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捡金子自己捡了一个声声作响的手机

怀孕了,闺蜜劝我把孩子打掉,才知道闺蜜和丈夫有一腿!狠心的女人!
怀孕了,闺蜜劝我把孩子打掉,才知道闺蜜和丈夫有一腿!狠心的女人!
怀孕了,闺蜜劝我把孩子打掉,才知道闺蜜和丈夫有一腿!狠心的女人!
从公司请假去医院检查时,医生告诉我已经有两个月身孕了,可在怀孕这期间,我发现了我男人有很多地方不对劲。
比如早上上班的时候刷着刷着牙就忘记洗脸,穿衣服的时候忘记系领带。
每天回来都是特别晚,神情恍惚。
我曾今和自己的闺蜜讨论过这问题,问闺蜜是不是我老公工作上发生什么不顺心的事情,或者是出轨。
闺蜜白了我一眼,说,“你神经病吧,你家林航安可是出了名的好男人,别没事找事。”
有时候我挺相信一个女人直觉,虽然闺蜜不信,我自己也不怎么信,可面对林安航恍恍惚惚的情况,心里还是没个底。
他是一个特别自律的人,就夫妻生活都是每个星期规定几次,饭前必须要喝汤,很少看见他有过这样状况百出的生活。
直到前段时间我早上吐的特别厉害,以为是公司忙导致的,可爱吃酸的,时常恶心,公司一位怀过孕的杜小兰观察我许久后,在办公室里非常粗心大意问了我一句,“宋文静,你是不是怀孕了?”
当时我手中正拿着一盒酸乌梅吃的起劲,一口梅肉都还没吞进去,二话不说立马跑洗手间呕吐了。
她这样一问,从进出到公司,每个人都是一副恭喜当妈的神色,看着真傻逼。
自己去药店买了一根验孕棒,站在厕所恍恍惚惚看到自己手中白色棒棒上两根红线显示,我确实怀孕了。
可我从小就是一个特别会自我怀疑的人,很多事情寄予期望太高,很容易漏洞百出,状况连连。
我请了个假去医院检查,医生告诉我是怀孕了。
当时的心情大家也不用多问,有过孩子的女人都知道那种肚子内怀着一坨有生命的肉的神奇感和喜悦感,根本就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清楚的。
为了给这段时间生活不在状态的林安航一个意外惊喜,夜晚的时候我做了一大桌子菜等他回家吃饭,他打来电话告诉我要加班。
这桌子菜我一个咽了倒了,洗完澡睡在床上看着杂志,半夜时候林安航回来的时候,我已经睡的迷迷糊糊,抬起眼之时候,正好看见他脱西装去了浴室。
我躺在床上没动,他从浴室走了出来疲惫轻轻地躺在我身边,伸手去关灯。
我翻了个身躯抱住他,他身体一僵,问了我一句,“你还没睡啊。”
我说,“刚醒来,你怎么这么晚回来。”
林安航说,“夜晚公司加班,这段时间挺没人性的。”
他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往下低,大概是睡意正浓了,可我等了他这么久,他现在给我睡觉,憋着一口气在心口真不是个滋味。
于是我伸出手在他敏感地带吻了吻,他没反应,只是说了一句,“别闹了,睡觉。”
我说,“安航,我有孩子了。”
他睡的迷迷糊糊,“怎么可能,我们每次都做了安全措施。”
我说,“前几个月有一天你公司年会,你喝酒了,那次我们没做安全措施。”
他说,“那天你不是安全期吗?”
我说,“我安全期不准。”
他不耐烦的说了一声,“怀了就怀了呗,转过身自己睡自己的,再也不理我。”
第二天林安航早上醒来很早就去上班了,我发短信问他还记不记得昨晚我和他说了什么。
他回我说,“你昨晚说什么了?”
我回了两个字过去,说,“没事。”
然后开始淡下心开始工作,我和林安航结婚有五年了,我是二十岁就嫁给他,因为我姐姐蹉跎到二十八岁还没嫁出去,可把我家二老急死了。
每年外地工作回家度假的大姐回来,爸妈就唠唠叨叨问她有没有男朋友或者什么的。
我姐是个火爆脾气,父母要是问太多了,整个就拍桌子吵起来。
等我姐到了二十九岁的时候,被一个女人找上家门,说我姐在外面做了她老公的情妇很多年了,骂我父母养出个没有羞耻的东西。
我姐当时还在外地出差,根本就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
那个女的在我家又是吵又是闹的,我爸妈从小就是特别忠厚老实那种,听不得别人半点闲话,那个不知道哪个角落跑出来的女人在我家门口这样一闹,街坊邻居全都知道了。
连带着我走出去买个鸡蛋饼都有人指指点点,跟电视上明星一样,真是出奇我家出个这样的事情,走出去跟文章出轨一样出了国际。
我爸雷霆大怒十万火急打了个电话给我姐招她回来。
等我姐回来的时候,家里已经鸡飞狗跳,那女的在我家蹲了很多次点,终于盼着机会把我姐等回来。
当时我姐走在家门口的时候,被那些指指点点的人弄昏了头,而那个自称是正室的女人冲过来就一把揪住了我姐那精心保养好的头发,骂着说,“你这狐狸精!勾引我老公,我都给他生了两孩子了!你还这么没羞耻去勾引他!你给我从我公司滚出去!”
最后我才知道,我姐出轨的对象正是她公司的老板,两人经常一块儿出差,出个差就是十天半个月,比奥巴马夫人走访中国还要持久。
我就奇了个怪了,我姐这个年龄了怎么还不急着结婚,我都给她急的跳脚了。
原本是出了这个事。
从那以后我爸妈就很害怕我走了我姐的老路,他说他们已经没有几个老脸可以给我们姐妹丢了。
等我法定年龄一满,就热闹腾腾的给我张罗着相亲。
相了十多个,最后相中了一个比我大了十岁的林安航,因为他们说男人若是比女人大十岁,关于出轨这时下流行的话题,可以劈去百分之五十。
男人几乎到了那个年纪就没什么精力去出轨了。
于是冲着这点,又觉得他家世背景都还可以,便谈了几个月,两人都觉得满意就这样结婚了。
结婚的时候,我二十一都不到,真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处女,一张白纸被他画满了奇形怪状的符号,到现在四五年我感触良多。
找个大十岁的男人确实比较保险,只是从他身上找不到半点恋爱激情,更像是公司流程一样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平淡的可怕。
可现在早已经没有回头路供我选择,我也是一个爱安定的人,我姐那段往事真是我心里头的阴影,我不愿意走到她那样悲哀的地步,为了一个男人,将自己婚姻葬送在虚妄的等待中。
男人的谎言都是骗子说给傻瓜听的,也只有她信。
和林安航现在的婚姻状况,我很满意。
我下班的时候,打算去商场看看孕妇守则,打了个电话给闺蜜让她出来陪我逛街,她说没空。
她现在谈恋爱谈的火热,有时候没空几个星期都不搭理我,典型的重色轻友。
我自己搭了公交车去了万达广场,走到商场的时候,里面的婴儿服真是琳琅满目,我整个人看完,全身都不好了,真恨不得现在就把我肚子那货卸了,立马给她穿上一套漂亮的小裙子。
这样想法有些可怕,明知道现在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可我还是手贱买了几套男女通穿的童装。
心满意足提着手中的童装正准备出商场,等到蒂凡尼专柜的时候,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一袭浅粉色的小短裙,身形娇小,一看就是我闺蜜那货。
手被一个男人牵着,我一愣,心里喜滋滋的想,丫的,终于被老娘逮着她那神秘的男朋友了。
刚想走上前去给她一个惊喜,可当那男人牵着我闺蜜坐下的时候,我整个人如雷击中,那张熟悉了千百回的脸,挥之不去。
当时我吓仓皇逃串,在人群中跌跌撞撞,很多人都关切停下来问我怎么了。
我也问着自己这是怎么了。
我怕人群中的围观让他发现我的存在,立马抄了一条小路,从五楼爬下一楼。
到达楼下时候才发现自己全身虚软无力,像是被谁给抽筋剥皮了一样。
苏茜,好样的,林安航,非常棒。
不用我多说明,其实当时心情真是糟糕透了,更多的是疲惫,其次是肚子那货该怎么办,刚怀着就快没了爹,他那负心郎的爹还随时给她备着一后妈,真是前有狼,后有虎。
我特别平静的回到家,也没找林安航吵闹,看过很多天涯神贴,各位精英们都说了,男人出轨若是对他一哭二闹三上吊,那你真是傻蛋中的蠢蛋。
我坐在沙发上,第一件事情就是打电话给苏茜,她很久才接,我问她在哪里。
她有些不耐烦的说,“我正逛着呢,你还有完没有了。”
说完,便将电话挂断了。
我冷笑了两声,将电话收了起来。
夜晚的时候林安航回来,我往常躺在床上这次却没有闭着眼睛,反而坐在床上玩着一个超级无聊的游戏,植物僵尸。
玩了几盘,下场都是被僵尸吃了大脑,看来我真是被僵尸吃了脑子,这么长时间了,很多事情都讲给我这唯一的闺蜜听,可现在才知道闺蜜才是我第六感里最不确定的贱人。
林安航问我为什么现在还不睡。
我睁着眼睛,对他笑着问,“你今天也是加班吗?”
