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目的语的表达习惯,可以用否定之否定规律的形式表达相同的含义 这句话是对的吗

如果说艺术在本质上是相通的,在例如音乐、绘画、文学、电影等艺术形式中,哪些作品在一种文艺题材上表达的内容、主题或灵魂可以看到在另一个文艺题材上有着相同或相通的表达?
例如:德·契里柯=卡夫卡(画作中始终没有露面的主体——一个被寂静、空旷和阴影吓坏了的人,正是卡夫卡所塑造的角色)路阿=陀思妥耶夫斯基(以颇为相近的粗犷笔墨描绘的基督和妓女形象,同样出现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笔下,就中浓重、阴郁又有光亮的氛围和所流露的深沉、细腻的情感)马格利特=纳博科夫和卡尔维诺(充满悖论的智慧和游戏态度)塞尚=福楼拜求中国古典文化与当代文化的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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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按照LZ的逻辑举个例子吧:埃舍尔=巴赫(埃舍尔的《画手》和巴赫的《螃蟹卡农》,这些和中国的回文诗都有着惊人的相似,而且这两者在数学上也有着相似的数学表达。)一、先看看荷兰艺术家埃舍尔(这个人大家可能没听过,但是作品你肯定见过,不信,百度一下)的《画手》:看上去很简洁明了,对不对?但是这幅画其实是在二维空间和三维空间的相互变换。看上去很简洁明了,对不对?但是这幅画其实是在二维空间和三维空间的相互变换。再看看《上升与下降》:这个大家见过吧?无穷上升,无穷下降,但是经过一个圈的循环之后,又回到了原点!这个大家见过吧?无穷上升,无穷下降,但是经过一个圈的循环之后,又回到了原点!二、再看看巴赫的《螃蟹卡农》:图片有点小,没办法了,将就看一下。卡农是 复调音乐的一种写作技法,也是利用对位法的模仿技法:各个声部有规则地互相模仿,也就是后面的声部按一定的时间距离依次模仿前一声部的旋律。 卡农曲比较复杂,大家知道这首《螃蟹卡农》正着弹和反着弹是一样的效果就好了。(其实把这个曲谱从中间剪开平移,背面空白处粘在一起然后形成 麦比乌斯圈后,无论从哪个方向弹,都是一样的。 )图片有点小,没办法了,将就看一下。卡农是 复调音乐的一种写作技法,也是利用对位法的模仿技法:各个声部有规则地互相模仿,也就是后面的声部按一定的时间距离依次模仿前一声部的旋律。 卡农曲比较复杂,大家知道这首《螃蟹卡农》正着弹和反着弹是一样的效果就好了。(其实把这个曲谱从中间剪开平移,背面空白处粘在一起然后形成 麦比乌斯圈后,无论从哪个方向弹,都是一样的。 )大家看看,两者有什么共同点?没错,有两点:一是重复;二是怪圈。和中国的回文诗很像:赏花归去马如飞,去马如飞酒力微。 赏花归去马如飞,去马如飞酒力微。 酒力微醒时已暮,醒时已暮赏花归。重复、怪圈、重复、怪圈......大家在数学上想到了什么? 写着写着发现要写清楚好困难,o(╯□╰)o
先mark一下,待补充~
各种不同形式的艺术,其效果就是表达感情。如果两种形式的艺术作品让你觉得有相似之处,说白了就是其表达的感情有相似之处。要做到如此,那个作曲家跟那个画家就最好在创作时处于相似的感情。但是不同人的感情是千差万别的。若非要找到什么共同点,那其中一个因素就是时代精神(Zeitgeist)。例如,二十世纪的建筑和音乐,都受到现代主义思潮的影响。第二个可能的音乐就是民族性。一个有趣的例子就是听听不同民族国家的军队检阅进行曲。例如,比较一下苏联和日本:在人类历史发展过程中,时代精神和民族是个人难以超越的,因此也是最可能作为不同艺术作品的共同情感基础。
以下,我只是想举两个例子说明,艺术在表达上也有相通的可能性,而不单只是内容、主题或“灵魂”。以我可能不太合理的分法,因为不管是哪一门艺术,都具有:色彩与对比、结构与整体、节奏与韵律、故事与内容、质感与细节、材料与表现、和谐与冲突、“人”与整合。此外,既然艺术是人情感的一种表达方式,而人的情感很大程度上是能够相通的,那么,只要是通过不同的表达形式,给人的感觉相同,就能加楼主的等号了吧。(那是不是就太多了,于是其实我很好奇楼主知道这个要做甚(⊙_⊙)?)第一部分引用
的回答,ta以梵高《星月夜》和贝多芬《命运交响曲》为例。第二部分是对于建筑这门综合艺术,也需要节奏感的一些小想法(以后有耐心了再配图说明)。————————————————————————————————————————第一部分,先贴一个相关问题的回答。大家快来给原作者
点赞嘛。从创作角度来说,作为艺术的范畴,绘画与音乐从本质上来说都是相同的:“艺术家在自己的心里唤起曾一度体验过的感情并且在唤起这种感情之后,用动作、线条、色彩、声音及言词所表达的形象来传达出这种感情,使别人也能体验到同样的感情。”——列夫·托尔斯泰 《论艺术》
所以从本质上来说绘画和音乐都是我们对内心感情、体验、思考的表达,只是表达的基础要素不同罢了。绘画主要用形、色、质以及点、线、面、体等造型手段,而音乐使用的要素是节奏、旋律、音色、和声、音调和力度等等。
