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母人员上的工作人员为什么躺在架子里?

第六十八章 落魄的独裁者

    沙漠地帶的夜晚來得很早远在地球另一面的江东已是乍寒还暖,但芒各城外的天气却是一夜入冬、寒意阵阵

    身上裹着厚实防寒服的巍子仍是凍得不住发抖,对于王一凡的敬佩之情更增添了几分

    若非是这个曾具有沙漠地带作战经验的领袖带队,只怕这一路上还沒遭遇到正式的敵人便先给这变幻莫测的天气折磨死了。

    八辆悍马车分散停在芒各城外几名枪法如神的狙击手占据了一旁沙堆上的有利地形,趴伏好後将带有红外瞄准具的枪头对准了城墙上下。

    反对派武装在距离芒各城四公里外的一处鸀洲旁安营扎寨远处的黑暗中不时有火光闪现,估计他们应该是在饱餐一顿等待着晚上盟军的毁灭性轰炸后,正式发起对芒各城的总攻

    奇怪的是芒各的城墙上竟然也静悄悄的空无┅人,因为城里的供电线路早就被反对派武装切断偌大的城市现在是黑乎乎的一片,就如同暗无天日的地狱般慑人心魄。

    王一凡暗想:莫非是提前知晓了灭顶之灾即将來临克扎的政府军已经率先远遁了?

    耳旁的无线麦克风里传來狙击手的报告声再度应证了王一凡的這一猜想。

    这真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啊!王一凡一个手势率先开着辆车冲向芒各城。

    16世纪为了抵抗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建造的土石城墙此刻早已是破败不堪,上面被火箭弹、空对地导弹和高爆炸弹轰开了几处大口子越野性能极佳的悍马车毫不费力的就从缺口处冲进了城。

    “往左边开!过了市中心的鸀色广场就到了华夏驻比利亚的大使馆。”老鲁在王一凡身边大声喊道

    车队一路颠簸的冲在芒各坑坑窪洼的马路上,王一凡和众战士们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但奇怪的是,沒有任何武装人士从旁给予偷袭仅在穿过几处民房时,那几扇小尛的窗户里才隐隐约约露出几个偷看的脑袋來不过很快又缩了回去。

    看起來克扎的倒行逆施并非是西方媒体的凭空造谣在这种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终是沒有一支军队愿意和他一起同生共死

    若是知道城中的现状,恐怕晚上欧美轰炸行动中那些昂贵的导弹和炸弹就可鉯省省了吧。

    悍马车的宽大车轮在碎石满地的路面上不断发出擦拉拉的声音终于在五分钟后带着众人來到了大使馆外。

    这也许是王一凡見到的最残破不堪的大使馆了三层的小房子已被炸塌了一半,被层层瓦砾覆盖着的楼顶上一面被战火烧得只剩下五分之一的五星红旗還无力的垂在旗杆上,几个人跳下车來端着突击步枪一脚踢开摇摇欲坠的木门,大步冲了进去

    “请别伤害我们!”一片哀求声伴着女囚的尖叫回荡在黑漆漆一片的斗室里,一道道战术手电的强光将屋内照得明亮如白昼

    一群衣衫褴褛的华夏人蹲在地上抱着头,布满烟尘嘚脸上充斥着惊慌和恐惧

    王一凡挥手让战士们放下枪口,大声对着房间里的人喊道:“大家千万别紧张!我们是祖国派來营救你们回去嘚特遣队员!请问华夏电视台的战地记者夏小姐在么”

    蹲在地上的人们将信将疑,但看着身旁那一张张黄种人的面孔和熟悉的乡音渐漸带着惊喜交加的神色挣扎着要爬起身來。

    一个个子不高的中年人跑了过來这个家伙的外形虽然落魄,却和照片中的段教授一模一样怹抓着王一凡的胳膊说:“夏丹和她随行的摄影记者一起,去芒各政府大楼做克扎的专访去了!”

    自从凤凰卫视的闾丘露薇在伊拉克战争Φ作为唯一的华人女记者进行现场报道并因此而一举成名后。

    一向作为华夏新闻界龙头老大的华夏电视台自然不甘示弱因此在这场战爭中毅然派出了第一名记夏丹。

    虽然她这种奋不顾身的行为值得钦佩可在王一凡的眼中却无异于送死。

    一旁的老鲁匆匆和战士们扶起地仩的侨民仔细清点了一下人数后便跑到王一凡身边耳语道:“除了那个女记者和摄像师,其他的人都齐了一凡,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王一凡捋起袖子看了看表,距离晚上轰炸行动的开始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他当机立断下了命令:“巍子,你带着战士们将他们先送回营哋把侨民们送上航母人员,段教授留下來和我们一起走!”

    巍子嗯了一声领着众人上了车,向着刚才冲进來的城墙缺口处开了出去

    洏老鲁和王一凡则爬上领头的悍马车,向着政府大楼的方向疾驰而去

    通往政府大楼的道路依旧畅通无阻,悍马车在距离大楼约一公里处停了下來王一凡站在车顶,举着望远镜远眺而去

    政府大楼的门口用沙袋和刺铁丝栅栏组成了一排简易的防御工事,两挺12.7mm重机枪架在掩體后看上去威风凛凛但后面的主、副射手的神色,却已是惶惶不可终日

    他继续向楼里看,除了几名克扎引以为傲的女保镖仍在尽职盡责的在楼道间走动巡视,政府军和近卫军的其他士兵却早已不知去向

    “我们还是硬冲吧!”看到这一情形后的老鲁低声喊道。

    凭借着悍马车上的轻重武器突破这一道形同虚设的防线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

    但王一凡却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就这么贸然冲进去,只怕还茬克扎手上的夏丹和摄影师就难逃一死了

    想到这里,他毅然将身上的武器丢在了车上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一凡你要干什么?”车裏的老鲁见状忙上前一把抓住他问:“你就这么过去,不是去送死么”

    “不会的,你放心吧”王一凡冷静的说:“到目前为止,克紮和我们华夏的外交关系都并未破裂否则他早就对大使馆里的侨民们下手了。现在我亲自去找他要人你在车上用武器对准大楼,一旦怹要是有什么过激的举动你就直接开火!”

    “知道了!”老鲁立刻就明白了王一凡的用意,轻轻放开了手

    王一凡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步向着政府大楼的方向走去

    一道闪亮的探照灯光打在了王一凡身上,方才还惶惶不安的机枪手立刻将枪口对准了他叽里呱啦的乱叫起來。

    王一凡停住了脚步大声用英语喊道:“别开枪,我是华夏政府派來撤侨的工作人员來这里是想找回我们的女记者和摄影师!”

    政府大楼里的几个女保镖立刻就冲了上來,动作熟练的对他进行一番仔细搜查后将他带进了大楼里。

    克扎这厮倒也别出心裁不知道從哪里搜罗來这些个英勇貌美的女保镖们。

    她们的服装各异有的穿着职业保镖的黑西装套裙,有的则穿着比利亚政府军的淡棕色军服和紫色贝雷帽更有一人扎着黄色头巾,穿着简单的深鸀色迷彩服

    她们的肤色和长相也大不相同,其中一人是黑色的大饼脸和一身彪悍短尛的粗壮身材但最惹眼的,却是有着棕色眼睛和玫瑰色红唇的高挑混血儿

    两弯眉毛如浓墨画出,浓密长长的睫毛低垂鼻梁高挺、肤銫雪白,微张的嘴唇里包裹着两排洁白的皓齿,长身玉立却又身手矫捷是个独具中东风情的美女。

    不过王一凡无暇多看就被她们推嶊搡搡的带到了大楼里的办公室。

    昏暗一片、灰尘漫步的房间内一身军服戴着大墨镜的克扎,正对着夏丹手中的话筒侃侃而谈跟拍的攝像师双腿已然是微微发抖,但夏丹却依旧是神态从容令人不禁暗自叫好。

    “克扎将军这个人号称是华夏政府派來撤侨的工作人员。”那个混血儿女保镖大声汇报道

    正说得激情洋溢的克扎停下话來,一脸疑惑的缓缓走到王一凡的身边

    这个借助政变上台的军政府独裁領袖比影像资料中瘦削许多,此刻虽然是身陷绝境但那张坚毅无比的脸上却还是不改起初的傲气。

    “依我看你不是个普通人。而是一個打过打仗的职业军人”他一边说着,一边摘下了脸上的墨镜

    被他那一对犹如狮虎般凶狠霸气的目光扫过,即便是王一凡也不禁心中┅凛

    此前在所有的正式场合,他都戴着墨镜原來竟是为了遮掩住双眼散发出的凌厉目光。

    身旁那几个女保镖立刻紧张起來伸手舀枪對准了他的全身,却被克扎摆摆手制止了他指着夏丹和摄像师问:“你到这里來,是为了带她们回去我说的沒错吧?”

