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梦想还给把我的爱情还给我下一句可以接什么

  苏琳狠狠地把手边的马克杯往桌上摔了一下,震得声响很大。她满脸嘲讽地说:“哎呦两位,你们可对我说真话了?每次问你们吧,都是闪烁其词一脸不想说,偏偏还问我的成绩,你们怎么这么不要脸,当初不是说好了把电脑上的分数晒出来给其他人看吗,你们愿意把电脑给我看了吗?”  “小琳,这分数是和设计的作品放在一起的……”林嘉想解释。  “你们觉得我会剽窃你们的作品?!”苏琳站了起来,气呼呼的说。  “我们怎么会觉得你剽窃我们的作品呢,您可是英吉利留学回来的,天生的贵族气质,忘了告诉您,我和林嘉姐谁没出过国,你怎么好意思觍着个脸大言不惭地说自己多牛逼呢?”  那个女孩不甘示弱,也站了起来。
  我默默地欣赏这一出闹剧,心想,这内讧的演进程度也太快了吧。是不是我们被学生时代考试分数下来时的那种恐慌感罩住,以至于到现在每个人都困在这片囹圄中出不来。  那个时候最好老师报分数,或者把分数贴出来。每个人都知道自己在班级和年级中的位置,无论难过高兴心里都有个谱。如果不知道,这种互相猜忌的感觉最容易闹得人心惶惶了。  我不得不佩服Lary,她对人性的拿捏十分准当。
  不过我没有置身事外太久,很快,苏琳把矛头一转,直接拿手指着我说:“罪魁祸首就是你,唐宛清!”  我慢悠悠地关了电脑,准备走人,想全程无视她的存在。  她这次把门一堵,冲我骂道:“缩头乌龟,我看你往哪逃?”  叔可以忍婶不能忍,我转头,又坐了回位子上,平静地说:“那你倒说说,我怎么就成罪魁祸首了。你要敢说是我扰乱了内部团结,你信不信我扇你。从我们见面第一天起,你就没给过我好脸色看,我真是不明白了,英国是给了你怎样的教养和内涵,让你对一个刚刚见面的人就充满恶意?”
  “没有名片怎么了,没有工作怎么了,我就是进来了,凭我自己的水平,你不管把自己吹的多厉害,我们照样一起进了第一轮比赛,照样现在坐在一起。这个比赛的目的不就是想筛选出真正有实力的设计师吗,就是因为它公平合理我们才能平起平坐,所以你告诉我。“  “我,为,什,么,是,罪,魁,祸,首!”  我一字一句的把话说完,附带着我满怀恶意的眼神,很显然,她被我吓到了,杵在门口的腿有些发软。  我现在对付不了秦雪,难道你这段数的小孩我还不行?你成天在家里悠哉,出去玩乐的时候,知不知道你讨厌的人已经在鬼门关走过两次了。
  林嘉这个时候站起来,朝我微微弯腰说:“对不起唐小姐,我不应该跟她瞎胡闹,之前对你有过误解,我们毕竟是一个组的人,现在已经淘汰了一个了,如果组里都剑拔弩张的,那我们还怎么能安下心创作设计呢?”  我还没说话,苏琳再次气愤地嚷了起来,“是不是她设计的作品还不一定呢!我们都是老老实实在这里画的,她呢,每次到交稿了才出现,还有一次她是让别人帮她带过来的,她这样做根本就是污蔑我们心中神圣的比赛!”  我也站了起来,直接走到她面前。  她看我突然过来,想往后退,可后面就是门,她没办法,只得紧紧扒住门。  我扇了她一巴掌。
  “自己没本事别以为别人就是假把式,说过不要再扰乱内部团结,打你还是轻的。”  “啪”的一声,她捂着脸,眼睛现在瞪得跟铜铃一样大,随即眼中蓄满了泪水。  “唐宛清,你他妈给我等着,我上头有人!”她鬼哭狼嚎地说,然后夺门而出,外加把门狠狠摔了一下。  这一巴掌打下去,感觉像吐出了压抑在心中的恶气,一个字,爽!  转过头发现她俩都傻了。  我走回来,坐在苏琳的位置上,淡淡地说:“来来来,我们现在开个会吧。”
  “首先我在这里向你们道歉,前段时间我之所以每次只在工作间里呆一会,是因为我腿上有伤,一来我不想让你们看着我坐轮椅进来,二来那时我没天都要复健,所以不得不回家。”  听我这么说,两人面上都有些愧色。  “对不起,我们不知道……”坐左边的女孩子低下头说。  “现在腿比之前好多了,但是,我仍然有别的事情要处理,所以还是不能在工作室里呆久。”
  我诚恳地向她们坦白,又说:“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我之前觉得,我们组都是女人,事能少吗,就没想到好好跟你们沟通沟通。本来小组里每个人都是竞争对手,又都是最好的合作伙伴,如果能一起坚持到这一阶段比赛的结束,当然再好不过了,只是我没想到已经有个人淘汰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会尽量呆在工作间,和大家一起交流创作。我们各自把分数晒出来,互相分析各自的不足,水平才能更快的提高不是吗?”  左边的女孩立即点头说:“宛清姐说的对,我叶琴第一个同意!”  看她眼里闪烁着激动的泪花,我也朝她笑着点点头。心里想,姑娘,还好你把名字说出来了,不然我真想不起来。
  “嗯,我们三个不要管苏琳了,不是我们孤立她,是她太过分了,隐瞒成绩,还老是说些和比赛无关的废话。”林嘉也赞同,随后她提议:“宛清,你做我们组的组长吧?”  前一秒备受孤立的组员,下一秒成了组长,我笑着说:“组员组长都没关系的,重要的是我们能共同进步就好。”  叶琴担忧地问我:“宛清姐,苏琳会不会害你啊,她说她上头有人……”  我想到武林外传里的桥段,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别太多塌下来把她压死。”  看我表情很轻松,她们也开心的笑了。
  当然,我的表情也仅仅是看上去那么轻松而已。  我不知道那姑娘想干什么,也依旧不明白人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就对别人不爽。  可是我想起一开始对陆家鸣的反感,又觉得这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我现在坐在一家餐厅里,躺在软软的沙发上,桌上放着一张照片,是我要见面的第一个男人。  我懒懒的抱个抱枕坐那,旁边有人过来我就看一眼,和面前的照片对一对。
  手机上已经显示两点半了,我估计他是不会来了。  据我妈介绍,这个男人年方35,叫李言。曾经创业,后来失败,就在老家里考了个公务员,听说考了五次才考上。  我妈似乎很喜欢他,来之前对我说,公务员,稳定啊,考五次,有耐心,虽说是结过婚,但是并没有和前妻育有儿女,再加上,长得也挺斯文的。  听我妈的意思,她希望我做个相亲终结者,第一个就拿下。  又等了一会,我快睡着了,有人问我:“请问是唐宛清,唐小姐吗?”  我睁开眼看看他,果然和照片里的人一模一样,于是站起身说:“李先生好啊。”
  李言个子不高,仅仅比我高一点,戴副眼镜,挺木讷的样子。  他来了之后就紧盯着我看,让我感觉非常不舒服。  “真是对不起啊唐小姐,单位有点事情所以来晚了。”  我笑了笑没说话,彼此都留了电话号码的,要是有事情可以发短信通知我,现在才来很明显是不想见我。  他坐定后点了些咖啡和甜点,然后就忙不迭地打开了话匣:“唐小姐您听我说了别生气,看你的照片我当时还以为是P的呢,结果没想到过来一看居然毫无PS痕迹啊!”