我们来点形容词来描述下这些表现手法呢?绘画色彩的深沉与明亮,音乐音色的凝重与轻快;绘画的笔触细腻与狂放,音乐节奏的舒缓与紧张;绘画构图的稳重与动
感,音乐进行的稳定与自由……这些几乎都是可以一一对应的。甚至两者使用的专业词汇很多都是相同的,比如,绘画笔触也讲“节奏”,而音乐和声也有“色
从体验角度来说,语文老师教过我们有一种修辞叫做“通感”:在日常经验里,视觉、听觉、触觉、嗅觉、味觉往往可以彼此打通或交通,眼、耳、舌、鼻、身各个官能的领域可以不分界限。颜色似乎会有温度,声音似乎会有形象,冷暖似乎会有重量,气味似乎会有体质。——钱钟书《通感》个人体验或许会有不同,因此可能每个人在欣赏的时候会有不同的“通感”。但是我相信在人性之中有许多情感是共通的,超越了经验、性别、年龄、人种,甚至超
越了时间和空间。——小时候发现这点的时候我觉得哎呀我发现了世界最大的秘密,找到了生命最终的意义——艺术才是人类共同的上帝啊!——虽然后来发现原来
也有人信奉科学的也有人信奉金钱的,这个世界其实是一个多神存在的世界……这是后话了。
说到我当时是怎么发现这个世界的秘密呢?那就要提到到个音乐了:贝多芬的c小调交响曲(作品67号)——《命运交响曲》
那已经是记不清几岁那年的事情了,我躺在小床上听着录音机里的磁带,命运梆梆一砸门,突然觉得眼前一闪,脑子里有一幅画面不停转动,跟着节奏一点一点的笔
触就闪出来了。我像被雷劈了一样跳起来,翻箱倒柜找到一本破烂的美术书上一幅小小的图片,在昏暗的灯光下找到它的作者和名字——凡高《星夜》。
我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跟我一样的感受,只是后来我读到罗曼罗兰对《命运交响曲》的一段描述:“这是一幅庞大的壁画,在这里,英雄的战场扩展到宇宙的边界。而在这神话般的战斗中,被砍碎的巨人像洪水前的大蜥蜴那样重又长出肩膀;意志的主题重又投入烈火中冶炼,在铁砧上锤打,它裂成碎片,伸张着,扩展着……
可胜数的主题在这漫无边际的原野上汇成一支大军,无限广阔地扩展开来。洪水的激流汹涌澎湃,一波未平,一波复起;在这浪花中到处涌现出悲歌之岛,犹如丛丛
树尖一般。不管这伟大的铁匠如何努力熔接那对立的动机,意志还是未能获得完全的胜利……被打倒的战士想要爬起,但他再也没有气力;生命的韵律已经中断,似
乎已濒陨灭……我们再也听不到什么(琴弦在静寂中低沉地颤动),只有静脉的跳动……突然,命运的呼喊微弱地透出那晃动的紫色雾幔。英雄在号角(法国号)声
中从死亡的深渊站起。整个乐队跃起欢迎他,因为这是生命的复活……再现部开始了,胜利将由它来完成。”
宇宙、洪水、碎片、伸张、扩展、原野、澎湃、树尖、紫色、复活——这关键词你拿来描述上面这幅画也一字不差啊!
同样的感觉在听贝多芬《第九交响曲》合唱部分的时候又出现了,这次脑子里浮现出了凡高的《向日葵》。(通感跟个人体验还是很有关系的,那时候我脑子里估计就只有这几幅世界名画吧…)
有了几次这样的经历,于是乎我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我想写本书。——哦不是,我想搞个机器(现在想应该是编个软件才对)。
机器的原理是这样的,我们把音乐放进去,机器会根据音乐的音色来匹配不同的色彩,然后根据每个音的节奏、长短,来调整笔触进行绘画,这样我就可以直接把大师们的精神直接转换成自己的作品啦!然后我也就成大师啦!我就跟贝多芬莫扎特一样永垂不朽啦!
至于为什么是拿音乐转绘画而不是绘画转音乐呢?这个问题我是考虑过的,音乐的专业门槛太高了,和声啊调式啊节奏啊太复杂了,我都搞不清楚怎么来制造机器呢?而画画这件事情应该还是很靠谱的,至少构图、形象这些东西可以忽略不计。我计划中的作品应该是这个样子:
既然波洛克的作品都价值上亿,我的作品如果汇聚了贝多芬莫扎特肖邦精华应该也不会差哪儿去吧。
当然,最后这个计划与小时候无数的计划一样在时间的洪流里四散而去杳无消息了。但是随着接触的音乐和绘画作品慢慢增多,这种“通感”作为一种认知艺术的方法已经植根在脑子里,当音乐声响起,闭上眼睛,神经末梢会随着音乐挥洒一成一幅又一幅的画面。
突然想到,从凡高开始到波洛克的绘画,其实都是属于表现主义的范畴,笔触外露,情感饱满,如果说与音乐的“通感”的话,这样的表达应该可以更直接更简单地
切入情感体验吧。到了现在,有各种多媒体的艺术形式,结合了绘画音乐甚至更多的艺术形式的表现手法应该是更多了。(推荐一下迪士尼的幻想曲/幻想曲2000,这应该是作为一种更直观的绘画与音乐的结合方式。)不管是绘画也好音乐也罢,只要是真诚表达的艺术,它们之中的共性,应该就像宇宙中各种规律一样的存在,这应该就是信仰者眼中的上帝,世界的一个永恒。愿我们早日得见真主,愿你我在这个世界得到永生,阿门。———————————————————————————————————————————第二部分,以节奏感为例。 节奏很神奇。至于为什么说节奏很神奇,是因为,人说建筑是凝固的音符。所以说,为什么一板一眼方方正正的,能给人踏实稳重的感觉;为什么杂乱无章地陈设,会觉得那么让人觉得鬼畜?