。经过一番攻心战，关天军交待了关天明、白宝山前往天池风景区的详细过程，并交待关天明在父亲那里留有一个，笔记本上记着白宝山和谢玉敏的家庭住址。　　根据关天军的供述，警方从关父那里取得关天明的笔记本，上面果然记着白宝山、谢玉敏的详细地址。另外，在三犯租住的房子里，还找出了背枪带以及另一根撬杠。专案组迅速通知北京、四川两地协查抓捕白宝山、谢玉敏两名案犯！
　　白宝山为什么要杀掉关天明呢？原来，819案后，关天明一直催促白宝山去取埋在新大附中的那笔钱，但白宝山坚持认为时机还不成熟。为此两人发生不快，白宝山觉得留着关天明对自己是最大的威胁，遂以放松心情为由将关天明骗至天池风景区残忍杀害。之后白宝山携谢玉敏到乌市新大附中取了钱，于8月31日返回北京。到京后，白宝山分给谢玉敏现金11万，并送其回了四川老家。　　日夜，白宝山在北京家中束手就擒。9月6日，谢玉敏也在四川筠连县被当地警方抓获。　　至此，1997年中国刑侦一号大案侦破工作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幕后花絮之一】－－白其人
在1996年3月至1997年8月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刚因盗窃、抢劫罪出狱后不久的白宝山在北京、河北、新疆等地袭击军警，先后抢劫枪支3支，包括当时解放军最先进的制式武器81式冲锋枪。打死无辜群众15人，抢劫人民币140多万元。在缉捕白宝山长达一年半的时间里，公安人员共出动警力数万人次，与罪犯展开艰苦卓绝的斗争。而新疆警方在整个案件的侦破过程中立下了汗马功劳。1997年9月，白宝山在北京家中落网。前夕，白宝山在新疆被执行枪决。在白宝山手中的15条人命中，就有12条是新疆的，他欠乌鲁木齐这个城市太多。在侦破案件过程中，新疆警方起着决定性作用，所以，经有关上级决定，白宝山要到新疆来接受审判。
【幕后花絮之二】－－丁勇岱演活“超级杀人犯”
为了突出纪实片的特点，该剧全程再现了自1996年3月起的两年时间内，白宝山先后在北京、河北、新疆等地袭警抢枪、杀人抢钱的骇人行径，再现了在公安部统一指挥下，北京、河北、新疆三地数万警力与这一穷凶极恶之徒的生死较量，全程实地、实景拍摄，并大量起用真实生活中的人物来出演，特别是戏中的警察，全部是真实生活中的刑侦警察。在这部戏中，内蒙古演员丁勇岱是导演陈国军挑选的第三任“白宝山”扮演者。头一回塑造这样一位丧失人性的罪犯，丁勇岱说：“我努力去体会白宝山的心情，虽然他所做的都不是人做的事，但我还是把他当成一个人来演，而不是一开始就设定为凶犯。”该剧剧组人员说，戏演到后来，丁勇岱的眼神越来越狠，当《末路》在一些地区播出后，有些观众甚至以为白宝山是找了个犯人来演的。有一次，丁勇岱偶然见到剧中扮演警察的刑侦队员，那个警察看见丁勇岱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掏枪。
【幕后花絮之三】－－刑警讲述白宝山最后的日子
现任乌鲁木齐市公安局刑侦支队二大队队长是奉命赴京将白宝山押解回乌鲁木齐的新疆刑警之一。张征回忆：“白宝山让我们费尽了心血，虽然他和我们周旋了许久，虽然是我们从他的蛛丝马迹最终找到了他的行踪，但在此之前，除了他的案卷和照片，我们都没有见到过他本人。1997年12月初，在北京某看守所里，我们和北京方面的主审警官一起提审了他。我第一次见到了带着手铐脚镣的白宝山。黑、瘦、高、油腔滑调，这是白宝山留给我的第一印象。审问中他满不在乎的样子，但当主审官告诉他将被押解到新疆的时候，他怔了一下，犹豫了片刻说：‘何必呢，在这里了结就得了呗。’可以看得出来，他不愿意到新疆受审，因为他心里明白，他欠新疆人的债太多，他无法面对新疆人。” 张征说：“审问后，我们直接将他带往北京机场，十几辆警车开道。因为白宝山带着手铐脚镣，我们还给他戴了面罩，所以，上车下车走路都得由我们搀扶着。到了机场，我们从特别通道直接走近飞机。在上飞机舷梯的时候，白宝山突然狂躁不安起来，他挣扎着大喊：‘我憋闷死了，你们要干什么？’