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似乎很疲惫,“嗯。”了一声。
他躺在我身旁半响都没动,我将电脑一甩,整个人就趴在他身上。
他忽然惊了一跳,把我往床下一推,我整个人就滚到床下。
他面目有些惊愕,表情特别精彩,他说,“你神经病啊!大晚上的!”
说完,大概是看我还在床下躺着,这才有些愧色,说,“你吓我一跳,没摔着吧。
我从地下爬了起来,没有理他,自顾自躺好,闭着眼睛就开始睡觉。
他在一旁尴尬很久没动,最终叹了一口气,关灯,睡觉。
这就是婚姻,很多时候你明显发现了很大问题,可却必须忍气吞声,按兵不动,其实我也很想和他大吵一架,和他哭哭闹闹。
可事实告诉自己,不可以,你必须忍着。
这段时间,日子还是往常一样过,我工作越来越没有效率了,有时候一个广告案磨个半天都磨不出半个图案。
经理把我叫到办公室谈话,我一直是心不在焉的模样,他狠狠骂了我一顿。
骂着骂着我就哭了,哭的特别大声那种,他坐在办公椅上手足无措。
想要安慰我,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外面同事听到我嚎啕大哭,全部都趴在窗口看戏,那经理脸色可谓精彩。
我对不起他,让他背了这黑锅,其实我哭是为了这段时间的委屈,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等我哭的心满意足,经理脸色苍白如纸,他说着圆场的话说,“宋文静,我不是有意骂你的,你也知道这段时间公司忙的跳脚,你看你这段时间弄出来的广告方案,我都不敢拿给客户看,你快别哭了,我错了成吗?”
那经理硬给我赔了个礼,道了个歉,我这才心情舒畅从办公室走了出来。
同事杜小兰对我竖了个大拇指,“宋文静,牛,经理这么牛逼都像你服输了。”
我摸了摸红红的鼻子,心里酸了一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联系苏茜,她也没有联系我,直到我孩子快三个月了,林安航一直生活不在状态时。
闺蜜打来电话问我最近在忙什么。
我说,“苏茜,我怀孕了。”
她当时楞了很久,电话里许久都没有声音,我追问的说,“怎么了?傻了吧,不就怀个孕吗?”
她在那边打着哈哈,说,“哈哈哈,怀孕了啊,好事儿啊,什么时候的事。”
我说,“就一两个月的事情。”
她心不在焉的说,“哦,林安航肯定得高兴死。”
“嗯,当然,他也不年轻了,不趁着他还行的时候给他生个孩子,不然他老林家真快没人继承香火了。”
苏茜没再说话,我问道,“苏茜,你为我高兴吗?”
她低低说了一句,“高兴。”
然后匆匆将电话挂断了。
电话关闭,我心满意足一笑,你丫让你也明白一下,什么叫难受。
之后一段时间,闺蜜终于沉不住气了,打来电话约我出去好咖啡,我特意请了半天假说好。
当时是约在星巴克,她早早就到了,脖子上挂着一幅蒂凡尼的项链,我瞄了一眼,笑着入座问她,谁买的,这么舍得花钱。
苏茜脸上没有笑容,反而满脸严肃。
我坐下,她给我点了一杯橙汁,她自己喝的是拿铁。
我刚喝了一口橙汁,苏茜就问我,“文静,你了解林安航吗?他是一个怎样的男人你清楚吗?”
心里想着这事要和我摊牌的前奏,我幸福笑着说,“当然清楚啊,他是我男人,我们两人要过一辈子的,就算我现在不了解他,可我们又一辈子的时间可以去互相挖掘了解,不急于一时。”
苏茜脸色一白,她不冷不淡笑了两句,说,“可婚姻是两个心意相通的人过日子,你不觉得你和林安航两人差距太大吗?而且两人专业不符,他是公务员,你是广告设计师,两个人根本没有任何共同话题可聊。”
她说着我们婚姻的结症,我听着。
她见我不说话,又再接再厉,“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现在怀这个孩子太不明智了,你前段时间还告诉我林安航这段时间生活上不在状态,现在既然发现婚姻生活不稳定,这个孩子就不能要,等一切尘埃落地后,再要也不迟啊。”
她苦口婆心的劝着我,我听着,听到最后的最后,我心内一阵邪火窜了上来,亏我有半点事总是想着她,她现在却以一副为了我好的嘴脸,劝我打孩子,她到底是惧怕我婚姻不稳定,还是怕这个孩子影响她和林安航现有期间的关系。
她继续说着,可我的眼神越来越冷了。
她看到我眼神忽然就顿住了,语气低了下来,她说,“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我说,“苏茜,还记得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吗?我们约定长大后一定要在同一天结婚,以后就算各自结婚了,也要将房子安在对方对面,可我比你先结婚,你现在却还没有任何想结婚的打算,你男朋友呢?为什么交往了这么久,却始终没带给我看看,我现在要不要孩子关你什么事,我和林航安有没有共同语言又关你什么事,我们的婚姻生活为什么你比我这个当事人还要清楚?”
她被我问的哑口无言,下意识去咬自己下唇,我们从小比邻而居,清楚对方每个习惯,她心虚的时候总会去咬下唇。
我顿时拿起桌上一杯温热橙汁往她脸上泼过去,“让我告诉你!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因为你他妈就是个贱人!不要脸的贱人!”
接着我在她脸上甩了一巴掌,我心里想着,甩完这一巴掌苏茜我就原谅你,你欠我,拿你脸上那一巴掌还,我们两人以后不再是朋友,也不再会有任何瓜葛。
我也不会学着我姐出轨对象那正室做法让你颜面扫地,因为我们曾经是朋友。
苏茜被我接二连三的泼橙汁甩耳光这套动作完全弄昏了头,大概连她自己也想象不到昔日好友竟然会在光天化日之下趁她不被打她耳光。
她捂着脸就错愕的看向我,眼睛瞪得大大的,我甚至看见她睫毛根部都翻了出来,可想而知她有多么不相信,那一巴掌确确实实是我糊了她一脸。
她捂着脸,缓慢的说,“原来,你都知道了。”
我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道,“我知道很多久了,苏茜,你怎么对的起我。”
大概是脸皮撕破,她也不再和我维持什么好姐妹的形象,整个人人如炸毛一般站了起来,头发上还挂着橙汁里的果粒,脸上妆容彻底花了。
她说,“宋文静!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林安航出轨难道你就不知道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吗?”
她瞪着眼睛看向我,还好星巴克今天没怎么有人,我们这方动静这么大,也没几个人观望。
我说,“我的原因我很清楚。”
她说,“不,你根本不清楚,像你这样木衲又死板的人,根本给不起他生活中想要的惊喜,你这种按部就班他早就厌烦你很久了,既然今天话都说破了,我劝你将你孩子拿掉和他离婚,别想用一个孩子来拴住一个男人,别忘了,你可以为他生,我也一样可以。”
她说的得意满满,很难想象和我一起长大的闺蜜会这样的嘴脸,当时我心都是凉的,真的,跟在北极冰窖里冻过一样。
她见我开始沉默不说话,以为我是无话可说,脸上微微透着一丝得意,属于女人的胜利,她拿着桌上的纸巾擦着自己脸上的橙汁,慢条斯理的,一点也不急。
“文静,我也不想我们之间闹得这么僵,我以为你不会为了一个男人而和我翻脸。”
我当时觉得好笑,她以为是过家家啊,一个男人同时可以和几个女人扮演夫妻,可这是生活,我宋文静从小对于自己的东西就特别钟爱,别人碰上一点点都觉得脏,可这一次却和一个女人分享一个男人,而且是这样一种情况下。
她语气渐渐平静下来,“我知道你现在恨我入骨,本来今天我是想和你摊牌的,可你全比我想象中警觉,我们在一起已经很久很久了,久到比你们结婚还要久。”
我有些不相信的问,“你说什么?!”
