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流江里养鱼项目可行性报告可行吗?

《九洲江》2015年第1期:散文
海响(三则)
&草潭的沙虫&&
初夏,相约文友去广东遂溪县草潭港采风。刚到草潭港,文友阿岸就问我,吃过沙虫吗?我回答说,雷州半岛人,哪有没吃过沙虫的,只是听说草潭沙虫天下闻名,这次来这里就是想一饱口福。阿岸又问,阿海,你头一次来草潭吗?我又说,是第三次啦。他接着怪嗔道:前两次招呼你的朋友不够意思,若是我来招呼,肯定带你去吃沙虫的。他说,不吃沙虫,等于白来一趟草潭。这次你吃了沙虫,就会记住草潭这个北部湾畔的小渔港啦!
早在解放前,遂溪草潭镇旧庙、南洪等村庄就有赶海挖沙虫的传统习惯。每当大海退潮之后,村民们就扛着一种叫“挑”的工具,另一头挂着只小竹筐,赶海挖沙虫去。过去挖沙虫的“挑”现在已改为特制的锄头。那个时候的沙虫都是自然繁殖的,村民能够挖到的不多,拿回家做菜自己吃。人到中年的阿岸回忆:“过去沙虫名气不大,我做小孩时,口袋经常放着用炭烘熟的沙虫干当零食吃呢。”
到了上个世纪90年代末,阿岸老家旧庙村很多人养车螺亏了本,听说养沙虫有钱赚,于是结伴到广西东兴进了一批越南沙虫苗回来,投放到本地海滩。旧庙村就是最早养沙虫的村庄之一。阿岸说:“第一批买回来的沙虫苗,由于不了解其生长特性,投放的水域过深,全死了。后来,改变养殖方法,都成活了。”村民经过不断的实践摸索,最终掌握了沙虫生长的规律习性,大大提高了成活率,增加了收益。
若是说老虎叫大虫,蛇叫长虫,整天上网的人叫网虫,那么,穿着人字拖、爱去角头沙游泳看落日的草潭人就该叫吃沙虫的虫。我们驱车来到旅游圣地角头沙,走进木麻黄树林时正要把我的感觉说出来,可话到嘴边就打住了,因为阿岸把我想说的话给说出来了。
走,阿海,吃沙虫去!阿岸兴奋地说。听你老兄的安排吧。我答道。
阿岸所说的沙虫,就是海滩上一种爬行的虫子,形似蚯蚓,平时钻入泥层,是餐桌上的美味。沙虫退潮时藏身海滩的沙子里,涨潮时钻出沙子层活动觅食。
海边长大的阿岸,从小就掌握了挖沙虫的技能。退潮后,举把锄头,不断地在退潮漫过去的沙滩上敲——嘭嘭嘭!就像敲饱餐后的肚皮发出的声响。敲几下后,马上在敲过的地方猛挖,很快就从沙地里挖出沙虫来。这是什么原理呢?阿岸告诉我,沙虫钻进沙地时,都会留下一条沙道,在有沙道的地方用力敲,就会使沙地里的沙虫受到惊吓,慌了神的沙虫为了逃生,就拼命往沙里钻,沙虫钻沙的过程中就会有水柱溅出来。根据水柱情况来判断里面沙虫的去向,然后用力挖一下,刚好挖断它的逃走路径,继而将它擒获。
踏着夕阳归去,挖虫人用小桶把沙虫提回家,鲜吃干吃都是美味。但是,无论是鲜吃还是干吃,把沙虫肚子里的沙粒处理干净才是关键。用竹签把沙虫的内脏翻出来,洗净里面的沙子和杂物,用开水烫两分钟捞上来,即可作为食料,或是煎炒烹炸,或是煲汤,或是做沙虫生滚粥,尽可由人的口味需求而定。但是要做成沙虫干的话,则还有一些工序,把开水烫过的沙虫捞出,放进竹筛上让烈日晒干。为了让沙虫的形状好看,沙虫晒到七八成干时,把每条搓一下,让沙虫的内脏进入空气成圆形,像一段段细细的香肠,别有一番趣味。
沙虫学名光颗星虫,又叫沙肠子和方格星虫,其肉质脆嫩,味道鲜美,营养丰富,富含氨基酸、蛋白质、钙、磷、铁、碘等多种营养成分,具有较高药用与食疗价值。一直以来深受人们追捧,被人们称为海中人参,是堪比燕窝、鱼翅的高档食品。
我们一行人来到角头沙海滩一家养殖场,看到多位村民正在滩涂上挖沙虫。阿岸上前询问一位张姓妇女。那位大婶如数家珍般说了开去:她自己放养有10亩沙虫,从投苗开始,养殖期需要6至8个月时间。每亩放苗不超过200斤,按一斤虫苗有五六斤成虫收成,亩产在1000斤左右。她放养的海滩由于土质偏硬,沙虫的体形小,产量不高。而土质好的滩域,产量就比她的高出两三成。现在购进沙虫苗每斤35元左右,沙虫成品收购价是每斤35元。按此计算,这位张姓村民养殖沙虫年产量有一万斤,产值达35万元。不过,挖沙虫是一个累活。“请人挖,每挖一斤沙虫工钱是4至6元。我养的不多,自己挖,一年到头,天天都有得挖。”很多养殖大户都要请工人来挖沙虫,因此,也为周边农村妇女提供了很多赚钱机会。
草潭港地处北部湾畔。北部湾当地渔人有民谚曰: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吃泥巴。那么,沙虫吃什么呢?民谣没有说,但阿岸说了,沙虫吃的是沙粒,准确地说是吃沙粒里的硅藻。他还说,那东西用肉眼是看不到的。想想看,沙虫的一生也真够清苦的了。
阿岸向我们透露,近年来,遂溪草潭已经攻克了孵化沙虫苗的难关,这在全国是首创。前一段有日本人出90万元人民币想购买这个技术。“不卖!我们有了沙虫苗,下一步搞集约化规模养殖,育苗、养殖、成品加工一条龙,发展壮大沙虫产业,提高沙虫养殖的附加值就有了坚实的基础。”为了宣传草潭,推介沙虫,不久前草潭镇政府还邀请了湛江、遂溪30多家海鲜酒楼的大厨名师来草潭,看大海,尝海鲜,烹沙虫,比厨艺,让更多的人了解草潭。
到草潭创作采风,真是不虚此行,既能饱餐了一桌美味沙虫海鲜,又听取了阿岸如数家珍的草潭近海经济发展情况和海洋生物知识的介绍。沙虫又是海洋生态平衡的标志性生物之一。海水污染和海水水质轻微的改变,都会导致沙虫的大批死亡或成群的逃离。只有未被污染的海滩才会有沙虫栖息。我瞪大眼睛听着,注意到阿岸油亮亮的脑袋在正午的阳光下冒出一粒粒汗珠。那些汗珠,也似一条条晶莹的虫呢。
草潭和广东遂溪的江洪,雷州的企水、康港、乌石,廉江的安铺、营仔等渔港像颗颗珍珠洒落在北部湾东岸。北部湾地处亚热带海域,又是半封闭的海湾,水流平缓,加上入海河流多,咸水和淡水交汇的水域生物丰富,给靠吃沙粒里的硅藻为生的沙虫提供充足的饵料。同时,沙虫本身对海洋也起着重要的净化作用——海滩上的硅藻如果过多,就会呈现富营养状态,影响海水的水质。所以,沙虫是海洋生物链中一个不可或缺的链条。
沙虫既然有如此不同寻常的生态意义,我倒生发出不忍心吃的念头。我对阿岸说,跟你交谈了半天,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呢?阿岸说,野生的沙虫我们也早就不吃了,保护还来不及呢,灭绝了怎么办?人工养殖沙虫在北部湾多个渔港已形成大行业,草潭的渔民也有多处养殖场,因个大色白味美而吸引客商前来收购或品尝。每天都有沙虫被端上餐桌,野生沙虫哪有那么多呀!看出我的疑虑,阿岸赶紧说,放心吃吧,大多都是养殖的,不会影响生态平衡。沙虫放养与自然生长在品质和营养方面其实是一样的。本地沙虫天然繁殖数量不足,达不到需要的生长密度,所以要从外地购进沙虫苗。外地沙虫苗也是天然繁殖从海上挖回来的,只不过是给它们安了一个新家。沙虫的品质、营养不受影响。阿岸解开了大家心中的疑问。
中午时分,返回草潭渔港。阿岸带着我们文友一行人去了一家小餐馆吃了沙虫。一道菜叫香葱豆芽炒沙虫,一道菜是清蒸粉丝沙虫,还有一道菜,是沙虫和鸡肉煮的粥——沙虫粥,味道果然很特别,香、嫩、脆、爽,不愧是草潭的海出产的。
阿岸油亮亮的脑袋从餐桌上的青花瓷碗里抬起来,嘴角衔着半根沙虫,吧唧吧唧地咀嚼着,问我:阿海,怎么样?我笑着回答:我记住了草潭和草潭沙虫……
老妈打电话说今年中秋回来过节吧,全家有好几年没团聚过了,再说家里添了个小宝贝,你当舅父的能不高兴?我在电话里回话:“行啊!”