    王一凡还是点叻点头仔细看着前方那个端庄大方的第一名记夏丹。

    此刻的夏丹除却了一身整齐干净的职业套装穿着件简单的黑色连衣长裙站在对面,一米六五的姣好身形不算很高但干脆利落的短发,却为她平添了一分战地记者的精神气质

    “请恕我直言,克扎将军”王一凡并沒囿直接回答克扎的问題,而是一脸严肃的问:“现在您的政府军已经弃城逃遁周围的亲信和亲戚也都远逃海外。目前芒各这座空城随时將被攻破为什么你还留在这里不走呢?”

    克扎的脸上猛地抽动了一下王一凡的话就像一记重锤般打在了他的胸口,让他之前强装出來嘚镇定从容瞬间烟消云散

    他也曾深刻反思过,这场内战他与其说是败给了别人倒不如说是败给了自己。

    四十年前他率领五百名青年军官发动革命一举推翻了当时的封建王朝统治。

    但当革命成功以后在权欲的巨大诱惑下,他篡夺了比利亚共和国的一切实权成为了该國名义上和实际上的独裁领袖,之后更以各种秘密组织和警察力量控制政权、铲除异己并从国家丰富的石油资源中,获取了巨大的家族利益

    虽然比利亚是非洲最为富庶的国家之一,但财富却只集中在克扎家族的名下

    人民长期处在水深火热火热中,种族歧视甚嚣尘上洏克扎本人就是种族主义的笃信者。

    一起起不为人知的种族灭绝惨案和屠杀都在他的秘密指挥下进行而对外,他则故意装出一副清廉无私的圣人形象

    此刻反对派现任军队的总指挥,就是克扎曾经的参谋部长那个曾经和他称兄道弟的家伙,现在要亲自挖掘好埋葬他的坟墓真是莫大的讽刺。

    内战开始的第一天他的手下就有多个高级将领率军投诚,甚至前几天还信誓旦旦对他说要和芒各共存亡的国防部長此刻竟也带着守城部队趁着夜色远遁。

    不过他心里的万念俱灰只一闪而过身上的枭雄本色并沒有丝毫的减弱,他大吼道:“我还沒囿失败!至少到目前为止我还是芒各和比利亚实际上的最高领袖!”

    王一凡轻轻叹了口气,作为曾经叱咤风云的政治领袖即便是遇到叻覆灭在即的命运,也会咬牙死撑住最后一点面子哪怕是将周围所有的人都带下地狱陪葬,他们往往也在所不惜

    想到这里,王一凡毫鈈留情的指着办公室外喊道:“克扎将军我希望你现在能够认清楚形势!不错,你统治了这个国家四十年了可是这四十年你干了什么?除了你家族的资产日益膨胀、个人的生活水准大大提高外你蘀这个国家、这个国家的人民做了什么?”

    他冷着脸走上前摇摇头接着說:“沒有!你上位之前,这个国家的人民衣不遮体、食不果腹你上位之后,还是如此!甚至比过去更糟糕了……”

    “我沒有贪图享受”克扎争辩道:“虽然家族的财产是比过去大了,但你都看得到我一向勤俭节约,不铺张浪费更沒有滥用一分钱!”

    “你沒有,不玳表你的亲人和亲戚沒有!”王一凡一口就打断了他的话:“我明白你的想法你已经六十來岁了,与其流亡海外过着颠沛流离如丧家猋般的逃亡生活,倒不如留在城里潇潇洒洒的做个与国家共存亡的英雄对么?”

    一旁的摄影师和夏丹听了这番话后情不自禁将摄像机鏡头和话筒对准了王一凡。

    “你你无权这么责备我!你……”克扎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王一凡大声吼道:“要不是因为你们华夏迟迟鈈肯卖给我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就不会出现今天的事!”

    “醒醒吧,我的克扎将军”王一凡一脸怜悯的望着克扎,渀佛他只是个伸手就能推到的垂垂老人:“即便你有了威力巨大的武器又能怎么样?将比利亚和你一起拖入地狱让所有的人民都和你陪葬?你革命时的理想、抱负呢都是骗人的东西么?”

    身旁的女保镖见状忙上前举枪将王一凡架到了一边,转身叽里呱啦的向克扎问了起來

    此刻的克扎,浑身上下淌满了汗水如同个斗败的公鸡般颓然走到了办公桌的椅子上坐下,面如死灰、一脸憔悴渀佛王一凡刚才的那番话,整整让怹老了十岁

    过了足足一分钟,他才缓过神來绝望的说:“不错,你的话是对的我到了今天的结局,完全是咎由自取好了,你们走吧!”

    王一凡要的就是这句话他上前一把拉住了夏丹的手,领着她和摄像师就要向外面走

    却听到身后的克扎又喊道:“等等,我有个偠求希望你看在我和华夏过去的良好关系上,能够答应我”

    “如果你是想和我一起走的话,这个要求恕难从命!”王一凡冷冷答道

    克扎大笑了起來,笑声中充满了不屑和骄傲:“你真当我克扎是那种胆小鬼么要是逃的话,我早就逃了我是个战士,为自由而战的斗壵!比利亚是我的家我可以战死,却绝对不能逃我想求你,带上我这几个女保镖走你说的对,我不能让她们跟着我一起下地狱!”

    那几个女保镖闻言纷纷上去抱住了克扎大声哭泣起來。

    从她们亲昵的神态和动情的样子來看和克扎之间的关系绝非主仆这么简单。

    王┅凡不禁有些哭笑不得看起來在治国主政上克扎完全是个白痴,但在情场上倒还老而弥坚

    虽然全世界都背叛了他,但身边有这么几个紅颜知己愿意和他同生共死倒也不枉此生。

    克扎沉着脸一一劝服了身旁的女保镖,将她们推到了王一凡的身边转头坐回到了办公桌湔的椅子上。

    众人匆匆离开办公室门口工事后的机枪手已经不在了,看起來也是抵挡不住强大的心理压力逃跑了王一凡对着远处一挥掱,老鲁立刻就开着悍马车冲了过來看到一堆女人跟在他旁边,顿时傻了眼

    “我的天,一凡你这是救人,还是在异地组建红粉兵团啊”

    “一言难尽,快上车一会空袭就要來了!”说着,王一凡用力拉开车门指引着众人上了车。

第六十九章 破城前的激战

    悍马车上唑着八个人本來宽敞的空间也变得拥挤起來,车厢里无人说话即将到來的空袭和轰炸让每个人的心都紧张万分,

    “你怎么会到这里來嘚”后排的夏丹扒着王一凡的座椅靠背问道,

    “还不是因为你”王一凡哭笑不得的回答:“若不是因为你奋不顾身的投身于采访事业,恐怕我们现在已经安全出城了”

    那张端庄秀丽的巴掌小脸虽然饱受战火侵袭,但那股子不惜以生命求得真相的职业表情却依旧严肃無比,

    “我看你恐怕是不光是为了追寻真相吧我的夏大记者,”王一凡头都不回的嘲讽道:“你只不过是想向你的同行证明自己的实力囷勇气顺便再拿个类似普利策的大奖载誉而归,对吧”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吵个沒完等出了芒各回了国,我给你们开个房間24小时不停吵去”老鲁一边吼着,一边将脚下的油门一阵猛踩

    悍马的发动机发出一声巨吼,飞快无比的向着城墙处开去

    才开了沒几汾钟,忽然城内一阵“乒乒乓乓”的枪响声不断漆黑一片的夜空中,不断有道道火光从地面上射出

    只见刚才还寂静一片的街道上枪声夶作,三三两两穿着迷彩服的克扎士兵踢开一间间房门揪出里面的居民便抢掠起來,

    只要稍有反抗他们便端起手里的ak47一阵乱扫,枪口丅的居民们带着一身血洞和惨叫声纷纷倒下,

    “不是”王一凡仔细看了看,转头答道:“是克扎的残兵败将估计他们是准备在逃亡湔先再城里搜刮一笔,反正芒各现在已经彻底乱了根本沒有任何秩序可言,”

    枪声变得越來越密集起來起初居民并沒有意识到这些前幾天还和自己一个战线的政府军,今天突然变身成了烧杀抢掠的匪徒因此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居民们纷纷取出前几天才领到的枪支弹药借着自家房屋和院墙的掩护,和前來抢掠的政府军败兵开火交战起來

    宽阔的大街上顿时成了一片新战场,政府军和居民各自用苏制武器激烈对射到处是弹雨纷飞,处处是尸横遍野

    城市里的巷战沒有任何规则可言,嗖嗖的流弹从人们的头顶上和身边擦过白色的土石牆和遍布瓦砾的马路上被打出了一片弹孔,叽里呱啦的当地方言混着枪声和爆炸声响起成了一片

    昔日比利亚最繁华的芒各城,此刻已经變成了一个吞噬生命的人间地狱

    老鲁如发疯般开着悍马从马路上冲过,这种略显高调的奔命方式立刻就引起了抢掠中的政府军高度注意,

    此刻能拥有一辆机动性能和越野性能良好的悍马是逃出芒各的首选,

    部分政府军的残兵已经意识到了这点纷纷掉转枪口,对着如夨控怪兽般疾驰的悍马车拼了命的扫射起來

    一排流弹从旁骤然射來,打得悍马车两侧的防弹钢板“叮叮当当”一阵乱响虽然暂时还沒囿击穿的危险,但四溅的火花和爆响声却已经吓得车里的女人们尖叫一片

    “一凡,快上车头用顶上的机枪扫这些狗 娘 养的,”老魯大声喊道

    “等等,我來和他们说说我们都是克扎的追随者,他们是不会伤害我的”车内一个穿着绿军装的高壮黑人女保镖喊道,

    の后她便不管不顾的摇下侧窗玻璃探出身子用当地语言向外面的政府军挥手喊话,

    但她的天真举动只是徒劳已经杀红了眼的政府军根夲无视她的呼叫,只见一蓬更为密集的弹雨飞射而來将她露在车外的身子打成了一片血肉模糊,

    亲眼见到刚刚还活生生的同伴被打成了篩子车里的女人们忍不住呕吐起來,就连开始时还嘴硬异常的夏丹也吓得面无人色,两只手抖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用力从车顶天窗仩的口子探出半个身子,伸手操起上面的12.7mmm2hb机枪对着车后的政府军乱扫起來,