当然,并非每一个都用规则图形来表达就够了。就好像全横条却粗细不一,又不讲究节奏(这里我想指的是距离和宽度的错落有致,后者其本质上也是距离),而只是胡乱铺设而已;又譬如斜线,疏朗不相对,完全一边倒等等,放在视觉上就有一种找抽的别扭,放在结构上迟早要倒:要知道,比萨斜塔虽然神奇,但是每隔多少时间还是要大费周章相对摆摆正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另外,建筑外形和内景布置的节奏和谐还要考虑颜色本身的分量感给人带来轻重的错觉,以及建材本身给人的不同观感。除了建筑,譬如园林布局的节奏也值得考虑啊。如果你不想那么死板地全种上一样的树——好,就算树种一样,高度呢?大小呢?形态呢?——疏朗有致,搭配相宜就是必须的了。这里特别推荐上海市中心的人民公园~至于画吖,诗歌吖更不用多说。不过有时候,特定情况下的抽搐也是有美感的,比如刻意营造的或空旷或压抑或倾斜来表达观念之类的......那就是需要脑补的节奏,脑补完就和谐了。突然想到的是,以前某老师太不注重逻辑顺序和句式的统一了。读起来就别扭得要死,结果是超级难背啊啊啊啊啊!!!--------------------------------------------------------------------------------------------------------------------------------------------有跑题么。 0.0
艺术是审美。对审美共同的表达与认知,可以体现在不同的艺术形式上。莫奈的印象派绘画和德彪西的印象派音乐在美学就有相当多的共同观点:关注瞬间感受、强调主观印象、淡化客观细节。在绘画上,摒弃了古典主义精致的线条轮廓,精心安排的构图,而是着力表达在某个特别瞬间画家看到的主观景象。像莫奈的日出,倒影了阳光的水面以及波光阴影上全部是用色块表现,而人物、景象的轮廓反而极其模糊而粗糙。这和古典主义绘画那种强调线条阴影无比精致的理念完全南辕北辙。印象派音乐也是类似:相比古典牌,他们更强调和声色彩,而旋律、结构、层次,这些统统靠边站。听德彪西的音乐,你会感觉一个个色快在你面前依次出现,而没有太具体的音乐形象和情节。19世纪沙龙文化风靡巴黎,而尤为著名的是诗人马拉美在家中举办的艺术沙龙,魏尔伦、兰波、莫奈、德彪西、罗丹都曾是沙龙上宾。他们共同讨论艺术,朗诵、演奏新作品,而某首诗、某幅画或某首音乐,会给其它艺术家带来灵感。这已经不仅仅是一个片面或者说是瞬间的主观通感,而是很系统的艺术理论和美学体系了。相似的美学观点指导下的创作,会在不同的艺术形式下体现出相似的审美体验。
哇哈哈哈终于有个合适的地方贴我写的章节了,超长,不限于谈艺术的共通,不喜请折了去。第十四章 通识概念的建立西方早有博雅教育(liberal education)的理念,亦被称为“自由教育”、“宽容教育”,涵盖科目包括文法、修辞、逻辑、数学、科学、音乐等等,其教育目的不在于培养专业学科能力,而是要求所有学生共同具备某些基本的知识和素养。时至今日,这种模式就是现代通识教育。前文中我们探讨过,现代学科教育的专业化给人文精神的传承造成了消极影响,通识教育的提倡就是针对于此。通识并不意味着对所有学科知识的囫囵吞枣,也决不是浮光掠影的认知态度,而是强调通过对知识的整合主宰自己的思想。
做学问的人很容易就会发现,各种学科的边缘并非坚壁清野,而是有着奇妙而自然的融合。以生物学为例,和地理学结合起来就是古生物学、土壤学,与化学结合起来就是生物化学,与微观物理学结合起来就是量子生物学和分子生物学…因为没有任何事物是孤立存在的,所以就不存在一种完全独立的知识,各知识领域之间只要有交集,就可以分化成更为细致、具体的知识。高度分化的结果必然是频繁交叉,交叉的结果固然是加强了联系,填补了空白,但也为全面、整体认识事物带来了困难。因此现代科学非常注重对知识的综合,研究各种运动形式之间的广泛相关性。在本章中,我将这种广泛相关性称为事物的同质性。一、
事物的同质性
“同质性”(homogeneity)作为一个哲学概念来源于黑格尔,用来描述思维和存在的关系。在他的哲学体系里,一切直接显示存在的事物(das Sein)都是偶然事实的聚集体,而思维作为“能动的存在”(taetiges Sein)排除了一切特殊目的和偶然性,存在就是被思维化的存在,而思维则是无条件地渗透、贯通于存在的思维。显而易见,同质性概念的提出有助于建立起宏观的同一哲学,但也带来了异质性问题。一方面,既然存在中蕴含着无数特殊的目的,以普遍目的性为基础的思维就无法完全渗透并认识这样的存在;另一方面,既然这样的存在是充满偶然性的,那么思维中所蕴含的、种种具有普遍必然性的观念就难以转化为存在。承接德意志古典哲学衣钵的哲人们进一步讨论了这个话题,争锋的焦点在于同质性的范畴,即同一性的边界所在。在康德看来,思维与存在的同一性只在经验和现象的范围内有效,物自体是思维与存在异质性的根本标志;费尔巴哈则主张存在的独立性,思维从存在而来,而存在只能为存在所产生。