小宝贝是大妹的儿子。前些日回了趟家,见到小宝贝,头发乌亮乌亮的,有说像妹夫,有说像大妹。他俩听到都是乐呵呵的,老爸老妈也甚是开心……因此,我想起自己小时候,想起那个难忘的中秋节。
三十多年前的中秋节,是个异乎寻常的节日,丝毫不逊色于红红火火的春节,于我的缘由是我的好吃好玩。现在回想起来,旧年对所过节日的情感几乎都建立在吃和玩的基础上。常跟老爸老妈去海康乡下大伯家送礼。大人走在前面提着篮子,里面放着月饼、酒、水果之类的礼物,有时还有活的公鸡,大多是我抱在怀里,力气渐长时便拎着,有时单手,累了便换双手,公鸡扑腾腾的一点不安分。礼物大伯总是会收一半回赠一半,从来不忘给我拿些只有节日里才会岀现的食物。中秋加餐是自然的,乡镇家庭条件不是很好,平日里少见荤腥,能见着不常见的鸡鱼肉蛋烹饪的菜肴满满一桌,似乎将要漫出桌外,望得口水顿生,砸嘴缩脖。终于盼到开席,大人们端着辣白酒或凉凉的啤酒,相互敬着,谈笑风生。小孩们则是闷声大嚼,双手不停,嘴脸满是油水。
那时的月饼也是稀罕的美食,只有在中秋节里才能吃到。记忆中的老月饼是豆沙或者肥肉作馅,偶尔会有五仁莲蓉躺卧其中。老月饼外形圆圆的,用红腊纸包成一筒筒的,每筒顶端贴着红纸片儿,轻轻一揭,只见剥落的碎皮渣脆脆的,不忍丢弃,集于掌中,倾入口内。我每每分到一块,爱惜着,小口咬了又咬,待吃完后,故意去奶奶身边玩,自然会再得一块,带着爱意浅浅地咬着吃。吃了月饼,还有白籺和甜薯糖水。这是老妈和大伯母的重头戏。那些年每年都会做,常常把糯米粉发好,移至方桌上分块,将花生仁、椰肉丝、白肉丁炒熟磕碎搅拌在赤砂糖里做馅,然后大人围成一桌用菠萝叶两面包成圆饼状,一排排搁入热锅蒸煮,个把小时后即成美味。全程我都紧紧望着,就等新出锅的香喷喷的白籺端上桌,便去抢拿第一块。
中秋这一天到了晚上,我们男孩子要做的事是放火把。火把的做法多种多样,常规的是到乡下黄麻地拔了些新鲜黄麻,去芯留皮,再去找来麦秸杆仔细绑住,留有一段足够长的黄麻皮即可。也可用细铁丝拧住破布棉絮,蘸上柴油或煤油,这便是更高级的火把。我们在空荡荡的乡道村场上举着火把叫着比着笑着,恍若生番。这时,圆圆的月亮高高在上,有时风儿吹过,凉凉地绕过脖颈,一些引而不发的事物,蜷在四周沉默不语了。火把烧完了,还有事可做,趁着夜色跑去附近的果田瓜地,摘果摸瓜。记得去过一片花生地,随意拽了一棵花生秧,抖了抖泥土,摘了花生,在裤子上擦擦,吹了吹便送入嘴里,然后将光秆仍旧埋在原处。这就叫“摸秋”。丢了“秋”的人家,无论多少,是不会叫骂的,大家图个喜庆。不过,三十多年过去,这些习俗如今已经不再存在啦。
近年来,因为忙于工作,中秋节大多都是在外面草草而过,慢慢地便少了过节的兴致。有时想想,还是旧时光美好,亲人们能够聚在一起过节。不过,今年无论如何也要回家过个中秋节,了却老妈的心愿,毕竟老爸老妈已老了,我们要珍惜每年不多的团圆时光……
&&&&&&&&&&&&&&&&&&&&&&&&&&&&&&&&&&海响
家乡洋家村,坐落在雷州半岛、北部湾的海边。记忆中的海水声响,总是那么清亮、空旷、幽远,唐诗宋词一般清明大气。仿佛听得到一声桨撸,来自大潭沟海湾以及两岸几千亩虾塘的回响,荡开海面上的涟漪,连接在纸上,便是清静淡雅的一幅水墨画,韵味悠远、浓淡相宜。
早上起来到海边,已是晨光熹微的时辰,晓雾迷蒙的红土码头上早有勤快的村民在解缆放船,泛舟撒网于海面。那突突声响的机动船的旋桨搅动着平静的水面,一圈圈的涟漪如同若干个同心圆不间断地荡开去,爵士打击乐一般好听。又见一位老伯赤脚立在泡沫竹排上,手持虾料往虾塘里泼撒,引得小虾们蜂拥而来,水面上激起一朵朵雪白的浪花。
海面上,更多是往来的大小木机船,桨声、橹声、竹篙撑船声,此起彼伏,船家相识不相识的,都打着招呼,或对唱起咸水味的雷州歌。卖鱼买虾的、换淡水的、拉网的都在船上进行。夫妻船的男人在船头做生意,女人在船尾持家,端一盆花花绿绿的衣裳往拴拉在桅杆上的麻绳上一挂,像万国旗般在海风中猎猎飘扬。晚饭后,船上燃起橘黄色的灯火,女人与海湾埠头洗碗的村民闲聊起家长里短儿女情长,间或叹息一声,脸上浮起一层忧愁,如同鱼儿摆尾打起的水花,忽儿消失于一瞬之间。
海滩及浅水区的海面上,时有鹅的吟咏、鸭的聒噪、狗的吠声。渔鹰却是渔民的好帮手。它们捕鱼时简直是水中斗士,时而左冲右突翅翼扇动,时而潜进水底穷追猛赶,水面上浪花四溅如碎琼乱玉,鱼儿虾儿躲闪回避蹿跳挣扎,村民跺响腥板,挥动竹篙,大声吆喝着为它们助威。岸上的看客的喝彩声、鼓掌声,此起彼伏,极有意味。直到残阳隐去,明月升起,渔民才收了渔鹰,划桨而归。
夜深人静,还有村里小卖部的伙计过来担水,连同细碎的月光一起挑回去。幽蓝的海面上,粼粼清波,闪烁萤火,在藻荇与菰蒲丛中嬉戏。远处是阵阵蛙鼓,响自千亩绿绿的稻田,正在不知疲倦地为庄稼弹唱。唯有海面上的一盏马灯如瞌睡人的眼,欲闭又睁。吱嘎,吱嘎,辘轳声起,罾网缓缓地撑开。“好大的鱼呀!老婆,快来看!”看罾的汉子一下子从朦胧睡意中醒来,高声的呼喊在寂静的海面上颇显突兀。东方刚露出鱼肚白,“呜——呜——”几声船笛响,渔村最早的渡轮靠岸了,让露水渍湿了鞋面的乘客们鱼贯而上,海面上涌起巨大的浪花。又是两声船笛,那些早起的村民已经离开码头,渐行渐远。
三十多年前,一个春天的早晨,我就是这样离开渔村告别海边,去遥远的军营追寻我的绿色的梦想。母亲为我送行。我在船上,她和家人在岸边,一段水路,将我和母亲隔得越来越远,再也看不见——如今,我在城里,母亲已在天上……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身体里常会清晰地传来海湾涨潮退潮的声音:打水仗撩起的水花,雨季秧田放水的声音,竹篙抽出海面时水珠的滴答声,母亲浣洗衣服的棒槌声,夏天时海沟上木桥下的跳水声……我知道,那是过往的时光找我来了。我多想将这冷冷有韵味的水声串成水晶珠链,挂在记忆的脖子上,让我把那些回不去的海边的日子搂在怀里,不停地抚摸……
走过(随笔三章)
陈广雄,2008年就读湛江师范学院(现岭南师范学院)的汉语言文学专业,现是廉江中学的语文老师。大学时对文学就有了深深的喜爱,写过一些文章,获过一些奖项,也在一些刊物发表。如在“南粤杯”大学生书信活动大赛中荣获书信作品一等奖,《读大学,读的是一种思维方式》发表在刊物《迎曦之路》,《此刻,我们与爱同行》刊登在《湛江师范学院学工报》,《美在童心》《书,一路有你真好》《春天的另一番景象》《月饼的味道》刊登在《湛江日报》等。
早晨,阳光灿烂,今天终于可以见到太阳了,或许这是美好一天的开始吧。心情不再那么沉闷,或许是因为天气吧。
今天是周六,不用上课,上午没有特殊的安排,所以上网学习,想把自己拉下的东西一点点地捡起来。不知不觉,该买菜、做饭,然后依然是对着电脑吃饭、再午休。这样的生活,平静如水。
下午,起床,收拾房间。突然,手机响了,是学生打过来的,他说:“老师,10分钟后,你到学校门口,我们有个惊喜给你。”挂电话几分钟后,带着好奇的心情走到学校。他们刚好到,我知道其中一个学生拿着东西放在背后,不想让我看到。等我走近他们时,才看到礼物原来是玫瑰花。我呆了,为什么今天送我玫瑰呢?真是惊喜啊。他们说:“老师,送你四个数字1314,意思你懂啦!”原来是这个学期快结束了,他们想表示表示。那一刻,除了跟他们说谢谢,我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拿着花,走回宿舍,在篮球场边的同学都投来异常的眼光啊,可能是因为我拿着花,而且脸带着微笑吧……
傍晚,跟平姐约好去爬塘山岭。我们到了岭脚下,太阳还没落山,但是不晒了,算是舒服的傍晚吧。所以,我们没有选择从石梯上山,选择走山路。我是第一次走山路啊,心里有点怕,可是平姐走过很多次啦,有她在,不怕。山路确实不好走,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我本想好好欣赏山路的风景,可是不敢啊,怕摔倒,只能盯着路,一步一步往上爬。爬到半山腰时,天竟然黑了,好像要下雨了,真是六月天孩儿脸啊。我们两个都没带雨伞,所以,只能加快脚步,想爬到山顶再下去,希望雨不要那么快就下。天气有点闷,没有风,加上我们的运动,我们满身大汗,衣服都湿透了。终于,爬到山顶了,风来了,可雨也来了。没有地方避雨,我们只能冒着雨下山。幸好,下山的时候有几个人,尽管不认识,心里至少不害怕了,要不在那么大的山里,下着倾盆的大雨,如果出事,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平姐说:“怎么你不是个男的呢?如果是男的,两个人这样淋着雨爬山,也算是挺浪漫的事。”“哈哈,这是我第一次这样被雨淋,人生中的这个第一次给了你,你还不觉得可贵吗?”我说。既然注定要被淋湿,那就好好享受在雨中行走的感觉吧。衣服未完全湿时,雨水打在身上,汗水、雨水交织在一起,有种腻腻的感觉;衣服完全湿时,就舒服了,凉凉的,像雨水在给你按摩。可是,眼睛很难受,水从头上不断往下掉,眼睛难以睁开,可又不得不睁开,因为要看着路走,要不很容易摔倒。两个人牵着手,顶着雨,行在山路中。周围的一切是那么朦胧,朦胧中弥漫着美,觉得自己好像走在一幅画中。雨越来越小了,等我们到山脚的时候,雨竟然停了。这就是夏天的雨吧,酝酿久,来得快,去得也快。其实,人生中很多事不是这样吗?