她脸上平静下来后,带着一些苦涩,“我是他初恋,当初我们谈恋爱的时候,他出国,我和别人在一起了,恋爱关系断了很多年,直到你们结婚。”
她和我坦诚的这么明白真是让人意料不到,他们从我结婚开始就旧情复燃,原来这还是一套难忘初恋的老旧剧情,以前我和苏茜是那种无论我和谁交往,心里有半点事情都会和她一箩筐抛出来的人。
而她,和我说的很少,我一直觉得她性格比我文静,我的名字应该和她调换过来。
本来特别激动的心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我坐在她对面,她脸上的橙汁擦干净了。
我不知道该如何将这场谈话继续下去,我没办法说一些狠话,一边是闺蜜,一边是自己的男人。
我姐打来电话问我在哪里让我回家一趟,说是老太太今天忽然病倒了。
我听了都没回过神来,这场谈话也无疾而终,苏茜坐在座位上看着我拔腿狂奔的模样。
等我到达医院的时候,我姐就蹲在我面前哭的慌张无助,她很少有这样的,我看到她握着我的手一遍一遍问着我,“文静,怎么办,妈现在还不知道怎么了,会不会有事。”
我看着她哭的扭曲的脸,发现这么多年她真的老了,当时为了那一场事情,那个男人最终选择了她老婆,没有选择我姐。
她用了几年的青春去等那场虚妄的承诺,自己过了适婚年龄,现在她却还待字闺中。
很多男人在出轨玩够后,选择的不是曾经给过他快乐的女人,他们本质也是爱安定,或者他们担心,为了一个曾经给过他快乐的女人,自己将付出的是可以有更多人给他快乐的金钱主宰者。
女人是摸石过河,男人是捡西瓜扔芝麻。
而自己现在面临这样的状况,我却一个字也不能说。
只能抱住蹲在地下哭的失声的姐姐,这几年因为她结婚的事情,家里面吵的特别凶。
她也依旧蛮横,以为父母还很年轻。
现在他们忽然间倒下,她一下就慌了神。
我揽着她,给她擦着眼泪说,“你先别哭啊,我妈身体这么棒,有什么好哭的。”
我姐哭着摇头说,“文静,都是我害的,如果刚才我没有和她吵,妈妈不会病倒的。”
我说,“她是不是又天天念叨你结婚了?”
她点点头,我真心诚意说,“姐,你是该找个人好好过了,你现在已经不年轻了。”
我从口袋立马掏出一面镜子,放到她面前,“你看到你这几年的皱纹了吗?你等的那个男人已经不要你了,他已经不要你了!你现在是被抛弃了?!你明白吗?!”
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楞了楞,一下子就停止了哭泣,忽然伸出手将我手中镜子往地下狠狠一砸,捂着脸在地下放肆的大哭了起来。
她或许接受不来自己已近开始老的节奏,每个女人都承受不了。
可每个人都要承受。
直到她哭的收了尾,我在一旁也听得烦了,医生才从急诊室走了出来告诉我们,老太太心脏病犯了,让我们注意点,醒来后别刺激她,像她这个年纪已近承受不了什么情绪上的变化了。
我点点头听着,医生摘着口罩又走了进去。
而在地下哭的一塌糊涂的老姐,这才松了一口气,她目光注视在地下镜子碎片上,有些尴尬的和我说,“我下去买点水果。”
我点点头,她背影还有些颤抖。
自己也有些疲惫坐在医院长廊上,林安航打来电话问我现在在哪里,能不能在家给他找份文件送他公司去。
我疲惫的说,“林安航,我妈住院了。”
他在电话那边,啊?!了一声。
问我怎么回事,然后立马就将电话挂了说现在就过来。
很多方面其实他还是不错的,至少只要我家有半点风吹草动他总会第一时间赶来,不管在做什么,他从不耽误半分。
等他赶到的时候,我姐买了几个水果回来,正好削了个苹果,我坐在长廊口咬的吱吱作响。
我姐手中剥着一个橘子对跑过来的林安航招手,说,“安航!你来了啊!来吃个橘子!可新鲜了!”
林安航大概没想到我们会这样轻松坐在医院门口跟聚餐一样,眉头一皱,脸上还有汗水,他气喘嘘嘘问,“妈怎么样了?!”
我姐说,“没事了,现在正在病房内睡觉呢。”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我姐给了他一个剥干净的橘子,他转头质问我说,“既然妈没多大问题,你为什么不和我说,知道我今天有多忙吗?为了赶来,冒着被领导骂的危险,你却坐在这里啃苹果。”
其实我一点也不饿,只是怕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饿着,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了,能够有吃苹果的胃口算是不错了。
他现在对着我发牢骚,我也懒得和他扯,沉默不语看向一旁。
我姐第一个不喜欢了,她抢过林安航手中剥了皮的橘子转手塞给我吃,冷着脸说,“哎,林安航你什么意思啊,难道你就盼着我妈有事是吧,好歹那也是你妈,虽然不是你亲妈,可你百忙之中抽空过来看一下会死啊,现在你发的是几个脾气?!”
我姐向来是一个火爆脾气,我比她好点,从来不会这样胆大妄为去质问别人。
林安航解释说,“我不是这个意思,要是文静和我说清楚,我就不用这么赶了,毕竟我公司很忙。”
我咬完最后一口苹果,淡定往垃圾桶内一扔,站在他面前望着他,“安航,不是我刚才没和你说清楚,而是你一句话也没问我,等我想要说清楚的时候,你已经挂电话了,你现在怪我有意思?”
他被我问的无语,面对我们两姐妹的质问,显然是没有还击的余地。
臭着脸一言不发从医院回了公司,我姐安慰我说,“哎呀。文静你别和安航去计较这么多,这么多年夫妻了,有点争吵是难免的。”
我说,“姐,你不明白我现在是什么状况。”
“什么状况。”
我看了她一眼,小心斟酌词句,尽量在不伤害她的情况下,说,“林安航在外面有女人了。”
我姐听了并没有我想象中的激动,她哦了一声后,问,“怎么在外面有女人这件事情你瞒得我这样紧啊,是不是你姐有前科,就觉得不适合和我说这个问题啊。”
我赶忙打住她乱想,解释说,“你别乱想啊,这个事情肯定和你没关系,我也是最近才查到的,而且我正好怀孕,你帮我拿拿主意,这事儿该怎么办。”
我姐在听到我怀孕后,这才有点反应,“你怀孕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林安航他知道吗?!”
她这连着三个问题跟连环炮一样,不带标点符号一串冒了出来。
“现在我还不告诉他,就两三个月的事情,我现在还不知道这孩子要还是不要呢。”
我姐激动的扯着我说,说,“林安航在外面的女人是谁啊,你有孩子你怕啥,林安航现在都不年轻了,你还这么年轻,他敢不要这个孩子吗?”
我说,“苏茜,就是从小和我玩的特好的一女的。”
我姐立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尖叫说,“就那女的!宋文静你傻啊!那女的我和你说了一看就妖里妖气的,让你少跟她来往点,怎么就偏不听呢?!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事情到了这地步难道还能将他们两个抓起来坐牢不成?!我和你说这世界上的婚姻法只有重婚罪,没有在外面偷腥被抓坐牢的!”
“所以我才问该怎么办。”
她重新坐了下来,严肃问我,“你怎么想的。”
我说,“姐,或许在你眼里男人出轨稀疏平常了,可在我眼里,在我这十几年教育里,我觉得我的男人出轨我没办法接受,这婚我一定是要离。”
我姐紧接着问,“那孩子怎么办?”