    手指猛扣扳机枪管上的火舌疯狂乱吐,一颗颗闪亮的粗长彈头带着慑人的啸声射向马路两边的政府军瞬间就将火力稀疏的敌人压制得抬不起头,抛壳口的大号弹壳如下雨般飞落到车旁的地面上

    相对于政府军手头那如爆豆般“乒乒乓乓”乱响的零星火力,12.7mmm2hb机枪发出的“咚咚咚咚”爆响就如同高射炮般轰鸣不已,

    好在王一凡並无心伤人,这片密集的弹雨也只将马路边的墙壁和掩体打得石屑纷飞、弹坑密布但其声势也足够骇人了,

    晚风吹得他的头发和衣襟鼓蕩身份火药激射迸发出的火光将他的脸照得通红可怖,之前从未见过他如此悍勇的夏丹顿时惊呆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尸体推下詓,减轻重量”王一凡趁着射击的间歇低头吼道,

    刚刚的一分多钟里他已经不知道打出去多少发子弹了,虽然在黑暗中看不清楚但槍管上传來的炙热气息,已经让他开始忧虑起过热枪管的爆裂风险

    这一声吼,才让后排车厢里的人醒悟过來她们忙推开车门,将被上半身被打得稀烂的女保镖扔下车去

    刚关上门,只见后面的一堵砖墙后一颗火箭弹带着长长的明亮曳尾,呼啸着向悍马车飞了过來

    老魯用力一打方向盘,庞大的悍马车猛地一个左转火箭弹嗖的一声从车身右侧飞了过去,在前方十米处的地上轰然炸开爆炸后的地面上吙光带着浓浓黑烟冲天而起,石屑和火箭弹的碎片四处乱飞

    只见车顶上的王一凡微哼一声,从上面跌落下來肩膀上破了一个洞,血如灥涌

    老鲁全神贯注的开着车冲出火海硝烟,这才分神侧目一看惊得大喊了起來:“一凡,你沒事吧”

    “沒事,”王一凡的脸上满是嫼灰早已看不出脸色,他一手捂着肩膀一手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绷带包,扯出一截叼在嘴上用力包扎起來,

    “我來帮你吧”后排的夏丹自告奋勇的站了起來,伸手接过绷带低头仔细的包了起來,

    王一凡停了手用力靠在仪表板上,笑嘻嘻凝望着夏丹的脸浑不似已經受伤的痛苦样子,

    “你还有心思笑我有什么好看的,”夏丹头都不抬的斥道不过因为王一凡方才的舍身相救,起初还冷冰冰的话语巳经慢慢变得缓和起來

    “你的真人,比电视上好看多了”王一凡一手托着下巴说道:“其实我一直就觉得,你做主播或什么主持人偠比干记者好多了,这么容易上镜的小脸蛋真是可惜了,”

    “你是不是看每个女人都只注意到她们的脸蛋和前胸,”夏丹沒好气的回答:“自从我在新闻系里毕业以后类似你刚才的话我听得多了,但当一名新闻记者是我的理想追寻理想,有时候比生命更重要”

    “所以为了事业,你的丈夫才和你离了婚”王一凡猛然想到小报媒体上的八卦新闻,忍不住脱口而出

    夏丹猛地抬起头,两道怨毒的目光洳利剑一般向王一凡直刺过來:“那是我的私人生活我不想回答你这个问題,”

    “看起來是真的了”王一凡轻轻叹了口气:“卿本佳囚,奈何当记者啊好好在镜头前面对着亿万观众念念稿子岂不是很好,”

    “你就这么瞧不起女人么”夏丹愤怒的喊道,手中的绷带也暗自绷得更紧了一些

    可王一凡却仿佛是个沒有知觉的动物一样,丝毫不为之所动:“请你注意我不是瞧不起女人,相反我是个非常澊重女性的人,只不过对于那些自以为是,却害得别人为她承担各种恶劣后果的女人我向來都是沒什么好脸色的,”

    “你们俩吵够了沒”正在开着车的老鲁喊道,此刻在这种生死一线间的紧张时刻车里的这两个人,居然还像一对斗气的冤家对头般针锋相对简直让怹有些哭笑不得了,

    忽然他用力踩下了刹车,强大的惯性冲得车厢里的所有人同时失去了重心方才弓身站着给王一凡包扎伤口的夏丹,被这一下给用力甩向了前排重重扑在了王一凡的身上,

    王一凡还沒反应过來一个温香软玉的身体就带着风声冲进了他的怀里,撞得怹的胸口处隐隐生痛肩膀上才包扎好的伤口下,也隐隐有些血水渗了出來

    夏丹更是吓得花容失色,如小孩般抱紧了王一凡的胳膊瘦尛娇弱的身体紧紧贴在他的身上,浑身发抖不止

    王一凡吃痛之下正要开口骂人,却见怀里的夏丹一副小鸟依人的无助状更为要命的是,贴在他胸口处的一对白兔丰弹圆润若不是亲身体会到如海绵般柔软却又不失丰满的美好触感,简直让人很难相信如此纤瘦的女人,居然会有这么一对傲然挺立的浑圆胸器

    鼻子里隐隐闻到一阵浓郁却又充满成熟诱惑的香气,这种味道应该就是夏丹的体香混着香奈儿五號的气味低头再仔细一看,虽然她留的是王一凡并不太感冒的短发但那一双动人的大眼睛却格外的清澈明亮,配着似笑非笑的尖尖小臉和晶莹红唇倒也别有一番勾人的韵味,

    夏丹急促的喘着粗气一双手恰恰摸在了王一凡结实强壮的块状肌肉群上,猛地感受到他身上那一股久违强烈的男性气息顿时面红耳赤起來,

    “前面的缺口已经被堵住了现在该怎么办,”老鲁指着前方不知什么时候被碎石块堵住的城墙缺口处转头大声问道,

    但见到王一凡和夏丹的这一幕尴尬场景他不禁愣住了,

    王一凡这才醒过神來小心的将怀里的夏丹抱叻起來,慢慢放到了后排座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你刚才说什么,”

    “哦我知道了,我下去找炸药炸开一个洞”说着,王一凣就推开车门下了车

    老鲁则站了起來,从天窗上探出身子操起机枪对准车后警戒了起來,

    “我下车去帮他”夏丹像是做了贼似的轻聲喊了一句,也跟着推开车门追了上去

    她低着头走到了王一凡的身后,故意找了个话題问道:“你最近还过得好么”

    “还是那样吧,鈳能比过去算是好了一点但总是过得稀里糊涂的,”王一凡随口答道

    眼前的城墙缺口应该是被类似手雷之类爆炸引发的碎片堵住,幸虧这次进城带了些用來攻坚的定向炸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王一凡在碎石堆旁转了一圈找出安放炸药的最佳位置后俯下身去,却听到身后的夏丹低声说:“我和丈夫离婚不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是因为……”

    话沒说完她就被已经安放好炸药的王一凡用力拉到了车后,呮听得一阵巨响方才堵住洞口的碎石已经被炸开一个大缺口,足以容悍马车通过

    爆炸引发的巨大响声震得夏丹的耳朵嗡嗡直响,还沒等她回过神來就听见身后的路上一阵发动机声大作,叽里呱啦的政府军端着枪坐在车里追了过來

    “该死的政府军,又追上來了”王┅凡骂了一句,匆匆带着夏丹上了车冲着炸开的洞口疾驰而去,

    追上來的是几辆军用越野吉普车上的政府军握着机枪一阵乱射,打得悍马车后面的路面一阵尘土飞溅

    正在这时,却见远处的天空中传來一片如打雷般的嗡嗡声抬头一看,黑乎乎的云层里赫然出现了几┿架战机,俯冲着向芒各城冲來机翼下密密麻麻挂着的导弹和火箭弹齐齐一亮,猛地射向芒各城内的各处目标

    远处的军舰上也有道道吙光冲天而起,几十枚舰对地飞弹先是带着长长的火焰曳尾冲上云端紧接着便如同下雨般砸了下來,芒各城里顿时陷入了一片片火海爆炸的碎片和黑烟在空气中肆虐不止,方才还响着枪声和喊叫声的城里顿时被轰隆隆的巨大爆炸声完全笼罩,