这一天,感受了平静、惊喜、开心、紧张、害怕、舒服、浪漫、疲惫,真是难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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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时间的长河里,昨天成为今天的过去,今天成为明天的历史。岁月把过去的人和事刻在每个人的心头,散落在脑海中,让他们成为我们的回忆,见证我们人生的足迹,给了我们一笔无形的财富。安妮宝贝曾说:“一切已经过去的事却都无可避免地打了封印,在背景里暗下去。生命里始终有逼近的东西,并不可跨越。但随着年岁的渐长,开始相信,在人的一生中,最大的财富,是回忆。”
回忆是人生的财富,即使有时它让人痛苦,但痛苦也是一种幸福。人常常为回忆所苦,因为回忆中曾快乐地拥有,而现实中却永远得不到,所以人们迫切想忘记,王家卫拍的电影《东邪西毒》里说:“人最大的烦恼,就是记性太好,如果什么都可以忘掉,以后的每一天将会是一个新的开始。”忘记回忆的人是不幸的,就算是痛苦的回忆,也是自己的生命痕迹,失去回忆就意味着失去曾经的生命。有人说过这样的一句话:“当一个人无法再次拥有的时候,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学会不要忘记。”因为回忆是我们能够拥有的最珍贵的财富,即使痛苦,即使绝望,也不能忘却和丢弃。回忆是失去后唯一的拥有。
回忆是人生的财富,随着回忆的日积月累,手里的爱情也会日久弥深。但是对于那些已经走到尽头的爱情,回忆中的美好也常常造成假象。《雷雨》里周朴园对当年被赶出家门的侍萍念念不忘,保留了侍萍用的家具和摆设,记得她的生日,甚至还记得她坐月子受风,夏天也不开窗户,可当侍萍“死而复生”,站在他面前时,他的态度却急转直下,丝毫没有相逢的欣喜,有的只是厉声喝问与金钱收买。记得上高中时学到这篇文章,老师讲解说这证明了周朴园资本家的虚伪。时隔多年,当亲身体验到何为回忆,方有点明白周朴园的感受。回忆是最美的,也是最不可靠的。旧梦永远都无法重温,一旦重温,连可缅怀的旧梦都不存在,都被破坏了。所以,永远不要拿回忆中旧情人的好和现在的爱人相比,这本身就是不公正的较量。张小娴说:“回忆里的情人,总比现实美好。我们留恋的是回忆里的人,即使那个人已经改变了。”重逢有时是残酷的,每次重逢都有美梦破碎的感觉,物是人非,重逢的那个人往往已不是你记忆里的那个人了,回忆里他的美常常也就消失了。如果能在回忆与重逢之间选择,我宁愿在回忆里继续我的生活,也不要重逢。
回忆是上天恩赐给人类的最好的礼物与财富,虽然我们会变老,会被时间遗弃,但我们却能收获回忆,还有回忆让我们咀嚼品味到往日的滋味,且一瞬即永恒。在普鲁斯特的小说中,时间毁坏一切,带走一切,任何东西都会在时间的流逝中解体,而拯救被时间毁坏的一切的就是回忆,他说:“造成这个世界的材料,不是理智,而是记忆,以感触为基础而创造出的回忆倒出了已被心灵遗忘的东西。”
当我们青春不在,垂垂老矣,当我们衰残老朽,风中战栗,那些令我们感动的情怀却并未老去,早已在回忆的宝库里存档、备份,虽然没有波澜壮阔的美丽与震撼,但那些生活的微笑细节,一个眼神,一次回眸,一句话语,一个姿势,都会被收藏进回忆的长廊,并定格成永恒。
回忆是人生无形的一笔财富,千万要珍惜,千万别把回忆当包袱。
透过窗户,我看着外面五颜六色的彩灯在不断地闪烁着,就像这个丰富多彩的世界一样,在不断地演绎一幕又一幕精彩的画面。而人们,在物欲横流的商业大潮中,穿梭在灯红酒绿里,为生存疲于奔命,浮躁与疲惫成了这个年代的时代病。而我在静静的夜里,静静地读着海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这首诗,它的平静和朴素深深地打动了我,让我感受一个与外面完全不同的世界,也让我体会到像天空一样广阔无垠的爱和幸福。
爱和幸福虽然始终是我们所追求的,但它们仿佛遥不可及,只在天国,在我们的梦幻中。如今,楼越来越高,房子越来越漂亮,车越来越多,食品越来越丰富,服饰越来越多样,如此等等,可据调查城里的人幸福感指数越来越低了,人与人之间缺乏了真诚,更少了爱。这或许是人们的追求越来越多,欲望越来越高了,从而,无法感受到当前拥有的幸福,无法体验到人与人之间的爱。没有爱的灵魂,就像缺了水的庄稼;没有幸福感的人生,就像无尽的苦役。我们人人都在追求爱与幸福,但对于到底什么是爱和幸福,却没有多少人能悟得其真谛。中国悠远的历史文化环境,就像一个强大的磁场,使得人们往往不约而同地采取同一种人生态度:苛求幸福。幸福就在身边,但我们却视而不见。心中装着名、钱、利,蝇营狗苟,斤斤计较,眼望高枝,永不满足,也就永难获得平静和从容的心态,总是处于疲惫之中;另一方面,又总是愁眉苦脸地盯着人生的苦难,对外界的黑暗与人性的缺陷耿耿于怀,毫不宽容,这无疑会使我们的心结冰,使我们总是感到痛苦。
然而,海子的诗告诉我们:幸福其实很简单,幸福就在平静与朴素之中。一个心中装满爱的人,过着“喂马、劈柴、周游世界、关心粮食和蔬菜”的朴素的日子,想像着“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这个人就是幸福人。这种幸福看似简单,但却是一种体验得到的超越的境界。能得到这种幸福的人,他了解人性的缺陷和不幸,对之投以“广博的悲悯”,施以“温暖的抚慰”;他对人、世界满怀着爱心;他有博大的宁静作底气,“以一颗赤子之心,与天地灵光相沟通”。
体验爱,体验幸福,这是我们生命的一种能力,一种状态,甚至这就是生命的本身。只有能够体验幸福的人,才能说得上是完整的人。生命是痛苦的,这是一个不需要论证的真理,一个人仅仅凭着他的本能,就可以体验到这个真理。生命是幸福的,这却是一个需要用灵魂才能体验到的真理,是一个需要秉承天地之灵的启示才能领悟到的关于爱的真理。可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我们为何不为自己卸下名、钱、利,让自己轻轻松松地活着,真真正正地体验爱和幸福呢?
我们把她埋在池边桂树之下,立一小小的短碣,砖为之,中镌“稚翠墓”三个字,旁列年月日,填以丹朱。又以知恋为主人,大家来祭。我做了一篇骈四俪六的祭文。其文久佚,虽不见佳,想来亦可惜,只记得在叙她的病况有“既遭折足之凶,又抱风寒之疾”;在叙葬仪里有“即日葬于浅碧池头芳桂树下,礼也”。以外祭奠的礼单,在L处有一张,有焚香,读祭文,三奠爵,焚遗物,洒酒等等节目。
这是俞平伯的散文集《燕知草》里的一篇文章的摘录。乍看之下,还以为作家在葬刚病死的至爱呢,很难想像,葬的竟是一只小鸟。
葬鸟,葬鸟,多么凄美浪漫的事啊,和林黛玉的葬花,有异曲同工之妙。这种事,记得我小时候也做过,不过就丝毫感受不到这种浪漫的气氛,却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那时我还住在村里。村子中央有口塘,四周长满翠竹。有一年春天,村里来了一批长嘴鹤。它们早出晚归,行踪诡秘。每当夕阳西下,余晖染红塘水,它们就三三两两的从暮色沉沉的天际飞回来,落在竹林深处。久而久之,大伙便疑心长嘴鹤在竹林里筑巢。过一段时间,当一阵稚嫩而清脆的声音从竹林深处传来,大伙便断定:长嘴鹤不仅在里面筑巢,还产下了雏鹤。于是,便有人想要捕捉这些鸟儿。
候着长嘴鹤外出觅食之机,他们便迅速行动起来。竹子生得茂密而带刺,很难爬上去,他们便弄来长长的竹竿,对准鸟窝,不断地捅捣。不一会儿,就有雏鹤抓不牢,失足跌落。它们落到捕者手里,挣扎着,啼叫着。那些迟迟不肯就范的,就会遭到捕者的继续“攻击”,直到它们溅着血花掉下来。捕者一看是死的,便不理,继续展开新一轮的“围剿”。经过一番折腾,一窝雏鹤便所剩无几。
不久,长嘴鹤回来了。它们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拍打着翅膀飞出来,引着长长的颈,撕心裂肺般哀叫着,绕着竹林飞个不停。而竹林旁的空地上站着那帮人,不住地笑着,其中一个高举着几只雏鹤,捏得它们大叫起来。忽然,一只长嘴鹤竟一个俯冲,闪电般疾驰而下,要来救它的孩子了。这正中了那帮人的诡计。那人见长嘴鹤急冲下来,赶紧一个闪身,它便扑个空,摔倒在地上。长嘴鹤拼命拍打着翅膀,想飞起来,可已太晚了,早有几个帮手齐上前来,把它按在地上。“捉住了,捉住了。”一群孩子欢呼着围过去,我却悄悄地退出来,来到竹林里。
到处都是尸骸,有的断翅缺爪,有的血肉模糊,大多数已死去,只剩几只,淌着血,偶尔叫几声,不久也死了。
我把它们捧起来,抹净血污,搂在怀里。我跑回家去,找来一个纸盒子,把它们装进去。然后,在草垛前,挖一个小坑,把盒子放进去,埋了。我又在上面铺了一层干泥,最后撒上一些枯叶。做完这些事,我坐在草垛旁,默默地陪着它们,久久不愿离去。
后来,我又陆续葬了几次鸟,再后来,我家搬到外地去,很多年都没回过村子,那片竹林是否还在?那长嘴鹤是否还年年来?前年堂兄来访,我特意问起此事。他不无伤感地说,那片竹林还在,只是凋零不少,打那时起,村里好多年都没听过鸟声。
500年前,意大利的米开朗基罗,以《圣经》中杀死巨人哥利亚的英雄为原型,创作出著名的塑像《大卫》,自从在佛罗伦萨展出后,该城的乌菲齐博物馆便热闹起来,每年都聚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旅游者。
一次,一个英国的40岁中年男子也慕名而来。他刚放下行李,就急匆匆地直奔大卫而来。虽然在画册里、电视上见过无数次,在脑海里亦翻腾过无数遍,可是当真正的大卫跃入眼帘时,还是让他有种被电击的感觉。他细细的端详着,完全陶醉在这浓厚的艺术氛围中而无法自拔。他全身一阵颤抖,手心开始冒汗,他感到自己正迅速地陷入一个巨大的时间漩涡中去,只感眼前一黑,顿时失去了知觉……
后来,又陆续有来自欧美的参观者相继晕倒在大卫的脚下。这件事震惊了佛罗伦萨当局。当局当即进行全方位调查研究。经过一年的努力,终于真相大白:原来《大卫》等顶尖艺术品具有令人眩晕的魔力,如果自身有着深厚艺术底蕴的游人过度接受艺术之美,会引发“心跳加速、头晕目眩甚至昏倒在地”的症状出现,而这种症状被定名为“大卫综合征”。
中国有五千年的悠久文化,保留下来的艺术珍品,绝不比佛罗伦萨的逊色,可是怎么就从未听过有国人在敦煌莫高窟或西安临潼兵马俑前,因过度接受艺术之美而晕倒在地的呢?看着那一幅幅瑰丽多姿,神采飞扬的壁画,还有那一尊尊做工精巧,气势盛大的兵马俑,为什么就从没人患过“莫高窟综合征”或“兵马俑综合征”呢?