我动了动嘴巴,摇摇头。
她叹了一口气,“我是不赞成你离婚,男人无论在外面有多少女人,家里这面旗帜他们是怎么不肯丢的,文静别太死心眼了,只有在外面玩够了的男人才是安全的。”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隐隐有着水光,我伸出手握住她手,“别多想,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有思量。”
“嗯。我明白,你从小就比我有主意,我不担心你,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做姐姐的一定都支持,毕竟人生嘛,只有按照自己心意走了,就算以后的路不好走,可也不会后悔,何必让自己不痛快过一辈子呢。”
在医院照顾好我妈,守夜是我姐,林安航没有回来,自己躺在沙发上也没什么胃口去弄饭吃,又怕自己肚子里的宝宝饿了,自己没什么怀孕经验,所以就算吃不下什么东西。
总得塞下去一点点。
自己在厨房蒸个水煮蛋,林安航今晚又回来很晚,我吃饱喝足后,横躺在沙发上,一直到凌晨两点,他才小心翼翼开门从外面走了进来。
我手中端着一杯凉透的水,他看到我坐在沙发上后,一愣,也不理我,换完鞋就想去卧室。
我躺在沙发上,咕隆咕隆将半杯凉透的水喝完,喊了一句,“林安航。”
他没应答我,大概还在和今天我们姐两对他炮轰那事儿生气,我又喊了一句,他还是不听。
我站在沙发上大喊了一句,“林安航!我们离婚吧!”
卧室里面脚步声一停,接着他急匆匆从房间里跑了出来,手正在解着没解完的领带,冷着脸在门口看着站在沙发上发疯的我。
我说,“我们离婚吧。”
他重复了一句,“你说什么?!”
“林安航,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你和苏茜都当我是傻子吗?你他妈都当我傻子吗?那天你带苏茜去蒂凡尼买项链我都看见了!从我和你结婚这么久你除了给我买过一只中国黄金的戒指!你还给了我什么!你现在却连蒂凡尼项链都买得起了,这么多年我不过问你工资卡内有多少钱,我不想学着别的女人将你钱握的紧紧的!我知道做你这行的需要应酬,需要钱打点!我不想让你在外面没面子!我二十岁嫁给你!,现在我都二十五了,林安航,我本以为我们可以过一辈子的,可现在一个闺蜜,一男人,就将我以为的一辈子全都毁了,我这个妻子做的比我想象中的好!可你却还不满足!”
我越说越激动,说着说着,这段时间积累下来的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手中水杯都被我砸了出去,直接砸到林安航额角,他额头上有血。
我跪在沙发上掩面哭啊,哭啊。
我说,”林安航,你对不起我,你没良心......”
房间里是长时间的沉默,他站在那里不发一言,直到神经发完,心里所有委屈全部发泄完,拿着袖子抹完眼泪。
起身从沙发上穿着鞋子下来,走到他面前递给他一张纸巾,闷着声音说,“擦擦吧,要是严重就去医院包扎。”
我们每个人都是一座孤岛,望着想要进岛的人在岸上死命挣扎,却始终不肯伸出手去接纳他,等那人力气全部发光,觉得攻破这座孤岛也没有任何命可以享用,开始往回走打退堂鼓。
站在孤岛上的他又开始急了,想要去挽留她。
可那人已经累了。
我就像那攻破孤岛的人一样,所有勇气花光,他一句文静,我错了。
若是世上所有一切都可以拿这句认错,错过太大,原谅太轻。
我无法接受。
我将他手从我手臂上扒下去,转身将房门紧紧一关,他也没有在继续挣扎。
早上醒来的时候,林安航红着眼睛站在门口看着我,我正头发乱糟糟走了出来就,看到他双眼通红想着也许是一夜未睡。
他说,“文静,我们好好聊聊。”
我低头看了一下时间,“我要上班。”
他拦住我,不准我走,紧紧拽住我手,手心是一片冰凉,“我觉得有必要解释下。”
“解释什么?苏茜早已经和我解释了一切,我现在不想听重复的话,一遍一遍我真的很烦。”
我将他一推,就从他身边走了过去,早上去上班,杜小兰见我眼睛红肿的特别厉害,跑过来问我,“宋文静,你最近是怎么了?不会真的怀孕了吧?”
我瞪了她一眼,心想真是一个乌鸦嘴,她倒也没怎么继续这个话题,只是神秘兮兮挨在我耳边说,“宋文静我偷偷告诉你个消息,最近最好是准备好红包,听说咱们公司将会空降个广告总监!”
我说,“啥?”
前段时间就听公司最近动静大,我因为家里事情太多所以也没怎么去关注风向,毕竟像我们这样一个小小的设计师还真没什么去资格关注高层们的风向。
杜小兰刚说完,我们这组的组长便踩着高跟鞋走到这里冷着脸说,“杜小兰,你嘴巴一天不闭紧是会臭还怎么的?公司不是你家八卦场所。”
杜小兰虽然已婚,而且还是一个孩子的妈了,可她八卦之心一直是年轻的,从来没有老去过,
我们这组的组长就是她的克星,杜小兰曾和我说,她上辈子肯定是抢了那老妖婆男人,所以这辈子她才对她百般刁难。
我往往都是一笑置之,从来不相信宿命之说,可现在不得不相信,也许上辈子抢过苏茜的男人,所以这辈子她才来抢我男人。
这是债,得还。
眼看着肚子一天一天大了起来,为了避免自己和林安航争吵,我寻了个要照顾生病的老太太为缘由搬回娘家去住,我姐大概是真被自己老去的容颜给刺激了,不知道发了个什么羊癫疯,跑去美容院,天天去做眼尾提拉,并且正正经经找了一份工作,目前看着洗心革面的趋势大好。
如果生活都能够像现在这样,走错路就往回走,累了就歇着,那该有多好。
林安航这几天来我家比较勤快,每次一来手中都是不空着的,比当时我们谈婚论嫁之时还要勤快。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他那张陈善可乏的脸,就再也没有以前那种想要过一辈子的兴趣。
在梦里想过要和他过到天荒地老,可梦里都无法到老,现实中又有几成的几率?
我就是那样的人,如果一个人不爱我,那么我也不爱他,如果一个人爱我,那么我也将付出所有去爱你。
这是我的人生观,很多人说爱情是无法控制的,被控制的那不叫爱情,那叫将就,也就是说,这么多年我控制的不是爱情,而是将就。
直到有一天他在也忍不住和他冷战的我,不顾我们现在处在哪里,他将我逮到房间,隔壁房间我妈正在躺在床上养病。
他咬牙切齿问,“宋文静,闹这么久够了。”
是,他确实说的是这句话,他说这一切我都是在闹。
可我宋文静做事情向来不和和别人闹,既然冷战给不了双方最完美的解决方法,我摊出手问他要手机。
他有些没弄明白问了我一句,干什么。
我吐出两个字,“给我你的手机。”
他有些疑惑看了我一眼,但还是在自己口袋里掏了几下,左边口袋没有,又往右边掏,右边没有手机却一直握在他自己手中,我想,他确实是慌了,连手机就在自己手中都忘记了。
他老老实实将手机递到我面,我接过,在他通话记录搜着他和苏茜的电话号码,却发现清理的很干净,又去了通讯录找,他并没有存苏茜名字,反而就是一条赤裸裸的数字。
我拨打了过去,然后将手机面对着他,里面嘟嘟传来等待接通的。
“如果你真的认为自己错了,接下来你要说什么话,你应该比我清楚。”
他眉头一皱,将我手中的电话狠狠往地上一砸,苏茜那句喂伴随着手机破碎在地上打着旋儿,他说,“宋文静!你就是个神经病!”