有必要罗嗦这些老掉牙的哲学言论吗?当然了。西方人有深厚的宗教传统,他们一不小心就会把普遍性的思维当成上帝。这样一来,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不可知的对象,哲学和神学纠缠不清,同质性问题就变成了“存在就是被感知”。在这种哲学背景下,恰逢伽利略和牛顿为代表的自然科学获得巨大成就的时代,对上帝的情愫很自然的和对理性的尊崇结合起来。旧的宇宙观把世界描述成是造物主的完美之作,上帝创造一切并制定规则,这个庞大的平衡系统在决定论的指引下精确运行,永远遵循着守恒定律。但是规则、定律和真理这些本质上的东西是可以被总结的,以数学为基础的科学最终可以解释一切。当人们逐渐观测到各种非平衡、不连续、无序、断裂、突变等异质性现象的重要作用时,新的世界观才会被广泛接受。所以我想谈论的同质性,和哲学历史上的概念是有所不同的。从字面上就可以看出,同质性一般被理解成“本质上的相同”,何为“本质”?追寻事物根源上的、最基本的特质也是一种终极姿态,只能在一定程度上进行讨论。这里我们用这个词形容的是事物变化时呈现出的性质。变化的所有过程就是:由于失去运动而凝聚,最后又因运动而弥散。宇宙中所有细小变化中的节奏都是由吸引和排斥力的共存引起的,同时它们的共存还会引发所有变化过程的节奏,知识就是对各种节奏的表述。人类在各种知识领域经营学术似乎有一个长久而习惯性的痼疾,就是过分拘泥于本学科的知识系统。埋头耕耘自家的田地是一种本分而规矩的行为,然而这世界上的知识和观念并非像一块块农田那样泾渭分明,更像是一种空间网络化的存在,各知识点之间存在奇异的共鸣,这种知识的共鸣就是同质性。
人类对事物同质性的迷恋由来已久,哲学、数学这些古老的学科就力图从根本上进行总结,前者将事物简化成一元或二元,后者把事物简化成数量的差别。日,二十世纪的科学巨擘爱因斯坦做完最后一次计算后去世了,他试图对宇宙中所有已知力量进行统一明确解释的“统一场理论”虽然最终没能完成,可已经对人类科学产生了不可估量的影响。被称为“亚哲学”的系统科学致力于将万事万物作整体性诠释,现代物理学仍然执著于建立一种终极理论(the Theory of Ultimate)来表述客观世界。人类社会创造的所有规则,包括物理学的因果关系、几何学的定理、国家的律法、诗歌写作的美学法则以及其它种种成文教条和流延习俗,无不流溢着同质性的光彩。在我看来,无论从外围哪一个部分向内寻求这些方方面面的同质性趋向,最终都会达到统一的中心点。图14-1:同质性趋向二、
同质性的运用以艺术为例,绘画和摄影同属表现形态相似的静态艺术、空间艺术、视觉艺术,其同质性在于二者均可写实和表达自我,所以在技巧实施过程中有很多必备元素可以互相借鉴;外在形态不同的艺术之间也有同质性联系,六朝山水画家宗炳,对着山水画弹琴,“欲令众山皆响”,这说明山水画里有音乐的韵律,苏轼赞王维曰:“诗中有画,画中有诗”,语言艺术和造型艺术藉意境的相似得以自然转化。往大了说,所有的艺术都有一个关键词——节奏,节奏主要见于声音,也不限于声音,形体长短大小粗细相错综,颜色深浅浓淡和不同调子相错综,也都可以见出规律和节奏。如此一来无论何种艺术形式,只要节奏相仿,便可寻其同质性。让我们继续这种思路下去。既然艺术和心灵有着镜像关系,那么艺术的创作过程和内心思想的发生必定有同质性的体现,才能使得某种心情、思绪、想法变成一首歌、一阕词、一幅画。不妨建立起类似的等式:温和的愉悦=肖邦《降E大调华丽大圆舞曲》=莫奈《红帆船》=徐志摩《雪花的快乐》;深切的孤独=李白《月下独酌》=梵高《星夜》=维姆·文德斯《德州巴黎》;晦涩的阴郁=鲁兰斯·查理斯《黑色星期天》=艾略特《空心人》=蒙克《嚎叫》…这算什么?这些形式各异的艺术作品放在一起等而论之有意义吗?这样做的确是不够有理有据,我只是想说明无论是电影、音乐、文学、绘画或其它艺术手段,作品中的气息,或者说调性(用什么词去定义并不重要)确有相似之处。你得习惯去体会这种感觉,不然接下来就更麻烦了。图14-2:见画如诗,吟诗现景前面十三章的论述中涉及了许多学科的内容,但我的本意并非是提供给你某些知识或观点,而是为通识概念的建立作出铺垫。当我谈论某一方面时,不可避免的要牵涉到其它领域,这就是因为知识之间存在交叉和综合,事物之间有同质性体现。现在我随意举出一些事物和事件,然后从不同的范畴进行归类:u
A.威廉·布莱克的画B.哥特式建筑C.广义相对论D.梵高割耳E.暗物质F.浑沌理论G.康定斯基作品H.海岸线维度(分数维度)I.暗杀肯尼迪J.魁奈《经济表》K.拉普拉斯决定论L.图林定理(解决一切问题的计算机不可能存在)M.“彼得—保罗”酒杯N.罗素悖论(他给所有不给自己理发的人理发)O.1990年东京地价P.香港电影《大话西游》Q.一夜情R.金字塔S.世界末日预言T.马其诺防线U.切尔诺贝利灾难V.俄狄普斯情结W.唐诗X.克里奥帕特拉的鼻子Y.纳粹集中营Z.《新闻联播》假设世兄看完这一串乱七八糟的东西后毫无头绪,我表示理解。因为这26个事物和事件从空间、时间上都无法彻底划分,一般人在思考后会作出以下归类:文化:A、B、D、G、P、R、V、W、Z科学:C、E、F、H、K、L、M、N经济:J、O社会:Q、S历史:I、T、U、X、Y大致应该是这个样子,可能有个别一些选项和类别不同,之所以出现这种不同,因为知识在人为划分类别的过程中交叉了。比如这里把R.金字塔归入文化范畴,实际上我也可以随便放,只要给出理由:我想讨论的是其本身的建筑原理,科学;只要牵涉点人文因素,社会或历史;谁说此“金字塔”就是古埃及的?我指的是收入金字塔不行吗?经济。人类在认识世界的过程中必然要构造各种知识系统,它们之间不可能泾渭分明,因此会导致表述的缺漏和歧义。或许我们可以换种分类方式,比如用抽象概念去形容同质性的存在:l