我想,判断一个国家文化的标准应是,它不仅要拥有为数众多的世界级艺术精品,而且还应拥有为数不少的与之相匹配的观众。
上海的冬夜,灯光闪烁,车水马龙。有个出租车司机在浦东大道接了一位客人,客人要去浦西的海鸥饭店。车开出没多久,这位客人却突然要求掉头回去。“已经进了隧道,没办法掉头了。”出租车司机说。“出门的时候我换了条裤子,忘了拿钱包出来了。”客人着急起来。
出租车司机看到客人的窘态,他摆摆手,说可免费送他到目的地。一路上,他还不停地宽慰客人:“不用担心,人总会有忘东西的时候,我也有过,人之常情嘛。”
就这样,两个人聊了起来。出租车司机从客人口中得知,原来他刚来上海不久,人生地不熟。不一会儿,车到达目的地,计价器显示车费为17元,出租车司机悄悄把计价器的牌子翻起来——17元随即变成0元。随后,他又取出3张共计30元的乘车票递给客人,并嘱咐:“回去的时候,找一辆我们公司的车子,可以用这个付车费。”那位客人收下乘车票,连声道谢,然后匆匆离去。
过后,出租车司机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毕竟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是,两天后他接到那个客人打来的电话,问他是否愿意做他的司机。这个客人叫龚天益,纽约银行上海分行行长。这个出租车司机叫孙宝清,上海一个普通的打工仔。
很多人问龚天益,为什么要选孙宝清?龚天益说:“理由很简单,是他那颗体恤他人的心深深地打动了我。他知道我没带钱包,就一直宽慰我;明明20元乘车票就够了,他考虑也许我会有其他事情,给了我30元……银行业也是服务业,要以顾客为本,我认为他是服务业的楷模,所以我选择他。”
雨陌作者照
在秋意萧瑟的冬日,一簇簇的狗尾巴草在山坡上、田径中或者在荒山野岭中,漫山遍野开得漫不经心,毫无选择散落在大地贫瘠的土壤里,毛茸茸灰黄色如狗尾巴般的花果总是低垂着头,那样的低调、静默,常常让走过的人忽略它的存在。
每当春风吹遍大地的时候,狗尾巴草也像闻到春的气息,在露珠欲滴的清晨,静静地伸展着只有两瓣嫩绿的叶子,接受露水柔软的爱抚。在叶子的中间,悄悄吐出一条灰白色的花蕊,那样怯怯然的独自生长,像一个不引起人注意的花季少女,那样悄悄地吐露着自己的青春,那样的羞涩,偶尔也有蜻蜓落在它毛茸茸的枝头上,与它低低私语。历经风雨的吹拂,待到春花烂漫时,它在小鸟的吟唱中完成了它成熟的历程。
秋天是狗尾巴草最有意境的季节,在落满枯叶的山坡上,当夕阳西斜彩霞满天时,在风中摇曳的狗尾巴草像涂上一层金黄色的光晕,那么的诗意,这时候总是不自禁想起高中时最爱读汪国真的诗集,诗集里的配图就是沐浴在夕阳下的狗尾巴草,闪烁着梦幻的诗意,唯美得让人心疼。青涩年代对爱情的渴望是那样的纯真,总是幻想着能有一位白马王子牵着自己的手走向如满天星星的狗尾巴中,静静感受那一片在内心希冀着的浪漫。
在爱情的花语中,狗尾巴草是暗恋的象征,是默默无闻的代表,它虽然没有春花的艳丽与妖娆,没有荷花的清香,没有冬日白雪皑皑的纯洁,也没有蒲公英一经吹拂随风飘散的招摇,但我偏偏钟情于平凡低调的狗尾巴草,看那一大片低垂着头仿佛像等待着什么的草儿,思忆如飞越时空的冀鸟,穿越过那淡淡的时空,总是令人想起那些忧伤的过去,把那个多愁的季节重拉回到记忆的长河里。记起那时总是喜欢闲暇之余走向广阔的田野,漫步于荒凉的山野或静谧的湖边,采摘一大束在风中摇曳的狗尾巴草回家,把它插到透明的玻璃瓶里,每天闻着还留着山野味道的狗尾巴草,这时候的自己心情会特别好,不经意会写上一首小诗或画一幅随意的画来衬托无限欢愉的心情,别有一种温馨充斥在心间。
多年过去了,那片令我寄予无限美好回忆的狗尾巴草可否还安在?好想再上那有风的山坡,在那里寻找那远去的一切,可是时间飞逝,多年过去,已经人是物非,身边的他也是随着岁月而远离,我亦不是当年的我。回忆是无限的惆怅,当一切如沧海,曾经的爱情只是如已经枯萎的狗尾巴草,只待明年的春暖花开时,再把美丽铺满山坡。
& &&&&&&&&&&&&&&&&&&&小村之恋
清晨,就被无数只在林中啁啾的小鸟唤醒,懒洋洋的睁开眼睛,窗外,鹧鸪的咕咕声,蝉儿不厌其烦的知了叫声,树林随风的摇曳声,如一首正在演奏中的交响乐,在我耳边不停的此起彼伏……蓦然记起这是在老家,不再是在虚空的梦里,而是真真实实躺在家乡的怀抱里。
&离家二十多年了,几经搬迁已经远远地离开这童年生活过的地方,但不理如何的变迁,故乡在我心里是永不改变的旋律,多年不论我足迹走到那里.不论时间怎样改变了我的容颜,不管经历多少变故与沧桑,故乡依旧在远方遥遥地守候着我,家乡的亲人们还是一如既往对我有着浓浓的关怀。
或许从小就在农村长大的缘故,对乡村有着深深的情结,对她总有着浓浓的眷恋,故乡的一切总是萦绕在记忆深处。每次哼起《小村之恋》这首歌,总是不自禁想起故乡的山山水水。曾经,在梦里我无数次回到家乡,那里有着长满嵩草和稔子花的静静的山岗,随着季节不停变换着色彩的田野,弯弯浅唱着欢歌的小河,依依环绕小河的翠竹,远处若隐若现黛紫色的远山,夕阳西下的炊烟,那些身上沾着泥土脏兮兮的小孩,太阳底下带着一群小猪觅食的母猪,摇着尾巴的小狗,更爱在小河边一起无话不说洗菜洗衣的村姑,还有那横跨在空中像一条星河给农田带来灌溉的天渠。
在经济大潮下,村里的青年人都到了城里打工或经商,楼房渐代替了低矮的泥瓦房,村里也有城市的冰箱、彩电、电脑等生活用品,到处可见骑着彪悍摩托车速驰而过的年轻人。但小村纯朴的乡风没有变,在村里,闲逛到家家户户无需敲门便可直接进入,更无需像城市那样有人隔着猫眼充满着警惕地审视着你是不是恐怖分子,更不用一进门就得换上另一对自己不合穿的拖鞋。这里,每家每户的门就是没有人在家也总是敞开着,任你反客为主,喜欢土特产也可以顺手牵羊一把,那份毫无禁忌的亲近感,足以让你身心舒畅。
清晨,最爱去村头那弯弯的小河边,在那波光粼粼的水面上,聚拢着一群洗衣或者洗菜的女人们,这里是村里信息交流的最佳场所,大家津津乐道把每天知道的张家长李家短议论一番,阵阵笑声如同荡漾的水波,每天的芝麻小事在这里重复播放总不会令人厌烦,在这里享受着她们平凡的快乐,外面世界的繁华对她们来说只是别人的故事,好像与她们无关。持着一份自得其乐的心情安于现状,保持着一份平常心,平平淡淡,这也是一种生活的态度。
村里不论白天还是夜晚都是那么的宁静,而夜晚更是静谧,只有偶尔路过的车灯划破寂静的夜空,坐在屋前的沙堆上,透过尤加利浓密的树影,在那深邃的夜空下,满天星星在调皮地眨着眼睛,突然记起多少年在城市的夜空里不曾看到星星的影子了?已经茫然。夜风中吹来妈妈和四公唠家常的声音,断断续续。虫子低低的啁鸣像是在伴奏,恍惚间又回到了童年,小时候的我总是喜欢躺在凉席上,给弟弟扇着凉,听奶奶唱着那古老的童谣,那么的轻柔,那么的熟悉,一切都仿佛近在眼前。
虽然地处亚热带,一年四季不明显,但村前的田野总是随着季节不断变换着梦的衣裳,春天,野花遍地,鸟鸣山幽,夏天,满山苍翠,一片浓绿,秋天,稻谷飘香,满地金黄,秋梦轻幽,闲逛在小溪边的田野里,溪畔旁的芒花飘飘洒洒,洁白的飞絮似雾若雪,把田野点缀得更诗情画意,田地里夫妻双双对对的劳作,相互的体贴与关心足让人羡慕,难怪人们都说只羡鸳鸯不慕仙,只要爱相随,穷一点又何妨?有个深爱的人在身边,能一起到老就是幸福。
生命中最美在于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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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塘山岭
没有以往春雨的淅淅沥沥,虽然在家里,没能到广阔绿色的田野里去感受那春的气息,但看到花盆里怒萌着绿芽的花草,已知道春天已经悄悄来临,在一个湿润的周日里走出户外吧,去和春天有一个不期的约会。&&&&&&&&&