他说完,转身出去将们用力一推,门紧闭,他离开。
我站在哪里觉得真真切切觉得我和林安航的婚姻真的倒头了,他现在向我认错我不明白,他到底为了什么而认错,他没想过要和苏茜断掉,那又何必和我认错,他这样的男人,真是可笑。
我姐大概是听见我们里面动静,林安航气匆匆离开后,她立马走了进来,房门锁住,将我拖到床上坐着,紧张兮兮问我,“怎么回事,又吵了起来。”
我望着窗外大片浮动的白云,说,“姐,这个孩子我打算不要,一个星期后我就去流掉。”
公司最近也是动静挺大,杜小兰那句话说了没动久,公司真的就空降了一个广告总监,我当时和林安航一直是冷静期间,因为从娘家去上班要一个小时的路程,必须得提前两个小时起床,刷牙洗脸,搭公交去上班。
平时都是踩点上班,奇迹般变成每天第一个来。
那天公司没有一个人,我一手咬着自己手中的鸡蛋饼,耳朵里插着耳塞听着歌曲,安静的办公室里一个人都每天,我像往常一样坐在自己座位上打算在还没上班的时候玩一首斗地主。
正吃得起劲,就感觉身后有人轻轻点了一下我背,我吓了一跳,将耳塞扯下来往后去看。
身后站着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他正皱着眉看向我手中的鸡蛋饼,声线平稳提醒,“小姐,办公室禁止吃早餐。”
我左右看了一下,觉得自己没有在做梦,我们办公室全部都是娘子军,哪里冒出来的男人,我一口鸡蛋饼还没吞下去,站在了起来,说,“现在还没到上班时间。”
他手中端着一个白色瓷杯里面有着热热的咖啡,“吃早餐并不是规定是什么时候不可以吃,而是公司里面规定不可以吃。”
我觉得这个男人管的有点宽,恶狠狠又咬了一口,“要你管,我现在怀孕了,小心你告你虐待孕妇。”
他立马端着杯子没说话,一言不发走从我们设计部走了出去。
等到所有同事全部都来齐了,杜小兰脸色兴奋的模样,告诉我,“听说组长今天会带那总监来我们设计部打招呼,听说是个帅哥呢。”
她说的兴奋,我呕吐的疲劳。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中午十点的时候,组长煞有其事走了进来,说给我们介绍个人。
组长说了一长串什么我反正是没听清楚,反倒是周边的娘子军就跟打鸡血一样,兴奋的鼓掌。
我歪着头想着,完了,第一天就得罪上司,我他妈最近走的什么霉运。
得罪了领导让我一直战战兢兢工作着,就连刚入这个公司都没这样敬业过,无论组长吩咐什么我都抢着去干。
组长以为是前几天我在他面前上演了一场大哭大闹,让她在全公司人面前得了一个铁面无私的称号而赔罪。
我没办法解释,整天就害怕新来的广告总监忽然从办公室走了出来,面无表情对着我说,“你被解雇了。”
杜小兰还特别奇怪打量着我说,“宋文静,你最近是不是清明节过的太过快了,被邪神入体了,平时没见你端茶倒水,最近去组长办公室孙子一样儿,你这样明里暗里贿赂领导你觉得合适吗?”
我将杜小兰拖到茶水间,将那天早上我是怎么将醒来领导得罪的,然后又将我犯了公司规章制度一一和她描述的清清楚楚。
我以为杜小兰会给出什么有力的建议,谁知她却是一副自求多福的面孔对我说,“你就等着卷铺盖走人吧,知道这广告总监后台有多硬吗?”
我诚实的摇摇头。
杜小兰左右看了一下,低下头在我耳边神秘兮兮道,“具有靠消息,这是我们总公司老总二儿子,刚从国外回来,来这里熟悉业务的。”
她说完,在我脑袋上狠狠一点,“宋文静,你这猪脑袋,准备一把刀,好好自宫吧。”
她说完,便端着咖啡杯从我身边像是一只快乐的小鸟跑了出去。
我手脚冰凉,感觉自己职业生涯是到头了。
这段时间真是什么都不顺利,婚姻系统内部出了毁灭性大问题,如今事业又因为得罪老总家儿子,很快就要成无业游民的我,此时很是忧愁。
于是下午苏茜打来电话质问我,这段时间到底和林安航说的什么,她打了他很多电话,他都没接。
这女人还真是贱,把我给她的情分当脸面,像是信用卡一样,毫无顾忌刷到底。
我喊着她小名,我说,“茜茜,你现在到底算什么?”
她在电话里一愣,问道,“什么意思。”
我说,“我和林安航还没有离婚,你这个小三做的会不会太猖狂了。”
她语气凝重,“宋文静你什么意思,别一口一个小三,我和安航是真心相爱的!”
我说,“姚笛和文章还是真心相爱呢?那马伊琍是不是就得二十四小时像她报告他行踪啊?”
她说,“宋文静,你是不是真的不顾及我们姐妹情分了。”
我觉得这样的话真是让人大笑三声,“苏茜,你是不是他妈有病啊,你侵入我家庭现在还跑来问我不顾姐妹情分,你和林安航苟且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姐妹情分,你哄着林安航给你买蒂凡尼项链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哦,这是我闺蜜男人的钱,我没资格用,这些情分你反过来问我顾不顾,苏茜,你别当我心软好欺负,我之所以这么久不动声色不是我没有脾气,你要是把我惹急你,我告诉你我泼的出去,我让你和林安航身败名裂,我让你妈妈看看费二十多年心血养出来的女儿是一个怎样的婊子!我让你同事瞧瞧你这一副面孔有多么让人恶心。”
我不喘气麻溜的骂出来,顿时觉得心情太爽了。
回头一看,身后办公室同事各自嘴巴都是一个O型。
苏茜在电话那边出乎意料的平静,问,“骂完了吗?”
我说,“骂完了。”
她问,“爽了吗?”
我说,“还憋了一口。”
她冷笑,“既然话说到这份上,就别怪我不顾姐妹情分,宋文静以后我们两个人没有任何关系,大家如果在街上碰到也各自当不认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她说完,啪的一声将电话挂断。
我站在茶水间楞了很久,办公室内齐齐看向我的同事各自眼神里流露出猜测,兴奋,同情。
我镇定收了手机,杜小兰在一旁说,“看什么看,没看见过吵架的,小心组长来了,扣你们工资。”
各自从我身上收回视线,我坐了下来,坚持上了一下午的班,之后感觉自己一直不怎么舒服。
手中还有两个广告安没有弄出初稿来,杜小兰见我脸色不是特别好,走上来对我说,“宋文静,你先回去吧,我帮你加班。”
我说,“你行吗?”
她拍了拍胸脯,豪气万丈说,“行,反正最近我也和我家男人吵架,懒得回去看他臭脸色。”
我真心诚意说了一句,“谢谢。”
她有些受不了我这样肉麻,打了个寒颤笑咧咧的说,“哎呀你个死鬼,少恶心了,赶紧走吧。”
然后下班的时候,我打了一个电话给林安航,我说有空没有,出来聊聊。
他立马回了一个好,当时我选了一家饭店点了几样开胃的小菜,林安航赶到的时候,我正吃的一片狼藉。
他坐下后,看了我许久。
我从提包里拿出一份离婚协议摆放在他面前,“咱们也不来虚的,今天这顿饭就当散伙饭,你爱吃什么尽管点,我请客,吃完饭咱们就分道扬镳,就这样。”
我说完,林安航沉默许久,我以为他要一直当哑巴,打算吃完擦了嘴巴起身走人,谁知他坐定许久,才蹦出一句,“宋文静。”
我,“嗯。”了一声。
他说,“你真的不想知道自己身上的原因吗?你总觉得自己有多好多好,你知道吗?每次我想和你说点温存的话,你总是一句话将我所有的话堵死下去,我和你聊天最安全的话题大概就只剩下是国家大事,只要说到你家里人怎么怎么的,你就会炸毛一样揪住我半句话念叨我老半天,我和你结婚这么多年,我对你家人从来都是自己爹妈给多少,我就给你爹妈多少,从来不做二样来,就像前几天你妈妈住院,我急忙忙赶去医院探望,半点好处没讨到,反而被你姐和你呛了一顿,做你们家人真很累,我要的妻子也不是一个只是每天日复一日陪我消耗生命的女人,一个只知道自己要什么,自己丈夫要什么都不知道的女人。”
我喝了一口水问,“苏茜就做到了吗?”
他毫不犹豫点点头,至少在我累了的时候,她会为我做一碗宵夜,可你从来都没有。
我笑出来,眼泪都笑了出来,“林安航,你是不是没良心,不是我不给你做宵夜,而是每次你回家都是一两点,你给过我机会吗?你从别的女人被窝里爬出来,还希望我做宵夜来犒劳你,你当你乾清宫皇帝啊?你有那么好的命吗?”
