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树叶反面生了圆形带面如土色的意思壳小虫是什么

  @锦城金牛
19:50:31  国庆快乐   -----------------------------  天天快乐!呵呵。
  21  白素贞和小青去一趟“瑞草园”,连赶路带扯皮交涉用了整整一天。  有句老话:“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等她俩拿着灵芝草回到苏州时,已是第二年的端午节了。  想想吧,许仙在药铺的地上躺了一年,如果不是有人暗中相助,他是不是连“臭死人”都没得做,早成为一副惨白森森的骨头架子了?  本来,我是想做好事不留姓名的。但一想到白素贞也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可就是把这一节省略了不说,把救许仙的大功,全部揽到了伊一个人身上,心里还是有点不平衡;所以还是说实话吧:那位让许仙尸身不腐的好心人,正是在下。  方法很简单,我拿佛祖赐的紫金钵把许仙罩上,许仙就比进了冰箱还保险。一年过去了,他依然面色红润、肢体柔软,像刚刚睡着,尸身上连一片霜花都没有。  白素贞不想许仙死。许仙一死,伊再想回去当神仙,就有相当难度了。  我也不想许仙死。我觉得许仙应该活着,他活着,也许苏州百姓能多吃几天免费药?  看起来,百姓们的免费药不关我什么事,可是我一直有一个宏伟的设想,我觉得只要我把许仙超度成佛门子弟,让大家日后在吃免费药的时候,再念叨几声“佛祖慈悲”,必将是奇功一件!  类似给佛像塑一身金装的事,不过是面子工程;而如果能让一方百姓感恩戴德,便是替佛祖把面子、里子都挣足了。我觉得自己值得一试。  遗憾的是,我也忽略了相当关键的一条:为了一株灵芝草,白素贞的银票已经全部付给了南极仙翁,伊“辛辛苦苦近一年,一夜回到行骗前”,再不可能拿出大把的银子助许仙做这种送药的善事,哄许仙开心了。  换言之,我和白素贞想许仙不死的目的,都达到了;但相当戏剧,我俩针对许仙复活后设计的阴谋或者阳谋,都已惨不忍睹、接近破灭。  当然,稍作比较,诸位就会发现,我所受的影响,其实远远小于白素贞。  许仙躺在紫金钵里这一年间,苏州的其他药商,就像是干旱的苗遇到了久违的甘霖,早把苏州恢复到花钱吃药的正常时代了。为了及早挽回损失,他们更是统一行动,把药价比早先还上涨了五成。  在叮当作响的铜板声里,药商们个个扬眉吐气、喜笑颜开,欢蹦乱跳快乐得像一群吃饱了虫子的青蛙。得知我这位“高僧”人在苏州,就排了长队硬拉我去吃素斋,赞颂我旗开得胜、扭转乾坤之类的马屁话,听得我耳朵起茧。最后,他们又郑重承诺:佛像的金装不是耽误了半年吗?别怕,咱们这回金装之外,再出资加一条昆仑玉的腰带,一定让佛像看起来更威猛。  佛像的金装既已有了着落,我完全可以就势回镇江去了。  可是我偏偏没走,为了一个虚幻的假想,真地有点儿在没事找事了。  
  而白素贞就没这么好运。许仙既然知道了伊是条白蛇,哪里还有胆子跟伊玩亲热?毕竟在南宋时期,还没有养冷血的爬行动物当宠物的风尚。就算后来有人养蛇、养蜥蜴、养壁虎当宠物,也未必就敢娶回家当老婆的吧?  那天从“瑞草园”回来,白素贞抱着许仙的脑袋,嘴对着嘴,硬是用舌头撬开死许仙的嘴巴,把嚼碎的灵芝草硬塞了进去。然后便是深情款款、眼泪汪汪,一声接一声地喊着“相公”,等着许仙复活。  但是伊再不会想到,许仙睁开眼睛后,一看到伊,竟然嗷一声怪叫,直跳起来。  两颗脑袋相撞,直撞得白素贞眼前金星闪耀。  “相公你醒了?”白素贞摸着脑袋,惊喜万分。  许仙却退后一步,扑通跪下,头磕得地板咚咚作响,不一会儿,额头肿得像南极仙翁的孙子;声音则抖得像害了寒热病:“仙子饶命……你想要啥只管说,我家有老父母,我可死不得的……”  “相公何出此言?”白素贞脸色大变,伊知道自己在把许仙救活的同时,把他当初的记忆,也一并救复活了。  “仙子不要吃我,我的肉又酸又柴,吃不得的……”许仙胡乱说着,就跟他尝过自己的肉一样。  “相公犯癔症了?不记得我了?”白素贞慌慌地辩解,“我是你娘子,白素贞,你看,我的肚子里,已有了我们的宝宝……”  可是,任白素贞怎么解释,许仙再听不进去了,只是跪着捣蒜一样地磕头,不迭声地求饶。  白素贞被许仙磕得眼花缭乱,心里更是乱得翻江倒海,如秋风中的漫天黄叶,菜市口的一地鸡毛。  估计伊也是一时糊涂,见软的实在不行,突然想来硬的?真不知出于什么考虑,伊见许仙再不敢亲近自己,最后,竟然想出了一个极其错误的办法:耳光。  许仙犹在地上磕头不止,白素贞二话不说,叉开五指,“啪”地就给他来了一下,打得他的脸上,立时多了五道红印。  许仙愣住了。他停下磕头,呆呆地望着白素贞,一动不动。  白素贞稍稍松了口气:“相公,你清醒了?”  许仙木木地点点头,未置可否。  白素贞再没有想到,这个耳光,后果实在不是一般地严重。表面看许仙似乎是被震住了。事实上,许仙心里的害怕更是猛然到达了顶点:这蛇精变的女人,这就动手打我了,下一步,说不准什么时候,伊就可能要吃我了……  许仙的心里,立时有了逃跑的念头。
  顶起来  
  (长假无事,把法海的故事扯下去……)  22  白素贞看出了许仙的异样,但伊未必就看出许仙逃跑的异心;因为伊也跌入了深深的苦恼之中,再没有心思关注许仙的内心动态了。  许仙复活后,白素贞的第一要务再次回到了当初的原点,即让许仙尽早满足,然后禀报天庭,验证之后马上回去做神仙。  难堪的是:当初许仙不明真相,白素贞可以设一个 “碰瓷”的局,轻易地接近许仙;现在许仙知道伊是一条蛇,两人便虽然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中间也横跨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远远不如陌路之人了。  这世上最悲哀的事,无非就是面对面站一起,心却远隔千里。望着对自己唯唯诺诺的许仙,白素贞下凡后第一次感受到了刻骨的挫败感。  为挽回这一局面,白素贞冥思苦索,又百思不得其解。伊最后悔的,是当初贪恋床笫之欢,误了回天庭的最佳时机。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卖,现在的伊,只能一筹莫展。  白素贞想过再拿银子来哄许仙满足,但这大笔银子上哪儿去搞?宋高宗虽然人傻钱多,倒也不是个愿意在同一地方连跌两跤的冤大头,再想从他身上榨取油水,可能性微乎其微;而宋高宗不掏银子,这世上还有谁能一下子拿出那么许多?  白素贞也试过继续把许仙哄到床上,可是许仙虽然听话地上床,也已全身冰凉,肢体僵硬;偏偏最应该硬气的地方,却软得像条萎靡的小虫。  万般无奈之下,白素贞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期期艾艾、凄凄惶惶地告诉许仙:“奴家肚子里,已有了你许家的骨血。我生是你许家的人,死是你许家的死人,要跟你许仙葬在一个坟墓里了……”  感情一旦不在,孩子来作纽带。天下原本有太多的婚姻,就是靠这种方式维持着、凑合着,混过了春花秋实、夏雨冬雪,混成了一个白头偕老。
  白素贞把这句话说出去,心里凄凉到了极点。伊觉得这张牌打出去,许仙大致是不会离开了。  但是不离开和感到满足,其间的差距,岂止十万八千里?唯一的指望,只是孩子,而孩子出生,他许仙会不会真地就此满足呢?白素贞一点儿底也没有。  没有底又能怎么办?白素贞的权宜之计,只能是先把许仙强留在身边,然后走一步、看一步,“到什么山头唱什么歌”了。  然而事实上,白素贞拿孩子当王牌,许仙这个胆小怕事、树叶掉头上都怕砸开脑袋瓜子的男人,心里更是纠结成一堆解不开、理不顺的乱麻了:额滴亲娘嗳!我好好的一个爷们儿,还真地跟条蛇出一个后代了?这后代是人?是蛇?还是人头蛇身、蛇头人身?  ——想想都恶心、害怕得要吐!  于是,许仙逃跑的愿望更加强烈了。这一天,他到底找了个借口,悄悄溜出家门,沿路打听,找到了我。
  待许仙辗转找到我,央求我将他一起带去镇江金山寺时,我着实也被吓了一大跳。  “你要跟我一起回镇江?那苏州这边的药铺咋办?”我问。  “我自身难保,哪里还有心思管得药铺?再说了,这败家蛇精,四五寸厚的银票,说没就没。”许仙哀哀地说道,“药铺过不了几天,也肯定要关门了。”  “可是……”我有点犹豫。  我的宏伟设想,这就破产了?我心里颇为不甘地想。  而不能送免费药做善事的许仙,于我又有什么意义呢?我又想。  许仙看出了我的犹豫,“扑通”一声冲我跪下,已是声泪俱下:“师父,您若再不救我,我只有死路一条了……”  许仙这一跪,让我心里多了一份鄙薄:这家伙跪人跪上瘾了?回想我当初还是只小龟的时候,我吃过那么多的苦,也绝对没有患上这种动不动下跪的恶俗毛病嘛。  “说说你的理由。”我沉下脸,准备随时反驳拒绝。  “师父,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啊!”许仙说道。  “这蛇精打了我一耳光,可算是把我打清醒了。人蛇殊途,若不是伊拿花言巧语迷惑我,我再不敢跟伊结成夫妻。伊的真实面目,我可算是看得一清二楚了。”  “开初我想过回杭州。可是,这蛇精如果知道我回了杭州,一定会找上门去,届时,我就极有可能要连累到白发高堂了。师父,许仙虽然懦弱,也不愿让父母跟着我担惊受怕呀……”  “后来我又想去官府衙门,也许牙差们能保护我一二?再一想曹知府的模样,就知道那里也不妥当:曹知府早被蛇精软硬兼施收买了过去,去那里,还不如呆在家里乖乖等死……”  “思来想去,师父您是高僧,既然早识得蛇精的真面目,一定也有手段叫伊不敢轻举妄动。况且跑到寺里,就更有得佛祖庇护了,谅伊也不敢冲进佛门圣地寻衅滋事……”  许仙吧啦吧啦一大堆车轱辘话。其中最打动我的是哪句,相信诸位也早看出来了。对,正是那句“可能要连累到白发高堂”。  这么些年来,我一直思念着我钱塘江里的娘亲,这句话,便击中了我内心最为柔软的地方,让我心尖儿都感到阵阵颤痛。  我觉得自己的脸上,倏忽划过两道冰凉,眼前便顷刻之间,不争气地模糊一片了……  唉!正是这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让我不假思索、近乎草率地,就同意了许仙的请求。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许施主有难,我怎能见死不救……”我说。  这句话刚一出口,我马上就有点儿后悔了:许仙的免费药铺让我彻底搅黄掉了,寺里的佛像也穿上了金装,我的任务早已完成,干吗还要介入人家夫妻间的事呢?  “清官难断家务事”,我一个出家和尚,过问人家的家务俗事,不是太滑稽了吗?  最要紧的是,夫妻间的吵闹,又历来是“白天打成对头,晚上睡在一头”,等哪天他俩言归于好,我立马便将成为两头受气的风箱老鼠、一个人人鄙视的笑话。  可是不容我反悔,许仙已欣喜地跳起来,一把抓了我的手,可劲儿地摇:“师父啊,大恩大德,许仙永世难忘。事不宜迟,咱们这就走,我再不想看到那条蛇精了……”  我几乎被许仙推搡着走上了返回镇江的路途。所以,我再没有想到:我们这一走,后面的那场灾难,便已不可避免。
  半夜醒来无事,看见打算耳光一段,顿觉毛骨悚然.再看,又笑了.  