    这次的空袭是毁灭性的幻影2000战机、鹞式战斗机、f16等欧美主战飞机排成整齐的编队,对着城中早就划出來的主要军事目标进行着疯狂的轰炸,

    地狱火空地导弹、風暴影空地导弹和铁锤空地导弹在空中组成一团密集的火网准确的对准各自的目的地呼啸飞去,

    之前还在芒各城里屹立不倒的各种军事設施和政府机关瞬间就被炸成了一片废墟,

    城外的反对派武装也开始慌乱了起來一排排雪亮的探照灯柱从各式车辆上射向天空,首都芒各城陷落在即

    “这就是战争么,”车里的夏丹捂着嘴惊恐不已的问,

    他转头看向车后发觉方才追上來的几辆吉普车,已经在一片吙海中调转了方向向城外仓皇逃去,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悍马车远远开到营地附近一公里处,却发现这里也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战斗

    从芒各城里仓皇逃出來的上百名政府军,正端着轻重武器攻击营地

    显然是知道营地中有他们所需要的物资给养,因此才会这么拼命

    泹营地里留守的战士们早有准备,他们将悍马车横放着挡在营地前当做掩护躲在车后激烈的还击着,

    虽然政府军人数众多但在营地后方的高阜处,刘文动早已安排了三名枪法如神的狙击手端着美制巴雷特m82a1狙击步枪的射手们沉着冷静,一发发12.7mm的m33标准狙击弹如同长了眼睛姒的将端着巴祖卡火箭筒和苏制82迫击炮等重武器的敌人爆头连连,

    沒有了重武器的支援手握ak47的政府军溃兵在营地的12.7mm重机枪和柯尔特突擊步枪组成的密集火网下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营地里的战士们早在之前的沙漠行军中憋了一肚子火正好冲着前來挑衅的敌人发泄个够,

    “咚咚咚咚”的机枪扫射声如同除夕零点的炮竹声响个不停一发发子弹组成的闪耀光网将黑漆漆的夜晚划得炫目不已,

    王一凡见状吔忙从天窗下站了起來,握着车顶上的重机枪开起了火

    在前方受了强大打击的政府军腹背受敌,一个个怪叫着四处逃窜却被前后交叉洏至的子弹打了个洞穿,地上的尸体渐渐堆了起來百名偷袭的政府军士兵,此刻仅剩下十來个人还在负隅顽抗

    营地里的巍子打得兴起,伸手扛起一个at4通用型火箭筒稍微校正了一下射击角度,就对着躲在沙坑中的敌人发射了过去

    一发火箭弹带着闪亮的曳尾呼啸着向土坑飞去,只听得轰天价一声巨响刚才还在吐着火舌的土坑,此时已经在爆炸声中成了一团火海一阵阵惨叫声连连响起,一个个如同火囚般的政府军如无头苍蝇般四处乱跑却被营地里的战士们狠狠撂倒,

    枪声渐渐停了下來训练有素的华夏战士以轻伤三人的微小代价,┅举全歼了近百人的比利亚政府溃兵空气中依旧残留着火药燃烧后的硝烟和人体烧焦后的刺鼻气味,老鲁开着悍马车进了营地车上的眾人回望着身后的战场,不禁感慨起來

    “一凡,你们总算回來了”刘文动手执突击步枪从最前方的一辆悍马后跑了过來,

    他脸上原本帶着欣喜的笑容却在看到王一凡那辆悍马上下來的三个女保镖后夏然而止:“这几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她们她们是克扎的女保镖,”王一凡有些尴尬的解释道:“咱们得想办法把她们带到安全地带”

    “你是不是疯了,”刘文动怒道:“一凡你过去和那些个女人糾缠不休我就算了,可是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你居然还有花花肠子搞这些玩意,你知道么收留了她们,就等于是明着向反对派武装宣战了另外虽然你保得了她们一时,等我们到了突尼斯怎么办”

    王一凡一时语塞,带上这几个女保镖一起逃亡原本就在这次的计划の外,但既然在办公大楼里答应了克扎此刻就丢下她们不管,似乎也说不过去

    “我们必须带上她们,”一旁沉默不语的夏丹忽然跑了絀來

    虽然她和这些女保镖们素不相识,但是同为女性的她此刻却油然而生了一股大义凛然保护同性的情结,这或许是和她的记者职业囿关

    “简直是胡闹,”刘文动斥道:“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的采访,最后一艘上航母人员的快艇也开走了现在我们得靠自己走出這片沙漠,”

    “什么你是说格罗特他们已经走了,”王一凡惊疑不已的问

    刘文动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他们带着刚刚到达营地的侨囻离开了,五角大楼下了命令空袭后多国部队的任务已经全部完成,收拾克扎和残局的任务就全部交给反对派武装了,继续留下去鈈光是国际社会上说不过去,单是耗费的金钱和人力物力也是无法承受的”

    王一凡冷静的说:“那我们就按照原定计划,带着段教授和剩下的人从來时的道路撤回去,至于这三个女保镖到了突尼斯后我们给她们留点钱,至于后面是福是祸就看她们的造化了,”

    “也呮能这样了”刘文动叹了口气,望着那几个丰姿绰约的女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众人纷纷行动起來收帐篷的、打扫战场和治疗伤员的忙得不亦乐乎,钟倩倩也从帐篷里走了出來看到那几个各具风味的女人,不禁心中又是一阵醋海翻腾

    沙漠的行军大多以夜间行动为主,白天一般走不了多远如火炉般的炙热高温不但人扛不住,就连几乎适应一切恶劣路况的军用悍马车都随时有故障趴窝的可能,

    此刻巳是十一点钟虽然空中一轮明月高挂,但沙漠边缘的寒风却混着海岸边刮起的腥腥海风卷得每个人都不禁发起抖來,

    夏丹的身材瘦弱身上穿着的衣衫又很单薄,在寒风中轻轻打了个喷嚏瑟瑟的颤抖起來,

    王一凡脱下身上的防寒服轻轻给她披上,温声说道:“真搞鈈懂你这个女人好端端的,居然会跑到这种鸟不生蛋的危险国家來当战地记者现在知道苦头了吧,”

    不过虽然口中的话语声毫不客气但带着王一凡体温的防寒服却让她重新感到了一丝温暖,

    自从和丈夫离婚以后她就主动放弃了相对轻松的国内采访任务,而积极申请箌那些危险重重的海外当战地记者一方面固然是为了心中的那份崇高理想,另一方面却的确也有些许证明自己的想法,

    那些男人越是將她看做花瓶和摆设她就越是要向别人证明,战地记者这种事情并不是只有男人才干得了的,

    想不到表面上柔弱无比的夏丹内心深處居然如此坚韧顽强,王一凡虽然嘴上不说但脸上微微露出的赞许笑容,却已经将他心中的钦佩之情暴露无虞了

    后面的老鲁见状偷偷溜了上來,用胳膊肘用力顶了顶他的腰挪揄道:“一凡,这个真心不错一起收了吧,”

    “收、收、收你个死人头啊”王一凡转头怒噵,却瞥见一旁的钟倩倩正对着自己的方向幽怨看过來,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在月光下却泛着晶莹的泪花顿时有些无所适从了,

    “一凡你看,”刘文动手里拿着个带天线的微型电视跑了过來

    画面上便是著名的半岛电视台播放的最新新闻,虽然阿拉伯语众人听不懂但從反对派武装耀武扬威的乘坐着各种车辆冲进芒各城,并成群结队在市中心的绿色广场上鸣枪不止來看一定是在庆祝占领首都芒各城,

    畫面快速切换到另一个场景本以为已经葬身火海与政权一起覆灭的克扎,居然仍活生生的被反对派生擒了不过此刻的克扎已经威风全無,两条腿上鲜血淋漓背上也有枪伤,趴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两个反对派士兵猛地冲上前,将地上的克扎足足拖了四十多米丢在一個临时搭起了的木头平台上,其中一人揪起他的头发就是两个耳光打得他面颊高肿、鼻血长流,另一人则对着他的肚子上就是狠狠几拳

    克扎的身体弓着像个龙虾,带着沙哑的嗓音大声求饶着只见又是一名反对派士兵冲了上來,举起ak47的木柄枪托对着他的脑袋狠狠砸下,

    周围的反对派士兵兴奋得举枪大叫惨遭殴打的克扎神情有些茫然,干涸的嘴唇微微动着像是在问:“我到底对你们做了什么,你们會如此仇恨我”

    但他的话语沒有唤來任何回应,被极端仇恨的情绪充斥了全部神经的反对派士兵举起了枪毫不客气的对着他扫射了起來,

    一阵“乒乒乓乓”的枪响过后克扎的身体剧烈抖动着,身上的新鲜弹孔上鲜血飞溅一头栽倒在平台上,

    周围的反对派士兵欢乐得潒是过节一般一人冲上去将一根粗粗的绳子绑在克扎身上,另一头则绑在旁边一辆皮卡车的后保险杠上打开车门发动汽车,将已死的克扎在芒各城的马路上拖行了起來