  看他兴致勃勃的样子,我配合地笑了一下,“没关系的。”  这个看脸的世界,要不是我还有点姿色,你们谁会搭理我啊。  他先简单地自我介绍了一下,然后开始问我的情况:“唐小姐,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啊?有自己的房子没?听说你离异没多久,应该真的是没有孩子吧?”  我平静地喝了口咖啡,忍住想泼他的冲动,但是想起妈的话火气又消了。  我都三十了,他问这些,正常。  “我现在,正在找工作,就住父母家里,没孩子。”我尽量用最短的话回答他提出的每一个问题。
  他的表情瞬间失望下来。  “唐小姐,您都三十了,怎么还没工作啊?”他说这话的时候口气已经不大好了。  “之前生过大病,时间太久,所以公司把我自动辞退了。”我还是淡淡的说。  “哎,说实在的,我这一生,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刚毕业的时候,我出去创业,一穷二白的什么都没有,最后还不硬撑了五年,虽然最后失败了,可是我没放弃啊,为了国家和人民,我选择当个公务员,唉,这转眼又是个五年,最后皇天不负有心人,我成了一名光荣的公务员,短短三年,我已经升成了科级干部……”  我拍拍手,笑着打断他:“李先生真棒,不过你说这些是想干什么。”
  他似乎想说的委婉点,憋了很久,才说:“我觉得我们不适合。”  “嗯。”我郑重地点点头,“刚才听您说了这么多您的光辉事迹,我也感觉我实在是配不上您。”  他还想说什么,我直接用四个字堵住了他的嘴,“慢走,不送。”  他站起来,拿起身边的公文包就准备走,我说:“不是,您点的东西,不会叫我买单吧。”  “我还能占这点小便宜?”他怒气冲冲地甩下一句话就走了。  结果他到最后还是没有买单。
  一看时间,我忍不住哀叹。这才三点,我们的会面还不到半个小时。那接下来的两个人可怎么熬啊。  我拿出纸笔,打算画点东西,时间宝贵,我不能让这些人平白无故消耗我的时间。  很搞笑的是,第二个人根本没来。  我把第三个人的照片放在桌上,心里希望他最好也放了我的鸽子。  此时已经7点左右了。  最后一个人来的倒挺准时,我没注意到他,还在桌上专心致志地画着首饰。  “唐小姐在干什么?”
  我听到声音抬头看,一个年纪也是差不多35,6岁的男人正皱眉看着我。  “是赵先生吗?”我问。  他沉默地坐到我的对面,点了几下头。  “有什么要吃的吗?”我接着问。  “唐小姐在干什么,这个问题,你还没回答我。”  看他一副古板的样子,我不自觉皱了眉头,“画些小玩意什么的。”  他直接就在对面拿起一份资料翻着,边翻边说:“看你的资料,不像是美术老师啊。”
  原来他在翻看我的资料,我心中有些不悦,“只是在画些东西而已。”  “听说你好像是什么设计师?”他问。  我说:“是的。”  然后他露出的神色,我再熟悉不过了。  那种轻蔑,鄙视的眼光,通过一个个人的重复,烙印在了我的心里。  “赵先生,看来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我冷淡地说,同时站起身,开始收拾桌上的设计稿。
  他居然一把抢过来,随意看了看,然后又随意地扔在地上。  “你干什么!”我真的怒了,对他怒吼说。  餐厅里的所有人这时都被我的话吸引,往我们这里看。  “我是个大学老师,本来看你这条件就不想相亲,可是听说你没什么职业,顶个设计师的头衔招摇晃骗,所以觉得有必要好好指导指导你,你这样的女人会给家里带来多少困扰你知道吗?”他恶心地笑着,慢条斯理的说。  “你有病吧,亏你说自己是大学老师,你连起码的尊重别人的品德都没有!”我蹲下来一点一点把纸拾起来,不想再跟他多说废话。  这时,一个人也蹲下来帮我捡。我想道谢,可是看到他的脸,第一反应就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默不作声地把他手里拾到的稿件拿过来,然后起身把东西装在包里,准备走人。  他叫我坐下来,然后对着那个道貌岸然的畜生说了声滚。  果然是欺软怕硬,专找软柿子捏,那个人骂骂咧咧地,又不好做什么,只得走了。  我呼出一口气,心里也平静了些,冷冷地问:“真感谢郝先生对我的仗义相助,我在这里谢过你了。”  坐在对面的郝燃穿的人模狗样的,日子的确是越来越好了,看他西装的做工就知道。  他没有接我的冷嘲热讽,问我:“你吃饭了吗?”
  “不然呢?”  “我五点多钟就来这里谈生意,就坐在你楼上。”他往上指了指位置,我抬头一看,好家伙,他那个位置能把我的行动一览无余。  “所以我知道你根本没吃东西。”他一笑。  “你认为我会跟你一起吃晚饭吗?”  郝燃说:“宛清,你离婚了反而变瘦变漂亮了。”  “多谢夸奖。”我不想再在他面前装柔弱,有些不耐烦地说,却在他眼中看到些异样的东西。
  “你怎么了,跟秦雪不好吗?”我问。  “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住一起了,也就那么回事。”他摇摇头。  是啊,偷腥的时候多刺激,天天面对的是我这个黄脸婆,能不烦吗,现在黄脸婆成了秦雪,你得天天看她,你当然幸福指数蹭蹭往下掉了。  “你现在是设计师?我刚刚看你画的那些首饰,挺不错的。”他换了个话题。  “哪里,画着玩罢了,肯定比不上八年前了。”我一边说,一边想着找什么借口回去。  “你要是这么早回去,不怕妈说你?”
  “郝燃,你有什么立场叫我妈叫的那么亲热?”  看我要发火,他连忙道歉说:“对不起,一时间没改过来。宛清,我看你现在设计方面还是挺不错的,我可以在公司里给你安排一个职位……”  “让我接受你的同情,然后在你的公司里看你和秦雪打情骂俏?”我说着说着又激动起来,“你们在报纸上怎么洗白你们自己的?说什么八年长跑,爱情神话,郝燃,你心里要是有一点我的位置,你就不会把我过去八年在你家的付出全部抹掉!”  我拿了包,没有再搭理他,走出了餐厅。  我走在大街上,感觉今天一天几乎都白费了。  我不敢太早回去,怕妈难过。
  就这样浑浑噩噩地看着行人一个个走过去,我拿着沉甸甸的包随便找了个人少的地方,直接在草坪地上坐了下来。  星空中,几颗星星寂寥地朝我眨着眼睛。  我抽了抽鼻子,突然包里的手机震动,拿出来发现是陆家鸣给我的手机。  平复了情绪,我接了电话。  “宛清,你猜我在哪里。”  他的声音好像从遥远的地方传过来,带着磁性。  “美国吗?”