  @皮匠11
03:41:44  半夜醒来无事,看见打算耳光一段,顿觉毛骨悚然.再看,又笑了.  -----------------------------  兄弟看看就好,呵呵。
  23  关于那场灾难,诸位都知道,那叫“水漫金山”。  单纯从山的角度看,金山不高。跟泰山比,像孙子;跟喜马拉雅山比,则像蚂蚁比冬瓜,小到看不见。  问题是,在镇江,金山绝对算得上是一座伟岸巨山了!想想吧,水漫过了金山,整座镇江城可不就成了一个蛤蟆塘?全城百姓不得全部泡殍了?  这场灾难之大,出乎了我的所有想像。语言贫乏的我,只能想出一个词:惨不忍睹。  此后无数年,我一直被这场灾难害得恶梦连连、无法安眠。我也一直在反思、在忏悔,我、白素贞、许仙、小青,到底谁做得过分了,竟连累到了那么多的无辜百姓……  相信在此之前,诸位一定多次听说过“水漫金山”的前因后果吧。既然大家听过那么多回一面之词,这回,就再耐下性子,听听我的说法吧。  先简单说说事情的来龙去脉。  且说许仙跟着我跑到金山寺后,他以为自己找到了一劳永逸的解决办法,或者可以躲白素贞一辈子了。  而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我知道凭白素贞的本事,伊很快就能打听出许仙的下落;那么,等伊找上门来,问我要人时,我又该如何应对、解释呢?  思来想去,我越来越觉得让许仙呆在金山寺,是件毫无意义的事。一方面,许仙不能给我带来任何好处,除了一日三顿消耗掉我金山寺里的好几碗米饭,我实在没从他身上看出半点可以利用的价值。另一方面,管伊白素贞什么目的,伊找丈夫天经地义、理直气壮,我横插一杠,终归词穷;而我也根本没有和伊翻脸、争斗的必要呀。  所以,我不停地劝解、开导、甚至欺骗许仙,想把他早点支走。  但是,任我好话说了几箩筐,许仙就是不愿意走。我算是湿手摁到面粉里,甩不掉、挣不脱,被许仙赖上了。  许仙眼泪婆娑:“师父,您是佛门弟子,上面有佛祖罩着,您要是都不收留我,我还能去哪儿?蛇精这记耳光,我是历历在目,痛在脸上、伤在心里。这些天我越想越明白,越来越把伊看得透彻了……”  许仙死活不愿意走,我只能姑且留他住下,走一步、看一步,“到什么山唱什么歌”了。
  出乎我的意料,回到金山寺才三天,白素贞就带着小青,真地找上门来了。  两位蛇妖手拎刀剑凶器,气势汹汹,一到寺院门口,就破口大骂;平均每句句子里,要提到三次男女隐私器官,言语污秽得我都不好意思听。  许仙吓得脸如土色、簌簌发抖,瘫在地上如一堆烂泥;我只好独自出门,去跟她俩个对话。  这是我第一次跟白素贞正面交谈,本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原则,我强作笑脸,行了个礼:  “两位女施主好。佛门重地,还请女施主注意一下措辞。你俩又没换马甲,这一骂,传出去保不齐会名誉扫地的……”  “秃驴!”白素贞一开口就恶毒至极,“你藏我相公作甚?你菊花痒了自己找黄瓜解决,何故害我相公!”  “你……”我气得浑身打颤。  “我什么呀我!”白素贞一瞪杏眼,“许仙呢?都这会儿了你还把他藏着?快让他滚出来跟老娘回去,他若是跟你等秃驴不清不楚过,我定然阉了他,整死他个小样!”  我气极反笑:“唉!你一说话便是这副母兽的模样,也难怪许仙怕你了……”  白素贞又是一通秽语……(注:白素贞的言语过于露骨三级,淡淡雨后茶如此八卦的人,也实在听不下去。为了文明和谐,这里果断地删去三百六十一字),骂得蚊子都睁不开眼睛。直到骂累了,才终于暂停下来,气咻咻地喘息。
  白素贞的做法相当不堪。但说实话,伊的想法和目的,我却非常理解。  白素贞所以拿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来糟蹋我和许仙,说明伊的内心已害怕到了顶点。万一许仙跟着我在金山寺当了和尚,伊注定要“竹篮打水一场空”,再不可能回到天庭去做神仙了,甚至,还要反受责罚。  因为责罚的理由,稍作罗列,便如板上钉钉、铁证如山:  一、诈骗凡间的大笔官银。如果假借许仙的名义,把免费送药活动一路搞下去,或者还可以原谅;然而虎头蛇尾,风风火火地开场,不了了之地结束,整个过程只像一场愚弄人的闹剧;而收场的原因,正是由于大笔银子又被伊私人挪用去,买了灵芝草这样的高档药品自用。  二、许仙是伊的丈夫,身边最亲近的人,按理说潜移默化,也应该相信道学的了,结果却丝毫没受伊的感化,倒反成了西天佛祖的弟子。这让天庭那帮神仙情何于堪?  三、影响极其恶劣。如果许仙单单是死掉,那也在三界之内,本着“家丑不可外扬”的原则,天庭还有办法把整起事件压下来,让它“肉烂在锅里面”。可是许仙不死掉不说,还跑到了寺院这种佛祖的地盘上,等于直接把丑事暴露给佛界看,这不是给玉帝找难堪吗?  我理解白素贞,所以乘伊暂停骂人的当口,我定定神,不着边际地劝说:“这捆绑难成夫妻。女施主你是明白人,应该要注意总结。许仙留我这里,也不算坏事,我这几天也一直在劝他。等哪天你俩气都消了,再来找他也不迟;也可能过得几天,许仙会自己走回来哩。”  “你个秃驴休要花言巧语骗我。”白素贞却像打了针鸡血,情绪又亢奋起来,“你的嘴脸唬得了别人,却又能唬得过老娘?你以为你披件袈裟,老娘就不认得你是只小龟了?你的狼子野心,我了然于胸!但你想报复我,嘿嘿,确实还嫌嫩点儿——你还记得杭州桥下吃过老娘一尾巴?”  白素贞以鄙薄的眼光扫了我一下,冷笑一声:“老娘数到十,要么许仙自己走出来,要么你把他送出来,否则,我立马把这里铲为平地!”  “摆事实、讲道理嘛。”我说,“你既认出了我,就应该知道我是个从来不主张动武,但也从来不惧怕威胁的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嘛。况且你也不看看,这寺院又岂是你随便动武的地方?”  “日他先人板板!”白素贞又骂了一声,“老娘豁出神仙不当,也定要带走许仙。死人活人我都要,就是不能让他和你一起呆在庙里!”
  白素贞这句话倒真让我后脖梗子一凉:伊咋敢说这句话?莫不成真要动武了?  后来,我终于想明白了:由于白素贞早就看出了我的来历,估计出于做贼心虚、或者推己及人的心理?伊就认准了我的根本目的,是想毁掉伊的升仙之路作为报复。这是一种毫无道理的惯性思维方式,但这种思维方式极容易搞晕一个人的头脑,令其“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乃至失去理智了。  白素贞一旦认准我是想毁伊的升仙路,毫无疑问,我就成了伊眼里最大的绊脚石。而对绊脚石的态度,还用得着说吗?当然是砸碎、搬走!因此,动武于白素贞而言,虽然是条万不得已的下策;但厮时厮景,下策也是策,也远比笼着双手干瞪眼要好了。  说直白点吧,伊的做法,本质上就是要杀人灭口。知道伊下凡后全部劣迹的,天下只有三人:我、许仙、小青。许仙是伊丈夫,小青是伊闺蜜,我是伊眼里的仇敌。不除我,除谁?我不死,谁死?  我惊谔地看着白素贞,白素贞却在冷冷地数着数:“一、二、三……”  留给我的思索时间,只有数十下那么短暂。  唉!最初时,我不是一只聪明的小龟;变成人后,自然也不是一个聪明透顶的人;这十下够我想出什么好点子呢?我的头脑,一片混沌而已。  然后,我就听到白素贞数到了“十”,接着,伊一通咒语,白茫茫的水就翻卷着巨大的浪花,从四面涌来,只一忽儿的光景,便把整座镇江城,变成一个大型蛤蟆塘了……  镇江淹没了。这是我变成人形后的第一站,是我的第二故乡。我爱镇江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不输于任一位土生土长的镇江人!  因此,当白素贞滥用法术,将水漫过金山顶,淹没镇江城的整个过程中,我自始至终,都站在了抗灾抢险的第一线,为挽救每一条生命,我确实倾尽了我的全部力量。扪心自问,我问心无愧。  现在,我躲在了蟹壳里,犹自在为镇江祈祷,为当时冤死的镇江百姓念经超度——当然,我的经念得不好,能不能真地超度亡灵,我心里没底,不过就是尽我的一份心意罢了。  然而,事实就是这般奚巧。白素贞是“水漫金山”的罪魁祸首,只因为一场子虚乌有的所谓爱情,一千年来,竟然骗得了一代又一代人的同情和信任。  在比“淡淡雨后茶”还无聊的好事者的笔下,那害死无数百姓的汹涌波涛,后来被人称颂为是白素贞内心的呐喊,追求爱情的勇气,以及冲破虚伪、邪恶、霸权的封建意识的力量;而“水漫金山”可怖场景,则被说成是一幅生死相依的凄美画面,表达出了一个爱的主题——额滴亲娘嗳,麻烦诸位用脑子想一想吧:这三界里,哪有用无辜者的死来表达自己的爱的?如果自己的爱建立在他人的生命之上,这还能称之为爱吗?  ——不过是一派胡言!  好在白素贞淹死了许多无辜百姓后,天庭里的玉皇大帝、王母娘娘也着实看不过眼,终于派来众多的天兵天将,要捉伊法办了。