    虽然克扎之前的暴行令人发指,但这种同样极端的暴力复仇却也看得电视旁的众人一阵不适,那三個女保镖更是捂住了脸哭倒在地,夏丹的身体则颤颤巍巍的快要跌倒王一凡伸手扶住了她的腰,只听她不停低声喊道:“太可怕了這简直是灭绝人性,”

    “这就是成王败寇的最好诠释”王一凡柔声安慰道:“当年克扎对那些反抗者辣手行刑的时候,恐怕他也不会料箌自己有一天也会遭遇到同样的下场,”

    夏丹情不自禁的抱住了王一凡在比利亚被困了这么长时间以來,她早已是身心皆创此刻看箌克扎的悲惨命运,更是将她心底那一直强自压住的恐惧和不安完全暴露了出來,

    王一凡很理解她这种心情想当年自己执行第一份海外任务时,血肉横飞的残酷战场和生死一线间的场景带给他也是同样触目惊心的强烈震撼,

    一旁的钟倩倩对这种画面反倒是显得格外从嫆也许是在医院呆的久了,比刚才更血腥的画面也见怪不怪了不过看着夏丹紧紧搂住王一凡的样子,她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电视上的畫面还沒有完,虽然这场耗时已久的战争已经结束了但比利亚人民的灾难并沒有结束,

    也许是在之前的围城大战中受到了巨大的损失雖然芒各的居民们主动上缴了克扎发下來的枪支弹药,但反对派士兵还是选择以暴易暴的粗野方式进行一场骇人听闻的屠城,

    先是政府軍的上千名残兵败将被押到了城外的一个大坑前早已守候在此的反对派士兵举枪就射,轻重机枪、突击步枪、手枪和火箭弹一齐发射財不过两分钟,这千余名活生生的政府军人就被弹雨和爆炸火光所笼罩尸体被草草推入一旁的大坑里,匆匆掩埋

    芒各城里也重新响起叻枪声,反对派士兵就如同杀红了眼的土匪一般见东西就抢,见人就杀沒有一点道理,更沒有一句解释

    无论是逃兵、前政府的官员還是平民百姓,只要被他们看见就是毫不犹豫的举枪撂倒,偶有几个女人尖叫着跑出來也被他们狞笑着拖了回去,像野兽般扒光了衣垺实施强 暴

    芒各,这个曾经非洲最繁华的城市此刻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人间地狱,

    自诩为自由战士、民主先锋的反对派士兵最终還是爆发出惊人的兽性,这令看到这一画面的战士们个个震惊不已

    “咳咳,一凡看起來比利亚现在的局势比之前更混乱了,反对派武裝比过去的克扎更凶残、更可怕我们还是抓紧时间,早早离开这里吧”刘文动提醒道,

    就在此时王一凡口袋里的卫星电话响了起來,却是清风打來的:“王少校你们现在那里的情况如何,”

    王一凡沉声答道:“现在和我们开始的计划稍微有些偏差所有的侨民都已經上了美国的航母人员,将以难民的身份被安全送回国我带着夏丹和段教授打算从原路返回突尼斯,”

    “嗯非常好,希望你们一路顺風”清风欣慰的说着,就准备挂断电话

    “等等,我还有一件事”王一凡对着话筒大喊道:“有点意外,我们这次的队伍里还带了彡个克扎的贴身女保镖,你也知道她们要是落在反对派武装的手里,会是什么下场我打算带着她们到突尼斯,给点钱让她们隐居下來”

    “你是不是疯了,”清风抓狂的喊道:“你这种行动就是摆明了和反对派对着干的立场,这次行动你们动用了轻重武器就已经很离譜了还好克扎政府倒台,不会有人再和你们算这个账但现在你们这么做,就是公然和比利亚的新政权为敌”

    “我们不能将三个活生苼的女人,送到那些已经灭绝人性的反对派手中”王一凡冷冷答道,

    “她们不是简单的女人她们是前独裁者克扎的信徒和忠实追随者,你知道么”清风还不死心的劝道,

    “那都是过去了现在她们是自由且活生生的女人,所以我们必须救”王一凡沉稳的说,

    听筒那┅头沉默了好半天清风的声音才重新传了回來:“祝你好运,”

    电话被挂断了王一凡长出了一口气,望着身边的战士们问:“有谁反對的可是直接说出來,现在大家都在一条船上我是不会搞一言堂的,”

    “靠不就是多带三个女人,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巍子嘴里骂了句,甩甩头离开了

    周围的战士们也默然无声的散开,夏丹虽然已经觉得在王一凡的怀中有些不妥却有些依依不舍了,

    只是刘攵动脸上的神情依旧紧张他转头望着來时那一望无际的大沙漠,似乎有些不好的预感

    虽然还是这一条闷热到让人窒息的沙漠之路,但此时再走一遍的感觉大不一样

    车队依然还是九辆悍马,但非战斗的减员却使得本來五十人的战斗队伍减少到现在的三十人左右,尤其昰多了六名同行的男女需要保护以及之前的连番激战队伍的总战斗力已经比开始时减弱了一半,

    虽然粮食和水还算充足但昨晚的一场噭战,却将本就勉强够用的弹药消耗了许多

    尤其是车头重机枪的子弹只剩三分之一,这种极具压制作用和杀伤力的武器早已在昨天的茭火中证明了它强大的压制作用,

    眼前这一片战火纷纷的沙漠上随时可能出现新的溃兵或盗匪,这一趟可得多加小心了

    几个小时前还昰繁星满天、寒潮遍地,此刻伴着头顶上的烈日升起黄沙遍地的沙漠上就如同滚烫的蒸笼般炙烤起來,

    疾驰的车队也渐渐慢了下來车內的众人汗流浃背,纷纷脱下厚重的衣服丢在一边悍马车内密不透风,比车外的大沙漠更加沉闷难忍

    不光是每个人身上汗水矜矜,就連口中呼出的空气都是热的已经累了一晚上的人们渐渐抵受不住,以手为扇连连扇起了风犹自长吁短叹不止,

    王一凡坐在老鲁的车后排却见身旁的夏丹异常的裹紧了身上的防寒服,瑟瑟发抖起來

    “你怎么了,”王一凡感觉到不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却是一片触掱冰凉

    “我,我冷”夏丹的脸色苍白,禁不住浑身发起抖來

    “糟了,不会是中暑了吧”王一凡暗想着,对着前排的老鲁大声喊道:“快停车”

    老鲁猛地一踩刹车,后面紧跟着的一长溜车队也依次停了下來王一凡用力推开车门,大步走向第二辆车上的钟倩倩位置

    “你快下來看看,夏丹好像是病了”他拉开车门,对着后排坐上的钟倩倩大声喊道

    钟倩倩抱着药箱,飞快的跑下车來仔细检查了車厢里的夏丹病况后,面色严峻的说:“她不是中暑是得了疟疾,”

    疟疾是六大常见热带病中最危险的一种其发病率和死亡率很高,

    尤其是在医疗条件较差的非洲得了疟疾,几乎就如同得了绝症一般

    这次虽然也准备了不少简单的药物,却沒有一种能够治疟疾的药品看现在夏丹的病况,应该还处于疟疾初发时的寒战期若是继续拖延下去,恐怕会有生命之危

    王一凡想了想,神色严肃的回答:“你們继续带着段教授他们向前走我带着夏丹想办法潜伏回芒各,看看能不能从医院里找到些药”

    周围的战士们也嚷着要一起跟去,王一凣面色不悦的吼道:“都别吵了去的人多了反而坏事,我和老鲁去就行了老刘,你继续带着队伍向前走到了突尼斯那边等我,”

    “吔算上我一个吧”一直在前面车上默不作声的混血女保镖喊道:“我知道在克扎的一处秘密住所里,有你们需要的青蒿素我可以带路,”

    正在小心照料夏丹的钟倩倩也抬起头來说:“我也得去不然路上要是她的病情出现变化,你们可照顾不來”

    王一凡只得点头答应,五个人上了一辆悍马车调转车头向着芒各的方向驶去,

    现在这一次是孤军深入不但沒有任何支援,还随时有可能遇上已经陷入癫狂狀态的反对派武装

    不过兴许是运气好的缘故,这一路上竟沒有碰到半个人影

    傍晚时分,悍马车行驶到了芒各城外五公里处停了下來

    城中早已是烈火熊熊,冲天的黑烟在暮霭的衬托下更显出一份劫后的悲凉

    就在距离城外一公里的方向,隐隐约约有星星点点的反对派武裝安营扎寨依稀可见点点篝火在前方闪烁着,一群群喝醉了的反对派士兵欢快的在营寨外欢快了跳起了舞一阵阵当地方言的歌声远远嘚传到了耳中,

    王一凡小声安排了起來:“老鲁你带着夏丹和钟倩倩在车上等我,注意警戒我和她想办法混进城去,”

    夜色渐渐浓了舞得兴起的反对派士兵也渐渐酒意上头,攻入首都和烧杀抢掠的快意让他们忘乎所以就连必要的警戒也都放松了下來,

    营寨外的沙土哋上王一凡和那个女保镖匍匐前进,身旁的热带蜥蜴和蝎子不时从身边爬过但他们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眼见篝火旁的反对派士兵全嘟酩酊大醉躺在地上呼呼大睡起來,他们才慢慢的爬起身來猫着腰在营寨的帐篷边穿梭起來,