很久没有去过塘山岭了,走在路上,两旁小小白色的花朵点缀在绿茵茵的草丛中,迎风叩首,两个月不经过这里了,泥路的两边竟然改变了很多,一幢幢楼房正热火朝天地建设中,在路的尽头,零星散落了几家农庄饭店,朴拙的篱笆有着鸡狗走动,饭店的老板还别出心裁栽种一些供客人采摘的新鲜蔬菜,让久居喧闹城市的人们过把清静的山乡瘾,“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是陶渊明笔下的归园田居的味道。一条水泥路从西贯穿到北,横穿村庄而过,左边的山岭依然苍翠,心里总算有点安慰,城市的建设过程总算不是以破坏自然生态为代价。&&&&&&&
周六日的塘山岭比平时更要热闹,登山以中学生居多,三三两两结伴一起同行,一样不喜欢沿着铺得平整的石阶上山,毫不迟疑地沿着崎岖陡峭的泥路一路走下去。在家宅了二天,看到了满山苍翠的绿色心情是无限的好,要有愉快的心情其实很简单,不是说人生不如意的事情常有八九吗,那么我只想一二就好,人生很多的不快乐都是自找的,只要走出心灵的樊笼,所有痛苦的经历都是以后生活的养料。&&&&&&&
山路蜿蜒曲折,忽上忽下,两旁杂树繁茂生长,记不起这山路已经走过多少次,只知道熟悉到闭着眼睛都知道走到哪个地段,现在正值春天,万物复苏、山花烂漫。一对中学生手牵手走到我的前面,他们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这是个情窦初开的年龄,走到一处下山的陡坡中,走在前面的男孩很自然的用手拉着女孩的手,小心地让她走到前面以免摔倒。路好走时,他们就各走各的路,好像互不相关,但一旦有难走的路段,男孩就会小心地护着女孩,生怕她稍有不慎就会摔倒,细心体贴得令人感动。我始终和他们保持着距离,看着他们稚气未脱的身影,思忆又回到遥远的岁月,记起和他们一样年龄的时候,我们是那么懵懂不知,虽然情愫也是初开,但仅停留在心里,从来就不敢有丝丝的透露,没有他们在大庭广众面前的毫不顾忌。男女同学一起也不像现在男女同学互相打闹玩耍。如果时光倒流,我还是愿意回到那个岁月,互相好感的捉摸、朦朦胧胧的感情初窥,眼神不经意碰在一起快速离开的迷离……这些在心灵深处甜蜜的美好回忆,这种感觉就是历经生活的磨损,历经岁月无情的洗礼,还是那样的弥久常新。
绕过一条小山涧,涧旁莺飞草长,小花小草不知寂寞为何物自由自在生长着,绽放着嫩黄的叶子随风款款而动,像少女多情流转的双眸,浅紫色的小花静待在路边,静静地像等待着欣赏她的爱人经过,而这种期盼却又那么漫不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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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在这座城里,我刚刚毕业初入职场。漂在异乡,特别恋家,一有假期就迫不及待地搭车回家,一头扎进有温度的幸福里。父母都是非常细谨体贴之人,每次我要离家,搭车返回广州上班的时候,他们都很舍不得我。他们的舍不得,淋漓尽致地表现在替我打点行李这一方面。年轻的我,常常为了他们给我准备的“超级行囊”而感到莫名的心烦。我想,母亲在给我装东西的时候,她的成就感,是不亚于一个CEO掌控一家公司时的志得意满。我搭车那一日,她披着晨光就出门了,先到菜市买了生鲜的海虾,回家炒熟,摊凉,装入保鲜袋,让我带走。除此之外,她还央我带了一箱海边鸭蛋,一箱当季水果,比如甜杨桃、红橙之类的。还有她在空余时间手工缝制的棉衣裤、围裙、袖套。母亲说吃车上的快餐饭盒怕不卫生,非要给我熬了皮蛋瘦肉粥,装了满满一个保温瓶。我看着那个沉甸甸的保温瓶正发愁,母亲竟还问我:“光是粥,怕不好下饭吧?在里面放点腌菜怎么样?”我开始抱怨了:“妈,带这么多东西,你觉得我是去坐车还是要逃难?”
父亲也没闲着,除了帮忙打包行李,还说:“女儿,我给你放一筒纸巾好么?在车上有备无患啊。”接着,他又不由分说地往我已经快“爆棚”的背包里塞了一盒“抗病毒口服液”:“这是保健的药!你一个人在外,得防备着!”然后又说杂牌的矿泉水不好喝,非得给我准备了一个保温杯的热茶,茶叶还是铁观音的品质。我看着这一地的超级多而杂的“行囊”终于爆发:“你们以为我搬家啊?拎这么多东西会死人的知不知道?”父母并不多作争辩,母亲的声音里透着无奈:“这些都是很有用的东西啊!听妈的,到了那边你就知道它们的好处了!”这样的“戏码”,每到我临行前必得重演一次,我认为带这么多东西上路,真的很没必要,我乐意潇洒的轻装上阵。他们总是想方设法说服我带,而我,每次都是从婉拒到发脾气,闹得他们最终悻悻地,把东西一个又一个地从我包里减少。那时我总觉得父母很啰嗦琐碎,从穿的吃的,到预防疾病的,一应俱全地要我带上,好像我要到某个孤岛上去生活一样,烦不烦啊。
十年后,我给刚上一年级的女儿准备秋游的行当。除了面包、水、纸巾,还有五颜六色的小零食。怕她会出汗,我还往书包里放了一块棉巾;怕她会饮食不当导致肠胃不适,我也摆了一支“保济口服液”。她的书包里什么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有。我很满足,女儿却不干了,“投诉”道:“妈妈,我不要这个,我不要那个,我的同学他们说连包都不带呢,只带一瓶水就可以啦!”边说边从包里往外拿东西,我的一片好心就这样被“抹杀”了,有点郁闷:“那些都是为了你好啊,再说也不是有很多东西。”女儿无奈地撅起小嘴:“我觉得就是太多了,我就不喜欢带!”我望着女儿那张超级不耐烦的小脸,骤然一惊:这,不就是当年的我么?而此时的我,在时光手指的塑造下,已经转变成了我父母的那一方角色。
将心比心,我终于尝到了这种被拒绝的滋味了!父母一路以来的熨帖呵护,是那样的琐碎和细致,我却不曾明晓:我的拒绝,在他们心里留下了多么郁闷的小情绪。即使只是微小的不快,但在他们心中,也一定有过一刻委屈的心酸吧。而面对着我叛逆的硬气,他们的心,总像海一样宽容而毫不介怀。那份纯粹的亲情,将他们变成了爱的精算师,心可以细到连一杯茶、一盒药都可以为你预备的地步。若是漏了哪一样,就仿佛是一桩亏欠,得懊恼上半天。但年少的我,却用率性而轻狂的语句,轻易就打败了他们殷殷的心意。
我打算以后都不会拒绝父母以琐碎的关怀堆积起的爱。这样一蔬一饭、一针一线的琐碎,是爱的一种存在形式,他们再多的啰嗦,再烦琐的叮咛,必须要得到我们为人子女的善待。我也会慢慢让女儿逐渐领悟,从小储存起一份琐碎平淡却至深至真的亲情。
一个阳光晴好的午后,我们几个女友聚在一起聊天。大家都是已经步入婚姻几年的主妇,所以话题就多围绕生活里的柴米油盐展开。不知是谁开了个头,大家开始发出同一论调的牢骚。那就是:婚姻生活里有各种琐碎,不知不觉把当初浪漫美好的感觉磨钝了,日子过得味同嚼蜡,咂巴不出滋味来了。对身边的爱人,亦开始熟视无睹,提不起劲儿了。
正当大家热烈地发着牢骚的时候,一旁的小茶却微笑着说:我怎么觉得,那些琐碎的事儿,想起来都那么的让人回味无穷呢?她的话,让众人一愣。小茶已婚八年,孩子五岁,是我们朋友圈里“婚龄”最长的一位。打心里说句实话,我们都觉得小茶嫁得不值。小茶是个才貌俱佳的好姑娘,但最后却落到一个相貌和收入都很一般的男人手里,真有点亏了。接下来,听着小茶的述说起她和丈夫之间的寻常点滴,众女友渐渐静默了下来。小茶的丈夫我们都见过,是个稍显木讷的男人,在一家IT公司任职。这个被打上“沉闷”“呆气”标签的IT男,有着很多看似很“小家子气”却让小茶很待见的小习惯。
不管在哪里,吃饭时,菜一上来,IT男总是会将小茶爱吃的菜先夹到她碗里,自相识至今,这个习惯从未改变。IT男在外边吃饭应酬什么的,如果觉得饭菜很可口,就会忍不住悄悄给她打个电话,话筒里,逸出一种遗憾:“如果你也在,该多好!你一定会很喜欢的!”然后,下次有机会的话,他会带小茶重返那个吃饭的地点,让小茶好好“领略”一下。IT男的公司里有同事结婚、娃娃满月什么的,会四处派发糖果喜饼,发到IT男手里时,他觉得好的,都舍不得吃,全部悄然揣进口袋里,带回家“献”给小茶。
有一回,IT男出差到外省。回来时,除了一大堆礼物,他竟然连车上发给旅客的一小盒蛋糕也舍不得吃,就因为他去程时吃过,觉得口感甜柔味道难得,就带了回来,非要小茶“尝尝”!IT男擅长厨艺,做得一手好菜。但,若是小茶出差了,他就不做饭,直接泡个杯面草草吃完。小茶问他为什么不好好为自己做顿饭菜,他答,因为你不在,炒菜没劲。这些细节,都是跟“吃”字有关,真的是琐碎得不能再琐碎,却让小茶觉着很温暖,亦无形中打动了我们:嫁给这样的男人,小茶并不“亏”啊!