  24  玉帝派来了众多的天兵天将,但诸位都知道,白素贞最后却还是被我捉住的。我把佛祖赐的紫金钵朝伊身上一罩,伊就现出原形、被当场活捉住了。  你们要问了:法海你早干吗去了?早用紫金钵,这镇江城不就不会被淹没了吗?  事实确实如此,如果我在白素贞一出现的时候就把伊罩住,或者还真没有“水漫金山”这场灾难了。  可是,当时我不是没想到白素贞的手段会这么卑劣下作吗?我以为伊不过是想搬走我这块绊脚石而已,哪儿能想到伊会殃及无辜呢?  后来,漫无边际的大水猛然间朝金山涌来,我慌了神,居然只知道拿紫金钵舀水,也就是把水从金山边上舀起,再倒入长江里;这边舀,那边倒;这边舀,那边倒……忙得不亦乐乎,忙得汗流浃背,忙得忧心如焚,却是治标不治本。  现在回想,还不如干脆放任水位上涨一阵,也应该先把白素贞这条害人的蛇精捉住为妙。拼得一身剐,先拿蛇精来正法——后悔啊!  然而,话得说回来,我捉住了白素贞,对我个人而言,其实并不是件好事。  想想吧,那么多的天兵天将,就真地捉不住一个蛇精?我这个半路出家的半吊子和尚一出手即能办妥的事,天兵天将就真地无力办成?  如果天兵天将真地连这点事都办不成,那么,他们也确实只有一个用途了:排排队列打打旗、喊喊口号装装逼。顶多充充门面,吓唬一下胆小的良民而已。  由此可见,天庭捉拿白素贞,是真心,是假意,还真是一个问题呐!  可惜得很,我是由一只缺少见识的龟变成的人,实在不太懂得人情世故;所以,我凭着自己的胆量和佛祖的法力捉住了白素贞,却极有可能已得罪了玉帝为首的天庭。我现在的结局,只能说是咎由自取。  看看白素贞的结局。白素贞让我扣在紫金钵里后,天庭总算给了我和镇江万民一个交待,却根本没有将伊一棍子打死,只将伊囚在了一座塔的底下(这塔叫雷峰塔,诸位都知道),让伊反省悔过。  数万条生命的逝去,只换一个反省悔过,我彻底无言。  而只过得几年,天兵天将们便为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和我正式翻脸了。在小青这位蛇精的带领下,他们斗志昂扬、气势汹汹,一扫昔日与白素贞对打时的颓态,对我痛下杀手、招招绝户。我的结局,是走投无路,被逼躲到了蟹壳里,直到今天。  对比一下吧:一座塔,能存在几年?一类物种的消亡,又要多久?孰长孰短,还用得着说吗?  天庭为何如此宽容白素贞呢?我找不到理由。想了近一千年,似乎也只找到一条能稍微扯上点边的:伊到底当过几天神仙,并参加了第一千八百三十五届蟠桃大会?  但凡当过神仙,即是玉帝亲自管辖的手下。神仙们既是一人之下的同僚,便会自觉不自觉地,抱成一个紧密的团。今天我宽容了你,明天你或者就能给我留条退路;袒护他人,就是袒护自己。  诸位难道还不信吗?你们再看,即使白素贞囚在雷峰塔下,也没囚禁多少年。只过得二十来年,白素贞生的儿子,大名许仕林,就高中了状元郎——据路边社消息,许仕林本来就是文曲星下凡,如果这一消息确切,那我只能感叹一声:这个团抱得真是紧啊!为了捞人,文曲星可以认蛇精当娘——然后状元郎祭塔,哭拜亲娘,三界众生就众口一辞,说这孝心感天动地,理当摧毁一切不平势力,塔,应该要倒了;接着,天庭顺合民意,一道炸雷,塔果然就轰隆一声,倒了……  白素贞华丽丽地走出,重获自由。  白素贞后来去了何方?当仙?当人?——管他哩,自由的人本来就是自在的仙,何必再作这种无聊的深究?  我只有羡慕的份。
  尾声  至于我,到底又是因为什么过错,才受到了天兵天将们的通缉,被他们打得无路可逃的呢?  这个问题我不愿意再多说了。诸位都是聪明人,相信你们早就从我的叙述里,找到了答案。  可笑的只有一条,我一度自诩为佛祖的人,却忽略掉了本质上的一个关键点:即使是佛祖亲自罩着的人,由于某种原因,责罚期也会相当漫长。比如孙悟空,他就压了整整五百年。  而我,一个佛门众生眼里的投机分子,能躲在蟹壳里,可不已经是最大的宽恕了?  诸位要问了,这“某种原因”,又是什么原因?搞得如此神秘兮兮。  呵呵,这个答案我但说无妨,那就是佛祖要在玉帝管辖的三界内,推行佛学教义:众生平等!  任何新鲜事物,在推行的过程中,必定会有阻力、会有牺牲。孙悟空是牺牲品,我也是。  如果我的牺牲,真地能换来“众生平等”的推行,那我确实应该为自己的付出感到骄傲。说句不谦虚的话:我已尽我所能,铸就出了一个不朽的传说!
  题外话:  法海的故事就此煞尾。  捧场的朋友们、兄弟信也许会有这样的感觉:开头挺热闹、挺可笑的一个故事,后面却有些冷清,有些压抑,甚至有些悲凉……作者显然能力不济、虎头蛇尾、“银样蜡枪头了”!  这故事本来就是扯蛋,所以,除了承认能力不济外,其他的,我不作解释。  如果有人喜欢看扯蛋的故事,那么,我收敛身心,也许会继续扯下去。反之,就让这个帖沉掉吧,毕竟它于事于人,无半点的益处。  谢谢朋友们、兄弟们曾经给予的掌声和鼓励!
  无奈,众生平等在玉帝的这一亩三分地一时半会怕实现不了,法海们太少了,仅有的的几个还被那啥了!
  世事莫不如此,你也太实话实说了。  
  @太白照我心
@借过让一让
两位朋友,理解万岁吧。  祝两位长假愉快!
  @淡淡雨后茶
08:23:35  尾声  至于我,到底又是因为什么过错,才受到了天兵天将们的通缉,被他们打得无路可逃的呢?  这个问题我不愿意再多说了。诸位都是聪明人,相信你们早就从我的叙述里,找到了答案。  可笑的只有一条,我一度自诩为佛祖的人,却忽略掉了本质上的一个关键点:即使是佛祖亲自罩着的人,由于某种原因,责罚期也会相当漫长。比如孙悟空,他就压了整整五百年。  而我,一个佛门众生眼里的投机分子,能躲在蟹壳里,可不已经是最大的宽...........  -----------------------------  尾结得很不错呀.
  故事完结了啊。  
  @蓝色妖蛛
22:00:01  故事完结了啊。  -----------------------------  是啊,完结了。不知道这种演绎的方式,对不对你胃口,呵呵。
  居然没有火,看来我眼神有问题。还想着哪天火了,看在我前排支持的份上,出版时候能送个实体书什么的,哈哈(ˉ▽ˉ)  
  这贴在杂谈难火  
  @皮匠11
08:09:22  这贴在杂谈难火  -----------------------------  是啊,能让我贴出来,这都不错了。大家看看,一笑了之,够了。
  我觉得你貌似我失去联系多年的奶妈?  
10:03:29  我觉得你貌似我失去联系多年的奶妈?  -----------------------------  不是的。最大的可能性,是我们曾经拥有过同一个奶妈,呵呵。
  自己的帖子自己顶
  今天或者明天,换个人物继续更下去。只说一个法海,好像少了点……
  还有?那得顶  
  很久没有登了,常用的号都忘了。特意前来顶贴,我是楼上的马甲。
  做人不好食言嘛,虽然水平、精力统统有限,但还是努把力,将帖子更下去。
  第二篇
万里长城永不倒  0  看到这个篇名,大家都明白我下面要扯谁了。对,秦始皇。  声明在先:我虽然偶尔也写一些历史小文,但和秦始皇真心不熟。所以,我既没有心思骂他,也没有能力替他翻案;本文不过是“孟姜女”故事的演绎,与史论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万望朋友们不要较真,继续抱着娱乐的精神,笑笑就行。  下面开始。
  1  众所周知:嬴政顶替他老爹异人的班,坐上秦王宝座时,才十三岁。搁今天,也许他也就是个自我感觉良好地剪一头碎发,然后背着书包、骑辆山地车去上学的初中生?  一个小孩一夜之间成为一国之君的事,咱们的历史上海了去了。老百姓见多不怪,谁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或者有什么值得羡慕。相反,有些“当丫环的命、操小姐的心”的草民,出于善良的本性,常常还会一掬同情之泪:阿弥陀佛罪过啊!小小年纪登上大位,说明他老爹驾崩掉了,他是个没爹疼的孤儿了……  顺便说一下什么叫驾崩。按相声大师侯宝林的说法,那就是“架出去嘣了”的意思。  嬴政成了秦王,却还是免不了贪玩。没办法,贪玩是小孩子的天性。有句俗语叫“娃不诈病”,小孩子要是愣着眼神垂着头,不吵不门乖乖地在那儿坐一窟窿,得,九成是病了;换句话说,只要没病没灾,小孩子一定要把“石狮子都耍出屁来”,才属于正常状态。  而十三岁的秦王,也不过是刚刚过了“死淘死淘”的年纪罢了,你让他一本正经地坐在王座上,字正腔圆地跟大家商讨一下怎样平定六国,可能吗?他的话,底下那帮大小官僚谁能当回事了?  说白了,十三岁的秦王不过是道摆设,放在电影剧组里,大约都归道具师管。但是,只有他往那王座上一杵,底下人才可以吧啦吧啦地瞎掰,才可以道貌岸然地说一些民生国计,才可以勾心斗角耍一些阴谋阳谋……  没有法器请不来鬼,秦王就是官僚们的必备法器——也仅仅是个法器。  当摆设之外,秦王的主要任务是学习;主要爱好,还是玩。  不料这一天,他玩出事来了。  今天,无论你身处祖国哪个角落的居民小区,估计你都能看到类似这样的标语:严禁小孩玩火。实话实说,这标语在理,水火无情嘛,如果你家小孩不是哪吒、不是金刚葫芦娃,这两样东西确实还是少碰为妙——你看:没了异人管教的秦王嬴政,在后花园里瞎玩火,就玩出了事。
  原来,后花园里有一棵桂花树,据说是秦王的太爷爷秦昭襄王亲手栽下的。  年代久了,那树长得也还算得上高大,只可惜又打根上起,朽了一株枝杈,成了好几窝蚂蚁的家园。  按说枝杈朽了不是一天两天了,蚂蚁在那里按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宫里所有人都视而不见的,偏偏秦王就横竖觉得十分闹心。夏末季节,午睡醒来的他百无聊赖,见到蚂蚁们在树上忙忙碌碌、爬上爬下,不由头皮发麻、菊花发紧,一时冲动,就让太监拿来火把,亲手执了,想拿蚂蚁们当烧烤。  但秦王显然忽略了一个关键问题:蚂蚁怕火,朽木更怕火。他拿着火把去烤,蚂蚁是死光光了,紧接着,朽木却也着火了。借着风势又“呼”一下腾起,连带着把青枝绿叶的好木也烧着了,片刻之间,整棵桂花树成了一支熊熊的大火炬。待太监宫女们慌慌张张地拎来水,把火浇灭,树已一截焦炭,彻底完蛋。  这祸闯得大吗?不好说,得看拿什么尺子来量。华盛顿砍了一棵樱桃树,照样不妨碍他后来成为美利坚第一任总统;从这个角度看,咱们的第一任皇帝烧掉棵桂花树,和他算是打了个平手?异曲同工?  然而秦王烧掉桂花树时,华盛顿别说液体,连气体都不是,估计还是一大堆散乱无统的分子;所以这尺,就得拿我们中国人自己的。  而照着中国人的标准一比量,这事就有点儿大:敢烧掉太爷爷留下来的树,而且是棵生机勃勃的活树?迕逆啊!不孝啊!都接近败家子啦!  不要以为秦王是秦国的国君,他就没人管。  没人管从来不是一件好事情。