教条的:J、K、R、S、T、Z;浪漫的:A、B、C、D、E、F、G、H、I、L、M、N、O、P、Q、U、V、W、X。l
理性的:B、J、K、R、T、Z;非理性的:A、C、D、E、F、G、H、I、L、M、N、O、P、Q、S、U、V、W、X。l
确定性的:B、J、R、W;不确定性的:A、C、D、E、F、G、H、I、K、L、M、N、O、P、Q、S、T、U、V、X、Y、Z。下面开始为我无厘头的分类自圆其说。梵高割耳、暗杀肯尼迪等不循常理的著名事件、威廉·布莱克和康定斯基充满想象力的作品划入浪漫就不解释了,通常取值1~1.3的海岸线维度涉及分形论的有关知识,罗素悖论、图林定理否决了数学逻辑的至高地位,“彼得—保罗”酒杯展示了双稳态,广义相对论重新规划了时间和空间,这些科学现象或观点背后是一个旧世界观逐渐沦陷、新世界观全面建立的哲学背景,在我看来,没有比这更惊心动魄的浪漫了。切尔诺贝利也算?唔,别骂我没人性,这只是让我想起《笑林广记》里一笑话:“…偶染小恙,自撰一良方,服之,卒。”人类自己搞出来的核能把自己炸哭了,其实挺浪漫的。有人大惊小怪:我靠,你这完全是狡辩,解释权完全在你手里!对!谁在经历生活,谁在面对人生,谁在认识世界,最终解释权就在谁的手里!世兄细心点可以发现,前两种分类丢了Y.纳粹集中营。因为Y在放在哪一边都不重要,关键看我自己怎么想。集中营作为一种分离部分人进行屠杀的制度工具,是充满理性的,没有高度发达的人类文明就不会有大屠杀,前文中已然谈过。但是作为一种社会现象,它是非道德的、灭绝人性的,没有任何理性可言,连生物或自然上的原因都找不到。虽然残忍,但我得说如果将大屠杀看作行为艺术的话,整个创作手法是浪漫主义的,然而所有具体的步骤和动作是教条的,更形象的例子比如莱妮·瑞芬斯塔尔的记录片,或者张艺谋导演的2008年北京奥运开幕式。其实在我的分类中,不仅只有这一个选项对我而言难以归类。再随便挑一个B.哥特式建筑,我可以觉得它浪漫,因为浪漫主义兴起后一度热衷于哥特式建筑,我也可以觉得它教条,是中世纪古板风气的缩影。差不多可以明确了:分类是必须的,如何分类是无关紧要的;类别是必须的,如何命名类别是无关紧要的;把握同质性的关键在于领会,而不是去定义,事实上你也没有办法去精确表述。这世间有许多好光景,不是牢牢把握住就能属于自己的,那些最真实、最有趣、最耐人寻味的知识和观念往往不是那些可以明细、准确表达的,而是让人想来读来听来有些模糊和茫然的。为何?下一节再作详解。我们再举一个著名的例子。作曲家巴赫、艺术家埃舍尔、逻辑学家哥德尔,有一条叫做GAB的金带可以将三者连成一个和弦,美妙的主音是“怪圈”(strange loop)。埃舍尔的画我已经展示过,有一种无限循环的魅力,伟大的巴赫则利用卡农在首尾相接处变调,给人以无限升调的感觉。哥德尔的数理逻辑源自古希腊人讨论的一个语言悖谬:“我说的是谎话”,这句话,是对还是错?如果是对的,即我总是说谎,那么我这一次却没有说谎;如果是错的,我一向不说谎话,那么我这一次就偏偏说了谎。这句话既是单个陈述,又指向更高层次的、我的所有陈述的总体性质;而这一总体性质又往下规定了单个陈述的性质,形成一个头咬尾巴、互相限制的“怪圈”。在这个怪圈里,我们无法通过单向逻辑推导来厘清这句话的真或假,这就是爱因斯坦所揭示的人类重大困境:我们面对的重大问题无法在我们制造出这些问题的思考层次上解决。图14-3:GAB怪圈
同样的例子也多次出现在文学领域。博尔赫斯在《另一个》和《两个博尔赫斯的故事》中讲述了两个博尔赫斯的故事,这不仅具有元小说的特性,而且也是一种自我对自我进行叙述的小说。也就是说从博尔赫斯身上剥离出来另一个“博尔赫斯”,将两个处于不同年龄段的人物,安排在一个共时性的空间里,两个博尔赫斯互相言说,造成了一个相互缠绕的怪圈。中国先锋小说家余华的早期作品《现实一种》中,山岗四岁的儿子失手摔死了山峰的还在襁褓中的儿子,山峰一脚踢死了山岗的儿子——自己的侄子。山岗又杀死了山峰,山峰的妻子告发了山岗,山岗被枪决。山岗身上的大多数器官被移植都失败了,生殖器官的移植却成功了,死者的生命种子仍然极其荒诞地延续下去,冤冤相报,循环往复,象征着混乱与暴力仍然会绵延不绝。此类文学作品重视故事时间的重复和循环,由此造成了一个自足的圆形结构,展现出世界的无序性、模糊性和不确定性。学科量子物理学流体力学气象学地质学化学生物学经济学社会学人工智能精神病学系统激光流体天气熔岩BZ反应有机体经济系统社会神经大脑元素原子分子分子分子分子细胞消费者人、制度AI神经元神经元序参量光波形式液体形式云彩形式六角形(贝纳德元胞)螺旋形环形(化学波)机体形式市场形式相互作用形式神经AI元注集合表示状态的神经细胞表14-1:非线性在各种系统中的同质性体现这个世界随着时代的发展,在整体的性质上有怎样的变化?