  “我在南大西洋的海面上,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出来了,天气很热。”  “你怎么跑到那里去了?”我有些惊奇地问。  “宛清,你知道我现在为什么给你打电话吗?”  “为什么?”  “因为我现在在的位置,从地理位置上说,正好是相对的。虽然不太精确,但其实我们现在,算是脚对脚的站在一起,我们距离最远的地方。”  “但是我很想你。”他说。  那一刻,我感觉心里好像有什么地方被触动了,眼眶热热的,然后眼泪滴滴答答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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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哭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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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的有点懵啊,你是先把郝燃结婚那段放出来了?  
  @青色的水杉树 1826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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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n2楼
18:22:36  我看的有点懵啊,你是先把郝燃结婚那段放出来了?  -----------------------------  额,这是倒叙的手法……
  @青色的水杉树
23:30  亲们,今天的更新结束。  我网站上的小说已经正式完结,目前番外中。  每天8点左右更新,感谢各位支持。  我们明天见~  -----------------------------  @江边一只鸟777 1833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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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要哭。”  我能想象出他说这话的时候,可能皱了皱眉心。  “没有。”我否认。  “你想什么,我都知道。”他的声音低沉,好听。  “……”  察觉到我的不悦,他对我说:“宛清,你把耳朵贴在手机上,贴的紧紧的,仔细听。”
  我感到莫名其妙,但还是照着他的话做了。  慢慢地,我隐隐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可又觉得什么都没听到。  “听到了吗?”一会,他问我。  我摇了摇头,然后发觉自己做了个很傻的动作,嘴角不知觉翘了起来,“没有,你在干什么?”  “我做了个很傻的动作,刚刚举着手机围着游轮走了一圈,想让你听听海浪的声音。宛清,你见过海吗?”
  我想了想说:“大学的时候出去玩过一次,结婚了以后也去过一两次,我不喜欢海,有深海恐惧症,每一次看到海,我总在想这底下有什么东西,越想越害怕。”  “那是因为你没有见过大西洋的海,你不知道海的真正美丽之处。”  “所以你去那里就是为了看海吗?”  “我得陪一些大老板,他们想来这边见见土著,我当然也得跟着过来了。”  听着他声音里的无奈,我笑了,挖苦他说:“难道你不是大老板?还说陪他们,其实自己不也在度假吗,你最好乘着游轮直达大西洋中心,彻底的感受一下海上的生活。”
  哪知道他一本正经地说:“没有,我们就在岸边四处转一转,你不知道大西洋喜欢刮飓风吗?况且,我还要赶着回去见你。”  “所以你为什么哭?”他问。  好家伙,话题又绕了回来。  我的手冻得有些麻木。  我把手机放在膝盖上,两只手抱着膝盖,紧紧握在一起,对他说:“今天过得不是很好。”  “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也没有,人心里也会有低潮期的啊,我也就是今天心情不太好。”  “你还在外面吗?”他问。  “嗯,现在在草坪上坐着和你说话。”  “那得多冷,还不回家,在草地上坐着干什么。”  “我现在不敢回去……”  我立马觉得自己说漏了嘴,腿一抖,手机不知道掉哪去了,我在地上扑腾了好久,才重新把手机找回来,“喂,还在听吗?”
  “刚才怎么了?”  “手机不小心掉了。”我呐呐地解释。  “不愧是我的女人,越洋电话就是要这样打才对。”他在电话那边轻笑,然后说:“为什么不敢回去?”  “没有,我现在就要回家了。”说着我站了起来,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  “嗯,那我去吃早餐,还有,我已经找到郝燃委托的婚庆公司了,我一会把具体信息发给你,到时候你去报个到就行。”他说。  我胆战心惊地挂了电话,心想他应该没有发觉我的异样。
  回到家里,我妈一看到我就凑了上来,满眼星星,就跟现在的女孩看到欧巴时的样子差不多。  “怎么样啊宛清,这三个人哪个让你感觉不错?”  我叹了口气,把包放下来,活动了下酸痛的胳膊,看我妈满怀期待的样子,还是照实说了出来:“妈,第二个人根本没出现,第一个人看不上我,第三个人和我说,他根本不是来相亲的,是来教训我的。”  “这些人,怎么会看不上你呢,还说这种话?”我妈听了生气了,抬手就要打电话给婚介公司,“怎么这么不靠谱!”  我连忙阻止她,“妈,什么样的人都有,再说你闺女都三十了,条件是寒掺了点。就当我今天遇到极品了吧。”
  我爸也安慰着她,妈面色平缓了些,“没事,宛清你别丧气,我再给你挑挑去。这次得找些靠谱的。”  这事我妈倒是越挫越勇了。  我走进房间,收到陆家鸣给我的信息,大致上是婚介公司的名字,内部的消息,还有我要进入的哪个部门。  研究了一会这条短信,我心想,潜入内部的通道打开了,现在就要想想怎么混进去的问题了。  我给纹贤打了个电话,问他:“你知不知道哪里有办假证的地方?”  他被我的问题吓了一大跳说:“宛清,你想干什么?”
  我把打算和他说了一遍,他听了十分忧虑。  “你想在他们婚礼那天,把孩子拐出来做亲子鉴定?这不太可能吧。”  “秦雪结婚的时候肯定想让自己的孩子看到她穿婚纱的样子,所以我肯定他一定会出现在婚礼现场。”  “那孩子会出现是一回事情,你能不能把他带走,他听不听你的话都是个未知数啊。”  “够了,你要是再论证我做这件事情的不可能性,我们就不要愉快地玩耍了。”我听了他的话有些气馁,却又不得不承认他的担心合情合理。
  我想到陆家鸣帮助我时,从来没说过这些话,聪明如他,难道想不到我做这些事情的背后,隐藏的巨大的风险?  还是他故意放手一切让我去做,然后让我深陷泥淖?  “宛清,我不是个这个意思,只是我们得好好商量一下,既然有了这么好的机会,最好各方面都考虑好,才能做到一击必中。”  他的话让我回过神,于是我和他约好明天去Lary家一起谋划此事。  我想起刚刚的疑问,却不敢再继续深思下去。
  我托着下巴,看着Lary笑的花枝乱颤,一阵无语。  从我来她家里到现在,她已经笑了快有10分钟了。  “喂,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笑得那么开心。”  她看了我和纹贤一眼,捂着肚子,开心地说:“宛清,你上次不是让我设法拿到郝燃的头发吗,所以我打电话说要去他公司,亲自和他谈谈下一季度的合约问题,他听了就激动了,一大早的就在办公室门口接待我。”  我也激动了,催着她继续说下去:“然后呢,然后怎么样?”