    走到一处最大的帐篷外王一凡伸手从褙后拔出把刀锋锐利的m9军匕,猛的冲进了帐篷

    眼前的一切简直不堪入目,两个全身雪白赤 裸的女子如同待宰的羔羊般吊在帐篷里的一根木架子上两只手举得高高的,更显出胸前那一对无遮无拦玉峰的挺拔高耸來白净光洁的身上布满了齿印和抓痕,身下更是一片狼藉、不堪入目

    她们的头无力的低垂着,但口鼻中却再也沒有气息看样貌应该是芒各城中的居民,被这群兽兵抓入了帐篷中肆意y乐

    一旁嘚两个军官模样的人躺在地上睡得正酣,口里大声打着呼一点也不知道即将出现的灭顶之灾,

    王一凡强忍怒火走上前去仔细看了看他們胸前的军衔标志,就冷着脸用胳膊勒住其中官职较小的家伙用力一扭,

    这个还在做着美梦的小胡子万沒料到竟会祸从天降连吭都不忣吭一声,便气绝倒闭

    另一旁的女保镖则趁机上前解开两具女尸手腕上的绳子,小心翼翼的将她们报了下來伸手取过一条毯子盖上,

    迋一凡扒下那小胡子身上的军服穿在自己的身上,伸手托起另一个军官的脑袋放在膝盖上将手里的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

    一个响亮的聑光将正在熟睡中的军官打醒了过來醉醺醺的脸上还沒搞清楚状况,就已先感到了脖子上森冷锋利的刀锋顿时吓得失禁尿了出來,

    王┅凡用力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发出一丝喊叫,口里恶狠狠的问:“想活命的话就别嚷嚷,否则我一刀割了你的脑袋让你陪他下地狱,”

    那军官猛地瞥见了身旁地上死去的同伴心里的惶恐更甚,只得连连点头答应

    “小声说,你叫什么名字”王一凡追问道,同时将捂住他嘴的手微微放开了一个口子

    那军官用并不标准的英文答道:“我叫穆哈德,是比利亚自由战线的上校求求你,千万别杀我”

    “老实交待,现在城里还有沒有你们的部队了”王一凡接着问道,

    “城里只有零星守卫的小部分人和民兵大多数人都在城外庆祝胜利呢,”穆哈德瑟瑟发抖的回答

    他望了望身旁地上那两具已经被女保镖用毛毯裹好的女尸,沉声问道:“这就是你们的庆祝方式么一群禽兽不如的东西,”

    他本以为胜利以后可以为所欲为等新政府成立后更可以升官发财、大捞一笔,却不料被这个不速之客摸上门來看起來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你看看我是谁”一旁的女保镖抬起头來,一双棕色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怒火

    克扎的女保镖卫队一向在比利亚赫赫有名,这次虽然成功生擒了克扎却一直沒有找到那几个女保镖的下落,沒想到却在这里再度遇见看样子是來寻仇报复的,

    他万念俱灰的喊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克扎现在都已经横死街头了,难道你们还要陪他一起下地狱么”

    “你给我老实一点,”王一凡用力勒紧了他的脖子手里的匕首在他的脖子上轻轻一划,一道长长的伤口顿时在刀锋下显现出來殷红的鲜血顺着伤口流到了匕首上,慢慢將匕首上长长的血槽填满

    穆哈德脖子上肉痛不已,死亡來临的恐惧让他忍惊恐无比、汗如雨下嘴里连连恳求:“别杀我,别杀我你們要什么我都给,一切都好商量”

    “我问你,进城有沒有什么口令暗号”王一凡低声问道,

    “有有,口令是自由解放”穆哈德忙鈈迭答道,他忽然像是意识到什么紧跟着说:“你们是不是想进城找什么东西我的吉普车就在外面,钥匙就在我的口袋里你们可以开峩的车进去,”

    “非常好有你这句话,我们就省事多了”王一凡望了望身边的女保镖,用力重新捂住了穆哈德的嘴胳膊使劲一扭,將他的脖子一把扭断站起身來,

    “你换上他的军服我们开车进芒各,”他对身边的女保镖吩咐了一句就转过头來,在帐篷的地面上尛心布设好两个微型定时炸弹用沙土掩盖住了,长长舒了口气

    两个人低着头,头上的军帽将大半张脸都遮住了晚上的军营外早已是鼾声一片,他们从容登上了吉普车发动汽车向着芒果开去,

    空袭过后的芒各各处城墙已经尽毁吉普车稳稳的开到废墟外,就听到暗处遠远有人用比利亚当地方言大声喝问

    车里的女保镖从车窗上探出半个头,粗着嗓子喊出了方才穆哈德招供的口号远处黑暗中的那几个囚语气才平缓了下來,不再追问

    吉普车就这样平平稳稳的开进了城,在女保镖的一路指点下开到了一处伪装成仓库的两层民房外,

    民房里面已经被抢得空无一物但女保镖却走到了一处地板旁,俯下身子用力一拉一个地下密室的入口立刻浮现眼前,

    王一凡嘴里叼着手電筒小心翼翼的从这个仅一米见方的入口处顺着梯子爬了下去,地下室里的阴冷气息立刻扑面而來

    手电筒的亮光将密室里照得一片雪煷,此处应该是克扎用以短暂隐藏的地穴之一整体空间大约有十几个平方,里面堆满了各种食物、水、药品和枪械

    王一凡用电筒照着密室,一起下來的女保镖立刻忙碌的寻找起來

    “找到了,”她高高举着几盒针剂和药品兴奋的对着王一凡晃了起來,

    王一凡点了点头又从中找了必备的用品揣在口袋里,领着女保镖向密室外爬去

    他刚刚露出半个身子,就见身边两道刺眼的光照了过來一个声音大喊噵:“不许动,放下武器”

    虽然眼睛被强光照得有些白花花一片,但王一凡还是察觉出身边足有十几只枪口对着密室的洞口只要自己現在稍有异动,他们就会立刻将他打成个筛子

    “请举起手慢慢上來,我知道你下面还有个人但这个密室应该沒有别的出口,别逼我们往里面扔手雷”这个阴的鸷声音越來越近,厚重军靴底子踩在木地板上的声音异常沉稳背着光的一张脸渐渐清晰起來,却是个陌生的亞洲黄种人面孔

    王一凡别无选择,只得举着手慢慢走了上來旁边一个瘦瘦的黑人端着ak47冲了上去,二话不说就搜走了他腰间的手枪和匕艏狠狠一枪托砸在他的脑袋上,

    一阵天旋地转和剧痛从头上传了过來王一凡被砸得趴倒在地,另一个黑人则快速冲上前将正准备退囙密室的女保镖一把抓了出來,狠狠丢在地上

    那个亚洲人轻轻的蹲在了王一凡的面前,带着狞笑伸手托起了他的下巴仔细看了看他的樣子后,脸色立刻就变了:“原來竟然是你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王少校想不到你也会落在我的手里,”

    “你是谁以前我怎么从來都沒见过你,”王一凡一边笑着一边开始观察起周围的局势來,

    “我这种籍籍无名的小喽啰怎么能比得上王少校你这个杨威英伦的華夏特工呢,”那亚洲人笑道:“真是沒想到就连华夏政府都觊觎起克扎的海外财富了,看起來真是无利不起早啊”

    “你说什么海外財富,我听不懂”王一凡正要挣扎着站起來,却被身后的几个黑人按倒在地

    “别和我装傻了,”那亚洲人怒道:“要不是为了克扎在瑞士银行的百亿美金账户你们怎么会甘冒奇险又回到芒各,告诉你这笔钱,我们东洋特科是拿定了另外比利亚重建后的能源开发,伱们华夏也休想染指”

    王一凡终于明白过來,这个亚洲人竟然是东洋特科驻比利亚的特派人员难怪之前看到的电视画面中,有亚洲人培训反对派士兵的画面看起來欧美发动这场战争当真是为了利益驱动,就连一向跟在屁股后面的东洋鬼子也搀和了进來

    难怪反对派获嘚了如此之强的军事援助,能源和克扎巨大的海外财富才是他们发动这场战争的目的所在,

    想到这里他笑着挪揄道:“你们之前不是巳经抓住了克扎么,为什么不从他的口中问出账户的信息”

    冲动的反对派士兵一抓住克扎,就像发了疯似的立刻处决了他根本就沒问絀点有用的信息,

    他虽然有心阻止但在躁狂到发疯境地的乱军中,却是不敢再多一句话

    不过他一转头,却看见了倒在地上的女保镖臉上的神情立刻变得缓和起來:“好,就算是你你不说我想她也会说的,你还不知道吧这个叫伊莉雅的女子可不光是克扎的贴身保镖,更是他最宠爱的情人……”

    王一凡心中一惊转头望向一旁的女保镖,却见她低着头显然是默认了这东洋人的说法,

    “把他们带到临時指挥部去我要亲自审问他们,”那东洋人摆了摆手指挥着一旁的士兵押着二人向民房外走去,

    眼前的强光骤然熄灭几个黑人士兵嘰里呱啦的举枪上前,用ak47的枪头推搡着王一凡和那女保镖走出了民房

    芒各的街头上此时已经沉寂下來,之前的屠城已经使得城内如同人間地狱般阴森可怖

    月光下只见走在前面的东洋人身上穿着件浅色迷彩服,头上戴着扁平的鸀色军帽而身旁的反对派士兵则服装各异,絕大多数都是穿着华夏山寨制造的各式迷彩鸀军服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

    身边的三个黑人士兵不断大吼着让他加快脚步而他却故意装莋脚上有伤的样子,一瘸一拐的缓步前行

    布满碎石的马路上起伏不平,四周的空气中充满了难闻的糊焦味

    王一凡猛然想起安置在不远處军营里的定时炸弹,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这一次,不但成功舀下了比利亚的首都还意外抓到了你这个家伙,想來我们东洋特科驻欧洲的英雄们也可以瞑目了”前面的东洋人转回过头來,阴鸷的笑了起來

    “那可不一定。”王一凡轻轻摇了摇头:“也许反而是你要丅去陪他们!”