他立马摆摆手,说,“行行行,我不跟你争,反正我和你说的,你也不会信,既然你执意要离婚,正好趁我们现在各自都还有机会可以选择,离吧。”
他轻轻松松一句话,拿起桌上一份合同毫不犹豫签了下去。
他签完,起身提起自己公文包就要走,我在后面喊住他,“吃了再走啊。”
他说,“不用了,茜茜在家帮我做饭了。”
等他走了后,我伏在桌上哭成一个傻逼,连外头的服务员看到里面动静几次都想要走进来问我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根本向她解释不来,我没想到在林安航眼里其实我这么不称职,他最后一句茜茜在家帮我做饭了,把我气得心肝都疼的,他当我宋文静是铁做的吗?
哭了一场里面走出来,去前台付钱的时候在包内掏了几次,发现钱包忘记带了,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急着找。
后面排着付款的客人,收银员说,“小姐,402包厢有位男士已经付钱离开。”
我楞了一下,擦了最后一把眼泪打算走人,走到门口正好看见老远从包厢里走出一堆穿西装的人。
正好看见一张熟悉面孔在一堆老头儿中间特别扎眼,那人大概也是走向这边结账,我本来想专做没看到转身走的,可他眼神一撇正好看见我,我摸了一把眼泪,小跑过去结结巴巴说一句,“总监好。”
他见我眼睛红红的,手中拿着皮夹子,问,“哭了?”
我没想到他这么自来熟,只能愣愣点点头,想着赶紧问声好,立马走人。
他紧接着又问了一句,“哭什么。”
我说,“没钱付账,急哭的。”
他哦了一声,缓缓从皮包内掏出几张一百的,大方递给我,“去结账吧,孕妇不能哭的太厉害。”
我刚想说点什么来表达我的错愕新来的总监已经别过我对着前台收银员说,“记我账上。”
说完,便又走向那堆老头儿中间,出了饭店门口。
我手中揣着几百块钱,终于回过神来,这尼玛也太大方了,他是不是对谁都这样?这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的好男人,他不记得我得罪过他?
下次要不要再来次巧遇,在哭一次告诉他我没钱付账?
我觉得新来的总监真是有些自来熟的可怕,他都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吧。
心脏跳动的跟刚坐完云霄飞车一般,揣着这几百块钱我吞了吞口水,出了饭店立马打了一辆车回了娘家。
我姐当时正翻着一本美容杂志,右手正拿着勺子使劲鼓捣着碗内不知什么成分的面膜。
她看见我回来了,懒懒的看了我一眼,继续鼓捣着她的美容面膜。
大概那天在医院的时候被我彻底打击到了,本来女人哭地撕心裂肺之时,面容扭曲是最丑的,她现在后遗症发作我心里微微有些过意不去。
她也没多老,至少胜在保养的得当。
我蚊子一样小声的喊了一句姐,她无精打采看了我一眼,说了一句,回来啦。
低下头,继续专心致志鼓捣着她那宝贝。
手心里那几百块钱被汗水湿透,从小到大我从来没得到过不义之财,这一辈子长这么大就压根儿没有捡钱的经历,如今被一个上司无缘无故塞了几百块钱,完全就让我拿着这钱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慌张。
向我们这种人,绝对不适合买彩票中五百万。
我思量了很久,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趁着午休时间同事们都去茶水间闲聊了。
我偷偷溜到总监办公室,他的秘书小美整在办公室外面认真接着电话,看到我来了,立马对我打了一个手势
示意我停下。
她将电话一挂,奇怪看向我说:宋文静你跑这上头来干什么,好像你的工作还没有延伸到总监这里吧。
小美和我有点纠葛,这点纠葛要从一个名字引发的血案说起,小美曾经有个谈了很多年的男朋友,两人是大学里面热认识的,男朋友读完大学准备考研,小美毕业出社会工作,本来按照这样的趋势两人不搭嘎的生活应该从小美毕业后这段感情就该断了,可两人当时爱的特别缠绵特别深。
因为男朋友家庭情况不是很好,小美毕业后参加工作拿到的第一笔工资就是给这男的做生活费,非常老套的故事,相信你们也知道结局了,小美一直拿着自己微薄的工资供自己男朋友考研后,男朋友还没从学校毕业,就在学校找了个白富美,家里相当有钱,我跟这件事情本没渊源,怪就怪在那白富美名字正是叫宋文静,每当同事喊我宋文静的时候,她总会将那股子付出了却没得到等值回报的怒气移植到我身上。
我很理解她心情,也不会去责怪她什么,在公司的时候都是尽量不和她碰面,毕竟最痛苦的莫过于她,本来是一段伤疤,却没办法可以制止这伤疤被人反复揭起的办法。
如果可以,让我去换个名字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等着我的是家里二老乱棍打死的命运。
小美问我上来干嘛,我早就在心里已经想好说辞了。
我说:还钱。
小美瞪大眼睛,身上穿着一件标准的职业套群,头发盘的一丝不苟,她们做秘书唯一的好处可以陪着老板吃吃喝,却不好的地方就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穿着像三十岁的大妈。
小美怀疑的说:你能欠老板什么钱。
我知道小美一定会乱想和一个八杆子打不着说还钱,而且这人还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人,更加是无稽之谈,我只能拿出自己已婚的身份,将小美的乱想抹杀掉。
我说:昨天我和我老公吃饭的时候,忘记带钱包了,正好碰见总监,他念我是本公司的员工所以先借给垫付一下,今天我来还钱,如果你不信的话,或者你也可以帮我转交一下。
我从口袋掏出昨天上司拿给我没有动过的钱放到小美办公桌上,她看我许久,将钱收了起来夹在一份文件夹里,说:算了,就当是帮你一回。
便踩着高跟鞋去了总监办公室,我看着小美进去办公室之时,瞬间就松了一口气,很懊恼自己当时为什么不找一个好的借口,现在弄的这样麻烦,全都是自己笨,真是笨。
下午上班的时候,我以为这件事情就那么过去了,小美脸色不明走到我面前通知我去趟总监办公室,我吓了一跳,键盘差点被我敲出一个洞来,小美说完这句话转身就离开了。
设计部同事目光全部看现我,杜小兰凑到我面前问:唉唉唉,宋文静,总监应该度量可以和他那张脸成正比吧,肯定不是要开除你。
我揉了揉眉头,在众人的目光中英勇就义走了出去,忐忐忑忑走到总监办公室门口,看到那里气派的装潢,我整个人腿软发虚,作为一个小小的员工有幸来总监办公室一游,就算是被开除了,我也算是功成名就了。
一鼓作气将门给推开,里面静悄悄的,因为是夏天,外面热辣的太阳晒的人脸面疼,就算是设计部同时开几台空调都让人觉得有股闷热感,可刚推开门就感觉里面冷空气凉飕飕往外冒。
我觉得,我现在是置身于天堂,特权阶级就是这点好处,人文环境永远比我们这些底层阶级不要好太多。
我抬头就看见正前方落地窗前摆放着一个巨大的楠木办公桌,阳光从外面照射进来,总监就坐在办公椅上低头手握着钢笔低头认真看着一份文件,穿着一身宝蓝色西装,头发在阳光里金灿灿的。
鼻梁挺直,形状有些薄情的唇微微抿着。
这还是我第一次这样看他,心里嘟囔一句妈呀,真是妖孽。
我小声的喊了一句:总监。
对方抬头看了我一眼,他眼睛的形状是桃花眼往上挑的那种,我感觉自己的心在剧烈跳动。
他却只是淡淡嗯了一声,继续低头他手中的工作。
他看了我一眼后,之后并不打算和我说话,我站在那里腿都是疼的,但好在里面非常凉爽我也不急着催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有些昏昏欲睡了,小心翼翼瞟了过去,喊了一句,总监,忙完了吗?
房间里的安静,我忽然一句话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有回声,他终于放下手中的文件,皱眉看向我。
我以为他要和我说话,谁知看向外面渐渐落下来的太阳,自问自答:几点了。
低头看了一眼手表:三点了。
然后又看了我一眼,“你怎么在这里?”