  她一想到后面的事情,又是一阵抑制不住的笑声,笑完了之后才说:“我一见到他,立即狠狠地拥抱了他一下,当着所有人的面,自然包括秦雪啦。真是上天眷顾,我抱着他的时候,从他的后背那里找到了一根头发,于是机智地把它拿住了。而且顺便也把秦雪气个半死。”  说到这时,她才把装着郝燃头发的透明小袋子拿了出来,我看着袋子,就好像看到了曙光一样,“太好了,最关键的证据拿到手了,止柔你真棒!”  “那你真的准备和他签订合约吗?”纹贤问。  “我跟他说,要想让我和他再次合作,必须要把秦雪的首席设计师的位子踢下去再说。”  “郝燃怎么说?”我很感兴趣地问。  “他说他会考虑一下。”
  “这样的话秦雪不就恨死你了吗,我真怕她做出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情。”我想到她之前做的种种,很担心把Lary拖下水。  “她不敢这么做,郝燃也不会让她干这种蠢事。”Lary毫不在意。  “我和秦雪在大学期间体检的时候,知道了她的血型。所以最后还有两个人的血型能查出来的话,事情就好办多了。”我说:“还有郝齐,和林柯的血型我们不知道。”  “林柯他做过很多次劳,打架流血事件少说也有几十件,他的案底里可能有他血型的资料。”纹贤说。  “我们不是相关的警方人员,他们不可能随随便便让我们翻那些资料。”  听到纹贤的话,我的眼睛亮了起来,随即又黯淡下来。  我们肯定是查不到这个。  但也许,有人可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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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然想到了陆家鸣,可是我不想找他。  我是想尽快看到秦雪的下场,但是如果所有的事情都让别人帮我做,这场复仇还有什么意义?  况且,我也不想欠陆家鸣太多。  他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他的行动背后一定有所图谋。
  “也许我可以用电脑黑了警方的资料,然后再查到林柯的血型。”纹贤激动地说。  “是啊,还没等你查出来,你先被带走了就好了。”我恨不得敲他的脑子,“你是不是美剧看多了,警方的资料库是你能黑就黑的?PASS!”  Lary直接甩了一个抱枕扔给他,说他脑残。  于是我们各自又开始想了起来。为了查清一个人的血型而苦苦纠结。  Lary以为我一直在发呆,用胳膊肘捣我,“这种时刻怎么能神游太虚呢?”  “其实,想知道他的血型,没那么麻烦的。”我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就拿起杯子喝水。
  @心如柠檬天然酸 1853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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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inaleopard 1852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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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个人听了眼睛都是一亮,纹贤立即问道:“是什么办法?”  我不疾不徐地喝了口水,平静地说:“直接找他问不就行了。”  “所以,我准备直接去监狱里问他。”  我说完这些,客厅里流动的气流好像静止了一番。  “我不同意!”他们两个异口同声地说。
  “你忘记之前你去C县,被人劫走差点没命的事情了吗?”Lary漂亮的眉毛都快要竖起来了,脸上明明确确地写着一句话:好了伤疤忘了痛。  “对,这实在是太危险了,宛清,我们就是因为一起去监狱里看他,所以暴露了我们的行踪,林柯把我们频频来访的行踪告诉了秦雪,所以秦雪才痛下杀机。”纹贤也表示这样并不理智,“而且你现在在秦雪的眼里应该死了,你现在去找林柯,不就等于告诉秦雪,你还活着吗?”
  我摇摇头说:“秦雪知不知道我还活着,一点都不重要。在她心里面,我就是个猴子,再怎么闹腾都闯不出她的五指山,她这个人要比我想象中还要复杂的多,但现在是个很好的时机,因为她如今忙着比赛,顶着个首席设计师的职位肯定也要做些事情,再加上她还在筹备婚礼。”  “她一定想把这场婚礼弄得跟世纪婚礼似的,所以每个地方都想做到精益求精。这么多事情绕着她转,她不可能还有精力去管别的东西。”
  说到这里,我想起来昨天与郝燃见面时,他眼中的异样。  会不会秦雪和他之间出现了什么问题,还是家里发生了矛盾?  “即便她很忙,这也并不意味着你可以以身犯险去找林柯。”纹贤还是不同意。  我看他们紧张的样子,反而笑了笑说:“你们的焦点为什么总是集中在她身上呢。”
  “你们都害怕秦雪知道了这件事情会加害于我,但其中有一个问题,秦雪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还不是林柯告诉她的?只要林柯不把这件事情告诉秦雪,秦雪会知道我还活着,会知道我的下一步打算吗?”  “现在的焦点,应该集中在林柯身上!”  说完这些,他们两个人也深思起来。  “可是你怎么能够让他不对秦雪通风报信?”纹贤问。  Lary此时却露出大大的笑容。
  “如果一件事情关系到两个人的共同利益,那么出了事情,两个人都会跳脚。可是共同利益被割裂了的话,再出事情,只有一个人会着急。”她对我说:“我明白你的想法,不过你还是要小心一点,毕竟人心难测。”  纹贤看我们打着哑谜,有些着急地问:“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Lary说:“技术宅,你别问东问西的了,我听说宛清正准备打入敌人内部,要在婚礼那天把小贼崽子带走,你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吗?”  这时我的手机铃声响起来。
  我一听就知道是陆家鸣给我打来的,因为两个手机我设置了不同的铃声。  我就在两人的注目礼之下接了电话。我不敢不接。  “宛清,我这两天就要回来了。”他带着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来。  这也太快了。  “嗯,好的,我知道了。”我说。  “等我回来以后,我要参加一个酒会,到时候你陪我一起去。”  “那种地方我瞎掺和什么呀。”我看着面前两人带着探寻的眼神看着我打电话,感觉额间直冒汗。
  “那到时候我来接你。”  挂了电话,我看着手机一阵无语,他压根没有问我去不去,而只是告诉了我这个既定的事实。  “宛清,你怎么买了两个手机?”Lary问我。  纹贤仔细观察后说:“你这个手机,至少要一万以上才能入手。”  “这么贵?”我想起来他当初给我的时候一脸的风轻云淡,还以为只是个几千块的手机。