“十分聪明七分用,留下三分给子孙”,这是为人处世的基本之道。凡事做过了头,不畏天地不敬鬼神、无法无天油盐不进,必定会有报应,不在自己身上显现,便在子孙身上应验。  ——不是吗?后来秦王成了秦始皇,再没人敢管了,他也就逃不开“水满则溢、月盈则亏”的自然法则,终于悲催了:自己死后被腌了咸鱼干,大儿子年岁轻轻便死于非命,小儿子是个鹿马不分的傻蛋……还用得着继续说下去吗?  好在十三岁的嬴政,还是有人管的。管他的人大家也都知道,叫吕不韦。  八卦点的人,也许还会有压低嗓门、有鼻子有眼地说:其实,吕不韦是嬴政的亲爹,那天,他和一个叫赵姬的女人……仿佛他亲眼见到了制造嬴政的具体过程一样。  这段风流公案轮不上我来管,我就不跟着八卦了。反正吕不韦管着少年秦王,是基本确切的;少年秦王怕吕不韦,也是大致能肯定的。  秦王烧了桂花树,吕不韦当然要问一下事由原委,开导几句,否则放任他胡闹,今天烧树,明天再放火烧房子,就不像话了。于是他差人叫来了秦王,严肃地问:“大王为何要烧树?”  “寡人看树上有朽枝,朽枝又生了蚂蚁,蚂蚁不除,整棵树必死无疑……”  “可是烧了蚂蚁,树死得更快。”吕不韦叹息一声,“大王您务必记牢:解决任何问题,方法总不止一种,比如说,您可以让太监们伐掉朽枝。”  “朽枝与枝繁叶茂的好枝,本同根共生,伐去朽枝,正如人斩断股肱,寡人只怕树还是要死……”  “但伐去朽枝,树虽如断裂股肱,痛苦不堪,终归尚有重生的希望;单纯除掉蝼蚁,即使留着新枝,也难保没有新的蚂蚁上树,更难保新枝不会沾染上朽枝之害,日子长了,也变作朽枝呀。”  “不!”秦王坚定地说道:“寡人的想法是:蚂蚁即蚂蚁,卑微下贱,不足为奇,它敢以朽枝为家,寡人定敢拿火将其焚毁。但桂花树无论朽枝新枝,总是太爷爷留下的,砍伐不得。故寡人认定:务必先毁掉蚂蚁,再待树木的重生之时。”  望着秦王执拗的神情,吕不韦不由又叹了口气:“大王行事果断,是好事;可只知道一味靠强力弹压,却真地未必周全。”  “是么?”秦王不再说话,只报于淡淡一笑。  这一笑,倒让吕不韦不寒而栗,再没有继续说下去、开导秦王一番的欲望了。  十三岁的秦王,想法已然和普通人截然两样。
  顶一下,这帖子要紧跟时代脉搏才行。
  @皮匠11
10:57:21  还有?那得顶  -----------------------------  写得那么热闹就为了这么个结局,用心良苦啊。
  @淡淡雨后茶
09:55:07  今天或者明天,换个人物继续更下去。只说一个法海,好像少了点……  -----------------------------  写得这么热闹就为了这么个结局,用心良苦啊!
  @网上听风雨
21:49:47  顶一下,这帖子要紧跟时代脉搏才行。   -----------------------------  像我这种说不好普通话的普通人,说话只能绕舌根子,不绕即等于自找麻烦。理解一下吧。
  @人间凉风-07 22:12:10  @皮匠11
10:57:21  还有?那得顶  -----------------------------  写得那么热闹就为了这么个结局,用心良苦啊。  -----------------------------  听到理解之音,感到很欣慰。
  《传说中的坏蛋(八一八我国民间故事中的反面人物,纯属扯谈,一笑了之,连载)》***整***理***版***  /dir/475082/
  2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话说桂花树起火的时候,树下有一株瓜藤,本来长得挺好,缠夹不清地盘绕着树干,和树好得像一对热恋男女,这下也跟着遭殃,被火烤蔫了。  提请注意:这瓜不是普通的瓜,它原本生长在天庭里,也就是人们常说的“仙瓜”。如果不出意外,它的一生是光荣的一生、幸福的一生,是生于天庭、长于天庭、最后再服务于天庭的一生,绝对不可能沾半点俗世烟尘的!  有人要问了:这么厉害的瓜,怎么就落入凡间,跑到咸阳宫的后花园里来了呢?说起来,倒还真有一段小故事。  据说这瓜的出身门第很高,培植它的,是尝遍百草的神农氏。  而神农氏在培植这瓜时,又倾注了他全部的热情和毕生的心血,故这瓜长得雄伟稀奇,个头足有一匹小马驹大小,而且体形圆滑如卵,表皮温润如玉,清香扑鼻,顶风能飘数十里,所有见过的人,无不啧啧称奇。  神农氏也觉得它是自己最得意、最杰出的产品,就不再拿它当吃食,只拿了它四处炫耀,对它几乎视同己出了。  神农氏解决了三界粮袋子的问题,地位不言而喻。依仗这层关系,这瓜在天庭里的地位,也就跟着水涨船高了起来。后得了些仙气,竟也化作了人形,且能说会道,成天跑东跑西,咧着大嘴到处唱歌、吹牛、高谈阔论,搞得像天庭里的仙班正式成员一模一样了。  由于敢动它、能吃它的,只有“三清”和玉帝夫妻等寥寥几位顶尖级别的神仙,其他神仙们又不敢妄自猜测玉帝的想法,不知道玉帝他老人家葫芦里装的什么药,因此时间久了,绝大多数神仙似乎都忽略掉了它只是枚瓜的本质,跟瓜很亲近了。如四大天王、太白金星之类的仙班高官,也不知道搭错了那根神经,竟还一个个跟它称上了兄、道上了弟,局面都有点儿滑稽、有点儿不伦不类了。  民间有句老话:“不怕人压人,就怕人抬人”,这话放在瓜身上,也合适。  正是四大天王、太白金星等辈的做法,渐渐地,瓜培养出了一种强烈的自我膨胀感,拾到鸡毛当令箭,捡到棒槌它当真(针),竟然也忘记掉了自己的来路和身份,觉得自己当真是枚才高八斗、可以主宰万物生灵的瓜了。  某一日“瓜”胆包天,瓜还洋洋洒洒写了封长长的请表,请求玉帝把它外放出去做官。职务、地点一律不挑,当官即行。  要说玉帝也糊涂,忌惮于神农氏的威望,又不敢怠慢。到头来,他还真地作了一个批示:且让瓜下一趟凡,先去当几天凡间的高官,历炼一下、看一下表现再说……  这瓜得令后,就欣然下凡来作高官了。变作了谁呢?估计大家都想不到。商鞅。
  商鞅跑到秦国,在秦孝公手下大显身手、轰轰烈烈的故事,我这里就不说了。如果哪位对此感兴趣,我向大家隆重推荐我的朋友 @王者世袭 兄的作品:《有个名流叫商鞅》。  我要说的是,商鞅变法使得秦国变成了一部强大的战争机器,同时,却也让玉帝勃然大怒了。  “操蛋的瓜!”玉帝在灵霄殿上拍桌子摔板凳,脸红耳赤,“朕看在神农氏的份上,才让他当的官。他也不掂量一下自己,居然一当上官就玩什么变法,显得他多能奈似地,什么居心?”  “居心不良呗。”王母娘娘咬牙切齿、言辞凿凿地煽风点火,“瓜之心路人皆知。瓜的想法,无非是在凡间干得风声水起,借此立威,然后挑战陛下您的权威嘛。如果陛下肯定了他的变法,隔日再把他召回天庭来,他给天庭也来一场变法,谁受得了?”  “权谋学让女人走开!”都知道玉帝平素有点“妻管严”,激动之余,他竟特爷们地一挥手,止住了王母娘娘。  “我走?我走了陛下只怕被人卖了还要替人数钱!”王母娘娘岔岔不平地说道。  “你少说话,朕自有分寸。困难多办法多,办法总比困难多。瓜跟朕耍心眼儿,确实还嫌嫩点儿……”玉帝毒毒地点点了头。  玉帝他老人家有什么办法呢?  呵呵,玉帝老人家还能有什么办法?——老办法!对所有不合心意者,统统拉出去大棒打死掉算呗。  于是,商鞅不得善终,变法中途,死翘翘了。死了后魂灵又回复成了瓜,这瓜,却也再不可能回天庭继续去当仙瓜了。  一夜之间,瓜成了“落入凡间的精灵”。  还是看在神农氏的面子上,最后,玉帝算是大人大量,给了瓜一份顺水人情:给你一次投胎作凡人的机会吧,好好体会一下人世的悲欢离合,反思一下自己变法有什么价值,想明白了再言其他。  瓜又变作一粒瓜子,再次飘向凡间。但瓜抱了一个报仇的心愿,就又一次自作主张,落在了咸阳宫里。  那时候,那位杀掉商鞅的秦惠文王也挂掉了,秦国的大当家,正是嬴政的太爷爷秦昭襄王。秦昭襄王莫明其妙地在后花园捡了粒瓜子,也没多考虑,就把它跟桂花树种在了一起。  好玩的是,当初神农育瓜时,可谓费尽心机。可咸阳宫里的人哪里知道这些呢?想着了,浇下水,想不着,就由着它自生自来,因此到嬴政不小心烧掉桂花树,同时把瓜藤烤蔫时,这瓜才刚刚结了一枚的果。
  又开工了,很勤奋了。  
  @借过让一让
00:12:10  又开工了,很勤奋了。  -----------------------------  等秦始皇写完,也许这楼就该封顶了。这年头总是绕着舌头说话,没意思得很。  以后再想吐槽时,我情愿写一个传奇的故事,不给读者任何的联想。
  3  瓜藤蔫了,瓜眼看性命难保。  好在瓜尚有几分灵气,危急时刻,“呀”地一声尖叫,惊动了一只恰巧飞过的小鸟。  “谁在叫?”小鸟驻足停下,东张西望。  “我……”瓜有气无力,“快,快,吃我……”  “吃你?”小鸟狐疑地看了看瓜,“你好像快成熟了,甜的东西我可不吃。啄木鸟说了,我血糖高。”  “求你了,吃我,兹当是救我。”  “吃你咋是救你呢?”小鸟警惕起来,“别是跟狸猫啥的做好了圈套,想害我?”  “你看下我的藤。我大限已到。”瓜哀哀说道,“吃下我肚里的籽,或许能救出我的孩子。大人孩子至少保一个,你就保孩子吧。”  “可是……”小鸟不好意思地一笑,“我个头小,嘴又短,怕是啄不开你的皮。”  “放心,我皮薄。”瓜用尽力气,“求你了,快点下嘴……”  “那我吃了?”  “吃吧。只是万不可嚼碎瓜籽。”  “好嘞!”  小鸟饱饱地吃了顿瓜,又将里面的一粒瓜籽,囫囵吞下。  瓜好吃吗?——谁也不知道,这得问小鸟。  但估计这瓜比较甜。小鸟吃饱后,飞了没多远,才刚刚飞出咸阳宫,就头晕眼花,一个倒栽葱从天空摔下。小鸟没说谎,它的血糖确实比较高。  这一跤把小鸟摔了个奄奄一息。小鸟挣扎着想爬起,天上正好又有一只觅食的老鹰飞过。老鹰看到小鸟,也没多想,一个俯冲,就把小鸟一口吞下了肚。  瓜籽就像俄罗斯套娃一样,被套到老鹰的肚子里了。  老鹰的飞翔本事,就不是小鸟所能比的了。老鹰飞呀飞,飞呀飞,一直往东,飞了好几天,到了齐国。  瓜籽也就跟着到了齐国。