吃饭时会叹息没你陪在身边的男人,将好东西藏着舍不得吃也要留着给你的男人,什么都想跟你一道分享的人,才是真正在乎你的人。平淡的琐碎,蕴含着炽烈的深爱;不动声色的寻常,隐藏着甜隽的情意。丈夫对小茶的好,那么的细微、琐碎、质朴,待静下心清点,却又那么的厚重、暖心。我们都是凡夫俗妇,都得面对年深日久的围城琐碎,日子长了,谁都会困倦迷茫,但这就是生活最本真的面目,但,若我们能在琐碎里淘炼出不一样的东西,日子就会散发出独特的滋味来。学学小茶吧,将琐碎含到嘴里,慢慢咂摸,便能咀嚼爱的甜,小日子的美。你会发觉,幸福的门槛,其实很低很低;幸福,需要耐心而细致的咀嚼,才能出味儿。
一个夏日午后,与几个好友相聚喝茶,我们其中聊得最热烈的话题,就是“孩子”两个字。我们这几个,都已为人父母,生活的重心皆向着孩子倾斜,生存压力也自然“山大”。话题一聊开,个个都禁不住诉说起自己当爹当妈的各种甜酸苦辣。
我突发奇想:“如果父母也算是一项职业的话,我们就是为着孩子‘打工’,那么,这项工作会不会有职业病?有的话,会有哪些‘典型症状’?”小茹第一个抢答:“我先说!当然是腰酸背痛啦!现在,我每天夜里都得给宝宝冲奶粉换尿布,连个囫囵觉也睡不成。带孩子,绝对是体力活。”我们表示赞同,她的孩子才四五个月大,通常这个阶段是很累人的。“我也来说一个!那就是焦虑症!快要期中考了,儿子的功课还是不太理想。唉,他老改不掉做题粗心的毛病,到时怕又没个好名次,压力好大。这年代,咋连上个小学都那么累呢?”李果的儿子才念三年级,可是现在的小学,竞争相当激烈,这让李果操心死了。一旁的西西笑了笑:“自从当了妈妈,我就开始变得嘴碎了。那小丫头片子才多大点啊,刚念小一,竟然开始嫌我唠叨!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控制不了舌头,变得爱数落、爱叮嘱。我一说话,女儿就要捂住耳朵。原来,做妈的人,会变成一个招人嫌的话痨。”
唯一的男士曹方先生嚷了起来:“都是说做妈的,当爹的也有‘职业病’啊。你们都来看看我的这双‘备受摧残’的手!”大家望着曹方那双粗糙脱屑的“残手”,眼神里盈满敬意。说起来很让人心酸,他是个“单亲爸爸”,几年前离婚了,女儿判给了他。这几年来,他是爹娘兼任,做饭洗衣,供书教学,虽然家里还有老母亲帮忙,但也劳碌不堪。因为经常洗洗涮刷,他的一双手,居然对洗洁精过敏了,长了湿疹!他笑着说:“只要一下班能看见女儿冲出来喊爸爸,我就觉得心里甜丝丝的!湿疹什么的都是浮云!”
很奇怪地,我们说着说着,话风与气氛却在不自觉地悄然拐进了一条叫做“温情”的胡同里,之前喋喋的牢骚,到最后都逐渐地化作心甘情愿的释然。就如三毛笔下所写的一样:“母亲的腿上,好似绑着一条无形的带子,那一条带子的长度,只够她在厨房和家中走来走去。大门虽没有上锁,她心里的爱,却使她甘心情愿把自己锁了一辈子。”“父母”的这项工作,既是体力活,也是劳心活,所有的付出,都源自真切的爱与责任,我们的“抱怨”,其实是对“爱”字的一番清点。设身处地,叩问心扉,我们的父母,不也是这样负着这些“职业病”过来的吗?这是一种积累幸福的宿命,一场泰然自若的轮回。
为人父母者,不分养育孩子的阶段,各有各的“工伤”,自孩子出生之日伊始,每一对父母都会为着儿女而辗转流离不得安生,除非辞世了,才能作出形式上的“离职”。父母们的这些“职业病”,需要我们的爱来作出“赔偿”,而我们的“职业病”,也要让孩子懂得感激。
家乡的小米粥(二题)
家乡的小米粥
大凡生活在雷州半岛农村并且是上了一定年纪的人,大都吃过当年乡下的小米粥。
人们也许还清楚的记得,在上个世纪70年代,乡下农村的坡地上,随处见到农民种植的一种小米叫“狗尾粟”。村民们平时就是用它煮出一种小米粥叫“狗尾粟粥”。
当时农村普遍种植狗尾粟,这种粟的粟穗一棵棵、黄澄澄的,形状宛如狗尾巴,因而本地农民一直把它称作“狗尾粟”。
小时候,母亲常叫我到粟地去拔杂草,发现咱家种植的狗尾粟长得十分茂盛,浓浓密密,一片青绿!每当粟苗生长到一定的时间及高度,便开始结粟了,瞧,那形状十分的酷似狗尾巴,毛绒绒的,特别是到成熟期将要收获的时候,那坡地上尽是黄澄澄的狗尾粟,并且是一棵挨着一棵的低垂着,在阵阵微风的吹拂下,轻轻的摆动,不时还相互磨擦发出一阵阵沙沙的响声,无论是从远处看还是近处瞧,倒像一条条活生生的狗尾巴,迎风摇曳,形状竟是那么的形象逼真!
狗尾粟的生长期为90天左右,一般是在每年的开春种下,夏季农历的四五月份即可收获。狗尾粟除了大面积成片的种植外,还可因地制宜,与花生一齐间种。那些间种在花生地里的狗尾粟,也许是因为间隔合理,阳光充足,生长得特别的粗壮旺盛,结出的粟穗也特别的长而硕大。一般来说,间种的狗尾粟比花生的成熟期早一个月左右,大都是收获完狗尾粟一个月后才收获花生。
记得小时候,我家的自留地上每年都种有花生及狗尾粟,而且是属于混合间种的那一种。每当在狗尾粟成熟的时候,母亲就叫我利用放学以后的时间,背上小竹篓赶快到地里收摘狗尾粟,以免时间长了,会被夏雨淋坏!
收获狗尾粟的整个劳动过程,心情是十分轻松愉悦的,每每采摘到那一棵棵弯弯的、沉甸甸的,且显得黄澄澄的狗尾粟穗时,那种丰收的喜悦,只有在劳动中才会真正体验及感受到!
收获回来的狗尾粟一般拿到晒场上让盛夏的烈日晒上半天左右,然后用木槌不停的捶打,直至把粟粒全部净脱出来。平时若要煮小米粥,就把它拿去加工,把粟粒的粟壳及表皮去掉,方可用来煮食。
新摘的狗尾粟一旦去掉粟壳及表皮以后,显得金黄金黄的,并沁出一种诱人的香味,用来煮成小米粥,粘糊糊、香喷喷的!
记得在那时,母亲每次在煮小米粥的时候,还削净剁碎几只山芋放进去一块煮,这样煮出来的小米粥,还多了一种芋香味儿,吃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在那个物质匮乏的饥荒年代,人们常常挨饿,平时,若能吃上几碗小米粥,也感到很满足哩!
记得我在读小学的时候,每逢在狗尾粟收获的季节,每天下午放学回家,母亲总会盛上一大碗煮好的狗尾粟粥放在饭桌上,凉着等我回来吃,每次放学回家,吃完了这一大碗小米粥,就忙着去割草或放牛了!
时间过得挺快,眨眼之间,40多年过去了。如今,在雷州半岛的乡下农村,农民不再种植狗尾粟了,也许是这种农作物低产、收益低吧!
时下,在农村吃不到小米粥了,尽管如此,但在我们的舌尖上,还会常常惦记着那远离我们而去的小米粥——狗尾粟粥!毕竟,它曾伴随我们度过那段饥饿而又艰辛的岁月……
教师节快要到来了,每每这个时候,我都会想起曾当了一辈子乡村小学教师的父亲。
父亲是1997年病逝的。记得那是一个冬日的黄昏,父亲把我们兄弟几人叫到他的病床前,断断续续的说:“你们兄弟几人都是教师,望你们今后安心教学工作,尽职尽责,为乡村的教育事业作出自己的贡献。”
父亲说完这番临终遗言,便安祥的合上双眼,与他熟悉的这个世界告别了。
回忆父亲的这一辈子,他虽没有干过惊人之举,但他在有生之年,却把自己人生美好的青春年华奉献给乡村,奉献给孩子,奉献给他钟爱的乡村教育事业!我想在这平凡之中,不也孕育着伟大吗?
父亲是上个世纪50年代初开始从事乡村教育工作的。那时,风华正茂的他经过“师改”运动后,被当地的教育部门吸收进教师队伍,当上了一名乡村小学的公办教师。
起初,父亲被分配到一所离老家十多公里的石葱小学任教。父亲刚来报到的那一天,那里的场面可真够吓人:一群衣衫褴褛、满脸尘垢的孩子看见这位新老师的到来,都围拢过来看热闹。稍懂事的大一点的瘦高个子男孩,走过来帮父亲搬行李。
这所学校纯粹就是一间破烂不堪的旧宗祠。课室阴暗潮湿,门窗破破烂烂,老鼠一群群的,课室里满地都是垃圾及老鼠屎,不时散发出一阵阵混浊难闻的臭味……
教室没有一张完整的桌凳,所有的凳都是用红砖从两头垒起,上面架着一块长木板,课桌也是用破门板钉成一排排的,桌面凹凸不平,百孔千疮。板书用的黑板也是用一块旧木板涂上黑油漆钉上墙的。一切用于教学上的设备,都是那么的陈旧简陋……
摆在面前的这些困难,始终没有把父亲吓倒。
第二天,他马上找当地的村干部商量,从村中砍下几棵大树,请来木匠仅用十多天就造好了一批新桌凳,并及时修理好门窗,此外还买来石灰刷新课室,很快投入上课。
那时,当乡村小学教师,最辛苦的莫过于平时挨饿。当时正值国家经济困难时期,父亲每月的报酬仅七公斤大米。少得可怜的这点粮食,每日三餐将如何解决?父亲想出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每天煮粥时多放些水,把粥煮得稀烂成糊状,然后加进些菜叶拌着,这样,每天就可多吃几餐,每餐就可多吃上几碗!