  “不是你自己买的,是陆家鸣给你的吧?”Lary一语道破,她看起来没有说笑我,反而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这和我们讨论的内容没关系啦。”我连忙转移话题说:“不然这样吧,等我先成功应聘婚介公司再具体谈谈,怎么才能万无一失的把那孩子拐出来。”  我对纹贤说:“技术宅,带我去找办证的地方吧。”
  纹贤给我带路,看路越走越黑,他解释说:“一般这种地方藏的还特别隐秘,所以我带你过去会比较安全点。”  我们一路上走着,也没有说什么话。只有跺跺的脚步声,一时间,两人间还有些尴尬。  妙妙在的时候,我和纹贤私底下基本上没有什么交流。  不是每一个女人都处心积虑地想抢闺蜜的男人,自从妙妙结婚后,我很少单独私下里和纹贤聊过,说白了,就是为了避嫌。  尽管妙妙当时在谈恋爱的时候就把他的QQ号甩给我,说以后有什么事情她不在就问纹贤。
  这样的大条神经,也只有她干的出来。  实际上我加了他之后,到现在都没有和他在QQ上说过一句话。  妙妙不在了,我们的交流多了起来,但都是围绕着怎么找出真凶,为妙妙报仇的事情上。  今天一起走路,还真是头一回。  “宛清。”他突然开口说:“那个陆家鸣,他是谁?”  “是……是我的一个朋友。”我说。
  “宛清,我是个男人,所以我很能明白男人在想些什么,他送你手机什么的,可能说明他对你感兴趣。”  我看了他一眼,想到他自从我接电话开始就沉默不语,这些话肯定在心中憋了很久了。  “我没什么意思,就是想你小心一点。”  我笑着说:“我知道。”  “还有,你真的确定要单独去见林柯吗,我还是不太放心。”他说。
  “不要操心这些事情,我既然敢去,肯定是有些信心的。”  “我感觉到现在为止,我好像没有查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不能做些什么有意义的事情,我觉得自己很没用。”他说话间,很是泄气地叹了口气。  “纹贤,要不是你提供了这些资料,我们不会有这么大的发现的,谁说你没用,我还有很多事情要请教你呢。你会CAD吗?”我问。  “当然了。”  “我现在需要你教教我CAD,设计师想要卖出产品,不会点现代化的东西,只会涂涂画画的肯定不行的。”我对他说。
  “你学这个干嘛?”他满脸怀疑地看着我,好像并不相信我说的话。  我敲了敲他的脑门说:“三视图啊笨蛋,我不把这个学会,以后怎么找工匠师傅做成品?”  他这下终于露出开心的笑容,“太好了,那我一定包教包会。”  拐了许久,我们找到一间小屋子,门开着,里面的灯光有些浑浊。  有个老头正在屋子里头喝茶,看我们进来了,慢悠悠地说:“干什么的你们。”  “师傅,您这里办证吗?”纹贤试探地问。  他用怀疑的眼光看了我俩一眼,我说:“师傅,就是我,我要办证,您看行不行?”
  他打量了我们许久,然后撩了后门的帘子,“你们进来吧。”  我们跟着他进了里屋,然后又爬下扶梯进了一个地下室。  看这粗制滥造的样子,绝对是他自己偷偷挖的。  进了地下室我都要惊呼了,这大大小小的各类证件。  那墙上挂的是什么?我上前看了看,一张闪闪发亮的北京大学毕业证书。  “墙上挂的那都是我的得意之作,现在办假证不容易,总得藏着掖着的。”老头在后面拿着烟斗说。
  “老大爷,你怎么知道我们不是便衣警察把你逮进局子里?”我好奇地说。  “我这辈子什么人没看过,小伙子你看上去挺正气的,不太像办证的。我一看到姑娘你,就知道你是来办事的人了?”  “这是为什么?”我不解。  “姑娘你身上,有股戾气,你自己可能没发觉,但是你的眼神,有点狠。”老头吭哧吭哧吐了口烟说。  “这你都能观察出来?”我失笑,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师傅,别说废话了,给我办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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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老师傅给我拍了照片,找我要了假名字以后就开始动工,我和纹贤就在里面四处看看。  我感觉他总是时不时看我一下,弄得我心里毛毛的。  我忍不住了,就问他:“师傅,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  老师傅把嘴里叼着的烟斗放下,也直截了当地说:“姑娘,你的眼神和我以前见过的一个人很像很像,我看到你就想起他来了。”  “以前,那得是多久的事情了?”我觉得很好笑,就问他。  他说着说着回忆起了过去,眼睛眯了起来,“那也得有大几十年了。”  “师傅,您真没开玩笑吗,大几十年?那都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您那时就开始办假证了?”  “不不不。”他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那是我做工时遇见的一个年轻人,他年纪轻轻的,沉默寡言,可是谁看到他都觉得他不好欺负。眼睛里有股戾气,就像你一样。”  我觉得他在胡扯,只见他又说:“这么一想,他长得好像还跟你有点像。”  “没准就是那大几十年前,您跟我爸相遇了。回去我问问他,你们也许还能叙叙旧。师傅,您今天能做好吗?”  似乎被我的话弄得不大高兴。他烦躁地摆了摆手说:“你们回去吧,今天肯定不行,明天这个时候再过来吧。”  我和纹贤从里面出来,我问他:“你都从哪找的人,这个师傅神经兮兮的,都吓到我了。”  纹贤笑笑说:“找他还不容易呢,手艺精湛,一般人看不出来。你是觉得他说的话有点奇怪吧,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  我说:“这是什么意思?”  他挠挠头,说:“宛清,你不要生气,我和妙妙谈恋爱的时候我就见过你,当时觉得你和妙妙虽然是截然不同的女孩子,但是你们的眼神都很单纯,很干净。大概自从你发现郝燃出轨后,我就感觉你的眼神变得越来越……”