  话说齐国有个老头,姓姜,一直自诩是姜太公的后人。我们都知道姜太公有个老婆叫“扫把星”,意思这老头,也许就是“扫把星”的儿子的儿子的儿子……了?  不过这姜老头身上,倒没有“扫把星”的特质。姜老头很会做生意,很会敛财,在当地,绝对是个大户人家。  姜老头钱多,人也不傻,却有一件事很不如意:他都好几十岁的人了,还没有当上爹。他老婆连个蛋都不曾下过。  为此姜老头一直郁郁寡欢,偶尔喝多了酒,还会酒壮怂人胆,声泪俱下地责问他老婆:“你咋就不生娃呢?你这破地,白瞎了我多少优良种子啊!”  他老婆只好天天以泪洗面,再烧香拜神、祈求许愿。有一回实在忍不住了,就当着“三清”的面发牢骚:  “天尊爷爷呐!你们说说我咋就怀不上娃呢?如果说是我的毛病,我在娘家当大闺女的时候,又不是没怀过。如果说是我家老头的毛病,这么多年来,我从来也没有只让他一个人播种呀。”  老婆大发牢骚时,姜老头正好也想来上柱香、求下神,于是就听了个一清二楚。  这就有点挑战男人的尊严了。姜老头很生气,后果……不严重。老夫老妻了,现在再说分居、休妻之类的事,就太让人看笑话了。  姜老头只好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安慰自己外面也吃过野食,也曾与多名异性发生或保持过不正当关系,属于“卖了馄饨买面吃”,不算太吃亏。然后拎了弓箭,出去到外面的树林子散心。  来到树林子,姜老头就看到了那只“大套娃”:老鹰。  见到老鹰的姜老头赶紧躲在树背后,不自量力地张弓搭箭,瞄准了它。  其实,但凡说到“射”字,姜老头的本事都一小般。否则,他怎么会“射”不出一个娃呢?  可也巧了,这老鹰自打吃下小鸟后,一直不得消化。肚子难受,水平发挥便大打折扣,而且听力、视力也好像不太好了,以至于到最后,它居然就停在了姜老头前面一尺远的树枝上,别说拿箭射,就是拿箭戳,都能给它来个贯穿伤。  姜老头心里一阵狂喜,不费吹灰之力,收获到了他这辈子最大的一个猎物。  ——以后可有得炫耀了。姜老头想。  拎着老鹰回到家,姜老头淡忘了不快,已是心情舒畅。  可是接下来,老夫妻俩马上又争上了。
  姜老头不想吃掉老鹰,家里傻有钱傻有钱的,不差这一口肉。所以他想制成一个标本,以后逮谁向谁炫耀一下自己的箭术。  老婆不这样想。老婆是个吃货,这辈子啥肉没吃过?老鹰肉呗。所以伊想把老鹰烧水褪毛、开肠剖肚,然后半个红烧、半个炖汤。  两人争了半天,老婆拗不过姜老头。姜老头理由充分:“这鹰是我猎着的,当然得听我的。如果是你打到的,你愿咋地咋地!”  然后,姜老头得意地拿刀剖开了老鹰的膛,自然,就见到了小鸟。再把小鸟剖开,当然就又见到了那粒瓜籽。  “这是什么籽呢?”姜老头好奇拈起瓜籽,问老婆。  老婆没吃上鹰肉,心情糟糕,口气不是太好:“是你娘的B籽,你种下,兴许还能给你长个娃。”  “是嘛?那我就种种看。”姜老头有意要气他老婆,便故作宽宏大量地一笑,“如果真能长出个娃,以后我就将老鹰埋进祖坟里,权当是我纳的妾。”  姜老头于是种下瓜籽,又悉心照料,没过多少时间,瓜就发了芽,生了根。  这瓜不是普通的瓜,长得当然相对稍慢。长出瓜苗后,直过了好几年,才慢慢地生出了藤,又终于开了花、结了果。  这过程严重违背了瓜的一般生长规律。姜老头深以为奇。便天天跑到瓜跟前,看瓜生长,跟瓜聊天。  姜老头还是个好玩的糊涂老头,平时爱好喝一杯,于是有事没事,竟常常拿酒来浇瓜。而瓜也照喝不误。只是喝了酒以后,时不时就可能要撒一下酒疯,具体表现,便是瓜皮变得红朴朴的,瓜藤到处乱爬,逮谁绕谁。瓜旁边是一棵茄子,瓜就好几次把茄子绕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几天,周围邻居便都知道姜老头家有个薄皮瓜,好玩得紧,淘气得接近于一个好色之徒。
  @淡淡雨后茶
08:43:55  题外话:  法海的故事就此煞尾。  捧场的朋友们、兄弟信也许会有这样的感觉:开头挺热闹、挺可笑的一个故事,后面却有些冷清,有些压抑,甚至有些悲凉……作者显然能力不济、虎头蛇尾、“银样蜡枪头了”!  这故事本来就是扯蛋,所以,除了承认能力不济外,其他的,我不作解释。  如果有人喜欢看扯蛋的故事,那么,我收敛身心,也许会继续扯下去。反之,就让这个帖沉掉吧,毕竟它于事于人,无半点的益处。......  -----------------------------  开头故事,后面点睛,未尝不可.
  内涵啊 顶一个
  @山腰酒
22:55:30  转的  继续努力写下去:历史上最强的领导班子:国家主席嬴政,军委主席李广,国务院总理诸葛亮,地质部长张衡,公安部长展昭,国土资源部部长徐霞客,发改委主任商鞅,最高人民法院院长包拯,国家禁毒署署长林则徐,妇联主任武则天,新闻出版署署长纪晓岚,廉政署署长于谦,中东特使张骞,台湾办公厅厅长郑成功,文化部部长唐伯虎,卫生部长铁拐李,拆迁办主任孟姜女,计生委主任唐僧,航空部长嫦娥,国家跳水队队长屈原,.....  -----------------------------  这套阵容超级豪华。好!
  (星期天闲着没事,算自我调节吧,扯一段孟姜女的故事。)  4  瓜在姜老头家成长,秦王嬴政也在一天天地成长。这个非同凡响的人物二十二岁那年,正式亲理朝政,二十四岁时,用非常手段搞死了吕不韦,独揽大权。  大概就是吕不韦死翘翘那一年?姜老头家的瓜终于成熟了。  瓜熟了,姜老头是真心舍不得吃。种了那么些年,感情深厚啊。  姜老头舍不得,吃货老婆子却舍得。伊多次嘟哝:“死老头子你以为这瓜里长了脓血是咋地?再不吃,它就要烂成泥了!”  然而任老婆怎么说,姜老头高低不同意。没办法,伊只好等,等到某一天姜老头外出,便流着哈喇子,掂了把趁手的铜刀,准备杀瓜独享了。  可迫不及待地剖开瓜,奇事出现了:瓜里竟有一个活蹦乱跳的娃。女娃。  老婆子当然吓尿了。  “您是?”这女娃却生来就会说话,伸了个懒腰,歪着头笑容可掬地看着老婆子,“母亲大人?”  “大仙饶命,我一糟老太婆,可不敢当大仙他娘。”  “我不是仙。”女娃眼珠一转,说道,“本来,我是打算投您肚子里的,可真要投您肚子里,隔壁的张木匠、对门的李石匠、街东头的王屠户、西头的赵教书……您说得清楚哪位是我亲爹吗?”  “大仙取笑老身了。”老婆子脸腾地绯红,“我们都是正常的邻里关系,你这般‘报菜名’也似地一通说,好像我开放得跟个店铺一样,只要拿着钱,谁都可以进进出出了……”  女娃格格地笑:“放心,父亲不在旁边我才说的。”又阴下脸,叹口气,“当然,呆会儿见到父亲,我也要说他几句,如果不是他当初让我喝了那么多的酒,我就是男儿身,老姜家也不会绝后了。待你们死了,我定会烧羹饭你们吃。唉,这一喝酒,我晕头转向,又急着投胎,跑得快了,竟把裆里的小鸡鸡跑丢掉,只好当女娃了……”  “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老婆子壮大胆赔起笑脸,“大仙能有烧羹饭老身吃的孝心,我欢喜都来不及。”  “是咧,当女娃没什么不好。但如果是男娃,我就可以参军入伍、上阵打仗了。”  “打仗?干吗要打仗?和谁打仗?”老婆子又是吃了一惊,“大仙可不敢乱说,我们齐王是爱好和平、并为天下太平作出了巨大贡献的君主。齐王说了,一起维护天下安定,相互间绝不干涉别人的家事,然后携手共进、共同发展。我们齐国才不会和人打仗哩!”  “唉——!”女娃叹口气,“太平不是说出来的,是打出来的。跟你说你也不明白,我还是且安安稳稳地当你家闺女吧。”  老婆子见女娃仿佛铁了心要当伊的闺女,也只好表态:“那……等我家老头回来,我再和他商量一下?大仙你知道,这个家我从来不做主的,我说话等同于放气。呆会儿只要老头愿意,大仙别说是当我闺女,就是当老姜家的祖宗,老身也没二话。”  女娃笑了:“母亲您谦虚了。行,那就等父亲回来。只是,您先给我找件衣服穿,这光着身子冷不说,也不雅观。”  “呵呵。”老婆子笑了,“大仙你也就化了个小人精的样子,还怕不雅观?”  “嘻嘻。”女娃也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我不像母亲您,少穿件衣服无所谓,反正隔壁的张木匠、对门的李石匠……”  “得得得,又取笑老身了。我这就去拿。”  “母亲您得记着。”女娃正色地说道,“日后,只要是哪个男子看到了我的身子,我不管他年龄家世,哪怕他七老八十,哪怕他三岁小孩;哪怕他帝王将相,哪怕他贩夫走卒;他,就是我丈夫了。这是命。”  “大仙说话,老身自当记着。”  “别大仙大仙了,呵呵,叫我闺女。”  “……行,那就叫你闺女吧。”老婆子羞羞答答,转身拿衣服去了。  老婆子正翻箱倒柜找衣服给,姜老头回家了。听得老婆子吧啦吧啦一通说,欢喜得不行:  “老天爷开眼了,我终于当爹了!娃在哪里,我这就去看伊。”  “不行!”老婆子一把将姜老头逮了个趔趄,“女娃没穿衣服哩。”  “一个小女娃子,又是我闺女,怕甚?”  老婆子遂又是吧啦吧啦一通说。最后再加了一句:“你个贼老头想啃超嫩的草,你现在就去!你若想当爹,就给我老实呆着,且给闺女想个名字正经。”  姜老头忙连迭声答应。他早先读过几本书,一直以聪明人自诩,这不,待女娃换好衣服跟老婆子出来,名字已取好了。  “你是我老姜家的大闺女,大嘛,就用孟字。以后,就叫你孟姜女好了。”  “孟姜女?”女娃笑了,“听起来不错,只是略略有点儿偏差,仿佛我跟人孟轲有什么关联似地。”  “我说过了,孟为大嘛。”姜老头有点急,“这短短三个字,体现着取名字人至少也有五车的学问哩!”  “行。我就叫孟姜女了。”女娃铃铛也似地格格一笑,“父亲好不懂情趣,开个玩笑都不行。”  姜老头玩了大半辈子,哪听人叫过父亲?这一声父亲,直把他半边身子都叫酥掉了。
  晨顶!  