我当时心里一口老血差点没从喉咙上涌上来,我站了这么久原本他老人家完全是忘记还有个大活人在这里啊。
我说,“总监,我是来还钱的,钱您收到了吗?”
他伸手从办公桌上摆放整齐的文件里抽出一份,一面打开,一面看了一眼,文件夹里整整齐齐是他那天给我的钱,他看了一眼,没说话将文件夹重新盖住,“我已经命人在你工资里扣了,这些钱你拿回去吧。”
我从办公室出来到时候,杜小兰第一个跑上来问我什么事情,我支支吾吾的回答了她几句,低下头就弄着我手中几个广告案。
她见我不怎么想回答这个问题,便回了自己工作岗位,工作了大概几个小时,电话响了,给我打电话的正是林安航他妈妈。
也就是我以前的婆婆,她在电话像是往常一般问我最近这段时间过的怎么样,林安航好不好。
我听她在电话里的口气,敢情她还不知道我和她儿子离婚的事情,我正在心里思量着该不该告诉她,她在电话说她打算在我们这里小住一段时间,让我下班早点回去。
我当时握着手机楞了一下,挂完电话后,立马就打了个电话给林安航,电话他许久才接,满嘴的不耐烦,我也不和他废话,开门见山问,“林安航,你是不是没和你妈说我们最近在筹备离婚的事情啊?”
他听了半响,楞了许久才答,“还没呢,你也知道我爸妈身体一直不好,还没敢和他们说,怎么了?”
我说,“林安航,你爸妈来家里小住,现在人都到了。”
他啊了一句,显得十分的惊愕,我说,“你看着办吧,反正我们离婚的事情迟早要和二老说的。”
平心而论,林安航他家父母还是会做人,没有现如今什么婆媳不和的矛盾,我们也没怎么住在一起,只是过年回去的时候住上几天。
基本上没有什么时间够我们产生什么矛盾点,她现在忽然来家里,不管是为了林安航还是为了自己,就趁她们不曾给过我什么脸色,我也不能先刺激他们。
我挂完电话后,林安航立马就打来电话,他语气这个时候好了一点,一看就是有求于我,他说,“文静,我们离婚的事情你先别和我二老说,我爸妈身体不好受不了刺激,我们离婚的事情先缓缓吧。”
我冷笑了一声,“你是打算我们两人演戏?”
“就当是我求你。”
林安航很少和我说过求字,我也不想将我们之间关系闹的这么僵,这有什的,不过就是离个婚,没必要最后搞到老死不相往来。
我嗯了一声,他说了一声谢谢。
下班的时候我去菜市场买了许多的菜,准备为二老接风洗尘,林安航也是难得一次早就到家了,我提着手中菜进屋的时候,正看见林安航坐在客厅逗着二老欢心。
我前脚刚到门槛,林安航他妈立马就笑容满脸走了过来帮我拎菜,说,“文静你回来了啊,买这么多菜干什么。”
她一边笑着说话,一面提着我手中的菜入厨房,我说,“这不是你们二老来吗?平时也没空去看望你们,难得一次来,尽尽孝道。”
林母欣慰一笑,直称赞林安航给他找了个好媳妇,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林安航眼神闪了闪,似乎有些良心不安。
我笑了笑,给二老泡了一壶茶,去厨房开始洗菜,切菜,煮饭。
大概两个小时,菜都入了碗,我从小在厨艺这方面造诣特别高,都是我妈逼的,那时候她觉得我姐是她人生教育上一笔败笔,预言她以后嫁到夫家肯定是被受虐的份,好吃懒做,不思上进。
为了防止我成为这样残次品,在我不思进取的时候,硬是给我制定了一份贤妻良母的教育计划。
只要是符合老人眼里乖巧媳妇儿特定手艺的,她都逼迫我学了点皮毛,针线活儿会点,厨艺也是特别像模像样。
只是她却怎么也没想到,我姐这样不思上进的姑娘在经过一次情伤后,似乎根本就没打算结婚这事儿。
而我虽然学了所有贤妻良母的标准配置,婆婆喜欢了,老公不喜欢,我妈没教会我怎样讨老公喜欢。
现在想来也是遗憾,以前要是有半点的醒悟,自己现在的处境也不会这样悲哀了,有了孩子,却不敢讲,老公爱小三胜过爱自己。
可我又能怎么样。
饭菜好后,二老满意看着桌上丰富的菜色,各自都是满意点点头,我看了一眼林安航,他有些出神看向我,大概我这样给他面子让他觉得有些不习惯。
可我看得并不是他的面子,而是他爸妈的面子,毕竟我们结婚的时候,他爸妈塞给我的红包都是顶我一年工资,当初林安航让我存自己账户里了,现在那笔钱我没有怎么去动他们。
想着留着二老老后有个小毛病的急需用钱还是还给他们,毕竟这也是他们辛苦钱,我不能拿。
这样一想,似乎自从我结婚后,很多事情都是为了这个家打算,可却从来没和林安航说过,我们之间结症所在,就是缺少沟通。
吃饭间,二老依旧是一些往常的话题,说某某家的儿子讨了个老婆,两夫妻每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又砸了一台电视机,当初自由恋爱的,却没想到还没有我们相亲各自看对眼的靠谱。
其实感情基础说出来也只是一个摆设,若是不爱你,当初那些感情只是一些残碎,人若变心了,管你曾经是他女神,还是男神,不爱了就不爱了,没什么道理可讲的。
我静静听着,林母夹了一个虾放到我碗内,笑着说,“文静啊,我们家亏得你脾气好,要是依照安航这臭脾气啊,找了谁估计也和他们差不多。”
我说,“妈,别这样说,安航对我也是特别好的,夫妻俩嘛就是要相互体谅的。”
婆婆听了,满意点点头,说,“真是通情达理,亲家母教的真好。”
吃完饭后,我去厨房切水果给二老们吃,林安航走了进来,他站在我身后,我忙着手中切手木瓜皮,他要过来帮我忙,我决拒绝了。
他说,“文静,谢谢你。”
我这人最讨厌别人肉麻兮兮和我说情话了,林安航和我结婚这么久除了新婚之夜对我说一句,我会对你一辈子好的,之后婚后生活都是相敬如宾,就连做爱的时候也是各自完成任务,各自满足,累了闭着眼睛直接睡觉,没有相拥而眠,也没有什么翻云覆雨之后的深夜情话。
我说,“你不必谢我,当是这么多年来,做你爸妈媳妇儿敬最后一点儿孝道。”
他听了这话许久都没说话,手中拿着一个没削皮的木瓜在水槽里洗干净递给我,我伸出手接过,他说,“其实我们之间根本没必要闹到离婚啊。”
我忽然冷冷的看向他,我说,“如果我和苏茜让你任其选一样,你选谁?”
林安航说,“这是没办法选择的,我都爱。”
我说,“你张爱玲的红玫瑰白玫瑰看多了吧。”
摸摸鼻子,转身要出去,我说,“林安航,我知道我没办法给你想要的爱情和激情,可我已经很努力做一个好媳妇,好妻子,苏茜曾经是我的朋友,请你好好待她,别像对待我一样,觉得没了激情,就随手抛掉,你也要注意点自己年龄了,没几个小姑娘可以让你骗了。”
他听了这话,没有吭声,去了客厅陪二老看电视,我端着手中水果走了出去,二老看京剧看的哈哈哈大笑。
几个人谈着谈着不知道为什么谈到了孩子这个话题,听说林安航的婶子家儿子,前一个月媳妇儿生了一对龙凤胎,可喜死他家二老了。
只是这孩子还没满月就夭折了一个,剩下个男娃。
本来好好的一件喜事硬是成了丧事,孩子满月酒冷冷清清走个过场,孩子的妈受不了痛失爱子,加上产后抑郁,精神有点儿不正常了。
婆婆说,“孩子是男是女呢,我们老林家没什么要求,只是安航文静啊,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怀,安航眼看都四十了,你们不急,年龄可是不等人的。”
我在一旁认真听着,听到林安航他二婶子家死了一个孩子这事儿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肚子,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害怕。
林安航说,“这个事情还早呢,文静还年轻。”
婆婆听了林安航半点都不急的事儿,语气有些不悦,“文静是还年轻,可是你看你每天忙着工作,这些年都老了这么多,先把孩子的事情定下来再说。”
林安航被二老念叨的有点烦了,心不在焉敷衍了几句,我陪着二老看完京剧,老人睡觉一般都睡的挺早,等他们睡后,我才回到房间。
我和林安航自从两个人闹离婚后,一直都是他睡客房,我睡沙发。
可今天却有些难办了,他父母都来了我明显是不能赶他去客房的,我洗碗澡习惯性的躺在床上看了一会儿杂志,林安航从外面洗手间洗完澡进来,身上穿着睡衣,脸上说不上什么表情。
他站在我床下刚想上床,我立马就丢了一个枕头过去,说,“你今晚打地铺,我们既然离婚协议书都签了,自然没有和你同床共枕的义务。”
他一手接住我扔过去的枕头,脸色不明的说,“文静,我们不闹了好么?”