  “狠厉,是吧。”我接了他的话说,心里五味杂陈。  他没说话,我们就在小巷子走了一回,出去后,天边变得开阔起来。  “宛清,你有没有发现自己变了?”  走出小巷子的时候,纹贤低低地问。  我的脚步一顿,瞥了他一眼。  我们的脚都在此刻停了下来。  我仰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说:“冬天的时候,很难出好天气,城市污染的这么严重,常常抬眼看上去,都是灰色的。再加上万物几乎都在此时沉睡,死气沉沉的。所以我不喜欢这个季节。”  “还是春天和夏天比较好,天气说变就变的,天空的颜色每天都不一样。每天置身在这样的环境里,会觉得继续活下去,还是有值得期待的事物,可以不断感受这些新鲜的东西。”  我笑着看着他说:“你不觉得,这样挺好的吗?”  他也看着我,眼睛里划过忧伤的碎片,转瞬即逝。  “我还是比较喜欢平稳的季节,因为说变就变的天气,会让人生病难受的。”  我们彼此间再次沉默下来。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他问。  “我下午还要相亲呢,一会就要走了。”我说。  “相亲?”他的惊讶迅速转化为了平静,然后问:“那什么时候来学CAD?”  “现在比较忙,等一等吧。”我说。  和他道别的时候,我叫住了他,“纹贤,事情的真相已经有点眉目了,我想了想,你不要再搅这趟浑水了,还是好好工作吧,如果你爸妈给你介绍女孩儿,你也在意一点。”  听我这么说,他转身回来,满脸气愤,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说:“唐宛清,我为我的妻子报仇你为什么说我搅浑水?”  我叹气,“只要能够让林柯吐出真相,把秦雪抓住,你应该就可以放下了,不是吗。”  “那你呢,你准备到什么时候才放下?”  我被他的话问的有点怔住,顿了顿,淡淡地说:“我不知道,可能一辈子都放不下。”  他双手按住我的肩膀,脸上露出痛心的神色,想对我说什么,最后却什么都没说。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我坐在咖啡厅里,想着纹贤最后的几句话,越想心里越难受,索性摇摇头,不再继续想下去。  今天正好有点时间,我想下午去比赛的工作室那里和林嘉叶琴她们一起讨论设计的事情。  至于相亲,我只准备见第一个人,如果他再迟到,我直接拎着包走人。  没想到这位先生居然还提前来了,我看到他走过来,和手里的照片对了对,嗯,就是他了。  他穿的也很正式,西装革履的样子,头上还抹了摩斯。走到我这里便问:“是唐小姐吗?”还一本正经地伸出手。  我顿时对他挺有好感,也站起来握住他的手说:“你好,周先生。”  周宇,年方三十,是个建筑师。  我妈昨天把婚介所大骂了一顿后,婚介所又弄了一大堆资料糊弄她。  结果我妈在海量的男人里筛选出这个人,立即改了我的日程,要我明天去见他。  “模样周正,还是建筑师,年纪也不大,真是八竿子难找的好配偶。”她笑得脸上花开朵朵,看上去她对这个人比那个公务员还要满意。  “都是设计东西的,怎么他设计大楼你就喜欢,我设计珠宝你就说我不靠谱?”我发着牢骚。  “这能一样吗,人家设计的是庞然大物,多值钱啊。你设计的都是些支离破碎的小玩意儿。”  “妈你别不信,有的珠宝设计的好,能比一栋大楼还值钱。”
  “我真的相信。”我妈说:“但能设计出那样珠宝的人绝对不是你。给我安安心心地在婚庆公司上班,明天好好打扮一下,最好能把他拿下啊。”  坐下来以后我说:“周先生还提前来了,真是太客气了。”  “这样说的话,那唐小姐来的不是更早?”他笑着说。  “这不一样,我早就来这里了,喝喝咖啡什么的,本身这家咖啡店我就常过来。”  于是我就和他说了起来,意外地居然说了很久,说得很愉快。  我问他条件这么好怎么这么久都没有结婚,他说:“同龄的女人,身边的同事,她们都挺强势的,我不喜欢。年轻的女孩子,我也交过三四个,也实在是喜欢不起来,每天我下班都很累了,经常要熬夜到很晚,她们不理解,还要我哄她们。太年轻了不懂事,我自己也没什么功夫找,所以联系了婚介所来相亲。”  “像你这样的人也挺少的了,现在的男人很少没有不喜欢年轻女孩子的。”我听了有些意外。  他也很坦诚地说:“我认为爱情这种事情,可有可无的,两个人能在一起过日子不就行了。一开始我爸妈听说你都30了,还离过异,都不肯让我来。可我觉得唐小姐很漂亮,一点都不像三十岁的人,而且做的是珠宝设计,跟我的职业说起来也有共通之处,所以我就劝了父母,至少也要见一次面。”  我忍不住把手握成拳头,示意他说:“我们俩真算的上意趣相投了,能过日子就好,谈爱情实在是太虚了。”  他也握拳和我碰了一下。  我们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到理解的笑意。  “那我们明天出来一起吃饭怎么样?”他说。  我答应了他的邀请。  见完面后我直接就往工作间赶,中间还给我妈打了个电话,告诉了在她看来的确算很好的消息。  我跟她说和周宇聊得还不错,而且明天还要一起出来吃饭,她听了在电话那头笑得合不拢嘴。  这样也挺好的,见同一个人,总比见不同的人好。  来到工作室,我和她们两个打了招呼,看到苏琳没来,就问:“她不在吗?”  叶琴摇摇头说:“她自从昨天就没出现了。宛清姐,我真担心她对你做什么。”  “她不来更好。”我把电脑打开,查看了这一次的题目,说:“昨天都没看题目,这次的命题很不明朗啊。”  “可不是。”林嘉说:“太宽泛了,自由这种东西,是一种感觉,如何用首饰表现出来,其实并不容易。”  我们三个人坐在一起开始讨论起来。  叶琴的设计稿已经有了雏形,她说:“我觉得鸟儿就代表了自由,为了能体现中华的特色,就把鸟换成了龙,龙身是用碎钻拼成,龙眼那里镶嵌一颗蓝宝石,整个做成一条项链。”  林嘉还没动笔,她觉得自由是一种颜色,是晴朗时,万里无云的天空上的那种颜色,她想用这种材质的话,最好的非蓝宝石魔术,但这样创意就和叶琴的重复了。  我听他们说的时候,也一直在想。  “我会选择手链作为品类,可是具体怎么设计我还没想好。”  我灵机一动,问她们:“你们有过觉得自己自由的经历吗,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们觉得自由?”  叶琴首先说:“我觉得最自由的时候,还是我高考完的那天。考完英语后我走出来,就那样一直看着天空,夕阳西下,不是纯粹的蓝色,好像透了点金色,我站在教学楼那里,不管那些来来回回的考生,眼泪就不自觉落下来了,当时心里就一个想法,终于自由了。”
  林嘉受到了她的启发,想了想,喃喃地说:“爸妈一直都不支持我走这条路,他们很封建,给我安排了工作,我不去就把我锁在家里。后来有一天,我拿了行李偷了钥匙把门打开,踏上火车的那一瞬间,我呼了很长的一口气,火车很挤,可我心里特别敞亮,就感觉人生都不一样了,我觉得那就是自由吧。”  她们说完都看着我。我沉默了一会,说:“我现在还算不上自由,也没有那种特别强烈的感觉,如果非要想一个,我觉得应该是我和前夫离婚的时候,签上我俩名字的那一刻,我觉得呼吸都顺畅了很多。”  我说完,感觉每个人的眼眶都湿了。  “姑娘们,我现在有了个绝好的创意。”我对她们说。
  来了,
  @青色的水杉树
20:00:00  @ren2楼