  顶!  
  早安!  
  @淡淡雨后茶
10:31:14  (星期天闲着没事,算自我调节吧,扯一段孟姜女的故事。)  4  瓜在姜老头家成长,秦王嬴政也在一天天地成长。这个非同凡响的人物二十二岁那年,正式亲理朝政,二十四岁时,用非常手段搞死了吕不韦,独揽大权。  大概就是吕不韦死翘翘那一年?姜老头家的瓜终于成熟了。  瓜熟了,姜老头是真心舍不得吃。种了那么些年,感情深厚啊。......  -----------------------------  好
  顶!  
  晨顶!  
  我明明看不到前方的路,却天真地以为找到了幸福……
  5  孟姜女一天天长大,脸蛋越长越漂亮,口齿越长越伶俐,姜老头夫妇引以为傲。  遗憾的是,漂亮和伶俐,只能放在太平岁月才有用场。所谓“一家养女百家求”,事实上有一个根本性的大前提:那就是百姓们得吃得饱、穿得暖、有活干、有盼头……概言之,即得安居乐业。只有安居乐业了,漂亮和伶俐才是值得追求和炫耀的资本,才可以钓来才子、帅哥、或者金龟婿。  而如果处在一个战火不断、颠簸流离的乱世里,漂亮和伶俐通常只会换来更大的伤害。这拳头硬的男人,一般荷尔蒙、肾上腺啥的分泌量也都会超标,他们一旦听到哪里有了出色的“花姑娘”,还不得像苍蝇逐到臭,得争得把人脑袋打成狗脑袋?要不,大家怎么会说“红颜薄命”呢?  奇葩的是中国人又历来喜欢“尿不出来怪马桶”,但凡一个男人能娶到个漂亮女人,那么,恭喜他了,他也等于找到了一个可以代背黑锅的对像。以后这男人混蛋,不思进取、不务正业,混丢了家产、田地、甚至江山,罪责便可以由那漂亮女人来担当了,因为大家早就又总结过这样一个词,叫作“红颜祸水”。  好在孟姜女只是在伊的童年阶段,才经历过一小段战火纷飞的日子。不知道在伊四岁、五岁还是六岁那年?手握大权的秦王嬴政,就开始了他的统一大业,按着“喊赵薇去演戏”(韩赵魏楚燕齐)的顺序,用九年时间,把六国一个个给灭掉了。  在孟姜女他们一干齐国百姓的眼里,齐王是个爱好和平、并为天下太平作出了巨大贡献的君主;只是他的巨大贡献,换来的,不过是最后一个被灭掉的可悲结局罢了。  说来齐王的确有点愚蠢。他完全被秦王 “远交近攻” 的那套唬人策略所蒙蔽住了。  当初韩王被第一个痛扁时,他只想看热闹,因为他觉得自己不是韩王,这根本不关他的事儿。  后来赵国被秦军攻占,他觉得赵王很悲催。当然,这还是不关他的事儿,因为他又不是赵王。  再后来魏国垮掉,他觉得事态有点儿严重了:三家分晋分出的韩赵魏,这就又九九归一合并成秦国了?但本着交好的契约精神,他认为这依然不关他的事儿,反正他又不是魏王……  等到其他五国都亡掉了,秦王派大将王贲领着群虎狼一样的秦军打上门来,齐王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真地成为了货真价实的寡人,再没有任何人能来帮他的忙了。  于是,这位曾经高高在上的寡人,很快,就成了寡妇的男人。  秦国占领齐国,天下自此统一。  那一年,孟姜女大约也就十四五岁?伊一辈子中所经历过的战争,其实也就是王贲大军打进齐国那几天。  十四五岁的萝莉,人称豆蔻年华,正如花骨朵一般含苞待放、招人待见。  同时,十四五岁也正是好幻想的怀春年纪。孟姜女对战争感受不深,伊的梦想,自然也就跟今天那帮中学小女生差不太多了。伊最常做的,便是托了腮帮子,迷离着妙目,盯着春花看半天,盯着星空望一宿,痴痴地设计着自己那位未曾谋面的如意郎君。直想得脸如桃花一般灿烂,人如喝了甘醇一般陶醉。  秦国一统天下,这仗再也打不起来了。百姓们的新任务,就由原来的“一切为打仗服务”,改变成“紧紧团结在以秦王为核心的秦国朝廷周围,以建设天下新秩序为中心,以坚持秦王领导和坚持走统一路线为原则,为把天下建高成一个天庭一样的高度文明、高度有钱的新社会而奉献终生”了。  所以,在孟姜女的梦想里,这如意郎君不是绣花枕头的帅哥,也不是脖子上挂根拴狗链条一样粗细的金项链的土财主,而是一个具备超强文化修养和技术素质的才子!  当然,这才子越帅越好,日后如果能当大官,那就更好。  毕竟,孟姜女还依稀记得自己的前生,是天上的一枚仙瓜。伊还是时不时地会想:如果玉帝能再给我一次当官的机会,我是继续搞变革谋出位呢?还是干脆随大流,你贪他贪我就贪、你色他色我也色呢?  另外,秦王的祖宗当初害死了商鞅,这仇恨孟姜女还是记得一清二楚。所以,伊也常常迷茫:现在我只是个民间小女子,离咸阳宫又远得乘老鹰也要飞好几天;人家却是个国君,还是个把蛋糕做大的了国君,这仇到底报还是不报呢?想报的话,又该如何去报呢……
  6  孟姜女在迷茫中继续成长,秦王却跌进事务堆里,成天忙得脚打后脑勺,累得几乎连性欲都没有了。  秦王一统天下后的头一件事,是先给自己取个响亮称号。  这容易理解:当初手头只一个秦国,他就是王;现在有了天下,还是叫王就没意思了,叫小了,显不出威风了,抹杀掉兼并六国的伟大功绩了。  类似心态直到今天,在芥末般细微的芸芸众生身上,依然能找到鲜活的例证。  比如前个二十多年,跑个销售或开家小厂的商人,别人称他作经理,他就挺高兴;后来经理满世界,大家就觉得不够气派,再这样叫就不够尊重人了,于是哪怕人家只开了个小卖部,也要称呼他为总经理了。要点在于,这叫起来可不能叫“某总经理”,得叫“某总”,姓张的叫张总,姓王的叫王总……以此类推,姓洪的就是“洪总”,姓水的就叫“水总”,姓农的更可怕:“农总”。  再后来,也许正是由于“水总”、“农总”极不好听的原因?大家把特牛逼的那伙人,改叫作了CEO,问题轻松解决。  秦王不想叫王,又没想到叫“总王”,底下一帮人绞尽脑汁,就从三皇五帝里各取一字,叫他为皇帝。他是第一个皇帝嘛,于是就叫“秦始皇”。  ——反正是扯,那就扯得再远一点。“秦始皇”这称号好听吗?  如果按现在普通话的读音,“始皇帝”这一称谓可以说是极不好听;一不小心,就可能误听为“屎皇帝”甚至“死皇帝”。哪里还谈得上威风?简直是对人的莫大污辱了!  由此我们大致可以武断出这样一个结论:秦始皇时代的秦腔,跟现在的普通话在发音应该差异甚大。  古秦腔到底是咋读的呢?我真心不知道。我连普通话都说不好,还能深究这个?不过话说回来,我掌握得相当熟练、几乎达到炉火纯青程度的家乡话,本属于吴方言中的一支;而据说吴方言离古汉语发音,还是相对较近的;所以,我试着用家乡话读“秦始皇”,就没有这种“屎皇”或者“死皇”的岐义了,听起来还是很上口、很响亮的。  ——跑题跑得不象样子了,赶紧言归正传。  秦王成了秦始皇,千古第一帝了。不过说白了,这也就是换汤不换药;摆在他面前的一揽子问题,才不可能因为他改了一下称谓,就烟消云散哩。  ——你以为你换件马甲,别人就不认误你了呀?  秦始皇面临的首要问题,是稳定压倒一切。  想想吧:这天下本来有七个大国,就算是七个同一只奶头吊大的亲兄弟,也肯定有高低长短,七个人七条心,说不准为爹娘传下来的一只瓢、半卷绳,就能吵作一团,甚至上演全武行。当然,按照出了问题往女人身上推的老传统,有人也许会说:这兄弟们是齐心的,不齐心的是他们的老婆;“头发长见识短”嘛,明明是死后要埋进一个坟丘里的妯娌,却偏偏要闹些无谓的争斗,还美其名曰“不争(蒸)馒头争(蒸)口气”……  这把亲兄弟捏合在一起,都如此艰难。现在秦始皇要把刚刚“白刀进红刀出”地打过仗玩过命、累聚着血海深仇的七个国家集合在一块儿,难度是不是堪比登天?  要想天下大同,就得推行出一个人人信奉的普世价值。秦始皇这位超级猛人思来想去,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先搞一些“书同文、车同辙”之类的形式主义了。起码这样一来,从外观上看,这天下还是整齐划一的嘛。  接着,秦始皇就要应对一些反动思潮的挑战了,为了将那些具有批判意识的思想扼杀于萌芽状态,他就想出了又一个办法:焚书坑儒。将反动传单烧掉,将有造反意识的异类埋掉。  当然,秦始皇更深深地明白“批判的武器比不上武器的批判”这个道理,所以他觉得光断绝某些人反对统一的念想,还不够,还得让那帮人手无寸铁,不敢去想。于是乎,他又收集天下刀剑,铸造了几个硕大无朋的变形金刚。
  书焚了,儒坑了,刀枪剑戟全熔了,秦始皇离高枕无忧,却仍然遥远。  说老实话,他的宏伟理想,是统一天下。但也仅仅是统一天下。至于统一过后该怎么办呢?他其实也没有完全想好。  就像平凡人追求自己的梦中情人。追,是为了爱情;追到手,就成了婚姻。爱情讲究风花雪月,这种气氛好营造;婚姻却讲柴米油盐,很琐碎,也很难办,而且特别没情调;稍不小心,就能变成坟墓,将辛苦经营起来的爱情埋葬。  具有宏伟理想的人,一般都是浪漫主义者。秦始皇有“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的情怀,但这种情怀跟让老百姓踏实过日子,其实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换句话说,理想总是丰满,现实,相当骨感,太多太多的麻烦,都快要让秦始皇抓狂了。  比如说,如何奖励一下为统一天下立下了赫赫战功的将士们,以及如何安排好他们的就业问题,就够他秦始皇喝一壶的。  秦始皇手下有乌泱乌泱一大帮的丘八,早些年,这帮丘八有着明确的目标和艰巨的任务:那就是把一切反动派打倒打趴,建立一个新秦国。现在任务完成了,他们该干吗呢?  丘八们仗着战功,是不太可能愿意继续种地去当泥腿子的。他们洗净了身上的征尘和血污,就要堂皇进城,要住大房子,还要食有鱼出有车,稍稍混出点名堂的,还可能要休掉原来的糟糠发妻,换成个如花似玉、知书达理的女学生——所有的一切,当初秦始皇可是向他们作过郑重承诺的。  反过来说,如果没有这种承诺,如果统一了天下还是住在茅屋里,过那种喝完粥汤然后抱个蓬头垢面的乡野婆子睡大觉的日子,谁还愿意去打什么鸟仗?极端点的人一想到这种无趣的生活,情愿打仗时中箭当烈士哩。  秦始皇只能兑现承诺。言而无信的后果相当严重,这要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丘八都不听话,以后谁还维护他的权威?  所以,大肆造房子,大肆扩建新城区,就成了秦帝国的一个基本任务。不造出相当数量的房子,怎么安顿那帮立了功的丘八?  于是乎,整个天下成了一个大工地,到处都在大兴土木,万丈高楼平地起。