也许可以说是:从简单变复杂,从清晰变浑沌,从单调变多样,从稳定变失衡,从确定变不确定,从线性变非线性…构成世界的自然环境并没有太大改变,无非是被人类灭绝了一些生物种类,变量是灵长类的智力和人工产物,在自然系统中嵌入了各种人工系统,大大的改变了世界的原貌。也就是说,人不但无法解决最原初的、世界本身的基本命题,反而在知识与文明的构建中积累了许多人自身的、人与世界关联性的问题。目前在论述时代发展之类的命题时,有一种极为常见的无谓之举,就是不加甄别的将各种范畴的变化趋势互相说明,通俗点讲就是用下流解释淫秽,用淫秽解释下流。用社会的变化来解释文化的波动,用政治的原因来分析经济的表象,用哲学的风向来对照文学艺术的变迁,这种思路看起来既开拓又信服,但极容易出现颠倒因果、表里不分的局面。当今时代人们广泛接受了一个事实:包括科学研究、经济变化、政治局势、情感生活、宗教信仰、美学观念…我们的世界越来越趋向于多样化和不确定性。然而,很少有人将这种大趋势作为同质性来讨论,一方面是这样的讨论需要的知识点太多,视角太高,一方面也是因为当今时代之怪状:知识已然弥漫,常识却不够普及,通识的概念就未免更有些遥远了。三、
表述的巴别塔1、 语言陷阱
既然要表述,就必须要有语言。这里的语言是宏观概念,包括普通的文字语言和其它符号语言、影像语言、听觉语言等等,人类感官记录外界信息的所有手段都可以纳入其中。我们认识世界的第一步就是接收和处理信息,然后对信息进行编码,变成知识存储进人脑。需要应用的时候,知识通过各种语言“再编码”表述出来,若涉及到交流,就要对表述进行解码和重新编码。“最初是我们造成习惯,后来是习惯造就我们”(王尔德语),通过这一系列反复的符码化,语言塑造了思想,将世界进行了想当然的条理化、组织化、结构化。
要建立通识概念,首先有必要对语言做一个基本的概念清理。语言可以分成语言结构和言语两个方面,前者是人们进行交流所必需的规约系统的总和,后者则包含了语言的纯个别性和随意性。不那么准确的说,就是规范表达和即兴表达,即兴表达里有约定俗成的部分,也有完全不符合规范的内容。如此语言结构和言语之间、言语和言语之间就包含了庞杂多样的重叠现象,混乱是从一个范畴跳到另一个范畴的错误造成的。理解这一点并不难,因为现实世界存在着无限性,有限性显然无法进行表达,必须求助于寓言和象征符号。我想表达出无形之物,却必须用有形的介质;我想表达出不可言传之物,却必须用措辞;我想表达无意识之物,却必须用有意识的方法。我们所面临的事物越是不可穷尽,就越要求助于更多的知识领域来解释,就越显得无穷无尽。
种种矛盾之下,纪伯伦哀叹,除非我们把语言减少到七个字,我们就无法互相了解。人类其实很早就发现了一个可悲的事实:文字语言的每个词语都要由其它词语定义,那么在语词深处,不可避免地是循环定义的,是自引用的。19到20世纪的文化思潮中,对语言学和符号学的深入和反思是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怎样认识语言和符号不仅是一个专业学术问题,实际上是哲学态度和世界观问题。比如说在拉康看来,这个世界就是由能指所笼罩的象征之网,一切都是象征和符号组成的他者。在这个世界里,客观实在被抽离了,人类只能用符号进行思考和存在,这种脱离真实的思考和存在也只能在我们自创的语言模式中得到诠释和自我诠释。
这种似乎消极的思想并非无源之水。胡塞尔早就否定了“自然的态度”——相信客体独立存在于外部世界,并且我们对于其知识是可靠的;海德格尔用“存在”代替“超验主体”,世界就不能作为一个“外在的”、有待于理性分析的客体存在,人作为主体来自一种现实的内部,这种现实是不能完全客观化的。许多人以为,语言是符号与客观实在相互对应的,所指就是被指向的事物,能指就是表征指向的事物,这种望文生义的理解想当然就歪曲了符号学的主旨。叶尔姆斯列夫曾对此强调过,能指构成表达面,所指构成内容面,每一层面都包含了形式和内质。“记号”(Signe)只能解释成两个关系项之间的关系而不是关系项本身的总和,能指和所指处于变动关系中,只在某一固定点“相符”。说一个词:“爱情”,这个词语在你脑海中对应的是抽象的“爱情”概念,而不是客观存在的“爱情”。真实存在之物既不会存在于言语,也不会存在于语言结构中,语言的含义和内涵是漂离不定的。要赋予人类认识坚实的基础,就要牺牲掉所有语言规则,相当于完全牺牲人类的历史,这是不可实施的,也是不可想象的。
2、逻辑困境
说到这里世兄也许不免要抱怨了,难道认识世界就一定要思考这些令人头痛的问题,最后还得掉进虚无的深渊吗?要知道,感到头痛是因为你从小到大,都是抱着以偏概全的态度去认知的,你没有一个全面的世界观,只能习惯于身边的惯例,被各种过于简陋的陈述所左右。你想想,人作为一种动物都无比奇妙和复杂,又怎可断言宇宙仅仅是“无穷的空间和时间”?人类对世界的认识,有点类似于盲人摸象,是一个从局部到全体、从残缺到逐渐完整的过程。虽然我们不能将认识建立在一个坚实的基础上,但我们可以肯定事物在意识里表现的不是一种幻想,尽管无法肯定其独立性,我的意识不仅是被动记录,而是积极设想。
我们处理知识的手段大体上无非两种:从个别到一般,从一般到个别,由此从万千事物中总结并应用规律。如果推理在逻辑上是正确的,那么这些规律就应该是真理。是这样吗?