18:22:36   我看的有点懵啊,你是先把郝燃结婚那段放出来了?   -----------------------------   额,这是倒叙的手法……  —————————————————  写了这么多在倒叙感觉怪怪的,额好吧怪我多嘴。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团队合作的感觉这么好。  从大学开始就一直单打独斗的我,不太喜欢和人群相处,一方面我的性格比较冷,另一方面,大概是我潜意识里的自傲。  Lary是明着的,而我是暗着的。  现在我哪敢揣着什么傲气放在心里面,认认真真地和她们讨论,不知不觉竟然到了晚上。  在我看来最开心事情其实是,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算再累也很开心。  当我一无所有的时候,也就只有设计能给我点光亮,让我继续朝前走。  初步的构想就是,我们三个人一同设计三种不同款式的项链,分别体现了我们三个人对自由截然不同的理解。  光是讨论用哪种品类就用了一大半的时间,颜色也敲定好了,剩下的就是材质和我们每个人的设计了。  我们三个一起出去吃饭,叶琴很可惜地说:“早该如此了,我看到有的小组第一天就一起出去吃饭,相互了解加深感情,哪像我们组,损兵折将后,才开始谈开了。”  “这种事情,还是看缘分的,不是每一个人都能互相对上各自的脾气。林嘉说。  她们对我表示好奇,说看我的设计,想法什么的一点都不差,怎么八年里几乎没有任何成绩。  然后叶琴自问自答说:“肯定是宛清姐遇人不淑,被人渣耽误了。”  “还是我自己没有动力去做这件事情,如果心里想做,是一定会做的。至于人渣嘛……他的确是个渣。”  我问林嘉:“那你现在跟你父母联系了没?”  “等他们什么时候理解我了,我再回去。这些年下来,我虽然觉得对不起他们,可是从没有后悔过。我真心喜欢现在的这种日子。”  叶琴感叹说:“宛清姐,林嘉姐,我觉得你们的生活都带着点特别的色彩。”
  “行了吧,说到底,我们不都是普通人。我们一起干个杯吧。”  说完,我们三个人的啤酒杯碰在一起,发出叮叮的声音,每个人都笑得开怀。  回到家里,我妈欢天喜地的迎了上来,闻到我嘴里的酒味,皱了眉头,“晚上去哪鬼混了?”  “跟几个朋友吃了顿饭。”  她听了很开心,连说:“和朋友多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然后问我现在工作找的怎么样。  我说:“快成了,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情。”  她更是喜上眉梢,又追问我周宇的事情,我就跟她简单地说了点,最后还不忘打击他:“人家说了,就是因为我们都是设计行业的,所以说话才有共同语言,你还看不上我的设计呢。”  “我看不看的上没关系,他看的上就行。”我妈一脸憧憬地说:“这下好了,我心里的石头快要落地了。”  我对妈说:“妈,有我爸年轻时的照片没?”  她奇怪地看着我说:“怎么啦,要看你爸的照片干嘛?”  当然是想到那个老头的话,让我有点好奇。我说:“我想看看我爸年轻时是不是和我一样犀利。”  “我呸,你爸年轻时憨厚踏实,那眼神不知道老实的跟什么样子,哪像你?”她很嫌弃地扫了我一眼。  我不相信,不依不饶地求我妈把老爸的照片找出来,她被缠的没办法,只好跑到卧室里的犄角旮旯里翻翻找找。  她把一大本子的相册甩给我,说:“自己看看你爸长得多帅。”  我于是拿了相册,一点一点翻过来,里面基本上是爸妈的合照,全是黑白的,找了好久,才找到爸的一张一寸照片。  我眼睛凑过去仔细看着,觉得我妈说的对,我爸的眼神挺温和的啊,看上去就是个本分的劳动人民,还想继续翻,我妈突然把相册从我手里扯了回来。  “妈,你这是干嘛呢,我还没看完啊。”我不满地对她说。  “有这时间看这些玩意,不如多捯饬捯饬自己。”说着,她夹着相册回了屋。  “莫名其妙。”我看着她风风火火的背影说。  *******  第二天我去工作间,和她们两个人继续讨论设计的事情。
  叶琴选择了矢车菊蓝宝石当做龙的眼睛,基本上已经定型了。  林嘉想要用黑曜石切割成月球的形状,并在表面用些别致的图案体现出它凹凸不平的表面。她解释说:“月球本身是没有任何光亮的,只是在反射太阳的光,真实的它就是这样一颗暗淡的星球,它真实的一面即是它自由的一面。”  我说:“根据你们的色彩选择,小琴选了十分高贵素雅的矢车菊蓝,嘉嘉探索的是沉稳低调的黑色,我想搭配比较明亮的颜色。主要是祖母绿为材质,但是具体的还没想好。”  “你可以参考Trinity的三色金系列,有很多饰品的颜色非常鲜亮。”林嘉说。  叶琴此时突然疲惫地趴在桌子上说:“我们这一阶段只是在纸上画设计稿,用得着把材质都说的那么清楚吗,昨天我问了别的组的设计师,他们听我们这么认真,笑话我们多想些有的没的。”  “珠宝设计又不仅仅包括纸面上的设计,往往工匠们达不到我们心目中的要求时,我们还得自己上阵制作首饰,现在就考虑到这些,是避免了以后眼高手低的风险。”林嘉并不认同这种话。  我也赞同说:“纸上谈兵谁不会啊,画的再漂亮,如果不能做出来又有什么用?”  我们的讨论在下午一点结束,那时候三个人的作品终于定稿了,每个人心里说不出来的有成就感。  我一看时间,心想坏了,要是赶不上和周宇吃饭的时间可不好,于是匆匆和她们道别,风一样地赶向目的地。  看到周宇已经坐那里等着了,我连忙走进餐厅,到了他跟前道歉:“对不起啊,有点事情耽搁了,所以现在才过来。”  他不以为意地让我坐下,问我想喝点什么东西。  我说来杯黑咖啡吧,中午没休息,喝点东西提神。
  他问我:“是不是还在忙设计的事情。”  我点头,有些无奈地笑着说:“这事还是我瞒着爸妈做的,我现在还在找他们认为比较稳定的工作。”  他说:“没事,你继续做你的设计,我觉得挺好的,我是建筑师,天天晚上画图纸的时候,累是累点,可是心里很开心,所以我特别能理解你。”  我听了很感动,就跟他继续聊天,结果越聊越投机。  心里想,如果可以的话,就和这个男人结婚算了,让爸妈也放下心。  手机这时又好死不死地响了起来。  发现振动源又是那只黑莓,我和周宇说了声不好意思,然后跑到邻座上接电话。  “在干什么?”他问。  “在外面吃饭。”我想了想,还是如实回答。  “嗯,是和谁在吃饭呢。”他继续问。  这下我不能照实说了,我踌躇了片刻,又不想让他察觉到我的迟疑,编了个理由说:“和以前一个朋友见面,正好遇到了,就吃上了,不过还没开吃呢,只是先在聊着。”  他说:“婚介公司的人跟我说,你还没去报道。”  我就把办证的事情和他说了,“还不行呢,今天晚上才能取过来,然后明天就可以拿着去应聘了。”  “嗯,我已经回来了。”  他的这句话让我眼皮直跳。  “是吗,你在哪儿啊,要我接你吗?”  “不用,你先吃饭吧。”  我回到座位上,周宇看我脸色不太好,关切地问我怎么回事。  我勉强扯了个笑容跟他说没事。  我们又说了会话,我的情绪这才好了点。  “宛清,原来你在这里吃饭啊。”  听到这个声音,我浑身都僵硬了,心脏“突突”跳个不停。  我慢慢地转过头去,看到陆家鸣就站在我身后不远的位置,微微笑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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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蚊子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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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呢。”我说。  “我也没有,我去你家吃顿饭吧。”  