  看起来很美,一切欣欣向荣,建成的新房子会使帝国的面貌焕然一新,在建的房子能让帝国显得生机勃勃,在昂首阔步往新时代迈进了——问题是,造房子是要砖要瓦要木料,还要泥水木石各种工匠,简言之要钱的,这钱打哪儿来呢?  如果秦始皇当初打仗的目的只为得掠夺,这还好办,打赢了韩国就从韩国的百姓身上扒一层皮,打赢了赵国就从赵国刮一层土……问题是,他要的是统一,从理论上讲,其他六个国家和原来的秦国一样,都归属于秦帝国了,他就不能不顾及这原先六国百姓的死活了。  更不要以为天下是秦始皇统一的,秦始皇就可以随意乱搞。把各种税赋提升到横征暴殓的程度,其实也只是“拿了蒲扇敲鼓”,面面俱到又不分主次。张三家有万贯钱财,出个一二百贯 “雨打地皮湿” ,小意思;李四家穷得叮当响,也让他出一二百贯,就是要逼他吊颈或者投井了。而这世上,有钱的总是少数,没钱的才是大多数,你把大多数人逼到吊颈的份上,不反了你娘的才怪。  秦始皇只好想办法从有钱人那里找钱。  有钱人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有钱人通常还都是有地位的人,是贯彻秦始皇统一思想的忠实执行者,秦始皇还不能伤害他们——道理和他要兑现对丘八们的承诺一样——所以明抢是不行的,他必须得拿东西来换,把欺骗说成交易,让他们心甘情愿地乖乖掏钱。  秦始皇有什么?天下呗。天下最多的是什么?土地呗。  那就把土地拿出来,跟有钱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还别说,这真是一个高招。有钱人花了钱,立马就见到了广袤的土地,以后就是大地主了。而秦始皇一点不亏,地给你又能怎样?还不是在秦帝国的地界上,在他的掌控之下?他觉得自己出卖掉的,不过是一个毫无意义的虚名,落下的,却是大笔银子,正好可以盖房子加奖励那帮虎狼一样的有功丘八了。  就是虚名,秦始皇也在出卖时留了一个心眼,秦帝国的所有土地使用权,一律为四十年。也就是地其实不是卖,是一次性出租四十年罢了。  至于房子,说四十年好像短了点,那些丘八有许多人才刚二十郎当的年纪,四十年后不过刚刚过花甲之年,还未必就老死掉,到时立马赶人家出去,还是行不通的。于是秦始皇大笔一挥,延长为七十年。想来七十年后,这帮丘八应该都死光光了;就算剩下几个不死,反正也都是将近一百岁的人了,到时盖个养老堂,像收生猪一样把这帮老不死往里面一关,一天给三碗饭,完事儿。顶不济再赔一副棺材板,但棺材板比起一所住房,怎么着也是划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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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秦帝国到处造房子,那些有功丘八的奖励问题,算是解决了一半。  只要房子在造,有功丘八们等待一下的忍耐性,还是有的。米下了锅变成饭还要一段时间,一堆砖变成一幢楼,当然也需要时间。而“百年大计、质量第一”,如果造房子快得像在“扎库”(也就是烧给死人用的模型类产品。有了纸以后用纸糊,秦始皇时代尚然没有纸,也许用柴草啥的代替?),谁还放心居住?大量丘八虽然还是住在茅草屋里,只要有了可望而且可及的盼头,心里都乐滋滋的。  接下来,就是解决他们的婚姻问题了。  只有解决了婚姻问题,就业问题才能摆上桌面。成家立业,讲究的是先成家,后立业。  普通丘八的婚姻问题好解决。这打了多年的仗,满地寡妇,供求都两旺。而且普通人追求的是居家过日子的实惠,对女人的要求,更多停留在传宗接待的层面上,脸蛋光滑身材火辣,远不如屁股硕大腰粗腿壮来得诱人,只要双方瞧着还顺眼,就可以卷起铺盖卷,搬到一起去睡。不少普通丘八不但轻松拥有了老婆,捎带手,连儿子也有现成的了,倒省了不少力气。  可那些混出点小名堂的,就麻烦了许多。他们的需求中除了贪婪的生理,还有了虚荣的心理。秦始皇只好让郡县各级官衙,举办了无数场的相亲会。  具体做法,就是假意说要办舞会,利用众多黄花大闺女(一般都是原来六国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心里的英雄情结,骗她们说介绍她们认识一下战斗英雄,然后,待她们真地进了舞场,就好像进了杀猪场,个个被剥了光猪……  当然,郡县各级官衙也都有明文规定:所有进舞场的战斗英雄,必须要找一件东西,比如鱼鳔、猪羊小肠衣等等,把自己下面的钢枪包裹得严严实实,跟打仗一样,不得随意放箭伤人。具体原因,大家都懂:套住后就没有强奸这一说了嘛。  很不幸,孟姜女漂亮得远近闻名,在伊十六岁生日的当天,自然也就收到了这样的请柬:兹定于某年某月某日,于某地举办一场英雄见面会,届时有众多战斗英雄将向大家介绍他们的光荣事迹;请孟姜女一定要换上最漂亮的衣服(潜台词是在不伤风感冒的前提下,穿最少量的衣服,省得剥时麻烦),准时参加云云。  孟姜女是发过重誓的:谁见到伊的身子,谁就是伊的丈夫。伊当然不想去。到了舞场如果一百个男人见到伊的身子,伊还能嫁一百个丈夫?但不想去显然又是不行的,送请柬来的牙差都把手放在了刀柄上,狞笑着催促不休了:  “快点换衣服,哼哼,不换衣服,那就换脑袋……”  换衣服和换脑袋哪个上算,孟姜女还是拎得清的。于是只好换得焕然一新,跟着牙差去那短命的舞场了。
  好在孟姜女是个聪明绝顶的不寻常人物。这个瓜生的女孩子脑袋可一点儿不瓜。这边跟着牙差磨磨蹭蹭地走,边也就想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能不能管用,听天由命吧。  到了舞场,一大帮臭男人看到孟姜女,立时都像苍蝇见到了埋汰,蚂蟥看到了血液:流鼻血的流鼻血、咽口水的咽口水、自恃本钱好的炫耀本钱……一时群魔乱舞、丑态百出了。  都知道,跳舞是个幌子,不一会儿,臭男人开始动粗,一只只咸猪手迫不及待地伸向了众多的黄花闺女。嘴里嘟哝些“花姑娘的吆西”之类的话。  孟姜女看到一个个姐妹被蹂躏,心里疼得滴血,牙齿咬得格格地响。但伊一个弱女子,又能咋办呢?再说伊是个出众的女子,很快,身边便围上一圈的臭男人了,眼睛个个绿油油地冒火,像狼。  一个大胖子大约身份高贵,率先把手扯到了孟姜女的衣袂。那手上汗毛乌黑,像没进化好的猴子,也像河里的螃蟹爪子。  “你动姑奶奶一个试试!”孟姜女先发制人,目光咄咄。  “唷。装烈女?”胖子笑,“都到这儿了,还装啥逼?装逼是咱爷们的事,你个小娘们本来就有,用不着。”  “你听说过王贲吗?”孟姜女满脸叽讽地一笑,“想动姑奶奶,你最好先回去问下他同不同意。”  胖子一愣,又笑:“你不但会装逼,还会装大尾巴狼。王将军会认识你?”  “当然。王贲见到我,他也绝不敢动我一个手指头。我是他妈。”  孟姜女滔滔不绝:“我的未来的夫婿,叫王翦。他今年四十一,我十六。等到他四十三,我十八时,我俩就完婚。而且到时候,我还是他的正房大太太,他不会再纳妾。你不信吗?不信可以去打听打听。呵呵。”  胖子显然不信,但他又不敢不信。这要万一是真的呢?   孟姜女这一招有用吗?还别说,有用。  两千年前的秦帝国,信息传递速度跟今天是不好比的。今天有网络和CCTV,一般情况下,一个十六岁的女孩正好在上中学,管她喜不喜欢,她也肯定要学一些时事要闻,考试要用的嘛。比如说“辽宁号”的舰长姓甚名啥,大致就归入了考试大纲,会以一道填空题的形式出现在某张试卷上。  孟姜女时代是没有这种长了翅膀的传媒体的。一个原齐国的小女子,能说出秦国两员大将的名字,而且知道这两员大将的关系,知道他们的年纪,还不够唬人?  胖子有点将信将疑,本着“小心行得万年船”的原则,他觉得没有必要为了“老二”快活,再不小心把“老大”混掉了。再说舞场上如花似玉的黄花大闺女有的是,他又何必为了一棵小树,放弃整片森林呢?久经肉场的胖子在内心底下,甚至还有这么一种观点:灯火一熄,个个西施。  所以,胖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讪讪地缩回了手,故作镇静地骂了一声,就扭过头另寻猎物了。  孟姜女暗自松了口气,一整衣袂,在臭男人们惊谔的眼光里,大大方方地跑开了。  ——明白了吧,知道一些时事知识,对人是很有帮助的。孟姜女靠这种知识,便完成了自我救赎,守处成功。  事实上,今天的中学女生如果能顺利地做对那道关于舰长的填空题,也许对自己也帮助极大。谁都知道,分数是学生的、更是学生家长的命根,有时候差个一两分,当爹妈的就得多掏出好几万的择校费!而这年头,某些下作胚连幼女也可以嫖宿,破个处才花几个钱?这几万择校费,或者要相当于一个加强排的少女的贞洁费哩——要这么算,好像今天的女学生赚得更多了?