同时,他还利用教学之余,到学校附近的荒岭上垦荒种点红薯、瓜菜等用来煮着充饥。
由于平时吃不饱,父亲在晚上常常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一次父亲睡到半夜,饥肠辘辘,无法入睡,于是起床煮了几条红薯吃下去,才勉强睡到天亮!
因长期饥饿,营养不足,加上繁重的教学工作,父亲的身体一直很瘦弱,特别是在1963年春夏之交的季节,他全身出现了浮肿。一天上午,他正在给学生上课,突然晕倒在讲台旁,幸好被老师们及时发现赶来将他扶回房中休息。
那段日子,父亲因身体极度的虚弱,无法给学生上课,好在当时学校附近的农村有位老中医,给他开了十多剂中药服用,加上母亲守候在身边服侍料理,才使他身体慢慢的恢复。待身体稍好了一点,他的身影又出现在讲坛上。学校领导考虑到他身体状况,都劝他多休息一阵,可父亲却执意不肯,他说:“我因病已缺了学生不少课程,只要我能撑得住,都要给学生去上课啊!”
1964年初春,父亲因工作成绩显著,从一名普通教师提拔为校长,并调到三角塘小学去负责全面工作。父亲虽然职务变了,但他的教学工作没有变,他始终没有离开教学的第一线,他依然和当教师时那样,担任高年级的语文课。这时的父亲,对自己的要求更严格了,他除了白天给学生上课外,晚上还披星戴月,走村串户,深入学生家中进行家访。
通过家访,对一些家庭有特殊困难的学生,父亲总是想方设法给予解决。一次,他到五年级的一位叫戴日明的学生家中家访,发现这位学生的父亲早亡,母亲早已改嫁,他是靠年迈的爷爷奶奶资助读书的,因家庭经济困难,这位学生读书常常交不起学费。父亲见状,每个学期都在他那微薄的工资中,挤出一点来替这位学生交了学费。同时,父亲每月还定期给他一点伙食费用,以解决他的困难。
对于其他的家庭困难而交不起学费的学生,父亲也和教师们一道商量,适当地给予减免,使他们不因家庭的经济困难而中断学业。
常言道“师者父母心”!父亲一直把这句话铭记于心,并付诸于行动,于细微之处,以一种父母般的情怀,关心爱护着自己的学生!
父亲这辈子在乡村小学摸爬滚打三十余载,他先后因教学工作的需要调动过10多间学校,这些学校大都处在穷乡僻壤、交通闭塞的地方,有的与老家相隔30多公里。尽管如此,父亲从不计较,始终乐意服从上级的调动。他干教学工作从来没有挑挑拣拣的习惯,他常说,调到哪都是教学工作的需要,我们作为一个乡村小学教师,没有什么理由不服从工作调动!
上世纪70年代末期,上级主管教育部门调他到一所离家乡30多公里的乡村小学当校长。这所学校建在一个十分偏僻的荒岭上,这里前不靠村,后不着店。学校旁边是个乱坟岗。夜晚,这里的四周静悄悄的,偶尔听到的是野外的那些不知名的昆虫在鸣叫。荒野之外的学校,那寂静的长夜,有时真使人感到毛骨悚然!但父亲在那里一干就是五年!直到最后,上级考虑到他的年纪稍大了,才把他调回离家较近的学校。当离开那间小学时,父亲还依依不舍哩!后来,曾有人问他,像这样偏僻的学校,你为啥还这般留恋?他回答说,当乡村小学的教师都是在农村学校教学,因此,要学会适应工作环境,只有这样才能做好本职工作!
&1980年,父亲到龄退休了。他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自己三十多年来辛勤耕耘的教学园地,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他朝夕相处的教师以及他形影相随的学生!
退休以后的父亲,心里仍牵挂着学校的工作,他经常抽空回到学校,帮助新领导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有一次,他返回学校了解到有一些刚从师范毕业分配下来的年轻教师,不大安心乡村的教学工作,便主动、热情上门与他们谈心,引导及鼓励他们扎根乡村的教育事业。
父亲离开我们至今已17年了,为了寄托对他的思念,在教师节的前夕,我写下了这篇文章,献给远在天国的父亲,但愿他在另一个世界里,安好……
陈叔的鱼塘
秋天,终于到了捕鱼收成的季节。陈叔承包的下县村鱼塘终于进入了收获期。这口鱼塘其实只是农村的水利山塘。水利山塘即人们在山脚下围堤,积蓄雨水,准备灌溉之用。陈叔在山塘旁边种上大片喂鱼的象草。因为土质肥沃,象草长得很好。他还在山塘旁边的开阔地带盖了几间小砖屋,砖屋周围种上了荆棘围墙,沿山脚边一溜种植了各种果树,有番石榴,有荔枝,有龙眼,有红杨桃。这时正是番石榴成熟的季节,番石榴的香气四处飘散,沁人心脾。
历尽艰辛,过了整整一年,只见塘里鲤鱼、草鱼、鳙鱼攒动,在鱼塘塘面上拱来拱去。它们成群结队地在水里游玩,有的悠闲地吐着泡泡,好像在谈论着什么,有的跳出水面观看风景,还有的在水里捉迷藏。坐在岸边那棵合抱粗的大榕树下避暑的陈叔喜上眉梢:今年终于有个好收成。
秋天捕鱼一般是干塘。就是把水放干,来个瓮中捉鳖。鱼塘经过一年饲养后,在塘底堆积了一层较厚的淤泥和含有大量病菌的有机物,淤泥和有机物会消耗大量氧气对鱼类不利,病原生物也会使鱼类感染生病。所以,每年到秋冬季节,都要干塘,干塘后的池底经过日晒和生石灰消毒后成为“干净”的鱼塘,为来年养鱼做好准备。同时,将池塘内的淤泥堆放到塘埂上,可作象草的有机肥,也有加固塘埂护堤的保护作用。
陈叔把排水闸打开,汹涌的水流穿过防护网,流向了排水渠。这条排水渠是农业学大寨时修建的,下游接上雷州青年运河的一条支流。旁边的农田需要灌溉,就铲上一个小缺口引水,方便至极。
一般情况下,水位是慢慢下降。待水位下降到一定程度,陈叔就会和工人一起用鱼网拉鱼。上网的基本是四大家鱼鲤鱼、草鱼、鲫鱼和鳙鱼。当水位下降到小腿位置时,陈叔就会和工人一起下水捉塘鲺(学名叫“胡子鲶”或“塘角鱼”)和乌鱼(廉江话叫“斑鱼”或“生鱼”),最后捉鱼仔和小虾。通过这种循序渐进的方法才能最有效地获得更多的收入,并且不会使鱼过快死掉。
谁知那个年久失修的排水闸被急流一下子冲开了一个大缺口,水位急剧下降。工人们试图用沙包堵住缺口,却不成功。好在缺口前有钢筋做成的防护网拦住,否则那些鱼儿早就顺水跑光了。
此时再按原来定好的操作程序捕鱼已不可能。陈叔急忙叫工人赶快捉鱼。工人们刚拉起一网,那水位差不多下降到只有90厘米深。此时如果不多找些人手帮捉鱼,待水干后,那些鱼就会死掉,死了的鱼价钱就很低了。陈叔的老婆黄姨说,叫我们村人帮帮忙吧。黄姨是鱼塘所在的村下县村嫁出来的。
叫娘家的人帮忙是最快的办法,可是这条村有个远近闻名的陋习“寄赖”。“寄赖”是这一带村民的习俗,干塘就表示大家见者有份,一起捉鱼,谁抓到就归谁,像寄生虫一样,多形象。叫他们帮忙捉鱼等于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前任鱼塘承包者廖叔对陈叔说过他被“寄赖”的惨痛经历。那次,水快放干时,廖叔和工人们吓了一大跳:水放干了,冒出来的应该是熙熙攘攘的鱼,廖叔却只看见鱼塘周围漫山遍野的人。每个人手里都抄着家伙:耙锄、网兜、提桶、畚箕,应有尽有。他们一声不吭,像廖叔一样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慢慢落下去的水面。
廖叔很感动。农民兄弟就是淳朴,这没得说,连抓鱼都不打声招呼就主动前来帮忙。廖叔比较容易激动。他一激动,就大声地说:“各位乡亲,天公的保佑,今年风调雨顺,我们也有了一个好收成。大家来帮我捉鱼,我很感谢。但是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抓鱼我们自己就够了,各位乡亲请回吧……”
漫山遍野一阵低沉的哄笑。
廖叔还是不明白。
这时候水放光了。人们一拥而上——心急的干脆直接脑袋朝下扎进去,像饿极了的猪一样低下脑袋就往污泥里钻。他们每个人都是天生的捕鱼能手,这么多的人,就像是一群饿急眼的野狼,嗷嗷乱叫着,在鱼塘里扑腾成一团。不一会儿,连塘里的鱼卵都被他们捞光了。他们提着大桶大桶的鱼,一哄而散。
廖叔惊愕得舌头打卷:“各位乡亲,这是我的鱼啊,你们怎么拎回家了?”谁也没理廖叔。他们就像脚底下踩着风火轮一样,转眼间就消失了。廖叔的工人急红了眼。他们抓到了几个小孩,按倒在地上。小孩把鱼攥得紧紧的,死活不松手,一边哇哇大叫一边咬人。廖叔的工人抓了人顾不着鱼,抓了鱼顾不着人。转眼间,人和鱼都不见了。整个鱼塘周围,一片死寂。廖叔、廖叔的工人面面相觑,谁也不说话。连塘边的狗都伸着舌头轻轻喘气。
到了晚上,廖叔他们才回过神来,找到村长。村长得知这个消息,笑了:“我们村一直就是这个习惯,干山塘了就表示大伙见者有份,一起抓鱼。谁抓到就是谁的。”
廖叔说:“可是这个山塘已经承包给我养鱼了……”
村长把水烟筒吸得叭嗒叭嗒响:“老廖,你不应该干塘。”
廖叔说:“可是我们是有合同的。”
村长说:“合同是你跟村委会订的,又不是跟农民订的。”
廖叔说:“这就是抢了!”