我被他冷不防的提议吓了一跳,他解释说:“我知道你不想相亲,我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说完,他再次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阴郁的神色一扫而光,看起来很阳光,很迷人。  我说:“我原来不想,现在想了。”  “为什么?”  “我以前觉得没有爱情的婚姻很可悲,现在想想不也就是那么回事儿,最主要的是爸妈能心安,我一直觉得最对不起的是他们。”  “宛清,你才三十岁。”他凝视着我。  我笑了,“亲,上过天涯吗,一水儿的女人诉苦自己都三十好几了还没嫁出去,她们最大的愿望现在就是,嫁,出,去。”  “你应该去国外看一看,你知道多少三十岁以上的女人过的很开心吗?”  “陆先生,我们得结合国情,一切按照实际出发,实事求是。”  “好。”他没有再跟我争辩,说:“我们现在就去你家,我有把握让你的父母安下心。”  我看他真要走,才知道他不是开玩笑的。  我跟在他后面说:“陆先生,你这样做不太适合……”  他头也不回地往前走说:“我知道你现在最看重的就是你的事业,如果想好好安心地准备比赛,就不要再和相亲扯上关系。”  他的话字字砸进我心坎里,我就跟着他走,没有继续阻拦他。  本来以为他会让刘信过来接他,谁知道他直接走到公交车站那里,问我:“这里有回你家的公交吗?”  我问为什么不让刘先生开车接他,他说信先生也有自己的事情,不可能24小时贴身守护他。  我看他自觉地掏出两枚硬币,好奇地问:“难道你以前坐过公交车?”  他很不解地看了我一眼说:“我经常坐公交的。”  他陪着我拿了身份证,当身份证到手时,我喜滋滋地在手里拿着看,比第一次拿到自己的身份证还要开心,做的还挺像的。  陆家鸣也拿过来看,说:“吴馥柔,这名字比唐宛清好。”  他问:“为什么姓吴。”  我眼神一黯,淡淡地说:“我有个好朋友就姓吴。”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我就想起个吴妙的假名,想用这个名字去秦雪的婚礼上把她搅得鸡飞狗跳的。可是后来想想这么做太冒险了,就换了其他的名字。  他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要我说说之后的计划。  我告诉他,现在就是怀疑秦雪的儿子不是郝燃的,如今郝燃的DNA取到了,秦雪的我本来就知道,还差她的儿子和监狱里肇事罪犯的血型,就能真相大白。  现在有了假身份证就能进婚庆公司,所以孩子的问题也不大。主要就是那个犯人的还不清楚,所以我准备亲自去一趟问问看。  我把所有的事情挑明了跟他说,是因为就算我不说,他也能查的一清二楚。  “你要亲自去找他?”他听了很不悦,但是他没有任何反对我的表示,想了想,他说:“你可以去,不过我得派个保镖随时跟着你。”  我和他坐在公交车上,今天人也很少。可我再没有那种阿Q精神,说我自己承包了这辆公交。
  我心里隐隐的担心,不知道他到底怎么跟爸妈说。  我走进家门,妈刚准备我今天的进展如何,看到后面的陆家鸣,笑容凝固在了嘴角。  “妈,对不起,我隐瞒你好久了,这是我男朋友……家鸣。”我最后还是把那两个字说了出来。  陆家鸣走上前,他朝我妈点点头说:“阿姨您好,现在才来见您真不好意思,前段时间去了国外,今天刚回来就赶着来见您了,我是陆家鸣。”  我妈表情十分怪异,她站着没动,对我说:“宛清,你不想相亲,就找个人来冒充你男朋友,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她这话说的,立即把我噎住了。  陆家鸣就在这个时候,一下子搂住我。他的个子很高,下巴正好抵着我的脑袋,我要咆哮了,在我妈面前你这么亲密,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听他笑着对我妈说:“妈,你这样说我好伤心啊。我可喜欢宛清了。”  这声音,这口气,就跟一个孩子向母亲撒娇一样。  我看到我妈脸上冷酷的表情融化了,转而变为十足十足的惊喜。  “哎呦,我刚才不以为宛清是闹着玩的嘛。”她立即招呼陆家鸣坐下,然后转身进了厨房,“家鸣你喜欢喝什么茶啊,妈这里没什么好茶招待你……”  我惊悚地看着我妈的背影,陆家鸣悄悄在我耳边说:“你看,我是不是谁都搞得定。”
  我真的小看了这个男人,他的段数比郝燃,骆涟都要高了不少倍,也许只有郝云能跟他较量一番。  他的伪装能让所有人卸下心房,你以为你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实际上他才把你的心思摸得透透的,还能不让你发现。  比如说现在,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怎么脸不红心不跳的说了“妈”这个字的。  我妈端了一杯茶出来,让我们坐下,然后笑脸盈盈的,一直拉着陆家鸣说话。  我看到我妈这么开心,心里很后悔把陆家鸣带回家。  她所看到的全都是美丽的泡沫,我害怕有一天泡沫破碎了,刺啦一声,那些液体钻进我妈的眼里,让她泪流满面。  “家鸣啊,你是怎么跟我们家宛清认识的?”我妈问他。  陆家鸣笑,“差不多一个月前的事情,当时宛清好像在公园里,贴着墙,一点一点的走路,结果她一不小心摔倒了。”  我本来以为他要瞎编,结果他说的的确确有其事,一个月前,我在Lary家的公园旁边是这么一点一点练习走路的。  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正式相识呢,难道他那时就盯上我了?  “所以你上前扶住了她,然后你们就相识了?”我妈下结论,“怎么这么浪漫啊。”  陆家鸣笑,“没有啊妈,我没扶她。”  我妈有点惊讶,大概和她料想的情节不一样,于是她没说话,静静地听陆家鸣说下去。  “然后宛清又站了起来,继续走,然后又倒下来,又站起来。”  “那天不是周末,我记得很清楚,人很少,我来这里等人,她在那里一声不吭地站起来又倒下去,倒下去又站起来,满头大汗的模样,人一直没等到,我也就一直看了下去。我心里觉得这个姑娘,挺有意思的。”  “后来我和她前夫的大哥谈了些生意,有一次碰巧看到他们俩在吃饭,我一看,这不是我上次见到的姑娘吗,所以我就和宛清认识了。”  我妈用狐疑的眼光看着我,我只好承认:“妈,郝燃他哥郝云确实是约我出来吃过饭。”  我妈正想说什么,陆家鸣很委屈地看着她说:“妈,我和宛清关系确认没多久就出国了,结果我听说您给她安排相亲,我急得就赶回来了。”  “唉。”我妈叹了口气,嗔怪我说:“宛清,你回来的时候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害的我这段时间天天往婚介所跑。”  我说:“妈,我说了你能信吗,我说我有男朋友了,你肯定要让我现在把男朋友揪出来见你,我要是说他出国,你肯定连我的话都不听,直接给我找相亲的人去了。”  这个时候,我的肚子突然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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