不完全归纳
推理结论正确与否取决于前提
演绎的结论在含义上是有限的牛顿认为揭示事物运动规则的定律不是孤立的,所有定律之间都有因果关系,因此只要找出一个核心定律(最初因),就能从它推导出所有定律。第一层先推导出数个外围定律;第二层,每个外围定律又推导出数个定律;第三层,第四层…最后就把所有实验定律一一推导出来,而实验定律又可以推导出宇宙万物。内层定律是“原因”,被推导出来的外层定律是“结果”,定律之间是因果相连。这样的研究手段有什么问题呢?它必然会造就一些不证自明的概念,和科学精神与逻辑背道而驰。很显然,如果这个核心定律就没有总结精确的话,后面全是无用功。就比如说万有引力定律原来被看作是普遍真理,最终却被证明只是广义相对论在特殊情况之下的特例。在距离近、引力小和速度慢时的情况,万有引力定律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而当引力较强、时间空间弯曲较大时,比如说质量巨大的太阳形成的强大引力场使星光发生弯曲,就没办法解释了。
同样道理,任一理论体系都是几个基本概念和假说出发的,一切由经验而来的推论都需要一种假定作为基本的论点,也就是说,即将发生的会与过去的情况相似,相似的能力就会表现出相似的性质。可如果这几个基本概念和假说都是谬误的话,再完美的推理也是空中楼阁。一个顽固的怀疑论者可能会得出这样的结论:因为我们没有足够数量的经验,所以我们无法判断它们是否表现得具有一致性,甚至我们无法判断它们是否真实存在。这种顽固的态度在数学上被命名为“叶塞林—沃尔平理论”,数学作为最抽象最简洁的科学,它的运行法则通常是逻辑的代名词,如果数学法则都可以被怀疑,那这世界上就没什么不能怀疑了。人类一直坚信数学法则肯定是具有一致性的,因为它们在逻辑上都是真实存在的,在逻辑上真实存在的论断不会相互矛盾。例如,我们可以证明,两个偶数的和还是偶数,合数都可以被分解成质数,以及最大的质数不存在。我们知道这些定理是正确的,因为它们是由公理通过逻辑推导而得出的结论,而且公理是正确的。千百年间,人类所奉行的这些不证自明的数学真理在是几乎没有发生变化的,虽然我们几乎没有丝毫逻辑理念和证据来支持这种信念。20世纪20年代,在集合论不断发展的基础上,大数学家希尔伯特向全世界的数学家抛出了个宏伟计划,其大意是建立一组公理体系,使一切数学命题原则上都可由此经有限步推定真伪,这叫做公理体系的“完备性”;希尔伯特还要求公理体系保持“独立性”(即所有公理都是互相独立的,以保持公理系统最简洁)和“无矛盾性”(即相容性,公理和公理之间不能是自相矛盾的)。但是哥德尔打破了数学封神的美梦,他证明了两点:一、无论选择哪一个(正确的)数学公理,都会有很多(正确的)命题是无法被你证明的;二、数学本身不能用来证明自身的内部一致性。也就是说,任何无矛盾的公理体系,只要包含初等算术的陈述,则必定存在一个不可判定命题,用这组公理不能判定其真假。“无矛盾”和“完备”是不能同时满足的!
公理系统的这种局限性并不会影响到人类大脑的思维能力,因为人类的思维充满了偶然性的混杂,我们也靠类比和比喻来思考,经常通过直觉和本能指导行为,一边制定规则一边改变规则。但由于哥德尔非完备性定理是一种基本原则,可在语言上作出推论:人类语言所能作出的任何定义,都是不完备的。这进一步说明了人类在认识世界时所面临的两难困境:我们需要了解更多领域的知识,通盘考虑问题才能获得更准确的看法,但提炼通识的过程中既无法保证完备的逻辑,还要遭遇表述的巴别塔。
1925年那不勒斯国际哲学大会,法国数学家雅克·阿达玛发表了演讲《我为什么没有发现相对论》。这篇看似噱头的演讲诚恳的检讨了他自己作为“局内人”,因专业而造成的目光局限,爱因斯坦则是局外人,视野就更为超越而自由。同样的例子还有玻尔,量子物理要把波、粒两说用统一数学方案描述,就需要哲学诠释。数学科学的广泛运用、横断学科的出现、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的综合无不展示了通识的重要性,只有超越性的眼光才能促使罗根将熵引入经济学,普利高津将阈引入系统。我们不是以沉思的方式认识世界,而是作为互相联系事物的一个体系来认识世界。让我借狄更斯的话来结束本章:这是最糟糕的时代,这也是最美好的时代;这是愚昧的年头,但也是智慧的年头;这是怀疑以至虚无的时期,但也是信仰的时期;这是黑暗的季节,但也是光明初露的季节;我们全都在直奔地狱,但也在相反的方向上,依稀看到了一条小径。 斯宾塞:《第一原理》。 宗白华:《美议》。 朱光潜:《谈美书简》。 以赛亚·柏林:《浪漫主义的起源》。 特里·伊格尔顿:《现象学、阐释学、接受理论》。 休谟:《伦理与政治论文集》。
最近看的书让我启发很大,举两个例子吧,一个是节奏,一个是对比反衬。节奏绘画和音乐一样,存在节奏,一个拍子/重点到下一个拍子/重点之间的时长,音乐用听觉感受,那么绘画用视线感受。马蒂斯这幅画不是我本来看到的那个例子。但显然也可以用,跳舞的人的头部及手连成环形,每一段线条的长度几乎一致,观众的视线随着一个点(头),牵着的手,看下去逐渐遍历每一个舞者。这就产生了观画时候的节奏感。基本上和乐曲的稳定的节拍给人的感觉类似。类似的节奏感也能在建筑设计中找到,比如古典园林的游览,通过视线和脚步共同塑造这种节奏感。曲径通幽,移步换景,时而出现的屏风是个休止符,又是下一站的开始。起伏有致,即为节律。而听我学作曲的朋友说,音乐本来就属于数学的一个分支,比达哥拉斯对此贡献不小。而古希腊和古埃及的绘画雕塑都和几何学分不开关系。这种分割和节奏是自然界的特点,也养成了我们的审美习惯。我觉得,不光是艺术之间是相通的,科学和艺术都是相通的。