村长很宽厚地说:“这样吧老廖,我领你走几家看看,还能不能要回几斤。”
廖叔跟着村长走了几家。发现所有村民都笑眯眯地看着他,谁也不说话。他们既没有否认抓鱼,也不承认抓鱼。他们就这样笑着,显得很无辜,毫不知情。
农民兄弟鱼吃得太多了,一家子一家子挨着躺在地上晒肚皮。他们懒洋洋地打着饱嗝,喷出一阵阵鱼腥味。鱼吃多了,他们双眼都鼓了起来,好像正在水里优哉游哉地摆尾嬉戏呢。他们的嘴巴因为过度的咀嚼而张着,无法合拢,就像一条条搁浅了的鲢鱼。
村长双手一摊:“地上拾到宝,皇帝要不到!”
&廖叔本来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见过大蛇拉屎巨蟒吞象,人生阅历不可谓不丰富。目睹了这样的情形,联想起自己忙碌了一年,投入了好几万块钱,却一无所获,他不禁悲从中来。
村长见状,好心地说:“老廖,莫哭,吸筒烟,吸筒烟!”
廖叔说:“你们这班烂契弟!”
这次捕鱼事件,是廖叔一生中碰到的最为滑稽最为无奈最为痛苦的事情之一。大家都觉得,法不责众,更何况是漫山遍野的人来抓你的鱼呢?
廖叔前后损失了将近六万元。他很快找到下家陈叔,并以极低的价格转让。
交接鱼塘那天,喝得醉醺醺的廖叔将这件事情告诉了陈叔。陈叔当时有点害怕,不过仗着娘家是这条村的人况且又那么便宜,就壮胆收下。
这次突发事件容不得陈叔多想,死马当活马医吧,要不就多给点工钱。他找到村长的电话打过去,要求安排些在家的村民帮个忙,村长满口答应。
不到十分钟,第一批十个村民就到达陈叔承包的鱼塘。
村长将这十个人分为两组,其中四个人和陈叔他们这边四个人用两张拖网同时拉鱼,其余六个人帮忙挑鱼放入网箱。他们一字排开,将渔网拉伸后,渐渐地成为一弧形状,下网处选择在塘头水浅的一端。因为渔网由浅水拉向深水,鱼比较温顺,少有跳跃,收获较大。渔网随着他们不断推进。当渔网过了鱼塘的三分之二后,鱼儿所处的区域越来越小,此时可见大大小小的鱼儿纷纷跃起,银光闪烁、此起彼伏,蔚为壮观!有的跳过渔网,有的撞到了人。
当水位下降到小腿位置时,另一批十个村民又赶到。村长安排他们下塘去抓鱼,大家有条不紊地忙开了。不愧是在鱼塘边长大的村民,他们个个都是捉鱼能手,下手快,捉得准,捉得稳。拉网的也加入抓鱼大军。经过近三个小时的忙碌,塘里的鱼都被他们抓光了。
终于圆满地完成了任务。陈叔叫黄姨出去买些酒菜回来款待一下这些农民兄弟并支付工钱。村长谢绝好意。他说,这“寄赖”陋习使这条村臭名远扬,这种霸道行为已影响到下一代的就业问题,许多工厂一听说是这条村的人,都不敢录用,市政府工作队于去年秋到村,大力宣传建设新农村,同时为村里招商引资大力发展特色种植业,以前人穷,大家才会如此野蛮,现在农村生活好过多了,这一陋习也就自然没有了。
村长和村民简单清洗一下身上的污泥就走了。
一阵阵的欢笑声慢慢远去。
风,柔柔地吹拂着鱼塘,塘边的象草枝叶悠悠地闪着,陈叔心里暖融融的。
“中国-廉江梦”征文选登作品
每天黄昏,倚在阳台,看着对面的小山,山上生长着高大挺拔的松树,松树是松科松属植物统称,常绿针叶乔木,最耐寒,和梅、竹被称为“岁寒三友”。无论春夏秋冬,严寒酷暑,松树依然苍翠傲然挺立在土地上。每当看到松树,总会让我想起曾经追逐梦想走来的岁月,想起身后那些深深浅浅的脚印,却无法再回到过去,我只能在记忆的空间寻找。
2007年春,我拖着行李箱,行走在乡村寂静的小路上。现在想起,当时的选择是对的。在经济大潮下,村子里的大部分村民都到城里打工或经商,大片田地被杂草填埋。生活条件翻天覆地改变,仿佛一夜之间,一栋栋漂亮的楼房在村子里拔地而起。邻居的楼房和自己住的低矮屋子形成鲜明的对比,对此,我很是伤感。
转眼过去了几年,看到那些背着行囊走出村子的村民们,一颗安分的心开始躁动起来。我想我不能再像过去那样子生活了,我要走出去。
走到村口,听到了孩子凄凉的哭叫声,想到孩子一直生活在母亲身边,突然一下子分开了,那么伤心悲痛,但是为了将来他们的生活好过些,别无选择。我泪流满面,走上了长途卧铺大巴。
记不清楚多少次了,我又一次游荡在人潮拥挤的街头,看着匆匆忙忙的脚步,深切体会到了独自在外谋生的艰难。有个年轻女子吃力地踩着三轮车,她神情茫然,背着个熟睡的婴儿,有个五六岁的孩子哇哇大哭坐在三轮车上。此时,我觉得我和她的命运竟是如此相似。曾经,我是个衣食无忧的孩子,生活在经济优越的家庭里,一切改变都是从成了家之后开始的。这时,一位衣衫破烂的乞丐来到我面前,伸出污脏的手,我掏出坐公交车剩下的钱给了她。春天已经来了,但天还很冷,阴沉沉的,我的双眼随着气候变化潮湿。绝望时,不知道别人作出怎样的选择,是倒回去重新找一条路,还是勇敢往前行走。白昼渐渐被夜色笼罩,再过个把小时,傍晚下班的时间到了,到那时,成群结队的打工仔打工妹如潮水般涌出工厂。最后我作了一个决定,还是继续朝前走去。走了约摸二十分钟,一块红底黑字的招牌映入我的眼帘,我顾不及多想,走进了那家石材装饰公司。一个叫卢文莲的漂亮女子上下打量着我,结果竟是我意料不到的。
跟单业务的职位不是很适合我,但人有时候为了生存必须去克服难于登天的困难。我总是对自己说,我能适应,能应付,哪怕再苦再累。于是逼着自己去做自己以前从未做过也未遇到过的各种问题,每次要与客户见面前,我都会做好准备,对方提到什么问题,自己需要怎么回答,然后又要怎么样说才让对方心服口服。由于事前练习好几次,再面对客户和客户的问题时已是迎刃而解。
前进路上最可怕的不是黑暗,而是停止了脚步。我就是用粗笨的方式去战胜了一个个困难。不是说工作给你带来的收获,同时也要承受与之相应的压力和委屈?很快,我得心应手,每天都乐此不疲地行走在每个建筑工地里。感恩一切磨难,感恩一路上伸出了援手的人。一直以为要将这份工作进行到底。只是夜阑人静时,每当窗外飘过歌声,内心深处柔软痛楚的部分总是被触动,眼泪也不争气簌簌流下,脑海里浮现的依旧是离别时孩子的痛哭表情。
2009年春,我行走在廉江九洲江工业大道上,&宽阔的街道车水马龙,路边耸立的一栋栋漂亮厂房,在沿海一带发达致富的富商回到自己的家乡投资建厂。我离开原来那间公司,在廉江谋得一份普通的工作,虽然工作不是很满意,收获也不是很多,但我依然很高兴。每个周末,会骑着摩托车回到距廉城二十多公里的乡下,节假日还带上小孩到城里逛公园走商场,那是快乐的幸福时光。
又是一年的春天,我走在路上,路旁的榕树长出了绿叶,花圃里五颜六色的花朵光彩夺目。路边是正在建设的新楼盘,多年前见过的旧楼房和空旷的草坪地不见了。这座城市,日新月异的变化,隔几天就有新模样,大批从四面八方涌来的人们汇聚到这个城市里,寻找着最初的梦想。时间长了,你会发现,你在一个城市里努力奋斗,只是为了在城市的某个角落里有属于自己的那温暖的一扇窗。当你在一个城市里生根发芽,这座城市如你出生成长的故乡,象流淌着的血液深深融入到你的骨髓里,渗透你的每一寸肌肤。我突然想,在这里蜗居下来就好了。
不久后,如愿有了属于自己的蜗居,孩子也来到城里读书,能拥有这份幸福的生活,于我而言,似乎是相当满足的了。然而夜深人静,从梦里醒来时总会有淡淡的失落感,一种说不清的忧伤划过心田,直到有天在书店看到一本《九洲江》杂志,似曾相识而又久违的感觉涌上心头。
年少时有过玩笔,后搁笔多年,重又拾起笔,随后,我的小说被刊登在《九洲江》杂志,也常常被杂志社邀请参加各种采风、培训活动。2013年3月,我在上班,接到《九洲江》杂志编辑部打来的电话,我的长篇小说《乡魂》通过湛江市重点创作扶持。我无法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当年留守在乡村的女子,因为对生活的渴望追求,通过知识而获得一种鼓舞努力向上的精神力量,不停地奋斗进取,梦想终抵达彼岸。
在我完成手头的稿时,已是黄昏,站在十三层的阳台往外面望去,距离楼房约百米处有座小山,小山与楼房的高度大概一致,我可以把山上的景色尽收眼际,伸出手还能触摸到松树在风中摇曳的枝条。
是的,松树倔强,坚韧。生命如是,人生如是。
“中国-廉江梦”征文选登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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