我说,“林安航,你一直以为这一切我都是在闹吗?你未免太天真了吧?!”
我从来就不是和他闹着玩的,我宋文静做事情虽然鲁莽可说话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他也不管我的抗拒,整个人就爬上来要来搂我,他说,“我们只要离婚证书还没扯,我们就还是夫妻。”
我直接给了他一脚,他没料到我会这么狠,直接从床上滚了下去,我整个人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翻腾了起来,看向床下错愕的他,“林安航!我宋文静从来都不是和你闹的,你可以找任何一个女人,我都可以原谅,你为什么要跑去给我找苏茜,你毁掉的不只是我们的婚姻,你还毁了我从小相信的友谊,你明白?这事情我根本就不是和你闹着玩的!”
他在床下有些惊讶的看着我,似乎没料到我会这样激动,我直接从床上套了一件衣服,连爬带滚的从床上走了下去,他从后面拖住我,压着声音怕隔壁二老听见,问,“这么晚了,你哪里?!”
我挣扎着,要将他揽在我腰间的掰开,他却扣的死死的,把我往床上一甩,我整个人摔在床上虽然不疼,可那一瞬间脑袋是空白的。
他耐心丧失了,开始有些火大道,“宋文静有时候我觉得你很多地方都让人觉得不可理喻!”
我趴在床上,头发凌乱的蒙了眼睛,却还能够从灯光下朦朦胧胧看到他脸色不是很好的模样,我们两人吵架声音都是各自压着。
而我却是那种哭完一场还是会挨在爸妈身边撒娇的那种人,和林安航结婚那么多年来,我们超过架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现在却觉得我这么多年的隐忍是无理取闹?对一个人太好,不要要求太多是不是就变成了犯贱?
林安航说,“宋文静,既然事情已经犯了,我也和你说了对不起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我躺在床上,两只脱下在地下成八卦状横躺着,我闷着声音说,“是你不肯放过我,你只要和苏茜断绝关系了,我们之间何至于此。”
林安航忽然就安静了下来,他特别平静的站在我面前,让我觉得此刻的他就是一座大山,压在我身上的大山,他说,“文静不是我不肯离婚,而是苏茜已经有我孩子了。”
他一句话仿佛将我打回原形,我整个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是睁着眼睛望着他,他也半是痛苦,半是隐隐有些高兴的望着我。
我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该如何面对这样一个相当于晴天霹雳的消息,只是瘫软的躺在床上望着他,没说话。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我也想过和苏茜断绝关系和你好好生活,毕竟这么多年你嫁给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是文静我不想负你,而苏茜现在有我孩子了,我更加也不能够负她,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会对你很好。”
他说的信誓旦旦,我却听的冷笑连连,我也怀了他的孩子,如果让他在苏茜和我之间选一个他会选谁?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会升起这样一个念头,我记得那天苏茜找我的时候,她口口声声称让我不要拿孩子去威胁林安航,因为她也可以为她怀孩子,我以为这只是她一句口不择言的话。
没想到这才没多久,苏茜就给怀上了,这样的婚姻真是防不胜防啊。
林安航见我许久都没有说话,他有些担心的看向我,却始终不敢靠我太近,他怕我发疯,怕我抓狂,怕我会哭出声。
可实际上我却什么眼泪也没有,甚至没有表情,他的希望落空,尽管我心里面有一万吨眼泪,我也不会哭出一毫一厘,女人可以软弱,却不可以在此时软弱,我从床上坐正,目光和他对视着,看到他脸上因为事情复杂而纠葛的眼神,我说,“如果我说我也有你孩子了,林安航你选谁?”
林安航一愣,他楞了许久,有些责备似的看向我,“文静如果你只是为了争一口气我觉得你没必要做这个假设,毕竟我们结婚这么多年你没怀上这是事实,何必说些这样的话呢。”
林安航说这句话的时候,口气里隐隐带着一丝失望与责备,我忽然觉得无比的累,我望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说,“很对不起你,这次我是真的怀孕了。”
他愣在哪里半响,眼神呆滞的望着我,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看着他这样的眼神,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是不是现在觉得很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办,是不是觉得这世界上巧合事情太多,一下子忽然两个女人为你怀孕你是不是特不知道该如何抉择,林安航,我现在和你说句老实话,如果你还想和我过下去呢,我劝你最好是让苏茜将孩子流掉,毕竟你父母这么年迈了,也经不起你多少的折腾。”
他眼神空洞望了我许久,我怕他不信,转身还跑去衣架上把黑色的包包给拿了下来,里面检查的结果和病历本全部都拿到他面前。
“好好看一下,如果觉得是我骗你,我也没什么好说。”
他皱着眉,手中拿着那几张检查结果的纸张看了许久,忽然抱着脑袋说,“你让我好好想想。”
我反而跟个没事人一样,往床上一躺,轻轻松松道,“那既然这样,你就好好想想,正好我也困了,晚安。”
我睡了一个安心的夜晚,做梦的时候还梦见自己把苏茜和林安航这对贱人万箭穿心了,苏茜在梦里跪在我面前大声求饶着说,“宋文静!我再也不敢了!你原谅我,我知道错了!”
这个梦忽然间醒了,我又觉得无比的失落,现实生活中苏茜是何其骄傲的一个人,我们从小玩到大,只要她指一方的事情,我不敢走另一方。
记得有次我和林安航庆祝结婚纪念日,她还笑的满脸无恙的走来抱住我,声泪俱下的说,“文静,你一定要幸福。”
我反抱住她,还觉得苏茜真是一个称职称责的闺蜜,这个世界上除了亲人,她是最希望我幸福的人,我说,“文静,谢谢你,我一定会幸福的,你也赶紧找一个,别挑了,说不定过不了多久我就让你当干妈。”
那时候的她真是演技派的高手,如果她去演艺圈闯荡,别说是周迅的演技了,依照她这长相她这水准,估计都能够甩她好几条街。
睁着眼睛说瞎话,眼睛都不带眨的。
我们两个人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我和林安航的结婚纪念日她别出心裁的送了我和林安航一个礼物,是一个CD碟,里面有我和林安航从认识到结婚一起走过的所有路,上面还配上矫情的文字,我现在想着怎么就觉得那么搞笑呢?
不过世界上搞笑讽刺的事情那么多,我和苏茜这点小恩小怨算的了什么。
早上起来的时候,我为二老准备好早餐,然后自己咬着一个包子跑去赶着上班。
我姐跑到我楼下在门口堵住我,一把揪住我气喘吁吁的说,“宋文静!你他妈就是疯了!都打算和那孙子离婚了!你凭什么又孙子一样任他睡还给他家当保姆一样照顾他家二老!你是不是前世是文殊菩萨转世啊?你充当什么菩萨,要我说在他爸妈面前将这事情给捅破!让他们看清楚他儿子是怎样一个混蛋和人渣!”
我姐一清早给我这顿骂,让我半个包子咬在嘴里什么味道都没有,我说,“你是怎么知道他父母来我这里了。”
我姐白了我一眼,“能不知道吗?昨天他父母一到这里就打了个电话给我爸妈说要邀亲家母去喝茶,你说搞不搞笑?还好我妈不知道这事儿,要是知道非得打上一架不可。”
我立马在心里说了一句阿弥托福。
看了一下时间,觉得肯定是要迟到了,被我姐这折腾,她现在失恋阶段,向来是恨不得跟我倒上一箩筐的话,我虽然也即将失婚,但赚钱要紧,新来个总监听说严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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