对比反衬根据日常习惯和进化的理论来看,我们熟悉那些平衡的,垂直的是日常态,因此横平竖直可以带来稳定舒服的感觉。而倾斜、弯曲这样的画面语言就会打破这种平衡,进一步可以带给我们追问和思索。这是《呐喊》,画面的边缘和桥面都是稳定的直线,但是画面大半的主体水面和天空是扭动的曲线,且色彩冲突激烈,这是第一个对比。此外,画面近处这个囧囧的扭曲脸与身体几乎融入背景里扭曲的水面中,对比之下但画面左侧的两个人的身体却特别稳定的竖立,没有肢体语言和表情。这是第二个对比。到这里,观画的人开始解读,这个人内心的呐喊没有被任何人理解,孤独又绝望,而外界的景色正是他内心的映射。这种手法电影里常用,用外景表示内心,或者对比反衬更显得内心和外界的格格不入。文学作品里也常见。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来回答你的问题。因为最开始你就已经总结了,所有的艺术形式都是相通的。不管是音乐、建筑、摄影、设计、绘画、雕塑、文学,通过同一题材、情感表达、或者是艺术形式与技巧达成跨界的共通性。而这样就使得你的问题落点在后面的举例上。就变成大家一起来盖楼举例子。而且你自己也举出了三个例子并详细解释提出这些举例的原因。其实你自己就完全可以回答你提出的问题,只要你不断搜集相关的资料就足够你整理出新的例举。但回到现在的状况是,这样的问题最终就只能得到一大堆的例子,实际根本得不到什么比较有建设性的结论。
艺术作为形式在本质上是不想相通的,楼主所说的相通是艺术形式所运载的内容。但是较之于于内容本身,以怎样的形式表达内容才是艺术的主体所在。
当代的话让我想到了先天智障的罗铮。父亲是作曲家,母亲是歌唱家。一次偶然的机会,他父亲发觉了儿子的绘画天分,无意之间问他儿子能不能画“四重奏”,罗铮果真把音乐画了出来,所有人都惊呆了。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看看
我妄加猜测一下。1我最近看了一点点关于色彩的书,里面讲到邻近色组合会产生协调的美感,对比色组合则会产生很强的视觉冲击力。那么我猜,如果音乐里面音调变化不明显可能会给我们平静的感受,而音调起伏大则应该会表达比较强的情绪吧?2关于灵感:我记得看《复制贝多芬》的时候,贝多芬对女助手说,他没有创作音乐,他只是听到了音乐,上帝把音乐放进了他的脑子里,他替上帝写出来(大概意思)。今年看到柴静采访李安,李安说他电影里的故事仿佛是上帝给他的,故事已经在那了,他的使命就是把他讲出来(大概意思)。3右脑在控制我们的审美,所以不管何种艺术,一旦其美感符合右脑的喜好,那么人就会感觉到,所以,无论何种艺术,都应该有相通的规律打动人吧。乱答一气,求折叠。
即使不上升到情感高度,纯从形式上来看,也可以找到共通的艺术。比如,演奏巴赫无伴奏大提琴组曲和写书法之间就非常相通。都是用单线条填补空间,只在拓扑结构上有规范,至于具体怎么填自己考量。以产生形意俱佳的作品为最终目标。
题主想问的是不是透过各种艺术的表达,我们感受到的作者想要表达的感受,是不是也有其他人在用相同或者不同的手段表达相同的感受?
推荐钱钟书《七缀集》,诗中南北宗和画中南北宗有很多相通之处。王维《杂诗》第二首:“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来日绮窗前,寒梅着花未?”与中国画的“大写”相通;初唐王绩《在京思故园见乡人问》:“旅泊多年岁,老去不知回。忽逢门前客,道发故乡来。敛眉俱握手,破涕共衔杯。殷勤访朋旧,屈曲问童孩。衰宗多弟侄,若个赏池台?旧园今在否?新树也应栽。柳行疏密布?茅斋宽窄裁?经移何处竹?别种几株梅?渠当无绝水,石计总成苔。院果谁先熟?林花那后开?羁心只欲问,为报不须猜。行当驱下泽,去剪故园莱。” 则与画中的工笔相通。
不仅仅限于艺术这个层面吧,我认为,大学的哲学学习经历对于我提高艺术鉴赏水平帮助很大。
中国古典文化范畴,李后主 vs 宋徽宗,这一对应该可以并提。&在政治历史上,李后主、宋徽宗都是亡国之君,是受诟病与批判的,可是在文化上,没有李后主就没有宋朝的词,没有宋徽宗就没有南宋和元以后绘画上这么高的成就。& 摘自《蒋勋说宋词》。另,再从艺术的通感来答。首先,推荐看余华的《音乐影响了我的写作》和《间奏:余华的音乐笔记》。可以从他的文字中直接感受音乐以及艺术相通的特质。其次,古人吟诗,其实大多数是唱诗,是有韵调的,而五代开始的宋词是一定要唱的,每个词牌就像西方音乐的调性,一定是有旋律的。可以搜下粤语曲《长亭怨慢》,南宋的词,据说是有古谱的,还有杨一用客家话吟诵的《归去来兮》,据说与古人吟诗韵律较为相近。。
艺术的表达各有千秋,从来没有一段文字,可以完全形容音乐与绘画,音乐与绘画之间也不能相互替代,一流的小说,改编成电影必然损失很多精神,或者这是艺术分野的缘故。而相通的地方自然也有,比如印象派美术和意识流小说,在表现手法上就是一种通感。而现代装置艺术往往给人欺世盗名之感的原因则在于,他们的诉求,明明用文字表达更清晰准确,但是,他们不干。
妄答。说实话我也没看懂举的例子,不过根据问题,想到了几点琐屑,就写出来。1、语文上,曾经学过“通感”2、新月派,闻一多提出诗歌的“三美”主张:音乐美,绘画美,建筑美。3、自我的认知:好的作品,无论美术、音乐抑或文学,都是在演绎灵魂。瞎扯的几点,算不上答案,求折叠……
听歌看画,看画听歌吧。 Starry Starry Night for 写给梵高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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