他的力量蛮大的，挣扎中把面罩撕扯了下来。强烈的光让他半天没有睁开眼睛。等缓过来睁开眼睛后，他紧张地看着四周，当他认定这是飞机场的时候，明显地看到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看到他这副表情，我心里猜测着，他刚才那么紧张，是不是以为他在赴刑场，将对他执行枪决。在飞机上，我们押着白宝山坐在后舱，在中舱还有同事押解着他的情人谢宗芬和他的哥哥。为了不引起其他旅客的注意，我们用毯子盖住了他的手铐。其实为了安全地完成押解任务，公安部和民航总局都经过周密的部署，确保万无一失。在途中我们没有说很多，我问过他坐过飞机吗？他说没有。” “在北京的时候，就听北京同行说白宝山极其爱面子，抓他的时候因为没有穿上衣，铐得也比较紧。起初审问他的时候，他态度很强硬。后来，同行给他穿上了一件衬衣，并两次给他松了松手铐。再审问，他的态度有了很大的变化。同行们发现了这一点，对他的关心多了，对他的审问也比较顺利了。为此，白宝山还得寸进尺地要求吃干部灶。到了乌鲁木齐后已是黑天了，我们直接将他押到看守所，办完交接手续后，就将他交给了看守所的同志。第二天我们去提审他，他的态度很不好，一点都不愿意配合。细问才知，因为忘记给他安排被褥，他一夜是扛过来的，加上号子里的人又不知道他是谁，压根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他完全没有了北京号子里的那种优越感。他继而又提出了要吃干部灶的要求。审讯后期，他的情绪也有所波动，口供曾有过反复，比如他突然又交待在那次惊动巡警向沙漠逃窜的过程中，曾遇到一个人，就开枪将此人打死并挖坑将其掩埋。我们立即派人到他所说的地方进行查找，但找遍了，也没有找到。回来问他，他说：‘你们给我买双棉鞋，我带你们去。’后来我们商量，不排除他想逃跑的可能，就没有带他去。”在法庭上白宝山对他的第一次服刑有这么一段自述：“我想过了，法律这样判我，我服刑出来就去杀人，杀死那些受法律保护的人。如果法律判我20年，我出来杀成年人；如果法律判我无期，减刑后我出来年纪大了，我没有能力杀成年人，我就杀孩子，到幼儿园去杀，能杀多少杀多少，直到杀不动为止……” 在法庭上的最后：“我犯了这么大的罪才有权利在这儿讲几句话，这个代价太大了，多少人的鲜血换来了今天……我对无辜死亡的人……（哭）……说声对不起……（哭）希望以我为戒，不要做一个对社会有害的人……” 作为白宝山的情人，谢宗芬在白宝山案中有无法推卸的罪责。是她的一句话触动了白宝山犯罪的神经，是她亲手为白宝山缝制了装枪的布袋，她亲眼看到白宝山杀死了他的同伙吴子民……当然，她也受到白宝山的威胁恐吓，在那片小树林里，她在黑暗中见过白宝山眼神里掠过的凶狠目光……她是在拿到白宝山分给她的12万元，“衣锦还乡”回到四川老家后，被抓捕的。刑侦支队二大队女刑警回忆：“我和张大队一行赶往北京，之所以我能接到去完成这个重要任务，正是因为有谢宗芬。” 第一眼见到谢宗芬，并不出人预料，四川女人普遍的那种美，不算惊艳摄魂，但也白净顺眼，小巧玲珑的，骨子里还是透露着那么一股子乡土气息。看上去比她实际年龄要小得多，顶多30出头的样子。在四小时的旅途中，她向我叙述了她的一生。她是父母的独生女，从小受宠，长大后，父母只要她顺从一件事，那就是嫁给他的丈夫。她顺从了父母，但却憋屈了自己。即便是和这个窝囊木讷的男人生育了两个孩子，他们夫妻的感情也依然很淡。不愿安于现状的谢宗芬，来到北京图谋改变生活，在北京摆起了布摊。其间，认识了白宝山的母亲，并成了熟人，经常去白家串门。白宝山出狱后，在家认识了谢宗芬。他们彼此感觉不错，互相的关心温暖着孤寂的白宝山和无助的谢宗芬。一个大雨滂沱的夜晚，白母要白宝山送谢宗芬回她租住的房子。在这个夜晚，他们成了名副其实的情人。实际上，谢宗芬逐渐地观察和感受到了白宝山的凶狠和冷酷。[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