  沙发哎,楼主辛苦了更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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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是孟姜女来咋成了白素贞原来偶看糊了
  悦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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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孟姜女顺利逃过了一劫,也带来了一个副作用:后来再没人敢上他们老姜家提亲了。  谎是不好随便撒的,你说了一句谎话,就得编一千句谎话去圆。孟姜女自说自话把自己许配给了王翦这样的大将军,又说两年后即要完婚,这话一传出去,好事者再添个油、加个醋,越传越让人胆战心惊,只好仰视了。谁都明白自己的脖子经不起大将军的刀砍,才不敢轻易造次哩。  当然,距离戳穿谎话,孟姜女也只有两年的时间。两年时间不长,但好像也不短,够孟姜女周旋的。  姜老头老夫妻俩听到女儿扯出如此弥天大谎,第一反应是尽早搬家,跑得越远越好、越偏越好,躲得一阵是一阵,混过一天、两个半天。  孟姜女也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但反对搬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秦始皇把天下都统一了,你还能往哪儿搬?得过且过吧。不搬倒还有一个好处:起码这两年里,没人敢来骚扰嘛。  就在孟姜女提心吊胆稀里糊涂继续混日子的同时,秦始皇算把有功人员的基本生活问题和生理问题都解决掉了一大半,接下来就是重头戏,就业问题了。  秦始皇最感到恼火的,是这帮丘八们没有一技之长,除了打仗,啥也不会。大概除了杀个猪、屠个狗,专业还算相对对口外,其余职业全都不对路。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们,他们青春年少时的黄金时间,都用来操练砍人技艺了;现在没人可砍,膀子闲得难受,又憋着不敢闹事,许多人只好呆在家里打老婆孩子玩。曾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家暴成了秦帝国的普遍现象。  看起来微不足道的家暴,秦始皇却马上看透了其底下隐藏的忧患:男人们如果白天没鸟事干,即使晚上鸟有事干,也是很容易生出是非的;因为男人都喜欢想入非非,并把这种想入非非,叫做事业心。  从这点看,打老婆孩子,等于在向秦始皇传递一个信号:没事干我们就会打人,别说旁姓外人、不相干的陌生人、分外眼红的仇人,就是自己一枕头睡觉的亲人,也敢打得!  所以秦始皇觉得有点胆寒,男人们一记记打他们老婆孩子的屁股,都仿佛在打他的脸面了。  安排就业,迫在眉睫。  鉴于丘八们又缺乏手艺,秦始皇认为应该给他们安排一份相对简单的职业,学个三两天,马上可以上手,成为正式工。   经过一番考虑,秦始皇想还是继续干建筑最为合理。  首先,看一个地方是否拉风、繁华、富裕,第一判断总是来源于当地的住房。这打了九年的仗,天下原本一副败落相,让人一看,心里就堵得慌。知道的,他是天下的始皇帝;不知道的,可能要嘲笑他是天下丐帮的大帮主。而如果到处盖上窗明瓦亮的大房子,这一问题不就遮掩起来了?这人人都住大房子,都像是土财主,水涨船高,他这位始皇帝,可不就名正言顺了?  其次,从安排就业的角度出发,造房子也很合适。造房子的确需要大量的泥匠木匠石匠漆匠铁匠……正因为需要那么多的工匠,就更需要有一批敢作敢当、敢打人敢骂人的家伙去当工头。驴子只有拿鞭子抽,推起磨来才会尽力;同理,这些工匠们同样要有人拿刀指着他们的后脊梁,才不敢偷懒,不敢仗着手艺充大尾巴狼。  ——得,就这么定了!秦始皇欣然决定。  于是乎,秦帝国的房子造得没完没了。  新的问题好像也很明显:房子太多了,谁去住呢?好解决,秦始皇早想好了:除了奖励有功之人外,其余的,就让百姓们掏钱买下来呗。他下令各级官府,把盖房子、以及房子的入住率,当成了提拔、升迁的考核指标。  从来“困难多办法多,办法总比困难多”,各级官吏们一听说自己的官场之路跟房子挂钩,各种办法、手段自然就层出不穷、花式品种齐全了。  比如百姓说了,我没钱。官府就会表态:没钱可以先付一部分前期,余款再从官府那里借,分几十年还清。反正你生是大秦帝国的人,死是大秦帝国的死人,欠的又是官债,还能怕你赖了不成?  百姓又要说了,我现在住的草屋虽然破点,但也挺好。官府就又要发言了:不行,我们有统一规划。你要是放着现成的享受不接受,“敬酒不吃吃罚酒”,咱们只好来硬的了,草屋给你一把火点了,看你还往哪里住!  碰上固执的、脾气驴一样的百姓也许还是要说:我不想背一身债,我还愿意住草屋,住瓦屋我会头晕眼花内分泌失调全身功能混乱直至大小便失禁……如果真那样,官府也就真要板起面孔了:你敢违反秦国上下一盘棋的方针性策略,估计你也真就是个精神病人了;为了你好,我们只能把你关起来,让你养病了。  总之,百姓有种种理由,官府自有种种借口,没出两年,秦帝国人人都住上新房子。且不管这是自愿的,还是强迫的。
  妙趣横生。  
  早读。  
  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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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始皇修房子新解
  午安!  
    把偶稀饭的图图送给你,感谢你对偶《千古一相,麻辣萧何》的支持。嘻嘻恭祝茶兄码字辛苦,快乐如意。
  还是这篇好玩儿。
  顶!  
  9  等秦帝国人人住上新房子,两年快要过去了。意思是,孟姜女的谎言,就像纸里包着的火,渐渐开始冒出了蓝烟,马上就是火焰腾腾,真相大白了。  说姜老头夫妻以及孟姜女不急,那是假话。眼看孟姜女十八岁的生日越趋临近,他们一家三口,愁得成宿成宿地睡不着觉。  好在姜老头一家睡不着,其他人也睡不着。住上新房子是比较光彩,但众多百姓一想到身上的债,冷汗涔涔地,才没有心思管孟姜女的婚恋问题哩。  而当初立了功的那帮丘八,现在一个个人五人六,混成了各大工地的工头或者地产大鳄,他们一个个吃香的、喝辣的,宝马豪车,妻妾成群,外面还要遍地彩旗,从二奶、三奶一直养到“走一步甩三甩”的十八奶——不好意思,十八奶是母猪。  所以,他们的烦心事也多。  对内,两个女人就相当于一百只鸭子,照这个逻辑,他们就是养鸭场场长;一帮女人成天东要馄饨西要面,南要凳子北要梯,他们夹在中间,被吵得脑瓜子生疼。  但是再头疼,他们也不愿意少娶几房小老婆;因为风气使然,这里面存在着一个攀比的心理、面子的问题了——当年带兵时,张三和李四都管五百丘八,到今天,他张三有二十个老婆,凭什么,我李四就只能娶十八个?  至于对外,那烦心事就更多了!  搞了几年地产,那帮人手里最多的,就是房子。什么一个小队长出身的小吏拥有二十一套房啥的,这都不好意思往外说。二十一套算得个什么?自己一套、老婆一套,爹一套、妈一套,丈人一套、丈母娘一套,二老婆一套、二老婆的爹妈各一套……照这个样子分下去,就是亲生儿子,甚至都连个瓦角也见不着,明显还是狼多肉少分不了嘛。  然后有了房子,他们就特别怕房子掉价。这很容易理解,如果一套房子值一百两银子,那么有二十一套的那位小吏,身价就是二千一百两;如果房价下跌,一套房子只卖八十两,他的身价立马就要跌掉四百多两,意思是五套房子等于白瞎掉了——换你你也不乐意呀。  另外,他们还要烦心如何把百姓们欠的房债尽快收进来。债权这东西,没收到,只是一张字纸;收到了,才是真金白银。可现在百姓们透支掉了一辈子的财富,好像油水已全部榨干,手里的欠条已成了一锤子买卖,一张包身契约,想尽快收债,谈何容易?百姓们一年到头累死累活,连荤菜都不吃一个,衣服都不添一件,挣下来的钱全部还债,也就是刚刚够欠条上的还钱数目,你还想怎么着?  最烦心的是,百姓们先前跟着造房子,在工地上卖手艺或者卖劳力,收入还相对高一点;如果停止造房子,让他们重新回去当农民或者干原来的小手艺,那麻烦就大了,他们再苦再累,挣得的钱也肯定不够还债的数目了,这欠条极有可能就要延期了!  纵上所述,房子必须得造下去,现在的人住不了,那就把儿子、孙子,乃至儿子的孙子、孙子的孙子的房子都提前造好,否则不是房子掉价,就是债权难于收到。拿后世的话说,就是崩盘。  可是新的问题又出来了:现在把后世子孙的房子都造好,是显然不切实际的。因为“衣食住行”四大基本生存要求,房子不过解决掉了四分之一而已。要是谈到享受,衣、食、行以及性,给人的感官剌激,其实还远远地大于住;对那些已经有了二十一套以上住房的人而言,他们不可能愿意宅在空房子里,撸管子当娱乐,他们很需要百姓们不停地种地、下海、上山,以及孜孜不倦地在炕头制造女儿,唯有这样,才能满足他们的一切刚性需求。  况且谁都明白,房子这东西虽然叫不动产或者叫固定资产,但它也不可能放置太久,时间过长,它还会塌。而造好的房子没人住,在秦帝国时代,更是犯大忌——那时候百姓愚昧,以为人鬼会抢房子住,假使人没有及时住进去,鬼就会捷足先登,把房子变成鬼屋。这要是遍地鬼屋,阴阳混居一处,世道不得乱了套?  一句话,这必须造下去的房子,还必须暂时停工。事情就是那么麻烦:马儿就得跑得好,马儿就得不吃草。  那么,解决所有问题的办法,到底有没有呢?如果有,又是什么呢?
  10  聪明如秦始皇者,当然比别人站得高,想得远。他一眼就看透了秦帝国的现状。思来想去,房子既然不能再造了,自己的阿房宫既然也已经造好了,那就只能另辟蹊径,找几个全新的工程项目来干了。  然后,他就想了几个,包括阿房宫、骊山陵、还有长城。  前两个与孟姜女无关,咱们不说。咱们只说长城。  对于长城,秦始皇是这样设想的:平日里,百姓们回归旧业,该种地种地,该打鱼打鱼,到了晚上,该夫妻配合制造女儿就得制造;总之一切正常化、合理化、科学化、使得秦帝国的发展可持续化。与此同时,每年轮换着抽调出部分百姓,去北边修长城。  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修长城的好处,那实在是多多。  首先,长城只住丘八,据说鬼也怕兵戈,鬼屋的问题,就不复存在。没了鬼,还怕啥呢?只要愿意,把一万年以后子孙们的活全部干完,也无所谓。  其次,百姓们有工程干,意味着就有钱挣了。他们欠官府的债,就不会烂账。  再次,有长城这个大工程放着,所有的建材、人工就不会跌价。房子也就跟着不会跌价,所有人就都不会掉价。  再再次,有了工程,那帮混成包工头或者地产商的丘八就继续有事干了。他们成天呆在家里胡吃海喝、胡作非为,可真不是个事儿。  此外,修长城有着充足并且冠冕的理由。稍作宣传,就可以说成是防御外虏、为子孙后代计的国防工程,是一项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伟大工程,是一项兼负着光荣和使命的工程,是一项不修则上对不起天下对不起地中间对不起自己的工程……  于是,就在孟姜女的谎话眼看要露馅的前几天,这项伟大的工程上马了。
  说我回得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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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锅里挣扎的鱼
08:19:19  支持楼主  -----------------------------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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