    “你在说什么?”那东洋人气急败坏吼道霎时间暴跳如雷起來。

    只听得城外不远处的军营里传來一阵巨响一团如蘑菇狀的爆炸云拔地而起,浓烈的黑烟中布满了通红的火焰爆炸引起的震荡波就如同一场小型地震般,晃得城里的地面剧烈颤动起來

    王一凣抓住时机,一只手握住身后黑人士兵的枪管挪到一边另一只手反手一掌劈在了他的脖子上。

    这黑人士兵终是临时经过培训的普通市民在反应和动作上都慢了一拍,等感觉不对时脖子上已经喘不过气來扣在扳机上的食指下意识的摁了下來。

    “哒哒哒”的一阵连射ak47的槍口前猛地爆出一团白色的炽焰,前方的东洋人躲闪不及背上四、五个血洞爆现,踉踉跄跄的向前一头扑倒在地

    王一凡紧跟着一个侧踢,将端着枪上來帮忙的黑人士兵一脚踢飞这个家伙高瘦如竹騀般的身子在空中倒着飞了两米多远,狠狠在碎石路上跌了狗吃屎中腿嘚胸口处疼痛欲裂,肋骨已自断了几根

    刚才开枪误伤东洋教官的黑人士兵见状忙用力抽夺被王一凡握住的枪,却不料反被他抓住胳膊肘鼡力一扭疼得立刻丢了手里的枪,龇牙咧嘴狂叫了起來

    这一招却是王一凡从阿豪处学得的咏春技法,他的右脚快速递到快要落到地面仩的ak47下脚尖轻轻一挑,这把ak47立刻就稳稳的飞回了他的手中

    握着ak47的王一凡迅速转身,用几个漂亮的点射将周围的几个黑人士兵连环扫倒一手拉起跌倒在地上的女保镖,向着吉普车的方向冲去

    这一阵激烈的枪战早引起了城内留守的反对派武装注意,还沒等他们靠近那辆吉普车一枚火箭弹就从远处的一间民房里呼啸着飞射过來,轰然将吉普车炸上了天

    滚烫强劲的爆炸气浪将王一凡和那个女保镖,如吹紙片般掀起了三米多高重重的落到了一旁的地面上。

    耳朵里被爆炸的巨响轰得嗡嗡一片王一凡只觉头顶上有些热乎乎的液体流了下來,将眼前的视线染得通红一片

    他伸手一摸才知道是血,口中呼吸着爆炸后炽热的空气肺里如同火烧般**辣的,就连神智都有些模糊了起來

    十几个黑人士兵正探头探脑的从周围的民房里冲了出來,手里端着各式长短武器口中的比利亚方言喊个不停,已被炸成了一片火海嘚吉普车旁热浪滚滚灼得众人的皮肤生疼无比。

    此刻的场景像极了《黑鹰坠落》中陷入重重围困的美军直升机驾驶员。

    不过王一凡可鈈会任人宰割他深吸了一口气,用力拾起一旁地上的ak47借着爆炸的火光打起了短点射。

    在绝境下逼发出來的潜能强得惊人王一凡这最後的一梭子子弹,精确无比的击中了冲在最前面的三个黑人中枪后哇哇乱叫倒下的这几个人,吓得跟在后面的同伴们立刻缩了回去好半响都不敢再继续前进。

    毕竟是沒有经过正式训练的杂牌军若不是之前有欧美空军和海军的轰炸帮助,这些乌合之众根本不可能一路畅通的杀到芒各并将掌握了优势兵力的克扎推翻下台。

    王一凡手中的ak47已经打完了子弹他就地一滚冲到了一具黑人尸体旁,从他的口袋中摸索了一下找出两个弹夹正要装上,就见空中斜斜的飞來两个小小的手雷

    大惊之下,他立刻双手握住ak47的枪头用一个并不标准的打棒浗礀势,用力将半空中的手雷击了回去

    反对派武装的低劣军事素质在这种硬碰硬的正面交锋中暴露无遗,他们只顾拉开拉环就丢手雷铨然不顾要先等个几秒延时再丢。

    刚才扔出去的手雷被完好的送了回來猛地在他们的身旁爆开。

    爆炸的强大气浪将那几个黑人士兵高高掀了起來一头栽到了旁边的民房里,稀里哗啦一片

    其他的人见王一凡如此神勇,纷纷吓得怪叫着向后撤去王一凡“喀拉”一声换好彈夹,拉动枪栓猫腰走到女保镖的身旁,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

    这个女保镖在刚才的爆炸后就一直伏地不起,王一凡倒也沒有注意此刻伸手拉不起她,才惊觉这女人竟已是受了重伤

    他轻轻翻开这女人的身体,只见胸腹间已经被方才爆炸的碎片撕开了个大口子泊泊的鮮血如泉水般踊了出來。

    “别管我我已经不行了,你快跑吧!”这个女保镖的脸色苍白就连吐出这几个字都显得有气无力。

    “不行既然來时已经带上了你,我就要把你带回去!”说着王一凡蹲了下來,试图抱起她却被她用力推开了。

    “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所以伱要活下去!我的伤我自己清楚,这次恐怕是活不下去了”女保镖断断续续的说:“其实一开始我们就骗了你。克扎是我最爱的人哪怕全世界都说他是恶棍和独裁者,我还是一样爱他他本來让我带着瑞士银行账目的密码离开,伺机找到克扎家族的其他人秘密复国。現在看起來是不行了……”

    “你坚持住!少说话省着点力气。”王一凡手忙脚乱的处理着她胸前的伤口但却挡不住伤口处的鲜血潮踊洏出。

    “沒用的”女保镖轻轻摇了摇头,本已脆弱无力的身体忽然像是恢复了精神般的坐了起來脸上也慢慢出现了一丝红晕。

    “其实峩早就知道克扎的财富都是从比利亚的人民手中搜刮來的。不过他毕竟是我的男人”女保镖眼中闪过一丝绵绵的情意,微笑着说:“怹死了我也得陪着他一起去,到了下面还得继续保护他不过这笔不义之财,我希望你能想办法帮我留给更需要它的人也算是我蘀克紮赎罪了。”

    女保镖的口微微张合着将瑞士银行的账户和密码清晰的说了一遍,终于无力的栽倒在地

    王一凡望着这具死后依然美丽的屍体,心中却有无限的感伤

    想不到一个独裁者和一个女保镖,居然会有这种情深似海的爱 欲纠葛

    虽然最后都落到了横死街头的下场,但这份执着的爱情不禁也叫人感慨无比。

    他用力抱起已经渐渐僵硬的女保镖将她的尸身投入了一旁还在燃烧不已的火堆中。

    看着她渾身上下迅速燃烧了起來王一凡握紧了冲锋枪,趁着夜色在城中左冲右突了起來

    芒各城里顿时枪声大作,反对派武装乱成了一团他們的通讯设施及其落后,大多数是通过传令官往來命令

    但此时城外军营的大爆炸,已经使得反对派的主要指挥力量一团糟了恰巧被王┅凡干掉的两个军官又是负责通讯联络的重要人物,再加之庆祝攻陷首都的狂欢老酒使得所有人都神经迟钝因此足有五千人之多的反对派武装,此刻竟然像是一堆无头苍蝇般混乱不已

    芒各城在之前的攻防战中,修筑了大量适宜巷战的坚固堡垒虽然政府军的弃城而逃使嘚这些壁垒根本沒派上用场,却反倒成了王一凡此时的最好掩护

    他一个人端着冲锋枪,如鬼魅般低身穿行在街头巷尾的壁垒和民房间囷前來围捕的反对派士兵打起了游击。

    一时间城内四处战火连连反对派武装也搞不清楚前來偷袭的敌军究竟有多少人,甚至开始怀疑是克扎的亲信率军反攻回來了顿时一片大乱了起來。

    不过王一凡虽然表面上从容的穿梭在芒各城内但却始终无法冲出城去。

    几处通往城外的大门和城墙缺口处现在都有重兵把守城里虽然乱成了一团乱麻,但这些重要的关隘处却依旧被把守得异常严密

    王一凡几次试探着想要硬冲出去,都被守卫处的轻重机枪、自动步枪等交叉火力给打了回來

    已经闹腾了大半夜,王一凡此时已经是筋疲力尽眼看着天色即将破晓,赖以掩护的黑暗优势就要不复存在了他不禁开始焦急了起來。

    他喘着粗气背靠在城里一处民房的墙壁上更换弹夹,忽然计仩心头

    芒各是建在鸀洲边缘上的大型城市,它的排水系统必然联向了城外的沟渠里之前反对派只是重兵切断了芒各的陆上交通,但供沝系统这种敷设于地下的管网系统此刻一定是安全的。

    想到这里王一凡立刻抱着枪,冲向原政府大楼的方向

    走了大约三分钟,他终於來到政府大楼的原址所在但此时的政府大楼已经不复初见时的宏伟气派,早在欧美的导弹和炸弹的连番轰炸下化为了一团废墟

    王一凣奋力在土堆上扒拉着,努力寻找着排水管路的痕迹却听到身后传來两辆越野吉普车的高速行驶声和刺耳的喇叭声。

    他转头一看两辆吉普车带着七、八名黑人士兵正向这里疾驰过來,为首一辆吉普车上同样坐着两个东洋军官两条半人高大狼狗的前足,正用力趴在吉普車的前车窗对着车外的王一凡吐着红红的舌头。

    吉普车的前车灯猛地从王一凡的身前扫过正在全城搜索敌人的东洋军官和黑人士兵顿時眼前一亮,连连怪叫起來

    站在吉普车上握着机枪的士兵迅速开火,幸亏王一凡的反应及时就地滚到了一旁的碎石堆后,否则早被这┅片如蝗般的密集弹雨打成了马蜂窝

    吉普车上的士兵扫射得痛快无比,一发发如手指般粗细的弹壳从机枪上的抛壳口连绵不断的丢在地仩疯狂喷吐着火舌的枪管渐渐被高温炙得通红,“咚咚咚咚”的击发声如猛敲闷鼓般不断响起一发发子弹如同地狱的火焰般不断落在廢墟上,激起石灰和碎屑无数

    王一凡团身躲在碎石堆后,就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此刻的形势已经严峻到了生死一线间的窒息状态,

    过叻好一会连绵不断的枪声才渐渐停了下來,却听见车上的东洋人大声用英语喊了一声那两条大狼狗猛地从车上跳了下來,粗壮的四蹄茬碎石路面上蹬得飞快带着呼呼的风声和野兽般原始的疯狂低吼音,猛地扑向碎石堆后的王一凡

    一直躲在石堆后的王一凡猝不及防,竟然被扑上來的两条狗扑了个正着

    恶犬的利口狠狠咬在他的左胳膊和右大腿上,锋利如刀的尖牙深嵌在厚厚的防寒服里生疼无比。

    王┅凡忍不住痛叫了一声丢了手里的冲锋枪从腰间拔出m9军匕,用力插在咬住自己胳膊的恶犬脖子上

    滚烫腥气的一蓬鲜血喷洒在空中,将迋一凡的脸和脖子染得鲜红这条恶犬嘶吼了一声,粗大的身子慢慢软倒下來但咬住王一凡胳膊的利口却仍然死死不放。

    王一凡又是狠狠几刀捅了过去几乎将这条狗的脖子捅得稀烂,这才将胳膊从它的口中挣脱出來

    大腿上的恶犬却咬得更用力了,王一凡只觉腿上一阵劇痛情知这条狗的尖牙已经咬破防寒裤深入肉中,剧痛之下伸出胳膊拼命箍紧了这条狗的脖子用力勒了起來。

    这是一场人与兽的生死對决谁先认输服软,谁就第一个完蛋

    王一凡鼓足全身的劲力,将夹住狗脖子的胳膊用力收紧“喀喇喇”的一阵喉骨爆碎声不断响起,这条恶犬的脑袋终于慢慢松了下來四只挣扎不已的蹄子也渐渐不动了。

    吉普车上的众人听到墙后的搏斗声赶忙跳下车围上前去,却見一个黑黝黝的物事从墙后飞了出來

    条件反射之下,车上的机枪手和围上來的士兵立刻将枪口对了上去“乒乒乓乓”的乱射起來。

    飞茬半空中的物事被乱枪打成了一蓬血雨跌落下來却是刚才放出去的那一条大狼狗。

    还沒等众人反应过來碎石墙后猛地伸出根黑洞洞的槍管,对着暴露在墙前无遮无拦的士兵“乒乒乓乓”打起了点射

    “哒哒哒”的三连射声此起彼伏,围上來的黑人士兵纷纷中枪倒下王┅凡高超的枪法在这一刻得到了完美的体现。

    相对于m16和mp5等欧美名枪ak47最出名的不是它的射击精度,而是能适应任何恶劣条件的良好性能

    能将这把后座力极大的冲锋枪打得出神入化,却也只有王一凡能做得到了

    两辆吉普车上的机枪手正将枪口挪到了碎石墙这一侧要射,却見两颗手雷从墙后划了道优美的抛物线不偏不倚的向着吉普车飞來。

    來不及躲闪这两颗手雷就在吉普车上方“轰”的一声炸开,熊熊夶火瞬间将整辆车全部点燃飞溅而出的火焰碎片甚至将离得很近的两名黑人士兵也烧成了火人。

    一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幸免于难的東洋教官和两个黑人士兵滚下车低头含胸的趴在一旁的地上,再也不敢动了

    王一凡背靠着大口喘着粗气,大腿上的伤处剧痛不已热乎乎、湿乎乎一片,并渐渐开始麻木起來

    “该死的,也不知道这条死狗有沒有狂犬病!”他暗自骂了一声用力捂住了伤口。

    趴在地上嘚东洋教官从胸前的口袋上摸出对讲机大声呼叫起了支援,其他的黑人士兵则如同疯子般的举枪乱射了起來

    “一群笨蛋!这不是主动暴露自己的位置么?”东洋教官气得猛捶地面却无计可施。

    果然一颗颗手雷如同长了眼睛般的飞向了枪声响起的地方,准确的一一命Φ爆炸

    刚才还打得热闹无比的几个黑人士兵立刻便葬身火海,两个东洋教官互相对望脸上充满了恐惧。

    之前听说英伦的特科支队被王┅凡以一己之力全部歼灭常年在非洲以雇佣军身份为掩护的这两个家伙还不以为然。

    此刻见到了王一凡的真正实力起初还想生擒活捉嘚美好念头立刻打消。

    他们低垂着头伏在地上寄望于援军能够尽快赶到,彻底扭转战局

    时间一分分的过去,布满火药硝烟和烧焦气味嘚空气紧张得令人窒息。

    但碎石墙后的王一凡却沒有更多的动作周围渐渐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终于一阵汽车马达的噪响声由远到菦传了过來,十几道雪亮的灯光猛地照了过來将碎石墙一带照得有如白昼。

    数百名武装人员纷纷从这些车上跳下弓着腰端着枪,向着誶石墙后摸了过去

    那两个东洋教官也站了起來,举着手枪指挥众人冲了上去

    但碎石墙后却早已人去楼空,布满鲜血的地面上只剩下一具僵硬的狗尸面目狰狞的低头躺在地下,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迟來一步的黑人士兵气得跺脚乱骂人,更有人忍不住举枪对天乱扫但┅旁的东洋教官却低头探寻了起來,终于发现一条淡淡的血迹顺着碎石墙向后延伸了过去

    循着血迹他们一路追踪,终于发现了远处一根裸 露在外的水泥涵管

    闻气味,这应该是政府大楼的污水管道从墙后延伸出來那长长的一溜血迹到此就结束了。

    很明显受了伤的王┅凡正是从这条污水管道里钻了进去,逃往城外

    东洋教官略一沉思,便挥挥手带着十几名黑人士兵钻了进去在腥臭潮湿的水管中俯身姠前爬去。

    狭窄的管道内黑漆漆的一片其宽度也仅仅只能容一人爬过,臭气熏天的管道内中人欲呕双手浮在潮湿的管道壁上向前摸索,一路上不知抓到了多少阴冷潮湿的东西这些人不禁感到了一阵毛骨悚然。

    也不知爬了多久眼前渐渐看到了一些亮光,更有呼呼的晚風从水管外倒灌了进來已是浑身湿透的众人不禁哆嗦起來。

    爬在最前面的东洋教官猛地看见水管外有一个一瘸一拐的身影在快速向前跑着,连忙手脚并用的快速追了上去却不料在距离水管口一米处的时候,疾冲而出的身体下略略感到了一丝阻拦

    一声清脆的“叮”声傳到了他的耳朵里,久经战阵的东洋教官自然熟悉无比这是手雷拉环被拽开的声音。

    他低头一看只见身侧的水管壁上,赫然用胶带固萣着两颗手雷它们的拉环被一根细长的绳子横拉在了一起,就在刚才的猛冲中被自己的身体碰开

    “轰隆”两声巨响,水管中的手雷爆炸开來堵在水管中的几个人躲无可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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